手雷被放在桌子上,還被拔了保險。


    蕭梓夜不知道賽諾腦子裏是怎麽想的,作死別帶上他啊。


    他也顧不上自己的臉麵了,當即就選擇往外麵跑。


    這再不跑,人就沒了。


    賽諾也知道事情大條了,但已經來不及了。


    手雷爆炸了,當即就掀起了一陣風暴,以賽諾為中心,向四周迸發。


    結局當然可想而知,賽諾因為有著神之眼護體,死倒沒有死,但是沒有幾個月休養是別想從床上起來了。


    不得不說,神之眼是一個好東西,就算是處於爆炸的中心,但也隻是受了點傷。


    如果有機會,他還真想把神之眼帶迴去敲開研究研究。


    在冒險家協會的對外接待處,蕭梓夜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兒。


    他好久都沒這麽跑過了,這才一百多米就感覺要累垮了。


    嘖,他多久沒鍛煉了?管他呢,都忘記了。


    [你好啊,我們又見麵了。]


    身後的凱瑟琳露出了笑容,她來到蕭梓夜身邊,打趣道[上一次你這麽跑,還是偷摸把我帶出宮殿的時候。]


    說這話的人是凱瑟琳不假,但蕭梓夜知道,她並不是真正的凱瑟琳,而是被關在囚牢裏的那位草神。


    草神和其他神明不同,她雖被囚禁,但是意識卻可以通過虛空終端來到外麵,附身到其他人的身上。


    “別取笑我了,”蕭梓夜沒好氣的說道“但凡不是那個賽諾,我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


    手雷就那麽好玩嗎?鬼知道你們須彌購買那麽多的手雷到底想幹嘛,挖地洞也用不到這麽多吧?


    難不成又研究出了新料理,隻不過主材料是手雷?


    [難得見麵,有沒有興趣到處走走,順便告訴你來這裏的目的,]附身在凱瑟琳身體裏的納西妲說道。


    正如她所說的那樣,自從上一次分開後,他們已經好久沒有見麵了。


    納西妲平時被關在宮裏,隻能通過附身其他人去見識外麵的世界。


    她才五百歲,和其他神明相比,就是一個孩子。


    “不了,有什麽事就現在說吧,”蕭梓夜拒絕了,在還沒有去遺跡之前,他隻想擺爛。


    能擺就擺,絕對不給上頭壓榨自己的機會。


    “那好吧,”納西妲沒有意外,她已經感受到了今天的蕭梓夜和自己記憶中的不一樣,他變了。


    三個字,他變了,裏麵包含了太多其他信息。


    二人誰都沒有再說話,隻是看著街道上的平民。


    須彌人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們的神明,草神就站在這裏。


    陽光明媚,不是很刺眼,微風中夾雜著一點點的芳草的香味。


    納西妲很喜歡這樣的感覺,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沐浴過陽光了。


    自從被人帶迴了須彌城,她就活在上一任草神的陰影下。


    教令院的那些人並沒有把她當做新任草神對待,隻是將她當做一個跳板,製造下一個神明的工具。


    他們拿著大慈樹王留下的虛空終端,收割著須彌人的美夢,從而達到可以製造新神的目的。


    “我來須彌,是要奪取神之心的,”蕭梓夜靠在一邊,開口道。


    反正這也不是什麽秘密,愚人眾奪取神之心的事情早就被一些人知道了。


    作為草神的納西族雖然被關在宮裏,但他相信,按照納西妲的能力,想要知道這些事情還是很簡單的。


    “神之心嗎?”納西妲自言自語道,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胸脯。


    神之心這東西對她而言,重要性遠遠不如須彌的子民。


    神之心,通往天空島的鑰匙,神明和天空島溝通的工具……


    這些說辭,她閉著眼都可以背出來。


    但是神之心,並沒有說的那麽好。


    “我明白了,不過,神之心我還有用處,”納西妲並沒有把神之心交出來,隻是換了一種說法,勉強算是安撫吧。


    我可以把神之心交給愚人眾,但是還不是現在,我留著還有用處。


    況且她現在是處於附身狀態,咋拿神之心?


    “對了,我還要去一趟沙漠,”蕭梓夜頓了頓,繼續說道“我離開後,如果有人找我,就說我不在須彌城,你也不知道我去哪裏了。”


    他不想說出自己的打算,再怎麽說納西妲和他之間也是朋友。


    她把自己當朋友,而他自己卻打算把須彌當做戰場。


    如果七台機甲都能準時到達奧摩斯港的話,再加上已經起飛的空中母艦。


    蕭梓夜現在還差一個契機,逼迫哥倫比婭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契機。


    不過他並不擔心,契機而已,隨便捏造一個謊言就是了。


    反正他騙哥倫比婭也不止一次兩次了,在最後騙她一次又何妨?


    不過這一騙,就真的再也不相見了。


    或許那天就是刀劍相向了,他們兩個之間,確實該做個了斷了。


    蕭梓夜深吸一口氣,不再繼續想著以後的事。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算是再苦也隻能咬著牙走下去。


    “好,又想讓我幫你什麽,直接說吧,”納西妲雙手抱胸,說道。


    一般情況下,他這麽說就肯定有事要求自己的。


    三年前就是這樣的。


    不過這一次納西妲可不會再上當了,當初是自己年少無知,被他鑽了漏洞。


    “大概一個月後,也有可能更快,須彌會爆發一場戰爭,到時候我希望你不要出手幹預,”蕭梓夜全程盯著納西妲的眼睛,說道“不會有須彌人受傷或者是死亡。”


    他在給納西妲打預防針,須彌人是肯定不會受到傷害的,全程都是他和至冬在給哥倫比婭演戲。


    隻不過演戲的代價有點大而已。


    “你這麽知道的?”納西妲沒有詢問具體情況,而是選擇直接問他是怎麽知道的。


    戰爭這種東西,是要死人的。


    納西妲不希望看到須彌的子民被莫名其妙爆發的戰爭奪去生命,就算是教令院對她再怎麽不好,但她還是須彌的神明。


    “小吉祥草王,如果我說,是要挑起的戰爭,你會怎麽做,是直接殺了我,還是選擇囚禁我?”


    蕭梓夜把玩著手裏的摩拉,藍色的瞳孔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變成了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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