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匪老大驚恐地凝視著眼前這個女子,她的麵龐上掛著一抹令人毛骨悚然且極度扭曲的笑容。


    那笑容仿佛來自地獄深淵,透露出無盡的邪惡與詭異。


    一股刺骨的寒意如毒蛇般順著脊梁爬上心頭,讓馬匪老大不禁渾身戰栗起來。


    更為怪異的是,此時此刻的他正被這名看似嬌柔無力的女子高高舉起!


    如此場景實在太過離奇荒誕——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竟然能夠輕易托起一個比她足足高出一頭有餘的彪形大漢。


    而那個男人則雙腳懸空,拚命掙紮扭動著身軀想要逃脫束縛,但一切努力都隻是徒勞無功罷了。


    麵對男子瘋狂的反抗,女子始終保持著超乎尋常的鎮定自若。


    她靜靜地注視著對方,嘴角原本若隱若現的笑容也逐漸消散無蹤。


    然而,正當馬匪老大感覺自己即將因窒息而兩眼翻白、陷入昏厥之際,女子卻毫無征兆地鬆開雙手。


    瞬間失去支撐的馬匪老大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直墜落於地麵之上。


    重新接觸到熟悉的大地,馬匪老大貪婪地大口喘息著,盡情享受著這久違的新鮮空氣。


    可還沒等他完全恢複過來,隻見女鬼已然邁步朝他逼近而來。


    眼看著距離越來越近,癱倒在地的男子嚇得魂飛魄散,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往後挪動,嘴裏更是不住地哀求:“求求您高抬貴手饒過我吧……”與此同時,一股濃烈刺鼻的異味猛然鑽進女子的鼻腔之中,令她不由得眉頭緊蹙。


    向下定睛觀瞧,隻見那馬匪的身軀之下竟突兀地冒出些許詭異之物!目睹著這個致使自家支離破碎、慘不忍睹的罪魁禍首,此時此刻在自己跟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猶如窩囊廢一般。


    女子嘴角泛起一抹森冷的笑容,聲音冰冷刺骨地道:“饒恕於你?當初你又何曾對我的親人手下留情過?又怎會放過他?又何曾放過我了!嗯?”她的目光如利刃般直刺馬匪,仿佛要將其千刀萬剮。


    “我……我知錯了,請您高抬貴手,大發慈悲吧!隻要您肯網開一麵,放我一條生路,我願意……”那馬匪察覺到女子眼中的殺意,深知此番已是生死攸關之際,惶恐至極的他慌忙雙膝跪地,拚命地將腦袋磕向堅硬的地麵,發出砰砰作響之聲。“我願意將多年來積攢珍藏的奇珍異寶統統拱手相讓予您,隻求您大人大量,饒我一命可好?哈哈,隻要您肯鬆口,所有這一切便都歸屬於您了。”


    然而,那女子對於這番言辭卻是毫無動容之色,她那姣好的麵容之上依舊如冰霜般冷峻,眼神之中更是透著絲絲寒意,冷冷地迴應道:“放過你?簡直就是癡人說夢!難道還要給你機會再次出去作惡多端、殘害無辜之人嗎?”她的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冰冷刺骨,讓人不禁心生恐懼。


    聽到女子如此決絕的話語,馬匪猛地抬起頭來,他那張原本就沾滿汙濁的臉龐此刻顯得更為狼狽不堪,但眼中仍閃爍著一絲求生的渴望。


    他急切地開口說道:“隻要您今日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小的迴去之後定會當機立斷將這座寨子徹底解散,然後老老實實返迴故鄉,從此安安心心地做個本本分分的農夫,再也不敢傷害任何人了啊!”


    話音未落,隻見那馬匪慌忙舉起右手,伸出三根指頭,鄭重其事地對著天空起誓,似乎生怕女子會懷疑他所言不實。


    女子沉默不語,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似乎正在權衡著他所提出的條件。


    望著女子那若有所思的神情,馬匪原本忐忑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下來,心中不禁湧起了一線微弱的希望之光。


    他緩緩地站起身來,動作顯得有些遲疑和笨拙,但就在這一刹那間,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


    馬匪驚愕地低下頭,目光難以置信地盯著自己的胸口——隻見一隻白皙如玉的纖纖素手竟然毫無征兆地穿透了他的胸膛!鮮血如泉湧般汩汩流出,順著身體流淌而下,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他瞪大雙眼,滿臉都是無法言喻的震驚與困惑。怎麽可能?她明明已經答應了自己啊!為何還要痛下殺手呢?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馬匪完全措手不及,思維瞬間變得混亂不堪。


    而此時,女子那清冷空靈、宛如天籟般的聲音卻如同鬼魅一般縈繞在他耳畔:“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的小書生被殘忍分屍,難道你以為僅憑這些微不足道的東西就能彌補對我的傷害嗎?哼,還是乖乖下去陪伴那些因你而死的冤魂吧。”每一個字都如同鋒利的箭矢,無情地射向馬匪那顆破碎的心。


    不久,馬匪老大就徹底沒有了氣息,死的不能再死了。


    女子冷冷地看著他的屍體,又看向了遙遠的夕陽,臉上已被眼淚沾滿。


    後來,有一些砍柴人在路過山寨時,發現這裏不再有之前的吵鬧聲,就壯起膽子向山上走去,卻發現山寨上血流成河,到處都是屍體殘骸。


    沒錯女子在將馬匪殺害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他們全部分屍。


    後來山寨周邊的村裏都流傳出了“山寨上的馬匪都是這些年來作惡太多,被老天爺給懲罰了。”


    以後,村子裏嚇唬小朋友的傳說又多了一條。


    眾家燈火點燃之時,卻沒有發現,在那墓林深處多了幾個無字碑。


    “好了,前輩,這就是我的故事。”


    陳念痕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她。


    “這便是你為什麽變成現在的樣子?”


    “是”


    “那你這些年來……”


    “前輩我這些年來除了該殺之人,無辜的人都沒有殺過。”


    “那你接近我爺爺的目的是什麽?”


    “其實這些年來,我與道門的一些人也有關係。”


    “嗯?你一個鬼,與道門能有關係?”


    “是的,當年,武當的長生道長下山捉妖,遇到我,一言不合就要殺我,隻是當時的我已是鬼王,所以他奈何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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