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樂、溫溯白、祈年、江亦安等人趕到發病區域時,有的人家中已經傳出陣陣哭聲,確定已經死人了。


    溫溯白停在病死的那戶人家門外,對雲樂叮囑道:“你們在外等著,我進去看看。”


    話落,他從藥箱中拿出一塊特製的隔離棉布遮住了口鼻。


    雲樂提醒道:“小心,若情況不對盡快出來。”


    “嗯,我會注意的。”溫溯白將那塊棉布係好後,拎著藥箱就走了進去。


    約莫一刻鍾後,溫溯白匆匆走了出來。


    雲樂問道:“情況如何?”


    “與鼠疫的症狀十分類似,可最近城中並未發現有大批鼠群出現,這疾病來的著實蹊蹺。”


    雲樂沉思片刻,目光看向祈年和江亦安二人。


    “你們立刻帶一批人搭建一處隔離營,將這些已經發病的人全部送過去嚴加看守,另外召集江陵府內所有大夫前來府衙議事。”


    “是!”


    祈年、江亦安率先騎馬離去,雲樂和溫溯白則結伴先迴府衙。


    馬車上,雲樂看向溫溯白。


    “你能確定是鼠疫?”


    溫溯白點了點頭:“從屍體的身體症狀來看的確是鼠疫,可是鼠疫率先出現在江陵府著實可疑。”


    雲樂眸光微沉:“哪裏可疑?”


    “按道理鼠疫的爆發多是在洪澇災害的重災區,滄蘭縣才是鼠疫滋生的溫床,而江陵府距離滄蘭縣有一百多裏地,而且這邊地勢偏高,此次洪災並未涉及到這裏,鼠疫怎麽可能會從這裏出現?”


    雲樂陷入沉思之中,她剛來江陵府的第二日鼠疫就爆發了,此事的確透露出古怪之處。


    傍晚


    城內已經有上百戶人出現了高熱的症狀,病情來勢兇猛,死亡人數陡增。


    雲樂手裏拿著一份詳細的名單,上麵記錄的都是今日出現病症的人員以及地址。


    “生病的人住處都比較分散,根據他們這兩日的行蹤來看並沒有直接接觸的機會。”


    祈年看向雲樂:“有沒有可能是投毒?”


    祈年的話瞬間點醒了雲樂,她勾唇冷笑一聲:“這裏是南疆邊界,出現任何事情都不稀奇。溫溯白和那些大夫那邊可有消息?”


    祈年迴道:“溫少師與那些大夫還在嚐試研製解藥,不過研製解藥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可這瘟疫的傳播速度極快,若按照目前的局勢隻怕三日之內整個江陵府都要淪陷。”


    雲樂沉思,若真是被人下毒,找到下毒之人就能找到解藥,這也是最快控製瘟疫蔓延的方法。


    “走,陪本宮去個地方。”


    ——


    府衙牢房內


    範澤方、範夫人、薑姨娘和她的一雙兒女都被關在這裏,而範夫人因舉報有功雲樂兌現了承諾,範秀秀已經被她的外祖父接走了。


    “爹、姨娘,我好餓。”範澤方的兒子捂著肚子,小臉緊緊皺在一起望著薑氏。


    從昨晚逃跑至今他們還未曾吃過東西,身上的細軟全都被收繳了,連吃的也沒給他們送來。


    大人們暫且能忍受,可孩子忍不了,餓了就會吵鬧著要吃的。


    女兒也緊跟著扯著薑姨娘的衣袖要吃東西,薑姨娘煩躁的甩開女兒的手。


    “吃吃吃,就知道吃,看不到我們都被關在大牢裏了嗎?我上哪兒給你們找吃的去?”


    “嗚嗚嗚,我好餓,我要吃東西!”


    薑氏惡狠狠的朝範夫人看去,臉上滿是恨意,全然沒有了往日的小意溫柔。


    “都怪你這個毒婦,若不是你向長公主揭發老爺,我們又何至於被關在這裏?”


    範夫人坐在稻草堆上,目光譏諷的瞪向薑姨娘。


    “我是毒婦?哼,你們這對狗男女逃跑的時候怎麽不想著有這麽一遭?把我和秀兒丟在府中自生自滅,你們卻攜款潛逃想要在外麵逍遙快活,我豈能讓你們如意?”


    薑姨娘滿眼怨恨的衝到範夫人麵前就要打人,範夫人早就憋了一肚子怒火,立刻撲過去把薑姨娘壓在地上,一隻手扯著她的頭發一隻手狠狠照著她的臉上招唿。


    “小賤人,騷狐狸,這些年本夫人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之前還顧及著範府的名聲一再忍讓,如今範府沒了,本夫人何須還顧及什麽臉麵,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範澤方看到兩個女人扭打在一起心裏越發煩躁,他怒吼一聲道:“夠了,都給我住手!”


    範夫人哪裏會聽他的,心裏早就恨不得將薑姨娘撕碎了,下手的力道毫不留情,薑姨娘那張臉被抓花了好幾道血印子,兩個孩子哭喊著求範夫人別打了。


    範澤方幾步上前,一把抓住範夫人的手腕,用力將她拉扯起來,抬手就朝著範夫人的臉上甩了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打的範夫人短暫怔愣,範澤方滿眼怒火的瞪著她。


    “你鬧夠了沒有?把全家人都送到牢房裏你可滿意了?若不是你,我們都不會走到如今這一步?若長公主找不到我,自是不會為難你一個婦道人家,我原本是想解決了長公主就迴來接你們娘倆,可你卻毫不猶豫出賣了我,現在好了,咱們大家一起等死吧!”


    範夫人嗬嗬冷笑兩聲,眼神裏燃燒著滿腔恨意,她猛然抬手朝著範澤方臉上甩了一巴掌。


    範澤方沒想到範夫人敢打他,之前這個女人雖然不像薑姨娘那麽溫柔,可麵對他的時候也算恭敬,如今這個女人竟然敢打他的臉?


    “毒婦,你竟敢打我?”


    範夫人惡狠狠道:“狗男人,打你怎麽了?你還以為自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江陵府尹大人呢?現在你已經是階下囚了,說不定長公主隨時會砍了你的腦袋,你在本夫人麵前還耍什麽威風?哼!範澤方,你寵妾滅妻、心狠毒辣,危急關頭拋妻棄子,走到如今這一步都是你的報應!哈哈哈,罪證累累,長公主是不會放過你的,還有你養的這個賤人和她生的兩個賤種,都要因為你被株連,而本夫人向長公主揭發有功,長公主已經放了我的秀兒,哈哈哈,真是機關算盡到頭來功虧一簣啊,看到你鋃鐺入獄,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範澤方眼神如刀,死死掐住了範夫人的脖子。


    “毒婦,去死!”


    “嗖!”一支飛鏢徑直刺入了範澤方的手背上,疼的他大喊一聲。


    一行人朝牢房走來,獄卒將門打開後,祈年冷冷瞥了範澤方一眼。


    “將範澤方帶走!”


    “是!”


    範澤方麵上露出慌亂之色,長公主這是要私自審訊他?


    難道是那件事被發現了?


    範夫人跌坐在地上咳喘幾聲,嗬嗬冷笑:“範澤方,本夫人等著替你收屍!”


    範澤方被侍衛押著出了牢房,薑姨娘的眼神裏滿是絕望。


    “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的錦衣玉食,她的正室夫人的位置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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