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過來,趕緊開槍殺了他,快啊!”


    眼瞅著易小東朝自己步步逼近,邵藍心中大駭,忙推動輪椅往後退,嘴裏還一個勁吼著,讓前麵的警察開槍。


    那幾個警察麵麵相覷,此時,他們身上都受了槍傷,說不恨邵藍那都是違心之言,可人家老爸是市長,要是不按他的話去做,一旦出了點事,別說職位不保,分分鍾連小命都給搭上。


    砰!


    然而,就在他們把心一橫,想要解決易小東時,卻不料,被他先下手為強,猛的淩空躍起,半空中一記側身鞭腿,直接將幾人給幹趴在地。


    這些警察本來就身中槍傷,失血過多,腦袋暈乎乎的,被易小東一腿掃落,腦袋重重的砸在水泥板上,幾乎是同一時間暈死過去。


    邵藍早就領教過易小東的可怕,所以他才會讓人開槍,哪曾想,易小東的速度比他們更快,一腳便解決戰鬥,他嚇得臉色慘白,身體瑟瑟發抖。


    “別...別過來,我爸是邵長天,你...你不能殺我,啊...”


    邵藍見易小東帶著詭異的笑朝自己步步逼近,邵藍使勁的推動著輪椅往後退,卻不料,輪子卡在磚頭上,連人帶輪椅都倒下了。


    這一刻,邵藍感覺到死神在向他招手,他的雙腿廢了,根本就沒有行動能力,他用雙手艱難的朝前爬著,天真的以為這樣就能遠離易小東。


    “你放開我,你不能殺我。”可才爬行了不到兩米,他便再也動彈不得,迴頭一看,原來易小東正蹲在他後麵,手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腳踝,不讓自己繼續爬行。


    “你剛剛不是說別怪你殘忍嗎?那你看看,看看我夠不夠殘忍?”


    易小東咧開嘴露出森白的牙齒,那一抹詭異的微笑,就像是被施了魔法,深深地烙印在邵藍的心頭,如夢魘一般,揮之不去。


    “你...你要幹嘛?我是邵長天的兒子,你不能殺我。”邵藍隻覺得眼前這人就是個魔鬼,萬念俱灰之下,他隻能是重複著同一句話。


    我是邵長天的兒子,你不能殺我!


    這句話不是說給易小東聽的,而是在安慰自己,自己是市長的兒子,在江海市誰敢動自己一根寒毛?


    易小東抄起輪椅旁的半塊磚頭,淡淡的說:“你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了當年一句很流行的網絡語,每當看到有人裝逼的時候,哥總會默默的低下頭,哥不是修養好,哥在找磚頭。”


    “你到底想幹嘛?”邵藍看著易小東手中的半塊磚頭,嚇得臉色慘白,臉上已然浸滿的淚水。


    易小東盯著邵藍的下半身,笑意吟吟地道:“雙腿粉碎性骨折,已經失去了知覺,我今天就仁慈一點,就不對你身體的其他部位動手,就隻對你這雙沒有知覺的腿下手,我把你這兩條腿的每一根骨頭給砸碎,放心吧!你的腿已經沒有知覺了,怎麽砸都沒關係的。”


    “不!”


    “你就是個惡魔!”邵藍就像是一灘爛泥癱軟在地,身體瑟瑟發抖,驚恐的望著易小東,兩行淚嘩嘩的往下流。


    “惡魔?你還別說,挺符合我的氣質。”易小東淡然一笑,說道:“記住了,一會我砸你的時候,不管你是暈過去還是故意閉上眼睛不看,我就會轉移目標,砸你有知覺的部位,比如說你的小賓州。”


    說罷,易小東揚起手中半塊磚頭,眼皮都不眨一下,冷不丁往下就是一砸,旋即便聽到邵藍撕心裂肺的哀嚎,再一看,他右腳的腳指頭血肉模糊,骨頭渣子紮破血肉露了出來,場麵觸目驚心。


    攻城為下,攻心為上!


    別看邵藍的雙腿沒有知覺,砸下去一點疼痛感沒有,可是眼睜睜看著自己身體某個部位遭受摧殘,心理上的疼痛遠比生理上的疼痛來的更痛苦,隻不過是一板磚下去,邵藍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在很多截肢或者突然殘疾的人內心深處,他們都不相信自己廢了,感覺沒有知覺的部位還是有知覺,甚至還會覺得痛,那不是生理原因,而是心理原因。


    像邵藍這般,大腦還在給他灌輸著雙腿還很痛的假象,再加上親眼目睹雙腿遭受摧殘,那更是雪上加霜,無疑就是在傷口上撒鹽。


    “別叫的這麽歡騰,咱們還能慢慢玩,十根腳趾廢了,咱們就換腳掌,然後腳踝,最後就是小腿,別急,得一步一步來。”


    易小東笑的那叫一個人畜無害,雙眸帶著關切,似乎在擔心邵藍因此而暈厥,揚起手中板磚,哐當一下又把邵藍兩根腳趾給砸的稀巴爛。


    “啊...你就是個惡魔,殺了我,快殺了我!”邵藍痛苦的移開視線,嘴裏一個勁的咆哮,哪曾想,上天似乎不給他這個機會,一股怪風吹過,愣是把他腦袋往這邊偏移。


    易小東把邵藍左腳腳趾全部砸了個稀巴爛,而邵藍早已暈厥過去,雙眼往上翻著,嘴裏還流淌著口水,他掏出煙點上,陰沉著臉說:“我說過了,別跟我裝死,否則,我會把你小賓州連著蛋給扯下來,我說到做到。”


    說罷,易小東三指成爪,手握一扭,閃電般一手探出,打破城門關,直搗黃龍,指尖稍一用力,龍根軟骨處碎裂,易小東奮力一抽一揪,伴隨著一聲慘唿,鮮血當即噴湧而出,而他的手中已然多了一樣惡心的玩意兒。


    易小東隨手扔掉,在邵藍衣服上擦了擦,邵藍撕心裂肺的蜷縮在地上掙紮抽搐,伴隨著身體的顫動,下體已是狼藉一片,血如井噴。


    ……


    ……


    “市...市長,這次不好了,少爺...少爺他...”掛掉電話後,秘書臉色慘白,望著邵長天那陰沉到了極點的臉,他的話噎在了喉嚨裏,怎麽都不敢再說下去。


    “又發生什麽事?別支支吾吾的,趕緊說。”


    邵長天本就對秘書剛剛的表現很不滿,一點都不懂得察言觀色,自己都已經煩成這個樣子,丫的居然還敢當著自己的麵接電話。


    秘書咽了口唾沫,支支吾吾地道:“剛剛網絡安全監察部門的小李給我打電話,說有大量對少爺不好的視頻和帖子在網上瘋傳。”


    聞言,邵長天心中大駭,忙招唿秘書給他拿來筆記本電腦,上網一搜,網上全是邵藍的性噯視頻和自拍照,邵長天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邵長天咆哮:“趕緊讓網警把這些視頻全部刪掉。”


    秘書苦笑道:“剛剛小李說了,對方雇用了水軍,現在各大網頁都在轉載這些視頻和照片,有很多網頁都來自外國公司注冊的,我們無權幹涉。”


    邵長天無力的癱軟在沙發上,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他低著頭,心力交瘁的他,這一刻,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一市之長,不過是一個連兒子都救不了的渺小人類。


    突兀,邵長天猛的抬起頭,雙眸中閃過一絲決絕,喃喃地道:“身為江海市的市長,邵藍既然做出如此喪心病狂,豬狗不如之事,就應該接受法律的製裁,我不能因為他是我的兒子就包庇他。”


    聞言,王小虎和秘書隻感覺一股涼意襲遍全身,這一刻,邵長天給他們的感覺就像是個陌生人,一個喪心病狂到了極點的瘋子。


    “邵老板您的意思?”王小虎推舔了舔幹燥的舌頭。


    邵長天歎了口氣,說道:“登報聲明,我要與邵藍脫離父子關係,身為江海市的市長,我絕不允許任何人挑戰法律底線,讓人把邵藍給控製起來,等著接受法律的製裁吧!”


    看著邵長天那陰狠的目光,秘書隻感覺遍地生寒,顫顫巍巍的說:“市長,這應該還有轉彎的餘地,他可是你的兒子,我們應該想辦法救...”


    不等秘書把話說完,邵長天陰冷的瞥了他一眼,說道:“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到嗎?我的兒子隻有一個,那就是邵楓,邵藍已經不是我的兒子,他隻是一個罪犯,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罪犯,他所犯的罪人足夠他在監獄裏懺悔一輩子。”


    “可...”


    秘書還想再勸說一下,卻被王小虎一個眼色給製止了,王小虎很清楚邵長天的性格,為了自己的利益,他可以拋棄一切,包括自己的兒子,這俗話說得好,虎毒不食子,換到邵長天身上,那就應該是,虎毒就應當食子,隻要自己還活著,那就還有從頭再來的機會,更何況他現在隻不過是失去一個兒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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