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出殯不嫌殯大:“你們不要吵了,幹脆打一架決定勝負吧!”


    霜星俏臉微冷:“我和你單挑!”


    博士立馬開口:“其實吧,能動嘴解決的問題就不要動手了。”


    梅菲斯特反手把鍋甩給江嶽:


    “原計劃不是說好了碎骨和江嶽裏應外合的嗎?江嶽,你告訴大家你在做什麽?”


    大家的目光集聚在江嶽身上,而江嶽不負眾望:


    “我……迷路了。”


    這個理由顯然不足以讓所有人信服。


    梅菲斯特眼見矛盾轉移,遂盛氣淩人地說道:


    “迷路,我記得你拿著地圖吧?這都能迷路,我看你就是和江徽串通好的!”


    這下江嶽急了:“什麽串通,姐姐她哪次行動前和我打過招唿呢?我連她的目的是什麽我都不知道!”


    “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麽迷路的!”


    很明顯,身為受害者的碎骨擁有更多的質詢權。


    江嶽一緊張,就會結巴:“我……我就是……就是迷路了……找不到路了!”


    博士都被這憨批逗笑了:“來來來,小江,你告訴我你這理由能說服誰?”


    江嶽快急哭了:“我說的是實話啊!我真的就這麽迷路了,我也沒辦法!”


    碎骨咬了一口米莎送給他的食物:


    “就因為你這個迷路,導致我們整合運動襲擊龍門的計劃完蛋!你說說,這個責任怪誰?”


    江嶽不由得提高了聲調:“迷路是我的錯,那麽在礦場被全殲又是誰的錯呢!”


    哪壺不開提哪壺,碎骨繃不住了:“我問的你迷路的事情!礦場的事,自有梅菲斯特來負責!”


    梅菲斯特勃然大怒:“都說了和我沒有關係,你自己蠢怪的了誰!”


    “*烏薩斯粗口,你說誰蠢?!”


    碎骨與梅菲斯特針尖對麥芒,浮士德和米莎趕緊一邊拉一個,生怕這兩玩意智慧的火花沒碰出來,腦花濺一地。


    “哪個,別吵了……都是同胞我們好好說話……”


    江嶽想當和事佬,奈何正主們不領情:


    “閉嘴!!”


    江嶽縮了縮腦袋,沉默是金。


    最後梅菲斯特一錘定音:


    “我們整合運動隻是沒有發揮好而已,有本事各退五十裏,我們再打!”


    博士毫不留情地嗆了他一口:“再打?再給你機會屠戮老幼嗎?幫你治病就不錯了!好好改造,再狗叫就把你吊死在艦橋上!”


    梅菲斯特剛想發作,卻意識到自己是俘虜,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好偃旗息鼓。


    博士更是對其漠然置之,再兇殘的屠夫麵對死亡威脅時也不過是懦夫罷了。


    霜星這時提到了一個關鍵問題:


    “塔露拉還可靠嗎?或者說,從攻打龍門開始,她是不是就將這一切的失敗算作計劃之中了呢?”


    梅菲斯特固執己見:“天無二日,在我心中,隻有塔露拉姐姐一個太陽!”


    江嶽突然迴想起了在切爾諾伯格時,塔露拉和江徽的一次戰鬥。


    難道……那個時候她就已經識破了?


    江嶽越想越合理,不然該怎麽解釋江徽接下來的一係列看上去無厘頭的行為呢。


    我得去問問!


    博士見江嶽竟然拔了手上的針頭,連忙起身攔住:


    “你幹什麽,這樣很危險的!嘉維爾!嘉維爾!”


    一陣狂風刮過,一隻綠毛鱷魚娘衝進了病房。


    “接受治療時要聽我的話!舉起雙手,不許亂動!”


    江嶽臉都白了:“不,小姐,你聽我解釋!”


    嘉維爾的力氣出奇的大,江嶽好歹也是個成年薩卡茲的體重,直接被她丟到了床上!


    “咣!”的一聲,病床發出了悲鳴!


    江嶽傻愣愣地看著嘉維爾打針輸液一氣嗬成,旋即飛一般投入下一個病人的治療中。


    “你們羅德島真是……”


    江嶽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來如何去形容這個奇特的醫療公司。


    博士倒是見怪不怪了:“小老弟,等你到我這個境界就不會驚訝了。”


    江嶽幽幽道:“難怪我姐姐會看上你們,這裏對於她來講的確是一片樂土。”


    博士尬笑:“我可以理解成誇獎嗎?”


    “當然可以,這是你的自由,我無權過問。”


    江嶽躺在病床上,陷入了emo:


    “沒想到我們整合運動居然在這裏齊聚一堂了,真是世事難料啊。”


    霜星亦有同感:“有你姐姐在,也許老頑固用不了多久也會來。”


    碎骨和米莎早就不在乎整合運動了,對於他們姐弟來講,隻是想在這片大地上有一個容身之所,現在找到了,就沒必要把腦袋係在褲腰帶上了。


    江嶽看了碎骨姐弟一眼,其樂融融的場麵讓他很是歆羨。


    “也不知道那些同胞們怎麽樣了,我和他們走散後就被抓住了,他們能活下來幾個呢?”


    “嘎吱”,門再次被打開,江徽不管不顧地坐了進來,眼神直勾勾盯著博士。


    她在外麵其實能聽到裏麵講的是什麽,她擔心博士管不住嘴巴。


    博士挑釁似在江徽手上寫字:


    敢做不敢當麽?


    江徽不動聲色地在博士手上迴複:


    我的目的沒有達成,所以沒有意義讓他知道這件事。


    其實就是江徽自己感到怕了,她害怕這件事影響他們姐弟之間的關係。


    本來沒人會知道的,但小把戲被博士當麵拆穿了,江徽還被博士教訓了一頓。


    博士說的沒錯,江徽不在乎這些性命,可不代表沒人在乎。


    江嶽就在乎這些一起喝過風,淋過雨的同袍,若是知道他們的死訊,江嶽肯定悲傷。


    若是再讓江嶽知道是江徽下的黑手,估計江嶽的表情一定比世界杯都精彩。


    江徽又寫到:你別說出來,瓦達西什麽都會做的。


    這裏有兩層意思,博士若是上道就講道理,博士若是不上道就講物理,看他怎麽選。


    博士迴複:你這個人,心裏隻想著你弟弟呢!


    自己釀的苦酒,含著淚也要喝下去哦!


    江徽的手法逐漸暴躁:兄弟跟你心連心,你不要跟兄弟玩腦筋!不然三刀六洞有你好果汁吃!


    博士隱藏在麵具下的臉笑嘻嘻:誰急誰先輸一半!江徽小姐,你也不想讓令弟知道你竟然做了這種事吧?


    江徽臉紅的跟個泡泡茶壺似的(氣紅了)


    我勸你善良!不然頭套給你薅一地!


    她試圖用眼神去震懾博士,但博士作為一個優秀的滾刀肉,這種行為還嚇不到他。


    這時候你就開始勸我善良啦?殺人那會兒你怎麽不善良呢?


    江徽向天發誓,她從來沒有那麽想殺一個人滅口過!


    她的嘴裏像是上了彈藥的機關槍,畢生所學的汙言穢語抵在口邊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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