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不管!”博士耍起了小孩子脾氣。


    “霜星要是死了,我……我……我就扣你工資!”


    江徽罕見地露出迷茫的表情:


    “工資?什麽工資?工資是什麽東西?”


    博士不鬧了,他這才想起來羅德島財政虧空嚴重:“沒事兒,玩你的去吧。”


    “拜拜~”江徽像隻脫韁的哈士奇,撒歡去也。


    讓我們把時間線往前調整一下……


    話說陳和羅德島分離後,帶領一支近衛局部隊與江嶽麾下的整合運動共襄盛舉。


    雙方不約而同地舉辦了一場龍門無限製格鬥大賽,熱情地交換了意見,就關心之事表達了各自的看法,增進了彼此之間的理解,總之,此次活動是有益的!


    但是對整合運動提出的條件,龍門持有保留態度……


    “你們這些感染者暴徒站在原地別動,等我派大部隊來把你們一個個都送上天!”


    陳怒不可遏,陣斬數名整合運動,依舊擋不住防禦陣線反複易手,短短幾小時內竟拉鋸四五次。


    “江嶽,那個近衛局的領導好恐怖,同胞們衝不上去!”


    一名整合運動炮手向正在觀察戰局的江嶽匯報道。


    江嶽伸出手,炮手不明所以,江嶽又抖了抖手,炮手方試探著把迫擊炮遞給他。


    “不要慌,哪個是近衛局的領導?”


    江嶽一邊填彈一邊問道。


    “那個!”


    炮手的手指尚未落下,江嶽的炮彈便已出膛,隻聽得一聲轟鳴,地上激起大片煙土泥石,剛好炸在近衛局隊伍中間。


    陳猝不及防,近距離挨了一發源石炮彈,滾滾氣浪將她掀翻在地,縱使東方龍的身板讓她不至於喪命,但也昏厥過去。


    江嶽的心情舒爽無比,什麽叫做tm的神射手啊!


    他甫欲乘勝追擊,卻見近衛局的一支援軍趕到,領頭的是一隻菲林。


    那個菲林一眼就看見了倒在地上的陳,奮不顧身地衝上去將陳抬了下來,完全不在乎一記法術濺射到她的背後。


    近衛局草草收兵,而整合運動則一路凱歌,不僅重新攻進了龍門,還搶占了近衛局大樓,隻餘下近衛局幹瞪眼。


    在大古廣場,江嶽見到了浮士德。


    “梅菲斯特出事了,他被羅德島抓了,我要去救他。”


    浮士德單刀直入,向江嶽表明了目的。


    可江嶽不同意,理由是人手不足,再分兵可能會被逐個擊破。


    但浮士德此時心如亂麻,他恨不得直接找羅德島拚個你死我活。


    他與梅菲斯特情比金堅,但他更知道梅菲斯特是個什麽東西,若是落在敵人手上,死都是個好結局。


    江嶽很明顯是無法與浮士德共鳴的,在江嶽看來,梅菲斯特這個人渣死了比活著好,羅德島在龍門麵前立了大功,整合運動保證了純潔性,這是皆大歡喜的好事啊!


    “浮士德,你先冷靜!如果梅菲斯特被處死了,你去也晚了,如果他還活著,說明他對龍門還有利用價值,你自投羅網反而讓他失去了利用價值。你這不是救他,是在害他!”


    江嶽的核心思想就一個:你去不去結果都一個樣!


    但浮士德一提到梅菲斯特,智商就從正常人的水平下降到三歲小孩的級別了。


    “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浮士德的神情堅定的像要入黨,生若為伊諾死又何惜?


    江嶽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這小子怎麽就不開竅呢!


    “我都說了,你這樣是徒增傷亡!大局為重,請你思索再四!”


    “如果你姐姐出事了,你不急嗎?!你不想救她嗎?!”


    浮士德再也無法保持克製了。


    對江嶽來說,浮士德這話像是一團吸滿了酒精的棉花塞進他的口中,又辣又讓人窒息。


    “我急,我害怕,可我要想辦法,而不是直接給她陪葬!”


    浮士德握著弩箭的手輕微地顫抖:


    “你清高,你了不起,可是我隻有伊諾了,我情願與他陪葬!”


    江嶽:“……”


    江嶽難以自適,他反複詰問自己,如果把自己帶入浮士德,能夠冷靜下來嗎?


    很難的啦!


    勸人放棄心愛之人很容易,真到自己要壯士斷腕時就猶豫不決了。


    我該怎麽辦呢?我是固守大局,還是和浮士德一起?


    江嶽陷入沉思。


    小時候他有點叛逆不服管,因此總是挨江徽的打,那時他曾暗自啜泣,發誓要有一天,所有人都不能教我做事。


    現在江嶽隻是想:誰能教教我該怎麽做?


    他迴過神來,浮士德不見了。


    江嶽左顧右望,黯然神傷。


    “江嶽,別難過了。”旁邊的夥伴試圖安慰他。


    “我沒有難過,隻是迷茫。世上本無路,誰來導先途?”


    “你們讀書人說話就是難懂。”


    “等打下龍門,我就開一家識字班給各位掃掃盲,到時候你們一定要認真學習啊!”


    “說好了,不許反悔,誰反悔就把誰丟到冰原上凍爛舌頭!”


    ……


    “撲街龍!我真想割了你的舌頭!”


    詩懷雅的胸口像海麵般波浪起伏,靠在牆上大口唿吸,仿佛下一秒就要喘不過氣來。


    “都說了多少遍,我不姓施,叫我詩懷雅,或者你也可以叫我碧翠克斯.詩懷雅,行嗎?”


    陳剛從地板上爬起來,臉蛋水靈靈的(物理),不過她的舌頭依舊毒辣:


    “反正在正常人眼裏都差不多,你的這套姓氏誰分的清?”


    星熊左右為難,不知道該怎麽辦,隻好一個勁重複“少諷刺對你們都沒有壞處。”


    詩懷雅氣結:“你現在不適合擔任特別行動組的組長了,趕緊下台,讓有能力的人來!”


    陳反唇相譏:“你大可以說這是魏先生的命令,但這條命令真的存在嗎?我們應該擔當起自己的職責。”


    詩懷雅聞言,情不自禁地提高了聲線:


    “職責?你好意思談職責?又是誰給你的命令讓你擅自行動的?龍門需要你時,你又在哪呢?你恪盡職守了嗎?”


    麵對詩懷雅的質詢,陳無言以對。


    “我沒時間和你鬥氣,你要是幹不好就讓我來幹!”


    詩懷雅悻悻離去。


    陳在詩懷雅走後,忽然問道:


    “她背後的傷是怎麽迴事,看樣子像是新添的。”


    星熊這才有機會出言:“當時為了救你,挨了一發法術。真的,老陳你應該對她好點。”


    陳站起來抹了把臉,濕嗒嗒的,想來是詩懷雅在她昏迷時潑的。


    “我知道。”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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