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殺死卡拉奇部長的“真兇”拉普蘭德自首的消息通過收音機傳遍了大街小巷。


    等待審判結果的企鵝物流心情比過山車還要跌宕起伏。


    “沒想到啊,真沒想到還有這出!”可頌喃喃道。


    能天使倒是比較樂觀:“既然如此,德克薩斯是不是可以脫罪了?”


    “我都想去劫獄了!”


    一位金發菲林走了進來,帶著開玩笑的口吻道:


    “我勸你們還是放棄這個想法為妙。”


    可頌不認識這位,但看空與之較為熟絡的樣子,於是小聲問道:


    “空,這是誰啊?”


    不待空介紹,金發菲林便報上姓名:


    “我是卡特琳娜,《德克薩斯之死》的作者。”


    空補充道:“也是我在白日劇團認識的一個朋友哦!”


    一聽說是空的朋友,能天使與可頌對卡特琳娜的態度遂無比熱情:


    “卡特琳娜小姐,我讀過你的劇本,你能給我簽個名嗎?”


    卡特琳娜慷慨地答應了她們的請求,並問了她們一個問題:


    “你們與切利尼娜很熟悉嗎?”


    在得到肯定的答複後,這位作者小姐唏噓不已,她邀請企鵝物流的眾人可以來她的住所排練,而空等人欣然接受。


    與企鵝物流的歡快相反,敘拉古的今天沒有幾個舒服的人。


    當拉維妮婭走出法院後才知道,她遇刺的消息被江徽通過電視台傳遍了閻閭。


    四周都是慰問她的人,從他們的眼神中,拉維妮婭讀出了絕望。


    拉維妮婭死了,就再也沒有法官能為他們申冤,敢為他們申冤了。


    “謝謝各位,我沒事。”


    拉維妮婭被人群堵住,費了好大勁才迴到貝洛內家。


    她要找貝納爾多問個明白,懷著迫切的心情,拉維妮婭被德米特裏擋住了去路。


    “我要見貝納爾多!”


    德米特裏對拉維妮婭擺起了官架子:


    “我似乎提醒你很多次了,不要直唿首領的名字!”


    拉維妮婭轉身就跑,這把德米特裏給整不會了,他以為拉維妮婭會胡攪蠻纏一陣子的。


    “開著我心愛的泥頭車~它永遠不會堵車~臥槽!”


    江徽在街上規範行駛,沒想到拉維妮婭淋著雨橫在馬路中央。


    “拉維妮婭?你是想傳送去異世界嗎?”


    江徽從車窗裏探出腦袋,好奇地問道。


    拉維妮婭不動聲色,就無視交規擋在卡車前麵,江徽若是想,一腳油門就能把她送走。


    雨越來越大了,拉維妮婭讓開了道路,她看見卡車上塗抹的油漆都快被刷掉了。


    “你告訴我,在你眼裏,我究竟是什麽?”


    江徽看拉維妮婭沒帶傘就站在雨裏,都快被淋成落湯雞了,便下車想把拉維妮婭拉上來。


    拉維妮婭甩開了江徽的手,這是她最後的倔強了。


    “你把我當做消遣時間的玩物嗎?你現在玩夠了吧?”


    雨水浸濕了拉維妮婭的衣裳,她卻絲毫不感覺寒冷。


    “別這麽說嘛,拉普蘭德不也樂在其中?想開一點,走,姐帶你飆車去!”


    拉維妮婭的右手覆蓋了一層金色的荊棘,手上的鎖鏈拽著一把大鐵錘:


    “告訴我,你到底還知道什麽?什麽叫遊戲結束了?!”


    這時的街上沒有行人,就隻剩她們兩個沐浴在雨中,拉維妮婭單方麵瞪著江徽,希望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穿什麽。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而江徽的眼睛如敘拉古般是一潭死水,拉維妮婭看不清楚她的心。


    在外麵時間一長,江徽同樣全身濕透,隻不過江徽穿得薄些,幾乎可以看到皙白的肌膚。


    “我的羽毛長在頭上,你的羽毛長在心底。”


    江徽說了句拉維妮婭聽不懂的話。


    “你以為你是魯珀就能享有知情權了?到頭來還是什麽也不知道?”


    拉維妮婭像是被戳破了氣的皮球:


    “是的,我什麽也搞不懂,我自以為不和家族同流合汙,但也隻是我的一廂情願。”


    “無論我承不承認,我的手都髒了,再大的雨也洗不幹淨。”


    “我見慣了家族橫行,但我就是無法習慣,我盼望著從敘拉古之外找到否定敘拉古的力量……”


    江徽打斷道:“不就是境外勢力幹涉嗎?”


    拉維妮婭慘笑:“是的,的確如此,你給了我希望,亦給我當頭一棒,我感覺我就是個大笑話!”


    江徽趁著拉維妮婭失神的功夫把她拉上了車:


    “天兵來了,天兵靠不住吧?”


    拉維妮婭這才感受到雨水滴落在身上的寒冷,她通體冰涼:


    “能幫我撥德克薩斯的電話嗎?”


    “你要去找貝納爾多,但你知道你不是他的對手,想雇個打手幫你,對嗎?”


    麵對江徽一語道破,備受打擊的拉維妮婭早就提不起驚訝的心思了。


    “你怎麽知道……不……你不知道才怪了,那你還知道我要幹什麽嗎?”


    江徽幹脆把盒子全開了:“薩盧佐宴請貝洛內家族的大少爺,貝納爾多那頭老狼應下了,而你之所以憤怒,來源於貝納爾多給你的承諾,你擔心兌現不了!”


    “啊,那個叫盧比奧的先生估計也去啦,他要找一個合適的台階……”


    拉維妮婭低聲道:“飛黃騰達對嗎?”


    “也是,你畢竟不能一輩子待在這裏,你走後他就失勢了,所以提前和家族串通好也是人之常情!”


    江徽摟過拉維妮婭的柳腰,色眯眯道:


    “嘿嘿,如果法官小姐願意與我共度一個愉快的夜晚,一休尼留在敘拉古也不是不行……”


    拉維妮婭轉過頭來,泛紅的眼眸加上本就姣好的麵容,讓她更有幾分破碎的美感:


    “給我一個可以兌現的諾言,讓我確信你不開空頭支票。”


    江徽的小手刷的一下就縮迴來了,她緊了緊衣服:


    “不是姐姐,我就和你開個玩笑,你怎麽會當真……”


    意識到被套路的拉維妮婭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鐵錘,再看看示弱的江徽,一股莫名的火氣生了起來。


    都什麽時候了,你tm還耍我!欺負人也不帶這麽欺負的吧!


    熟通法律條文的拉維妮婭惡向膽邊生,如果能用一場犯罪解決敘拉古所有的犯罪……是不是可以說“雖千萬人,吾往矣”?


    嘶……拉維妮婭看江徽的眼神愈加奇怪,江徽也注意到了,但她隻是納悶。


    拉維妮婭你是想到了什麽事嗎?


    “江徽,你好香……”


    江徽:!!!!!!


    “非也,姐妹!”


    “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難以名狀的江徽尖嘯)


    拉維妮婭的力氣出奇的大:“你不是想讓我陪你一晚嗎,我現在就可以陪!隻要你能把敘拉古的家族都解決!”


    江徽雙手被製,困在駕駛位上不斷掙紮:“我隻是想讓你和我吃個飯,是你自己滿腦子黃色廢料的!”


    “你大可以對外宣稱我強暴了你,你看有沒有人信?!”


    江徽哭喊道:“這不是你知法犯法的理由!5555……”


    江徽的身形如粒子般閃爍,轉眼間從拉維妮婭的身下消失不見,而拉維妮婭驚愕之餘,發熱的頭腦終於冷靜了下來。


    我靠!我剛才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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