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圖不軌和巨債傍身之間,魏彥吾打算選個“和”……


    他撒腿就跑,衝到酒吧門口時突然感覺一陣怪力將他拉迴了起點。


    怎麽迴事,有鬼不成?!


    魏彥吾第一次覺得走幾步就能出去的酒吧門口竟似天邊般遙不可及。


    江徽冷眼靜看,跑吧,多跑一會兒,跑跑對身體好啊。


    她用源石技藝在魏彥吾所在地方和所有出口開了個任意門,無論魏彥吾怎麽跑,他都會被立刻傳送迴原地。


    “放棄吧,魏總督,一頓飯錢而已。”


    江徽猶嫌魏彥吾不夠紅溫,於是幹脆火上澆油,再激魏彥吾一把。


    “江徽!你不要太過分!炎國古語有雲:貪心不足蛇吞象……”


    迴應魏彥吾的,是江徽一遍遍的“哇嘎!”(聽取哇嘎一片)


    一有動靜,我就哇嘎!


    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了,魏彥吾的心情格外糟糕。


    鼠王和大帝抱團取暖,生怕魏彥吾把鍋丟給自己。


    “兀那賊廝鳥!你這孽障,看老衲降了你!”


    魏彥吾從未覺得從酒吧門口走來的神秘兜帽人有今天這麽帥過。


    德克薩斯心中重燃希望,如果是那個男人,說不定真的可以!


    隻有江徽怒極反笑:“嗬嗬嗬,都追到這裏來了嗎?”


    博士雙手插兜,氣勢磅礴:


    “沒想到吧江徽,你的一舉一動,都在爺的計算之中!”


    江徽搖晃著酒杯,輕描淡寫道:


    “是嗎,可是就憑你,如何與我抗衡呢?”


    博士放下了桀驁的架子,轉而好言相勸道:


    “收手吧,江徽,現在跟老猞猁道個歉,她就不會掛你的艦橋了!”


    博士作勢去拉江徽的手:


    “乖乖迴去,來,聽我的話,我可是你的好兄弟,還能害你嗎!”


    江徽把兩隻手都放在背後,冷笑道:


    “上一次,我為什麽會被掛艦橋呢?還想用同一招騙我,門也沒有啊!”


    她根本就沒有迴去的想法,因為龍門之後就是轉戰敘拉古!


    博士手一僵,換上了一副委屈的語氣:


    “我當時也沒想到凱爾希如此詭計多端,我也是受害者呀!不過你放心,這次我和凱爾希說好了,w為證,老猞猁之意不在刀兵!”


    江徽不聽這番話還好,聽了馬上就破防了:


    “你是受害者個二大爺!你……你……我……”


    江徽刹那間想不出什麽太有侮辱性的詞匯,自小就沉默寡語、不善言辭的她決定用更為簡便的方法。


    江徽抄起酒瓶子,壞笑著向博士走來,她還特意把酒瓶放在顯眼的位置上,就是為了讓博士看到……


    酒水是滿的。


    博士不跑不避,就站在原地,輕聲道:


    “江徽幹員,你要拿酒瓶子砸死我嗎,你要砸死你的博士嗎?”


    江徽臉都氣歪了,你tm站在原地不動幹什麽,趕緊跑啊!


    她舉起酒瓶懸在博士的頭頂,就像愛國者舉起長槍懸在阿米婭的頭頂。


    遲遲沒有落下。


    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先前江徽把魏彥吾逼紅溫,現在江徽被博士逼紅溫了。


    江徽在博士的性命與自己的麵子之間左右為難,最後她選擇了“與”。


    江徽放下酒瓶,小手一揮:


    “我今天心情好,饒你一命,但我是不願意迴羅德島的。”


    博士步步緊逼:“為什麽,是你不信任我嘛?”


    江徽微笑著盯著博士的臉,心裏暗道,討厭沒有b數的人。


    “江徽小姐,那你總該相信我吧?”


    隱藏門外多時的阿米婭終於按耐不住,走到眾人眼前。


    “江徽小姐,如果凱爾希醫生掛了你的艦橋,那麽我可以答應你的任何要求做補償!”


    為了讓江徽相信一件事再一再二不可再三,阿米婭也是下了血本。


    “真的,不騙我?!”


    江徽不是沃爾珀,但卻表現得“狐疑”。


    博士大大咧咧地牽著江徽的手,熱情似火:


    “哎呀,你這人,怎麽連小兔子的話都不信了呢?”


    江徽陷入了沉思,如果是阿米婭的話,說明老猞猁應該真的不會為難我了。


    那也不對啊,惹出這麽大的禍,凱爾希她咽的下這口惡氣?


    江徽動搖了,但沒完全動搖,她小心翼翼地與阿米婭咬耳朵:


    “我迴羅德島上,不會影響到我接下來的計劃吧?”


    小兔子擔心地問道:“江徽小姐,能透露一下你的計劃是什麽嘛?可不要花費太多時間啊!”


    “我們還打算去度假呢!”


    博士點頭附和道:“是啊是啊,泳裝都給你定製好了!”


    江徽:“這才是你的真實目的吧?”


    博士若無其事地吹起了口哨,阿米婭選擇性忽略了泳裝的事,繼續追問江徽的計劃。


    江徽解釋道:“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幫博士拐個國服上單迴來。”


    博士兩眼放光:“是不是……”


    他一個急刹車,把“女的”這兩個字憋進了嘴裏。


    因為江徽和阿米婭同時用“崽,你不爭氣,媽對你很失望”的眼神注視著他。


    “是不是對未來的工作有重大作用啊……”博士弱弱地問道。


    見博士不再惦記其它女人,阿米婭顏色稍霽:


    “聽聽江徽小姐怎麽講吧?”


    江徽嫌棄地給博士比了個中指,阿米婭在身邊你還敢想入非非,這不是日本排放核廢水——身在輻(福)中不知輻(福)嘛!


    “一個很可愛,很較真,很正義的魯珀姑娘,德克薩斯應該認識……”


    江徽一迴頭,剛想指一下德克薩斯,卻發現德克薩斯已不見了蹤影。


    人呢?


    江徽問道:“你們看見德克薩斯了嗎?”


    能天使:“江徽小姐,你是知道我的……”


    江徽直接打斷施法:


    “行了行了,我知道各位個個身懷絕技,問題是德克薩斯人在哪,我還打算問她話呢!”


    企鵝物流等人神色各異,頗有一種有口難言之隱,這讓江徽愈發斷定,這些人心裏有鬼。


    她徑直向企鵝物流的座位走去,空上前阻攔道:


    “江徽小姐,其實吧,德克薩斯覺得這裏無聊,所以她就提前走了!”


    江徽一歪腦袋,笑道:“你以為我會信?”


    空露出職業性微笑:“我以為你不會……”


    江徽一意孤行走到沙發後麵,看見了正躲著的,耷拉著狼耳朵的德克薩斯。


    德克薩斯感覺江徽發現她時,表情就像是認命了一樣,兩眼沒有一點靈光。


    “我知道,無論我逃得多遠,我的過去都會追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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