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韓不正宛如一頭暴躁的獅子,身上所散發的氣息,令人不敢直視。


    尤其是新人王...


    他是最直接能感受到韓不正那種焦躁感的。


    包括那雙眼中有如實質的殺意,更是讓他的心寒。


    但偏偏...


    他猜不出池秋比劃的究竟是什麽!


    一時間,新人王的額頭上布滿汗水,死死盯著池秋的雙手。


    “動啊...”


    “你特麽倒是比劃啊!”


    眼看池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新人王內心中焦躁的怒吼著。


    “墓主還是沒有反應...”


    “沒有阻攔我的意思。”


    “萬法召喚神明殘軀,並非他的計劃,他不在乎。”


    池秋默默觀察著池水,片刻過後,迴過神來,沒有了‘我做你猜’的興致,懶洋洋開口:“空間封禁的葬品。”


    “嗯?”


    “我做你猜中,是不允許出現答案的文字的!”


    “所以...”


    “池秋是在暗示我什麽?”


    “空間封禁的近義詞...”


    新人王大腦瘋狂運轉,不停思索著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


    於是...


    站在他身後的心腹無奈歎了口氣,默默將手伸進他的口袋裏,取出那件葬品,念力催動。


    下一刻,整片空間都泛起淡淡的漣漪。


    虛空中那條裂痕,也在眨眼間,消失不見。


    隨著裂痕消失,虛空中隱約間還能聽見一道不甘的怒吼。


    “這...”


    “這就結束了?”


    “一件正神古墓的陪葬品...”


    韓不正看著眼前這一幕,略微有些呆滯。


    池秋看了看他那黝黑的皮膚,粗壯的腱子肉,略微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出門在外,要用智慧。”


    “可笑!”


    “少爺我天生聰穎過人!”


    韓不正逐漸冷靜,聽到池秋的嘲諷,神情一肅,略微驕傲的揚起下巴,再次展開折扇!


    隻不過,這一次他所展示的,是扇子的另一麵。


    上麵寫著另外一個字。


    ‘奸’


    池秋瞬間無言,半晌過後,才略微有些好奇,小聲問道:“請問,你是什麽學曆?”


    “咦!”


    “我的好大兒冷靜下來了!”


    “爹爹我過去看看!”


    韓不正無視了池秋的話,看著虛空,突然開口,下一刻腳踏木板,衝天而起,落在那青銅鳥上。


    不知為何,韓不正的身法明明是那般瀟灑,肆意,但池秋卻在其中感受到了些許倉皇逃竄的味道。


    “都說了,出門在外別衝動,別衝動!”


    “讓人罵兩句就罵兩句唄!”


    “他就算是給你個嘴巴,又能咋?”


    “吃虧是福!”


    “動不動就拚命。”


    “你難道是想讓我絕後麽?”


    青銅鳥上。


    韓不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折扇連續數次敲在萬法的頭上,發出陣陣悶響。


    萬法此刻還處於那種虛弱的狀態,有些沒迴過神來。


    幾扇子敲下來,人更懵了!


    甚至感覺這世界都有些模糊。


    他用力晃了晃頭,茫然看去,發現是韓不正那張老臉後,眼睛瞬間一紅。


    “你敢...打我的...頭?”


    萬法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話語間,空氣中念力動蕩,他的眉心也再次出現一縷金光。


    顯然...


    是準備再次拚命。


    “……”


    “真是個暴脾氣。”


    “哥這不是和你開玩笑呢麽,說到底也是關心你。”


    “別一言不合,就揚沙子。”


    “咱們都是傳承人,沒必要打生打死的。”


    眼看萬法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韓不正表情變化極快,臉上瞬間堆滿笑容,一把拽住萬法,摟住他的肩膀,還不忘充著下麵喊道:“一群沒眼力見的小鬼,這裏都已經是人家第四監牢碗裏的肉了!”


    “還留在這兒幹嘛,不夠丟人的!”


    “人家拍賣,你們就真跟著起哄啊,那勳章,可燙手著呢!”


    “趕緊的,博物館,考古局出列,跑步...走!”


    說著,韓不正摟著萬法肩膀,悄悄開口:“人家第四監牢的傳承人剛剛出世,正是需要證明自己的時候,你和他打什麽!”


    “打贏了,是你這位老傳承人應該的。”


    “打輸了,是人家一夜揚名!”


    “拿你當槍使,你都看不出來,還在這兒丟什麽人!”


    “撤了!”


    “明天花點錢,把今天這熱搜降降。”


    “吃虧的,還是他。”


    隨著韓不正開口,萬法逐漸冷靜下來,略微思索,眼睛一亮。


    “博物館的!”


    “撤!”


    他冷哼一聲,操控青銅鳥,向遠方飛去。


    而韓不正則是擺了一個慵懶,帥氣的姿勢,坐在青銅鳥上,取下腰間掛著的酒葫蘆,猛喝一口:“考古局的,跟上。”


    “你給我下去!”


    “別介,這玩意拉一個也是拉,拉兩個也是拉,借我蹭蹭。”


    “滾!”


    “你別特麽恩將仇報啊,剛剛如果不是我,你現在說不定屍體都涼了。”


    “嗬,你覺得我會死?”


    “我知道,你身上肯定帶著博物館的底蘊,輕易死不掉,但臉呢,大概率是真要丟在這兒。”


    “哼!”


    最終,萬法隻是傲嬌的冷哼一聲,並未再說什麽,隻是操控著腳下這具青銅鳥,不斷遠行。


    下方,那些博物館,考古局的成員們,戀戀不舍的看了眼池秋,這才毅然轉身,跟著自家的傳承人,向遠方走去。


    “就...”


    “讓他們這樣走了?”


    “我們的勳章還沒有賣出去。”


    吳恙靠了過來,一臉不解,開口問道。


    池秋則是依舊微笑的站在木板上,目送著眾人離去,淡淡開口:“隻是測試一下,勳章會不會是那位墓主計劃中的一環...”


    “至於賣不賣,不重要。”


    說著,他直接在口袋裏掏出三枚代表著少年班隊員的勳章,隨手丟給幾位在場的獄卒:“拿走,自己分吧,班長那枚,就送給樊天了。”


    “???”


    幾名獄卒看著手中的勳章,陷入震驚。


    少年班...


    算上班長,一共五個名額...


    池秋自己一個人,就找到四枚?


    也就是說,這少年班,都快成他們第四監牢自己家的了?


    伴隨著這幾枚勳章...


    原本風雨飄泊的第四監牢,或許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能夠再次穩住局勢。


    這份功勞...


    太大了!


    而且...


    如此重要的權柄,他們的傳承人...


    竟然連看,都懶得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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