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


    “被第四監牢的人抽嘴巴,指著鼻子罵,連個屁都不敢放!”


    “我這個無辜的路人,就是好心在旁邊念叨兩句,就想打我...”


    “原來博物館的人...都是這麽欺軟怕硬的嗎?”


    考古局那名天驕賤笑著。


    雖然他沒有抽博物館的臉,但那一句句話,卻仿佛無形的小刀,瘋狂去紮博物館那位新人王的心。


    而且他話語中的陷阱很明顯...


    你如果打我,就是惹不起第四監牢!


    但你不打我...


    我還惡心你!


    一時間,博物館那位新人王死死攥著拳頭,雙眼中的殺意猶如實質,惡狠狠的盯著他:“待那枚勳章出世...我必殺你!”


    說完,他直接盤膝坐在木板上,緊閉雙目,完全屏蔽了外在的聒噪因素。


    “說著最裝逼的話,辦著最慫的事!”


    “你們確定...”


    “跟他混?”


    “嘖嘖,沒由來的,把你們逼格都拉低了。”


    哪怕如此,考古局這位依舊沒有罷休,反而嘖嘖兩聲,看向博物館剩餘的幾位天驕!


    大家都是這個圈子裏,最頂級的天才,原本就屬於誰都不服誰的那種!


    現在莫名又被這家夥帶著一起丟了臉,導致博物館這些年輕人們,看向那位新人王時,表情都有些複雜起來。


    甚至於...


    帶著淡淡的嫌棄。


    “考古局那位...不簡單啊...”


    “一會兒需要防備著點。”


    鄒妙妙操控木板,靠近池秋,小聲開口。


    池秋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目光自考古局那位身上一掃而過。


    嘴...


    有點毒。


    “目前來看,我們似乎在信息上,有遺漏。”


    “他們似乎都清楚墓為何坍塌,而且此地過段時間會發生什麽。”


    “但我們卻對此一無所知...”


    “咱們下的...真是同一座墓麽?”


    說到這裏,鄒妙妙眼神中滿是不解。


    就好像,他們處於兩個不同的世界。


    “或許...”


    “從我們開始獵殺那些傀儡時,這位墓主就有意將我們與眾人分開了吧。”


    “亦或者是那處特殊的記憶空間。”


    池秋略微迴憶著,緩緩開口。


    鄒妙妙輕輕點頭。


    就在此刻,樊天的木板終於飄蕩過來,看著池秋,踉蹌起身,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卻依舊一絲不苟的站直身體,微微拱手:“第四監牢,總牢巡邏使...樊天...”


    “見過傳承人。”


    眼看樊天如此一本正經的態度,反倒是讓池秋有些不適應。


    “啊?”


    “我是分區的獄卒長,你是總牢的巡邏使,按官銜...你應該比我大吧?”


    池秋略微有些疑惑,開口問道。


    “不!”


    “你是我們第四監牢的傳承人。”


    “同理,也是我們第四監牢年輕一代的領軍者,不論官職,同代見你,自當俯首。”


    樊天表情十分肅穆,開口解釋道。


    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是一個十分刻板,老實的人。


    隻不過他身後,其他幾位穿著獄卒服飾的天驕,卻沒有如他一樣躬身,反而好奇的打量著他,眼神中充斥著些許戰意。


    “你們...下墓了?”


    池秋沒有多說什麽,而是反問道。


    “嗯。”


    “下墓之後,博物館的人異常蠻狠,仗著手裏持著葬品,在下麵占盡優勢。”


    “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很多人突然變得低調,唯有核心區那幾個...”


    說到這裏,樊天眼中閃過一抹冷冽之色。


    身後一副第四監牢的天驕更是咬牙切齒道:“這群混賬,以我們監牢重傷的同袍做誘餌,暗中設伏,偷襲重傷了樊哥,不然就憑他們這些人...”


    他的眼中滿是憤怒。


    反倒是樊天,有些虛弱的擺了擺手,製止了他接下來的話,自嘲的笑了笑:“說到底,還是我們技不如人,給第四監牢丟人了。”


    “哼!”


    “還不是他們偷襲!”


    那位第四監牢的天驕依舊十分不忿。


    “但你別忘了!”


    “博物館,包括考古局...他們的傳承人,還始終沒有露麵。”


    “永遠不要高估自己。”


    樊天微微蹙眉,再次開口,製止道。


    那天驕似是還想再說什麽,但看了看池秋後,還是保持了沉默。


    “你們...”


    “都在墓室,並且是核心區?”


    鄒妙妙忍不住開口問道。


    樊天輕輕點頭。


    池秋和鄒妙妙互相對視一眼,眼神中充斥著莫名的韻味。


    “那你們如今逗留在這裏,是因為...”


    鄒妙妙再次提問。


    樊天看了看鄒妙妙,又看向池秋,眼中帶著詢問之色,直到池秋輕輕點頭,才開口解釋道:“墓室裏,陷阱很多,我們一路艱難的殺到了墓室的最深處,看見一副懸在高空的棺槨!”


    “棺槨內竟然...”


    樊天眼底帶著一抹震驚之色:“竟然傳來了墓主的聲音,他複蘇了!”


    “他說,少年班的班長勳章,就在他手裏,待墓塌陷之後,將會出現那枚勳章,屆時各憑本事。”


    “所以目前這些人,都在等著那枚勳章。”


    說著,樊天身體略微踉蹌,勉強重新坐穩,調整氣息。


    “墓室...”


    “竟然真的有棺材?”


    鄒妙妙忍不住驚唿了一句。


    當然,她這種聽起來就十分外行的話,引來了其他幾位第四監牢天驕們怪異的目光,連帶著看向池秋時,眼神都複雜了許多。


    “而且...”


    “還有很多的...”


    “陷阱?”


    吳恙同樣摸著下巴,一臉沉思。


    池秋輕輕點頭,做出最終總結:“還有很多的人,都湊在了一起...”


    說完,三人互相對視一眼。


    那幾位監牢天驕,同樣對視一眼。


    就連樊天,都有些忍不住反複打量池秋三人,好奇他們究竟是什麽樣的成份。


    “果然...”


    “那家夥一直在引導我們,避開人群...”


    “甚至就連機關陷阱都沒有啟動。”


    池秋輕聲低語。


    鄒妙妙深有同感,點了點頭:“難怪,我就說,神墓怎麽會如此安全,就像是自己家的後花園一樣...”


    “不對!”


    “墓主明明射了我一箭!”


    吳恙一本正經的反駁道。


    兩人同時幽幽望去:“你都要去看人家最深處的秘密了,不殺你,都算他心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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