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我們這一代,還有一個師弟,他一直和我不太對付,說我陰險狡詐,滿嘴髒話,衣著打扮有傷風化!”


    “天天拿這種莫須有的罪名來投訴我!”


    “肯定是他,趁著我不在的時候...”


    “吃裏扒外,砸了我們尋道論壇的招牌!”


    “要不...”


    “我把他的地址,長相,作息規律發給你們?”


    “你們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放心,我絕對不報警!!!”


    黃毛的嘴和機關槍一樣,在池秋長矛戳到自己之前,不斷開口說著。


    “……”


    “你是想免費雇我們,殺了你的競爭對手?”


    “還把自己徹底從這件事裏甩出去?”


    池秋蹲下,看著黃毛,麵帶微笑。


    黃毛下意識打了個寒顫,看起來十分恐慌,隻是不經意間低下頭時,眼神略微閃爍,完全沒有看起來那般慌亂的樣子。


    片刻過後,黃毛才重新抬起頭,看向池秋,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哥,我現在也是您的顧客,在這偌大的神墓裏,咱們能相識,也算是一種緣分!”


    “俗話說,百年才能修的同船渡,千年修的同墓眠啊!”


    “咱們上輩子,說不定還是一個碗裏吃飯的親兄弟呢。”


    “如果我沒記錯...”


    “你叫...池秋!”


    “一迴生,二迴熟,我也不藏著掖著了,你替我幹掉我師弟,我再給你一份名單,每殺一個,我都給你200萬,咋樣?”


    黃毛一臉期待的問道,看起來人畜無害。


    200萬...


    自己之前殺人,一位才三千啊!!!


    三千!!!


    念及於此,池秋怦然心動,下意識就想點頭,卻被鄒妙妙看準時機,一把拽了迴去。


    “抱歉,我們是合規合法的正規公司,不做這種違反十二樓規章製度的業務呢。”


    鄒妙妙笑眯眯道。


    黃毛也不惋惜,隻是聳了聳肩:“那...這位哥,你打夠了麽,打夠了,我可走了。”


    “等等!”


    冷靜過來的池秋突然開口。


    黃毛腳步停頓。


    看向池秋。


    “兄弟,真要鬧的太僵麽?”


    黃毛臉上笑容漸漸收斂,周圍空氣也逐漸變得凝重些許。


    但池秋卻依舊平靜,看著黃毛,淡淡說道:“幫我置頂個帖子。”


    “天池神墓動蕩,第四監牢近百獄卒封禁,卻遭博物館,以及閑散繼承者偷襲,死傷慘重。”


    黃毛怔住。


    “你是說...”


    “死了近百獄卒?”


    他很快就抓住了話題中的重點,看向池秋,不可思議問道!


    池秋輕輕點頭。


    “然後,死了近百獄卒,尋道論壇卻有意將這件事給壓了下去?”


    “沉貼?”


    黃毛蹙眉,聲音漸漸有些發冷。


    “混賬!”


    “平日裏在我眼皮子底下偷偷賺些外快,道爺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沒想到竟然連這麽大的事兒都敢站隊!”


    “這是想葬送整個論壇麽?”


    “公正何在!”


    黃毛深吸一口氣,取出手機,熟練的按下一串號碼。


    “墓裏沒信號。”


    吳恙貼心的提醒道。


    “我這個是專門定製的手機,可以穿透磁場,連接信號塔的。”


    黃毛焦躁中,還不忘解釋一句。


    下一秒,電話打通。


    “給道爺我聽著,現在,立刻,馬上把那個該死的廢物給我關起來!”


    “封禁全身念力,沒收一切私人物品!”


    “等道爺我迴去。”


    “我知道他爹是誰!!!”


    “但特麽別忘了我爹是誰!”


    黃毛憤怒的咆哮著。


    片刻過後,他才逐漸冷靜下來,以盡可能溫和的語氣說道:“現在,給你們十分鍾時間,把天池山底,關於第四監牢,博物館的一切信息,全部查清!”


    “給我頭版報道!”


    “必須公平,公開,公正!”


    “另外,以茅山的名義,公開道歉!”


    “最後...”


    “把替那廢物辦事兒的人,全部給我開了!”


    說完,黃毛惡狠狠的掛斷電話,轉身,看向池秋,吳恙,這兩個穿著獄卒服飾的人。


    其實池夏穿的也是獄卒服,但被撕了幾次後,已經有些看不太清了。


    “我以茅山繼承人的身份,向諸位道歉。”


    “此事,尋道論壇並未做到中立態度,導致第四監牢的同仁們有可能蒙冤...”


    “事後,我會親自去第四監牢總局請罪。”


    “但目前...我需要立刻迴公司...”


    “清理一些內部的蛀蟲,見諒!”


    這一刻,他的表情十分肅穆,凝重,完全沒有了剛剛那種浮躁的感覺。


    雖然染著黃毛,但卻莫名讓人覺得可靠。


    他對著池秋,吳恙深鞠一躬,轉身向墓外走去,身上充斥著揮之不去的煞氣。


    “這人...”


    “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嘛。”


    吳恙捂著下巴,若有所思。


    反倒是池秋,依舊平靜,拄著長矛,風輕雲淡道:“他身上沒有了符籙,在這墓裏,等於失去了核心競爭力,就算沒有這檔子事,他也會走的。”


    “而且現在走,可以順勢收獲我們第四監牢的友誼,為他未來上位做鋪墊。”


    “同樣,如今趕迴去,可以借著此事,打壓自己的競爭對手。”


    “並且模糊化自己在天池大墓內失利的影響,一舉數得。”


    “那封公開道歉信,是要推人出來背鍋的。”


    “信發出來的那一刻,他的競爭對手,就徹底失去和他競爭的資格了。”


    “這個人...”


    “心有點髒。”


    池秋看著黃毛離去的方向,淡淡說道。


    吳恙怔住。


    那有限的大腦容量,瘋狂消化著池秋這番話中的信息。


    池夏...


    嗯...


    池夏聽都沒有聽,隻是不時背負雙手,不時一手在前,一手背負,偶爾還會雙手環胸...


    像是在思索,究竟哪種造型,會讓自己更有逼格一些。


    唯獨鄒妙妙還算靠譜。


    聽到池秋的話後,若有所思:“按照目前情形來看,那位競爭對手的智慧,是遠不如他的,為何他會容忍那家夥,蹦躂到現在,才選擇收網?”


    池秋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因為...”


    “十二樓封禁,所有部門,部族高層,全部封禁...”


    “他...”


    “不需要養著這隻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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