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如往常一般按部就班地推進著,仿佛每一刻都被精準安排在了既定的軌道之上。


    看似平靜如水的日子裏,武矜雯卻如同一隻穿梭於花叢中的蝴蝶,先後與魏於暢以及李益旗展開了一段段短暫而又充滿糾葛的情感故事。


    在那些流逝的時光中,武矜雯先是與魏於暢打得火熱,然而沒過多久,她又迅速將目光轉向了李益旗。


    如此頻繁的感情切換,讓人不禁猜測究竟是武矜雯覺得這兩個男人太過容易掌控,以至於失去了繼續玩弄下去的興致;亦或是這兩位男士察覺到了武矜雯的花心本性,從而選擇主動退出這場情感遊戲。


    無論原因如何,最終的結果都是他們彼此間的關係戛然而止,再無往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武矜雯的名聲逐漸在整個公司傳播開來。


    那些熱衷於八卦消息的人們,以及對她較為了解的同事們,幾乎都已熟知她的為人處世之道。


    漸漸地,大家紛紛對她敬而遠之,再也沒有人願意與她一同玩樂。


    恰在此時,那個令所有人刻骨銘心的全民戴口罩的黑暗時刻在這個十八線小城市悄然降臨。


    而最先出現異樣跡象的,便是資產財務部的武矜雯。


    那一晚,時針已然指向了十點多鍾,王萍萍和張鑫早已在宿舍完成了洗漱,正準備上床歇息。


    可左等右等,始終未見武矜雯歸來的身影。


    麵對這一情況,王萍萍和張鑫麵麵相覷,心中犯起了嘀咕:這燈到底要不要關呢?宿舍門又是否應該上鎖呢?


    猶豫再三之後,急性子的張鑫終究還是沒能按捺住內心的擔憂,拿起手機撥通了武矜雯的微信語音通話。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了武矜雯略顯虛弱的聲音:“我發燒了,感覺渾身滾燙,也不知道是不是感染新冠變成‘小陽人’了。我看今晚我就先不迴宿舍了吧……”


    聽聞此言,張鑫和王萍萍的心瞬間揪緊,一種不安的情緒開始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張鑫一臉焦急地直接開口問道:“那你到底有沒有跟領導講這件事啊?你這樣子絕對不行!不迴宿舍的話,你打算去哪兒住?”


    隻見武矜雯怯生生地小聲迴應道:“沒……我真不知道該跟哪位領導匯報,所以我想今晚就在辦公室湊合一晚算了。”


    聽到這話,張鑫連忙說道:“你可以找馬經理或者張經理說情況,看看領導們會作何安排。


    如果你執意要住在辦公室裏,恐怕我和王萍萍的脊梁骨都會被人戳得稀巴爛啦!


    要是領導允許你迴宿舍,那你迴來就行啦,大不了我和王萍萍今晚會戴著口罩睡覺啊。”


    經過這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之後,武矜雯終於點頭表示願意去向領導說明情況。


    掛斷電話後的張鑫氣鼓鼓地對王萍萍抱怨起來:“你瞧瞧這個人,搞得好像咱們倆成了壞人似的。這要是傳出去被大家知道了,說不定還以為是我倆故意不讓她迴宿舍呢!”


    王萍萍同樣對此感到十分費解,皺著眉頭附和道:“就是呀,要麽跟領導說清楚,要麽打電話告訴家裏人也行啊。發這麽高的燒,肯定得趕緊去醫院接受治療才對啊!”


    就這樣,兩人一邊閑聊著,一邊坐在宿舍裏靜靜等待著武矜雯打來電話告知最新進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過了一會兒,武矜雯的電話終於打迴來了。


    武矜雯在電話那頭語氣虛弱地說道:“馬經理剛剛通知我,現在有兩個選擇擺在麵前。要麽讓家裏人過來把我接走,要麽就在公司現有的空宿舍裏進行隔離觀察。”


    經過一番思考後,武矜雯最終決定選擇留在公司宿舍進行隔離。


    於是,她趕緊撥通了張鑫的電話,並向其求助道:“鑫啊,能不能麻煩你幫個忙?我需要在這邊隔離一段時間,可我手頭上啥都沒有。


    你能幫我收拾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嗎?他們開車一會繞過去拿,真是太感謝啦!”


    與此同時,馬經理也安排好了後續事宜。


    他打電話通知郝滔和李益旗兩人,先去物資保障部領三身完整的隔離服,穿戴嚴實,保護好自己後再駕車前往辦公室。


    讓武矜雯也穿上隔離服,再把她送到指定的隔離宿舍。並且叮囑他們,途中還要返迴武矜雯的宿舍取一下所需的生活用品。


    由於此次疫情來勢異常兇猛,沒過多久,就陸續又有不少員工被隔離起來。


    公司原本預留的那些空宿舍很快便住滿了。


    麵對這種情況,公司隻能做出調整,對於已經確診感染疫情的人員,則安排他們返迴家中接受進一步的治療。


    此時,整個廠區早已經采取了全廠封閉式管理措施,所有人員進出都受到嚴格限製。


    幸運的是,盡管齊魯全省的疫情形勢依舊嚴峻,但總體仍處於可控範圍之內,尚未實施那種特別嚴格的全員居家隔離政策。


    不過,在此期間,如果有人想要外出通行,那就必須時刻攜帶24小時內有效的核酸檢測陰性報告,同時還要出示由所在單位或者居住社區開具的通行證才行。


    為確保公司能夠持續穩定地運轉,魏總特意囑咐楊經理盡快落實ab崗製度。


    其目的在於,即便有人員因突發狀況而無法到崗,工作也決不能停滯不前。


    尤其在當前這種特殊時期,所有人都需要靈活應對、特事特辦。


    接到指令後,楊經理不敢怠慢,立即著手對現有工作人員展開分組安排。


    他依據每個人的工作能力高低、工齡長短以及對業務流程的熟悉程度等多項因素,將他們細致地劃分成兩個小組,並分別指定一名經驗豐富的科長擔任組長,以統籌協調各項事務。


    總體而言,資產財務部的同事們對此項安排表現出了較高的配合度和積極性。


    然而,令人始料未及的是,此次疫情的蔓延速度異常迅猛。


    短短數日之間,因病倒下的員工數量與日俱增,這使得原本精心規劃的 ab 崗計劃遭遇嚴重阻礙,難以順利施行。


    麵對如此棘手的局麵,無奈之下隻能臨時調整策略:那些身體不適、已經病倒的員工被安排迴宿舍休養。


    尚且能夠堅守崗位的員工,則繼續留在辦公室努力維持日常工作的正常開展。


    在這樣艱難的處境下,沒有任何人會心生羨慕之情去向往那看似輕鬆的宿舍休憩時光。


    相反,每一個人內心深處都默默祈禱著自己能夠晚一點受到病毒侵襲。


    畢竟,通過互聯網上廣泛傳播的各類信息以及周圍親朋好友所經曆的種種狀況不難判斷。


    盡管對於身強體壯的年輕群體而言,這場疫病或許不至於奪走生命,但要說因此而丟掉“半條命”卻絕非危言聳聽。


    木鳳瑟、張鑫以及王萍萍三人所處的那間狹小辦公室裏,正采用著一種堪稱最為“古老”的防疫手段——利用養生壺來煮白醋以達到殺菌之效。


    每當有任何人踏入這間辦公室時,必須立刻使用酒精進行全麵消毒。


    而她們三人則整日戴著口罩辛勤工作,唯有在飲水之際,方敢將口罩稍稍取下片刻。


    不僅如此,就連張鑫與王萍萍在宿舍內,亦是采取了相同的防護措施。


    或許正是得益於這套方法奏效,亦或是純屬運氣使然,


    總之,整個辦公室之中,就數她們三位最晚受到病毒侵襲。


    正所謂古人雲:“屋漏偏逢連夜雨,行船又遇頂頭風。”


    令王萍萍記憶猶新的是,她與張鑫竟然恰好在這一年的聖誕節當天不幸淪為了“小洋人”。


    更為不巧的是,此時正值用友供應鏈端口麵臨升級優化的關鍵時刻。


    於是乎,整個十二月期間所涉及到的所有單據、發票等相關資料皆需統統刪除,並重新製作,而且還得通過全新的係統去完成此項任務。


    為此,木鳳瑟不辭辛勞地來迴奔波於各個部門之間,頻繁地與楊經理、物資保障部的馬經理展開多次深入交流與溝通,試圖說服對方能否將啟用新係統的時間推遲至次年一月。


    木鳳瑟一臉愁容地抱怨道:“哎呀,現在可是到了年底啦,各種事務本就堆積如山,讓人應接不暇。


    可誰能想到呢,大家又紛紛感染了病毒,身體狀況不佳不說,還得硬著頭皮使用這個全新的係統來處理賬目,這可怎麽結賬啊?”


    一旁的楊經理也是滿臉無奈之色,他苦笑著對木鳳瑟解釋道:“我知道這給咱們帶來了巨大的麻煩,但沒辦法,這是總部下達的硬性要求。


    其他三個集團早就已經完成了係統的更新換代,唯獨我們齊魯這邊遲遲未動。


    而且總部明確規定12月必須開始啟用新係統,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呐。”


    盡管雙方為此事進行了多次溝通協商,但最終仍是徒勞無功。


    麵對如此困境,材料部的三個人別無選擇,隻能咬咬牙決定加班加點趕工。


    於是乎,她們夜以繼日、馬不停蹄地忙碌起來,試圖將整整一個月的業務量壓縮至短短一周之內完成。


    在這段緊張而又艱難的日子裏,張鑫和王萍萍的狀態著實令人擔憂——兩人一直持續發著高燒,說話時鼻音濃重,嗓子更是沙啞得如同寶娟一般。


    然而,即便身處這般惡劣的身體狀況之下,她們依然堅守崗位,未曾有過絲毫退縮之意。


    其他部門的同事們偶然間看到張鑫和王萍萍這副模樣,不禁感歎道:“瞧瞧這兩位,簡直就是拚命三娘啊!”


    其實,倒也並非是張鑫和王萍萍對這份工作愛得深沉無比,非要拚盡全力不可。


    隻是因為她們內心深處有著強烈的責任感,實在不忍心將一個月繁重的工作量全部丟給木鳳瑟一人去承擔。


    若是放在以前使用舊係統的時候,或許還有其他會計能夠伸出援手幫幫忙。


    但眼下恰逢新係統上線,別說旁人了,就連她們三個自己都還處於不斷摸索學習的階段呢。


    此刻,材料部裏的三位會計正手忙腳亂地忙碌著,她們緊張地敲擊著鍵盤,額頭上已滲出細密的汗珠。


    燈光下,她們的身影顯得有些疲憊,但仍全神貫注地投入到加班工作之中。


    就在這時,物資保障部的一名員工急匆匆地走了進來。隻見他神色興奮,仿佛懷揣著一個驚天大秘密。


    果然,當他走到近前時,壓低聲音說出了一則令人震驚的消息:“你們知道嗎?武矜雯竟然和我們部門的一個小夥子談起戀愛啦!”


    這個消息猶如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原本安靜的辦公室裏炸開了鍋。


    三位會計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木鳳瑟忍不住驚唿道:“不會吧?他倆不是都因為感染病毒被隔離了嗎?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張鑫也附和著說道:“是啊,這簡直太神奇了!難道真像人們常說的那樣,愛情來了擋都擋不住?”


    正當三人興致勃勃地想要繼續深入探討這個八卦話題時,那位物資保障部的員工卻突然抬手看了看手表。


    然後說道:“哎呀,不好意思各位,我該下班去吃飯了。等我吃完迴來再繼續加班,還要在係統中錄入發票呢。


    對了,要不我順便幫你們帶點吃的迴來?麵條怎麽樣?或者煲仔飯?”


    然而,麵對他的好意,三位女士卻紛紛搖頭表示拒絕。


    木鳳瑟一臉堅定地說道:“不了,謝謝,我正在減肥呢,不能吃東西。”


    張鑫則捂著喉嚨,艱難地說道:“我嗓子發炎得厲害,連咽口水都疼,更別說吃飯了。”


    一旁的王萍萍也跟著點頭,聲音嘶啞地補充道:“我也是,扁桃體腫得老大,根本沒胃口。”


    聽到這番話,那位物資保障部的員工不禁皺起了眉頭,語重心長地勸說道:“我說你們呀,就算加班也不能不顧身體啊!


    俗話說得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尤其是現在這種特殊時期,不好好吃飯,怎麽能有足夠的體力和免疫力來抵抗疫情呢?”


    說完,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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