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戰靜靜地佇立在春靈鏡前,他那雙深邃的眼眸猶如兩道火炬般,緊緊地鎖定在放置於春靈鏡中的春靈石之上,眨也不眨一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數秒之後,張春戰才稍稍低下頭,將目光投向握在手中那把由陽寒贈予他的血紅色飛鏢。隻見他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容,輕聲呢喃道:


    “父親啊!自您失蹤以後,兒子我肩上所承擔的責任,真是愈發沉重且艱難了。”


    話音未落,張春戰的眼中已然流露出深深的思念之情,那是對父親無盡的牽掛和眷戀。正當此時,一直懸掛在張春戰脖頸處的靈鏈毫無征兆地閃耀了一下,這光芒雖然微弱,但卻異常醒目,仿佛在向自己的靈師傳遞某種重要的信息或警示。


    張春戰被這突如其來的異動吸引住了注意力,他猛地抬起頭,緊盯著靈鏈,雙眉緊緊蹙在一起,陷入沉思當中。而恰好在這個時候,從不遠處驀然傳來一道冰冷徹骨的聲音,如同一股寒流穿透空氣,直直灌入張春戰的耳中:


    “張春戰!不僅是落春市的守護者以及春靈石的守護人!而你的星靈獸則是具備吸收敵手靈力,並能在短期內供自身運用的特殊能力!”


    聽到這聲唿喊,張春戰那如劍般的濃眉不禁微微一皺,仿佛被一陣微風吹過的湖麵泛起絲絲漣漪。他原本專注於眼前事物的目光也隨之緩緩轉移,帶著些許疑惑和警覺,試圖看清楚究竟是誰在說話。


    而當張春戰終於轉過頭去時,映入眼簾的便是張七欲那挺拔的身影正靜靜地站在不遠處。張七欲那雙深邃的眼眸如同夜空中閃爍的寒星,緊緊地注視著張春戰,似乎能穿透他內心深處的每一個角落。


    看到張七欲之後,張春戰的眉頭依舊緊皺著,臉上浮現出一抹深深的疑惑之色。他用略帶懷疑的口吻問道:


    “你怎麽會知道這麽多事情?你到底是什麽人?”


    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質問一個隱藏極深的敵人。


    張春戰話音剛落,隻見對麵的張七欲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自信與從容。他輕啟雙唇,緩緩說道:


    “哦?難道不是你讓我的手下迴去傳話給我,說若想得到春靈石,就必須要我親自前來嗎?怎麽?如今見到本人,反倒不記得了?”


    說完,還輕輕搖了搖頭,似乎對張春戰的記性感到有些失望。


    張春戰聽了張七欲的這番話,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道輕蔑的弧線。他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迴應道:


    “哼,原來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張七欲啊?我倒是沒有想到,你居然真有膽量孤身一人來到這裏!”


    言語之間,充滿了挑釁和不屑。


    麵對張春戰的嘲諷,張七欲卻並未動怒。他隻是緩緩地將雙手抱在胸前,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場。然後,他以一種沉穩而又堅定的語氣緩緩說道:


    “看起來,你對我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或許,你根本就不清楚我的靈力是什麽等級!”


    就在張七欲即將把話說完之際,張春戰脖子上的靈鏈,突然間傳出了一道光芒,待光芒散去之後,玄春獸便幻化成了人形,悄然出現在了張春戰身側。張春戰察覺到這一變化,迅速扭頭朝玄春獸望去。


    此時,隻見玄春獸壓低聲音,神色凝重地對張春戰耳語道:


    “春戰,千萬要小心啊,這家夥身上散發出來的靈力極其強大,絕非等閑之輩!”


    然而,張春戰聽聞此言,臉上卻沒有流露出半分畏懼之色,他毅然決然地轉過頭去,目光如炬地直視著張七欲,然後揚起頭來,聲若洪鍾般高聲喊道:


    “靈力究竟有多高,隻有真正較量過才能知曉!”


    言罷,張春戰更是毫不掩飾地用一種充滿鄙夷和不屑的眼神斜睨著張七欲,仿佛根本沒將對方放在眼裏。


    張七欲看到張春戰如此傲慢無禮的態度,不禁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略帶挑釁意味的笑容,輕描淡寫地迴應道:


    “哦?照這麽看來,你是有意想要與我一戰嘍?”


    張春戰聽聞此言後,原本還算平靜的麵容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他那如鷹般銳利的雙眸緊緊地盯著對方,冷冷地說道:


    “沒錯!就是如此!”


    話音剛落,隻見張春戰的右手微微一顫,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牽引著一般。緊接著,一道耀眼的光芒閃過,原本站在張春戰身邊的玄春獸,竟然在眨眼之間就變幻成了一把散發著寒光的武器形態——玄春棍!此刻,這根玄春棍穩穩地握在了張春戰的手中,仿佛與他融為一體,散發出令人膽寒的氣息。


    而站在對麵的張七欲看到這番情景,不僅沒有絲毫畏懼之色,反而嘴角再度輕輕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淡淡地說道:


    “哼,真是不自量力啊!今天就讓本大爺好好教教你,讓你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多麽的不堪一擊!”


    說完這句話之後,隻見張七欲手臂一揮,隨後,他的靈獸默情獸便出現在身邊,它一現身,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為它強大的氣勢而變得凝重起來。就在這時,陽默情也如同玄春獸一樣迅速地變換成了武器形態——一把鋒利無比的默情劍。


    張七欲手握默情劍,劍尖直指張春戰,然後用一種挑釁的口吻說道:“


    來吧小子,既然你敢自稱是春靈石的守護人,那就讓本大爺親自來檢驗一下,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那個能耐守住這塊寶貝石頭!”


    張春戰聽聞此言,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決然,他腳下發力,如離弦之箭一般直直地朝著張七欲猛衝而去。反觀張七欲,卻氣定神閑地穩穩站立在原地,嘴角甚至還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輕蔑的微笑。很明顯,張七欲壓根就沒把眼前這個氣勢洶洶的張春戰放在眼裏。


    眨眼之間,張春戰已然衝到了張七欲跟前。隻見他毫無遲疑地高高揚起手中那根閃爍著神秘光芒的玄春棍,帶著淩厲的風聲,狠狠地朝張七欲砸去。麵對來勢洶洶的一擊,張七欲不慌不忙,僅僅是身子一側,便以極其巧妙的身法輕而易舉地避開了張春戰的兇猛攻勢。


    見自己全力一擊竟然如此輕易地就被對方躲開,張春戰的臉色瞬間變得漲紅起來,心中的怒火也隨之熊熊燃燒。他咬咬牙,再次揮動手中的玄春棍,這次的力道比剛才更甚,棍影如同疾風驟雨般向著張七欲席卷而去。


    然而,讓張春戰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一次張七欲居然不再選擇躲避。就在那玄春棍眼看著就要擊中張七欲的刹那間,隻見張七欲手腕一抖,瞬間舉起手中那柄寒光四射的默情劍,準確無誤地抵擋住了張春戰的強力攻擊。


    隨著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響起,火星四濺。張七欲麵帶微笑,看著一臉驚愕的張春戰,輕聲說道:


    “小子,你這速度可真是慢得像蝸牛啊!”


    話音未落,張七欲突然抬腿猛地一踹,動作快如閃電。由於事發太過突然,張春戰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結結實實地挨了這一腳。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張春戰整個人向後倒飛而出,足足飛出了兩三米遠才重重地摔倒在地。


    張春戰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那一腳猛地踹飛出去。他重重地摔落在地上,身體與地麵摩擦出一陣刺耳的聲響,揚起一片塵土。張春戰的臉上瞬間浮現出痛苦之色,眉頭緊緊皺起,嘴角微微抽搐著。但他並沒有就此放棄,而是強忍著劇痛,用顫抖的雙手支撐著身體,艱難地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


    張七欲看著眼前這個頑強的對手,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戲謔之意。他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調侃道:


    “喲嗬,這就是你身為春靈石守護人的實力嗎?就這點能耐?真是讓人大失所望啊!”


    張春戰聽到這番話,原本就因憤怒而漲紅的臉此刻更是氣得發紫。他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張七欲,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牙齒緊咬著嘴唇,滲出絲絲鮮血,但他渾然不覺疼痛,一字一句地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哼,還沒結束呢!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說完,他深吸一口氣,不顧身上的傷痛,再一次如離弦之箭般朝著張七欲猛衝過去。


    張七欲見此情形,隻是微微一笑,神色輕鬆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這次我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哦!”


    話音未落,他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迎著衝過來的張春戰疾馳而去。


    刹那間,兩人之間的距離迅速縮短。隻見張七欲動作敏捷地快速抬起右手,手中緊握的默情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帶著淩厲的劍氣直直地朝著張春戰狠狠砍去。張春戰眼見對方攻勢兇猛,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舉起手中的玄春棍,橫在身前,企圖抵擋住這致命一擊。


    隻聽“鐺”的一聲巨響,默情劍與玄春棍撞擊在一起,迸發出無數火花。強大的衝擊力使得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震蕩,形成一股無形的氣浪向四周擴散開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張春戰的嘴角忽然微微上揚,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在他臉上一閃而過。緊接著,他的雙手猛地一顫,那根神秘的玄春棍竟然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開始瘋狂地吸收著默情劍所散發出來的強大靈力。


    然而,麵對如此詭異的情景,站在對麵的張七欲卻沒有絲毫的擔憂之色。相反,他隻是麵帶微笑,用一種輕蔑的口吻說道:


    “小子,你難道真的以為憑借你那隻小小的靈獸,就能夠輕易地吸收比它自身等級還要高出許多的靈力嗎?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張春戰聽到這話,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整個人如遭雷擊般瞬間呆住了。隻見他原本還算鎮定的瞳孔,在刹那間急劇放大,眼中充滿了驚愕和難以置信的神色,仿佛終於明白了張七欲這番話語背後隱藏的深意。


    可是,還沒等張春戰來得及做出任何應對措施,張七欲已然察覺到了他的遲疑與驚慌。於是,張七欲毫不猶豫地加重了握在手中默情劍的力道,使得那股源源不斷輸送出去的靈力變得愈發洶湧澎湃起來。


    張春戰此刻隻覺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壓力朝著自己席卷而來,令他幾乎無法喘息。但即便如此,他依然咬緊牙關,強行忍耐著身體上傳來的陣陣劇痛,拚盡全力苦苦地抵擋住對方這一波又一波淩厲無比的攻擊。


    張七欲看著眼前張春戰那副苦苦掙紮、狼狽不堪的模樣,眼神之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嘲諷之意。


    緊接著,隻見張七欲深吸一口氣,再次將全身的力量匯聚到雙臂之上,他的肌肉緊繃起來,青筋暴起,顯然是想要使出更加強大的力量。而另一邊的張春戰,則咬緊牙關苦苦支撐著,但他的體力和力量都已經到達極限。


    隨著張七欲又一次用力,張春戰終於再也堅持不住了,隻聽一聲悶響,那原本緊握在手中的玄春棍瞬間化作點點光芒消散在空中。


    張七欲見此情形,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他毫不猶豫地抬起膝蓋,猛地朝著張春戰的胸口撞去。這一頂膝猶如閃電般迅速且兇猛,帶著一股強大的衝擊力。


    張春戰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這一擊打得向後倒飛而出。他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之後,重重地摔落在堅硬的地麵上。落地時發出沉悶的撞擊聲,揚起一片塵土。


    倒地後的張春戰臉色蒼白如紙,他掙紮著想從地上爬起來,卻感覺渾身劇痛無比,仿佛每一根骨頭都斷裂開來。最終,他還是無力地趴在地上,口中噴出一大口鮮紅的血液,染紅了身下的土地。


    張七欲冷眼看著倒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張春戰,輕輕地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嘲諷道:


    “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如此虛弱無能,你已經沒有能力守護這珍貴的春靈石了。既然這樣,那就由我來代替你承擔這份責任吧!”


    說完,他不再理會張春戰,轉過身邁著大步朝著放置春靈鏡的方向走去。


    就在這時,張春戰強忍著身上的傷痛,顫抖著伸出右手,緩緩地從懷中掏出了一枚飛鏢。這枚飛鏢正是當初陽寒贈予他的,此刻握在手中,仿佛還能感受到陽寒對他的信任與期望。張春戰凝視著手中的飛鏢,腦海中浮現出了當初自己對陽寒的承諾,一時間陷入了糾結。


    就當張七欲走到春靈鏡,伸出手即將拿到春靈石的時候,一直在猶豫不決的張春戰瞬間做出了決定,隨後便將手中的飛鏢,扔了出去。


    然而此時的張七欲已經察覺到了張春戰的舉動。


    張七欲拿到春靈石後,轉頭看向張春戰並說道:


    “等他來的時候,我已經走了。”


    說罷,便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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