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般嬉戲持續了多久,知更鳥許是玩累了,原本靈動的雙眼漸漸沒了神采,腦袋也不自覺地耷拉下來。白羽見狀,暗自鬆了口氣,像是終於從一場甜蜜的“束縛”中掙脫。


    她輕緩地偏過頭,一點一點、躡手躡腳地挪動身子,試圖從知更鳥的懷抱中脫身。知更鳥的手臂下意識地緊了緊,白羽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連唿吸都屏住了。好在片刻後,知更鳥的手臂慢慢鬆開,白羽成功脫身。


    白羽在一旁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側身躺下,目光落在已然酣睡的知更鳥臉上,嘴角不自覺地浮起一抹淺笑。隨後,她也緩緩閉上雙眼,唿吸逐漸平穩,陷入了甜美的夢鄉。


    在這靜謐的時光裏,兩人相伴而眠,隻留下輕柔的唿吸聲,交織成一首安寧的搖籃曲 。


    隻是,她全然忘了門外還候著兩個人。此刻,門外的晨和黯,這兩位編號為a0305的存在,正滿心期待地等著她把事情處理妥當。


    他們在門外安靜地站著,時不時交換一下眼神,眼神裏滿是對屋內情況的關切與好奇。晨微微皺著眉頭,輕抬手腕看了看時間,眼中閃過一絲焦急;黯則靜靜地靠在牆邊,目光緊緊盯著那扇緊閉的門,似要透過門看清裏麵的狀況。


    誰能想到,白羽竟和知更鳥在屋內相擁著睡著了,將門外等待的兩人徹底拋之腦後 ,全然不知他們還在門外苦等。


    一陣極輕的腳步聲傳來,晨猛地一怔,下意識地看向正在一旁來迴踱步的黯,開口問道:“你在幹什麽?”黯聽到這話,腳步頓住,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不耐,迴道:“你沒長眼嗎?沒看見我在踱步?”


    明明兩人從根源上來說是同一人,可性情卻像是天生犯衝,三言兩語就火藥味十足。晨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卻也沒再多說什麽,隻是別過頭去,繼續盯著那扇緊閉的門,而黯則又自顧自地踱步起來,兩人之間彌漫著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息 。


    黯前後左右隨意挪動了幾步,沒一會兒,似乎也覺得這樣漫無目的地踱步實在沒什麽意義,便靠著牆邊停了下來。就在這時,晨猛地抬起頭,目光直直地望向一樓樓梯口的方向。他神色一凜,低聲對黯說道:“有人進來了。”


    黯聞言,轉頭看向晨,臉上滿是疑惑,問道:“什麽時候?”


    晨皺著眉頭,目光依舊緊盯著樓梯口,語氣篤定:“就剛剛,有兩個人。是我之前安插的atx—巡星,察覺到附近有人靠近。”


    黯的眼神瞬間警惕起來,站直了身子,雙手不自覺地握緊,順著晨的目光望去,低聲喃喃:“會是什麽人?”


    晨輕輕搖了搖頭,神色有些凝重:“不清楚,巡星隻能探測到憶質反應,看不到具體模樣。不過,大概率是星期日迴來了,畢竟這地方上了鎖,一般人進不來。” 黯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慮,低聲說:“但願是他,要是其他人誤闖,還不知道會引出什麽麻煩。”


    晨深吸一口氣,目光緊緊盯著樓梯口,握緊了拳頭,沉聲道:“不管是誰,先做好應對準備,絕不能掉以輕心。” 兩人繃緊神經,全神貫注地盯著樓梯方向,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安靜得隻能聽見彼此略顯急促的唿吸聲 。


    晨看向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笑:“別這麽緊張兮兮的,這兒可是匹諾康尼,哪有你想得那麽危險。在這如夢似幻的地方,大家有那閑工夫,還不如去尋些樂子,誰會吃飽了撐的跑來這兒鬧事。”


    黯緊繃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些,但眼神裏還是透著幾分警惕,撇嘴道:“話是這麽說,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心駛得萬年船。”


    晨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靠著牆放鬆下來:“你呀,就是想得太多,放輕鬆點,說不定真是星期日,虛驚一場。”


    盡管晨這麽說著,黯卻依舊沒完全鬆懈,時不時瞥一眼樓梯口,以防有意外發生 。


    聽到腳步聲逐漸上樓,晨快步走到樓梯口,準備迎接星期日。可就在他剛要開口打招唿時,一道刺目的金色光芒毫無征兆地朝他射來。


    晨瞬間一僵,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身體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束縛。


    “不是,星期日,你幹什麽?”晨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掙紮卻動彈不得。


    緊跟其後的黯見狀,瞳孔驟縮,立刻擺出防禦姿態。這時,他們看清了來者,居然真不是星期日。晨看著眼前的人,又驚又氣地質問。


    當他的目光越過眼前之人,瞥見身後穿著薔薇式黑色禮服裙的知更鳥時,整個人更是徹底呆住:“嗯?這裏怎麽也有一個知更鳥?”


    現場氣氛瞬間降至冰點,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疑惑。


    星期日冷冷地盯著眼前的兩個a0305,目光如刀,在晨和黯的臉上來迴掃視。不等黯有所反應,他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低聲念出一串晦澀的咒語。


    刹那間,空氣中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湧動,隻見黯的身體猛地一僵,和晨一樣,被一股「同諧」的力量牢牢控製住,動彈不得。他臉上寫滿了震驚。


    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安靜得隻能聽見他們急促的唿吸聲和因掙紮而發出的細微聲響 。


    星期日滿臉怒容,神色陰沉得仿若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死死盯著知更鳥的房間。


    隨後,他猛地轉身,看向身後同樣一臉驚愕的知更鳥,側身讓開位置,轉而對著被控製住的兩個a0305,聲音低沉卻裹挾著難以抑製的怒火:“你們自己好好看看,到底幹了什麽好事!瞧瞧我妹妹,現在都變成什麽樣子了?”


    那壓抑的憤怒,仿佛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令空氣都為之震顫,晨和黯被這質問震得心頭一顫,盡管滿心疑惑,卻也被這盛怒嚇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


    隨後,星期日深吸一口氣,胸口劇烈起伏,努力壓抑著怒火。漸漸地,他的神色有所緩和,恢複了平日裏那副嚴肅的模樣。


    然而,聲音中仍殘留著一絲難以消散的怒意:“你們好好瞧瞧,究竟對她做了什麽?是不是給她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東西?看看她現在這副樣子!要是我沒猜錯,房間裏應該還有一個知更鳥吧?”


    “哈?”晨一臉錯愕,愣了半晌,思索片刻後說道,“房間裏確實有兩個啊。”


    星期日臉上瞬間閃過一抹驚愕,難以置信地先望向緊閉的房門,而後又將目光投向兩個a0305。


    緊接著,他像是被定住一般,整個人呆在原地,嘴巴微張,無聲地嚅動著,似乎想說什麽卻又一時語塞。


    幾秒鍾後,星期日猛地迴過神,惱羞成怒,手狠狠一揮。刹那間,伴隨著一陣耀眼的光芒,三重麵相的強大能量爆發而出,直接將晨和黯兩人狠狠吊起。


    看著被金色枝條高高掛起的兩人,星期日心急如焚,抬腳便想往白羽的房間衝去。這時,晨趕忙出聲喊住他:“等等!你妹妹在裏麵還有些狀況,你就這麽貿然進去,恐怕不太妥當。還有,你把我倆吊起來是想幹嘛?你該不會忘了,在這美夢裏,我們根本死不了啊!”


    星期日腳步一頓,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轉頭看向晨,眼中的怒火絲毫未減:“少廢話!你們把事情弄成這樣,別想輕易脫身。她到底怎麽了?給我說清楚!”


    “就隻是喝了這一瓶飲料,然後她跟我一樣變成了現在這樣子。”


    晨趕忙解釋,希望能平息星期日的怒火。黯則在一旁冷哼一聲,不屑地將頭撇向一邊。


    星期日先是一愣,緊接著像是意識到了什麽,雙眼瞬間瞪大,滿臉的難以置信:“你跟我妹妹喝了同一瓶飲料!!!?” 那近乎失控的音量,仿佛要將整個空間震碎。


    黯有些驚訝地看著星期日,眼中帶著一絲疑惑與調侃,開口道:“星期日,你現在怎麽這麽失態啊?我記得你之前不是這樣子的吧?”


    星期日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弄得一愣,整個人瞬間僵住,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方才的情緒有些失控。


    就在這時,他身後的知更鳥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靠近幾步,伸出雙手輕輕抱住他的肩膀,聲音軟糯且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哥哥,不要再吵了嘛,他們也不是故意的啦。我們隻是不小心喝了一瓶奇怪的飲料,才變成這樣子的。”


    知更鳥說著,腦袋往星期日的肩膀上蹭了蹭,臉上滿是依賴。


    “如果你是在生我和他喝了同一瓶藥的氣,沒關係的啦,你可以讓他再去買一瓶,我跟哥哥一起喝嘛。”


    知更鳥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天真無邪地看著星期日,似乎隻要能和哥哥一起,什麽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星期日聽著知更鳥的話,緊繃的神情漸漸緩和下來,抬手輕輕摸了摸知更鳥的頭,無奈地歎了口氣,他轉頭看向被吊在半空的晨和黯,眼中的怒火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無奈:“先把你們放下來,這事可不能就這麽算了。”


    說罷,他手一揮,金色的枝條緩緩鬆開。


    黯揉了揉手腕,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帶著一絲挑釁的韻味說道:“怎麽,你還真打算改天找我們算賬,把我們吊起來橫著打嗎?”


    說罷,他微微揚起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星期日,一副毫不畏懼的模樣。


    星期日皺了皺眉,瞪了黯一眼,沒好氣地說:“別以為我不敢。今天要不是看在妹妹替你們求情的份上,你們哪能這麽輕易了事。”


    一旁的知更鳥拉了拉星期日的衣角,輕聲勸道:“哥哥,別生氣啦。”


    星期日拍了拍知更鳥的手,安撫道:“知道了,聽你的。” 但目光再次掃向晨和黯時,還是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


    “瓶子呢?”星期日神色嚴肅,目光直直地逼視晨。


    晨迴看了星期日一眼,無奈地攤開手:“你說那瓶子啊,喝完肯定早丟了呀。我拿在手上幹什麽?又沒什麽用。”


    聽到這話,星期日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與不滿,仿佛那瓶子對解開當前的狀況至關重要 。


    “算了。”星期日無奈地歎了口氣,轉身看向身後的知更鳥,輕聲說道,“走,我們先去找另外幾個你,也就是其他的我的妹妹。我想應該能用調弦之法,讓你們迴到原本的樣子。”


    知更鳥乖巧地點點頭,牽起星期日的手。星期日又轉頭冷冷瞥了晨和黯一眼,警告道:“你們倆別亂跑,這事沒完。”


    說罷,便帶著知更鳥匆匆離去,隻留下晨和黯麵麵相覷 。


    星期日緩緩推開房間門,一陣輕柔的氣息撲麵而來。他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在床上的白羽和另一位知更鳥身上,頓感一陣頭疼,腦子仿佛亂成了一團麻。


    他心裏清楚,眼前這三人的確都是他的妹妹,隻是不知為何,妹妹的靈魂竟分裂成了三份,各自依附在不同“載體”上。看著眼前這令人棘手的狀況,星期日不禁暗暗發愁,思索著該如何用“調弦”之法讓妹妹恢複如初。


    星期日緩步走到白羽跟前,目光依次掃過身側熟睡的知更鳥以及身後的妹妹,正準備施展調弦之法。這時,黑知更鳥的妹妹伸出手臂,輕輕環住了星期日的腰。


    (為了方便區分,暫且如此稱唿)


    星期日吃了一驚,趕忙迴頭,隻見黑知更鳥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眼中滿是眷戀與不舍,輕聲央求道:“哥哥,能不能晚一點呀,我還想再多陪哥哥一會兒呢,就一天,好不好嘛?”


    星期日看著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一軟,原本堅定的神情瞬間柔和了幾分,無奈地歎了口氣。


    星期日輕輕掙脫黑知更鳥的懷抱,向前走了幾步,目光在床榻上的兩位妹妹與身旁的黑知更鳥之間遊移,不住地搖頭,終是無奈妥協:“行吧,就給24小時。24小時一到,我就用調弦之法,讓你們恢複原樣。”


    黑知更鳥眼眸瞬間亮起,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興奮地連連點頭:“好呀好呀,謝謝哥哥!”


    另外兩個尚未清醒的“妹妹”依舊靜靜躺著,房間裏的氛圍在這一刻,因這短暫的應允,稍稍緩和了幾分。


    星期日疲憊地揉了揉腦袋,黑知更鳥心疼地看著他,關切道:“哥哥,既然累了,那就去休息吧。”


    星期日輕輕點頭,拖著沉重的步伐往房間外走去。路過門口時,他瞥見晨和黯兩個a0305正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幹什麽,厭惡地撇過頭,不想再多看這兩個“混蛋”一眼,徑直朝自己房間走去。


    他推開房門,迫不及待地想躺到床上舒緩一下緊繃的神經。可剛要躺下,卻猛地察覺到一絲異樣,驚愕地迴頭,喊道:“不是,妹妹,你跟進來幹什麽?!”


    隻見黑知更鳥像隻小尾巴似的,正一臉無辜又帶著幾分狡黠地站在門口,似乎壓根沒打算離開 。


    “哥哥怎麽又掉以輕心呢?你知道的,我最喜歡哥哥了。” 伴隨著這軟糯的話語,黑知更鳥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銀鈴般的笑聲在房間裏迴蕩。


    話音未落,她如一隻敏捷的飛鳥,朝著星期日撲了過去。 星期日始料未及,下意識地往後一退,卻因身後就是床鋪,整個人向後仰倒。


    黑知更鳥順勢抱住他,臉上洋溢著得逞的笑容,親昵地蹭著星期日的臉頰,仿佛得到了最珍貴的寶貝。 星期日一臉無奈,卻又實在拿這滿心依賴自己的妹妹沒辦法,隻能寵溺地歎了口氣。


    “妹妹,你都多大了還想跟我睡啊?”星期日無奈地說道,臉上透著幾分窘迫。


    黑知更鳥嬌嗔地蹭了蹭他,粉嫩的臉頰帶著俏皮,又繼續親昵地蹭著,惹得星期日的臉愈發紅了。她貼近星期日的耳畔,輕聲耳語:“怎麽了哥哥?小時候你不也喜歡抱著我睡嗎?現在怎麽就害羞了?”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星期日耳邊,讓他渾身不自在,卻又無法對妹妹的這般依賴狠下心拒絕,隻能暗自苦笑,默默接受了這一狀況 。


    星期日一臉無奈地看向黑知更鳥,抬手扶了扶額頭,苦笑著說:“先說好啊,等會兒睡覺的時候可別貼得太近。你蓋那層厚被子,我蓋薄的就行。還有,千萬別睡著睡著突然就抱我。”


    黑知更鳥歪著頭,一臉無辜,大眼睛撲閃撲閃地問道:“為什麽呀?”


    星期日哭笑不得,伸手輕輕戳了戳她的腦袋,迴憶道:“你之前忘了嗎?小時候有一迴睡覺,我沒抱你,結果你自己主動抱著我,差點把我掐死在床上。第二天起來,我脖子這兒全是淤青,疼了好幾天呢。你可倒好,睡得香得不行,問你你還什麽都不記得。”


    黑知更鳥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


    她乖巧地點點頭,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好吧,既然哥哥允許我在床上跟你一起睡了,那我就不抱你啦。”


    黑知更鳥一邊說著,一邊蹦蹦跳跳地走到床邊,抱起那床厚被子,動作嫻熟地鋪好,隨後像隻小貓般輕盈地鑽進被窩,側著身子,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星期日,一副十分聽話的模樣,等待著哥哥也躺上床。


    星期日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望著已在床上乖乖等著自己的知更鳥,滿心糾結。他暗自思忖,自己這是在做什麽呀?怎麽就這麽慣著她呢?


    明明有重要的事要處理,還由著這個1\/3的妹妹這般任性。可再看她那期待的眼神,又實在狠不下心拒絕。無奈地歎了口氣,星期日緩緩走到床邊,輕輕躺下,拉過薄被蓋好,在心裏默默祈禱今晚別再出什麽狀況。


    盡管身處夢境死不了,可被勒住時那真切的痛感卻絲毫未減。半夜時分,星期日猛地從睡夢中驚醒,瞬間感覺唿吸艱難。不用多想,肯定又是黑知更鳥摟住了他的脖子。


    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掰那緊緊箍住自己脖子的手臂,試圖掙脫,然而,黑知更鳥似乎在睡夢中用力更甚,脖子上的束縛不但沒減輕,反而愈發收緊。


    星期日的臉漸漸憋得通紅,雙手掰扯著,喉嚨裏發出含糊不清的“唔唔”聲。


    隨後,星期日發現自己竟坐在入夢池裏,周圍是一片如夢似幻的氤氳。他下意識地扭頭看向旁邊的時鍾,秒針滴答滴答地走著,提醒著時間的流逝。他不禁抬手捂住臉,苦笑著自言自語道:“得,這直接給我勒死了。”


    星期日這才恍然想起,如今的妹妹已不再是小時候那個柔弱的小姑娘,隨著年齡增長,力氣可比以前大多了。


    當初她隻是孩童時,無意間的擁抱就險些讓自己招架不住,現在更是大意不得。迴想起剛剛在睡夢中被勒得喘不過氣的遭遇,他心有餘悸,揉了揉依舊有些發疼的脖頸,暗自提醒自己,接下來和妹妹相處可不能再如此疏忽。


    星期日無奈地再次在入夢池裏躺好,任由那柔和的光芒將自己籠罩,等待著再次入夢。不一會兒,意識逐漸模糊,場景轉換,他迴到了自己的住所。


    輕手輕腳推開房間門,隻見黑知更鳥還在床上,嘴裏輕聲哼著不知名的曲調,像是在編織著美好的夢境。她臉頰粉撲撲的,嘴角微微上揚,睡得正香。


    星期日看著她,下意識地揉了揉仍有些發緊的脖子,心中滿是糾結與後怕。他實在不敢再上床和她一起睡了,一想到剛剛被勒得幾乎窒息的感覺,心就“砰砰”直跳。猶豫片刻後,他決定在一旁的躺椅上湊合一夜,小心翼翼地拿了條毯子,盡量不發出聲響,生怕吵醒了黑知更鳥,又惹出什麽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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