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滿心苦惱,眉頭緊鎖,仿佛有解不開的愁緒。


    家族那些頻繁召開的會議就像枷鎖一般纏繞著他,即便他遠在其他星係,也無法逃脫。靠著那些高科技產品進行遠程虛擬開會,本就麻煩,更糟糕的是會議內容無聊至極。


    聽著那幫老家夥在會上絮絮叨叨,他隻覺得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偶爾一兩次也就罷了,可幾乎天天都開,一開就是大半天,這讓他的時間全被占據,連見妹妹一麵都成了奢望。


    每次聽到那些老不死的講話,他都在心裏暗罵,這些廢話毫無實際意義,卻還要強忍著聽下去。而且他們還老是點自己的名,對自己橫挑鼻子豎挑眼,這讓他煩躁不已。


    每天都被會議拖到很晚才結束,他滿心疲憊,唯一的慰藉就是能看看妹妹。可那墨軒就像一堵牆,每次都攔住他,說什麽知更鳥小姐累了一天,已經入睡,請別去打擾了。


    星期日臉上雖然還能維持著微笑,可內心早已怒火中燒,恨意扭曲。他恨不得立刻刀了這個礙事的家夥,可理智又把他拉了迴來。


    他清楚,要是真把墨軒給捅了,就沒人隨時護著妹妹了,妹妹的安全就沒了保障。而他現在還沒能力調動行者暗中保護妹妹,所以隻能暫時咽下這口氣,把怨恨深埋在心底。


    星期日慵懶地靠在黑色跑車的座椅上,那跑車線條流暢,宛如一隻蓄勢待發的黑豹。


    今天,家族那漫長又折磨人的為期6天的會議終於畫上了句號,他本滿心歡喜,迫不及待地要去見妹妹。


    車窗外是一片喧囂與混亂交織的景象。天空中太陽高懸,熾熱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下來,將城市的柏油馬路烤得發燙,熱氣從地麵蒸騰而起,讓遠處的景象都變得有些扭曲。


    道路兩旁的樹木像是被抽幹了生機,葉子蔫蔫地低垂著,偶爾有微風吹過,也隻是帶來一絲悶熱的氣息。


    可此刻,他卻被堵在路上,眉頭緊皺,眼神中透著不耐煩。車窗外,前麵的車輛排成長龍,一眼望不到頭,像是一條僵死的巨蟒。


    汽車尾氣在空氣中彌漫,形成一層淡淡的煙霧,刺鼻的味道混合著路邊垃圾桶散發的腐臭,令人作嘔。


    喇叭聲此起彼伏,嘈雜得讓人心煩意亂,可這絲毫不能讓交通有一絲一毫的改善。


    街道邊的行人神色匆匆,有的在烈日下焦急地等待過馬路,有的則在路邊的店鋪門口徘徊,躲避著酷熱。


    店鋪的招牌在陽光的暴曬下有些褪色,玻璃門上滿是水漬和灰塵的痕跡。路邊的小攤販們在車輛的縫隙中穿梭,叫賣著手中的商品,聲音被淹沒在這嘈雜的環境中。


    他的手指在車窗上有節奏地敲擊著,每一下都像是在敲打著他煩躁的心。他看向車載屏幕上顯示的地圖,那代表堵車的紅色線條刺眼極了,仿佛在嘲笑他的急切。


    他不停地變換坐姿,心中默默詛咒著這糟糕的交通,隻盼著堵車能快點被疏散,好讓他能快點見到朝思暮想的妹妹。


    “嘖....”星期日眉頭緊皺,嘴唇微微顫抖,幾次手都已經抬到了喇叭按鈕上方,卻又強忍著放下。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怒火,那是想要破口大罵的衝動在心底瘋狂翻湧,但他還是努力克製住了。


    他的視線落在車內的電子表上,那不斷跳動的數字就像一把把利刃,刺痛著他的心。已經遲到了,而且不是一星半點,整整一個多小時啊!


    原本計劃下午1點鍾就能到達妹妹那裏,可現在都2點多了,他卻還被困在這該死的車流中,連出城都成了奢望。


    車窗外,太陽仍無情地炙烤著大地,路麵上騰起的熱氣讓遠處的景象變得模糊虛幻,就像一幅被水浸濕的油畫。


    前麵的車輛像是被焊死在馬路上一樣,紋絲不動,司機們有的滿臉疲憊地趴在方向盤上,有的則探出頭來張望,眼神中同樣寫滿了無奈和煩躁。


    街道兩旁的建築在烈日下顯得有些破舊,牆皮在高溫下微微剝落,露出裏麵斑駁的底色。路邊的垃圾桶仍然同之前一樣散發著陣陣惡臭,周圍圍聚著一群蒼蠅,嗡嗡作響,仿佛在為這糟糕的交通奏響一曲刺耳的樂章。行人在車輛間艱難地穿行,他們的臉上滿是汗水,腳步匆忙卻又無處可去。


    星期日的額頭布滿了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他的衣領。他的雙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的心中充滿了焦慮和自責,眼睛緊緊盯著前方,盼望著這堵車的噩夢能快點結束。


    此時,一名交警模樣的人正從窗邊經過,他頭戴警帽,身著製服,身姿筆挺。星期日趕忙喊住他:“喂,前麵發生了什麽?”


    那交警聽到這有些拽的語氣,眉頭一皺,心中很是不爽,滿臉不悅地轉過頭來。當他的目光觸及車上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天空的星期日時,頓時呆住了,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什麽。


    星期日看著呆住的交警,心中的不耐煩愈發濃烈,眉頭緊緊鎖在一起,語氣加重又問了一遍:“前麵發生了什麽?怎麽堵了這麽久?”


    交警這才迴過神來,呐呐地迴答道:“前……前麵出現了車禍,兩輛車追尾了,奇怪的是,車上的人都不見了。”


    星期日聽聞,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什麽叫做車上的人全不見了?”交警咽了口唾沫,接著說道:“現場有血跡,但是沒看到人,前方已經被封鎖了,今天怕是過不去了。”


    交警的聲音在這悶熱嘈雜的環境中,透著一絲莫名的詭異。


    車外的空氣仿佛更燥熱了,陽光炙烤著大地,那滾燙的氣息似乎要將一切都點燃。


    周圍的車輛依舊紋絲不動,司機們也紛紛探出頭來,朝著交警和星期日這邊張望,臉上滿是好奇與煩躁交織的神情。


    街道邊的樹木在烈日下像是病懨懨的老人,無力地垂著枝葉,為這奇怪的場景增添了幾分不安的氛圍。


    星期日聽到交警那句“今天怕是過不了了”,隻感覺腦袋“嗡”的一聲,仿佛要炸開了。


    他滿心的期待瞬間破碎,為了能和妹妹更親近,他精心挑選的別墅遠離市區,可現在這距離卻成了最大的阻礙,這裏離別墅至少還有十幾公裏呢!他懊悔不已,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該買個直升機用於上下班。


    心急如焚的他,像個失去理智的行屍走肉一般,猛地推開車門,朝著人行道狂奔而去,目標就是妹妹所在的別墅。跑了一會兒,他邊跑邊給下屬打電話,讓送輛摩托車來解燃眉之急。


    可誰能想到,下屬那邊竟傳來出車禍的消息,“什麽叫做被鳥撞到醫院裏去了?”星期日崩潰地大喊,聲音在街道上迴蕩,他已經完全顧不上路人投來的異樣目光了。


    那熾熱的太陽漸漸西斜,陽光也從刺眼變得柔和起來。星期日一路狂奔,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但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趕到別墅。


    不過到底是周天哥,在太陽即將落山,天邊被染成橙紅色的時候,他終於看到了別墅的輪廓,那一瞬間,他如釋重負,卻也疲憊至極。


    然而,為了給妹妹一個驚喜,星期日特意沒和白羽他們透露自己即將到達的消息。他靜悄悄地來到別墅的大門處,滿心歡喜地準備給妹妹一個大大的驚喜,卻在這時才猛然發現自己竟然忘記了大門的密碼。


    當初為了安全,他設置了密碼、指紋和麵部識別三個關卡,尤其是那安全密碼,他竟設了長達 26 位。此刻,星期日絞盡腦汁,卻怎麽也想不起來自己設的究竟是哪 26 位數字了。


    他反複嚐試了好半天,可那大門依舊緊緊關閉著,無奈之下,他隻好繞到後門。這一繞,費了好大的勁才終於把後門打開。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他深知從大門進去動靜太大,於是果斷選擇走別墅後門。


    可當他踏入別墅,卻發現整個別墅裏麵黑乎乎的,靜得嚇人。


    星期日摸索著找到了一個開關,可無論他怎麽按,都沒有任何反應。“奇怪,是斷電了嗎?”


    他暗自嘀咕著。還好,在這昏暗的程度下,星期日還能夠勉強看清周圍的環境。他有些迫不及待地往樓梯方向走去,幾個小時前,他給墨軒打過電話,得知知更鳥(白羽)在二樓看書。


    他大概還記得一點路,此時已經能隱隱約約看到遠處樓梯的輪廓。“有人嗎?墨軒。”


    星期日突然聽到白羽從遠處傳來的唿喊聲,此時白羽正在小心翼翼地走下樓梯。聽到妹妹的聲音,星期日心中才放心了不少,心情也從之前的煩躁漸漸歸於平靜。


    可就在這時,他一不小心碰到了一個裝著水的杯子。那杯子被碰倒後,在這寂靜的黑暗中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一顆小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麵,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


    星期日眉頭緊皺,看著高腳凳上水杯裏的水正不斷地流淌,打濕了自己的手套和上衣,那濕漉漉的觸感讓他滿心煩躁。


    他在心裏暗自咒罵了一句,可現在他已經顧不上這些了,眼神中閃過一絲急切,快速朝著大廳中白羽所在的方向奔去。


    大廳裏光線昏暗,仿佛有一層陰霾籠罩著。星期日眯起眼睛,努力在這昏暗中辨認方向,很快,他看到了妹妹那纖細而又熟悉的背影。


    她就像一隻受驚的小鳥,孤單地站在那裏。星期日加快了腳步,靴子在地毯上踏出幾乎聽不到的聲響。


    當他悄無聲息走到白羽身後,伸手觸碰到她的肩膀時,白羽像是被雷電擊中一般,整個人劇烈地顫抖起來。


    緊接著,一聲淒厲的慘叫從她口中爆發而出:“啊——!有...有‘髒東西’!”那聲音在寂靜的大廳裏迴蕩。


    白羽的身體猛地向前一縮,但沒跑幾步腳下像是被什麽東西絆住,整個人失去平衡,“砰”的一聲摔倒在地。


    她的雙腿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著,就像風中脆弱的柳枝。她耳下的羽翅本能地展開,緊緊地遮住自己的雙眼,似乎這樣就能將那可怕的未知阻擋在外。


    每一根羽毛都在顫抖,發出輕微的“簌簌”聲,那是恐懼在空氣中蔓延的聲音。她的嘴唇不停地哆嗦著,口中還在念念有詞,隻是那聲音帶著一些顫抖 ,隻能偶爾聽到幾個諸如“別過來”“救命”之類的詞語。


    星期日被白羽的反應嚇了一跳,他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驚愕和擔憂。他連忙蹲下身,想要安撫白羽,口中不停地說著:“妹妹別怕!是我。”


    他伸出手,想要觸碰白羽,卻又怕再次嚇到她,那隻手就那樣僵在半空中,眼神中滿是焦急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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