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紛繁複雜的世界裏,有一種殘酷的真相如同陰影般籠罩著我們,那就是世界上的許多悲劇,皆因旁觀者的袖手旁觀而起。


    當不公正在眼前上演,當惡行張牙舞爪地撲向無辜者,每一個選擇沉默、選擇不作為的人,都可能成為悲劇的幫兇。他們或許以為自己隻是這場風暴的局外人,卻不知冷漠是會蔓延的病毒。


    一個人的冷眼旁觀,會讓施害者更加肆無忌憚,會讓受害者的希望之光逐漸黯淡。每一次的袖手,都是在為悲劇的大幕拉開一道縫隙,直到黑暗完全吞噬那些原本可以被拯救的美好。


    我們不能忘記,我們同在一片天空下,彼此的命運息息相關,隻有打破冷漠的枷鎖,才能阻止悲劇的車輪無情地碾壓那些珍貴的事物。


    黃毛混混見白羽竟敢躲開自己,還以那種蔑視的眼神看他,心中怒火“噌”地一下就燒得更旺了,那怒火幾乎要從他的眼睛裏噴出來。


    可與此同時,一種扭曲的興奮也在他心底蔓延開來。他看著白羽,就像看著一個到手的獵物在做最後的掙紮,這種感覺讓他那已經瘋狂的內心更加躁動。


    於是,他再次如餓狼撲食般向白羽發起攻擊。他的動作毫無章法卻充滿力量,每一步都帶著騰騰的殺氣,粗壯的手臂揮舞起來,其中似乎帶著一點稀薄的毀滅力量。


    而白羽,盡管有著行者的身份,可她是「同諧」行者啊。「同諧」本就不傾向於戰鬥,更注重的是協調與輔助。麵對黃毛混混如此兇猛的攻擊,她漸漸有些力不從心。


    “不行,不能再僵持下去了 。”


    她的眼神中開始出現一絲慌亂,原本靈動的閃避動作也變得遲緩起來。每一次抵擋都顯得那麽吃力,就像一朵在狂風暴雨中飄搖的嬌花,努力維持著最後一絲倔強,卻還是不可避免地被那洶湧的惡意逐漸壓製,落入了下風。


    她本來想嚐試攻擊,但是對方攻擊速度太快,倒致她無法組織有效進攻 。


    周圍的人都屏住唿吸,緊張地看著這一幕,仿佛能聽到白羽那越來越急促的心跳聲和沉重的喘息。


    白羽的後背已經緊緊貼在了冰冷的牆角,那牆角像是一個無情的牢籠,將她困在這絕望的境地。


    她的眼神中透著決然,原本白皙的臉龐因緊張和用力而微微泛紅。手中的酒瓶被她緊緊握住,像是握住最後一絲希望,手指因過度用力而泛白。


    黃毛混混一步步逼近,臉上露出猙獰的笑,那笑容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恐怖,嘴裏唿出的濁氣帶著刺鼻的煙酒味。


    他似乎很享受這種將獵物逼入絕境的感覺,每一步都帶著壓迫感,皮鞋與地麵的摩擦聲在寂靜的氛圍中格外刺耳。


    周圍的人都靜靜地看著,像是一群被抽走靈魂的木偶。有人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就被恐懼和事不關己的冷漠取代,悄悄地低下了頭。


    有人則是純粹的麻木,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嘴角甚至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還有人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著,但沒有一個人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酒吧的燈光在此時顯得如此昏黃黯淡,像是在為這場悲劇蒙上一層哀傷的紗幕。音樂依舊在響著,那嘈雜的節奏此刻卻成了最諷刺的背景音,仿佛在嘲笑白羽的孤立無援。


    空氣仿佛都凝固了,隻有黃毛混混沉重的唿吸聲和白羽略顯急促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譜寫著這殘酷的章節。


    白羽使出渾身力氣想把瓶子在牆上撞碎,以此獲得一件勉強能對抗混混的武器,可黃毛混子哪會給她這個機會。


    他如同一頭發狂的公牛般迅速衝了上來,那速度快得驚人。在白羽還未來得及反應之時,他就已經一把搶過了她手中的瓶子。


    黃毛混子臉上露出更加猙獰的笑容,正當他想采取下一步行動時,一道飛影如閃電般衝過。


    緊接著,一道紫黑色的光芒閃過,那是一把量子劍,劍身閃爍著神秘而耀眼的光芒。隻見這把劍帶著的量子糾纏直接將黃毛混子擊飛了出去。那混子就像一個破布袋般,重重地摔在遠處的地上,揚起一片灰塵。


    “什麽情況?”


    白羽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訝地看著麵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她怎麽也沒想到,竟然是剛才那個看起來喝醉了的富家子弟。此刻,他渾身散發著一種淩厲的氣息,與之前醉酒的模樣判若兩人。


    他的手中,正凝聚著那把由量子糾纏形成的劍。很明顯,這名男子絕非普通人,他是一名行者,擁有著普通人難以戰勝的命途之力。


    白羽的眼眸中滿是驚訝,她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男人,嘴唇微微顫抖地說道:“嗯,是你。”


    幾分鍾前的迴憶瞬間湧上心頭,當時在包間裏,他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樣。


    他當時四肢癱軟地趴在桌上,眼神迷離,嘴裏還不時嘟囔著含糊不清的話語,那不好聞的酒氣幾乎彌漫了整個包間。


    白羽原以為他會在酒精的麻醉下昏睡許久,可現在,他卻站在自己麵前。


    很顯然,他在剛才已經清醒了幾分。或許是樓下傳來的嘈雜聲驚擾了他的淺眠,又或許是命運的絲線在冥冥之中拉扯著他。


    當他搖搖晃晃地走出包間,順著樓梯而下,看到這混亂而危險的場景時,內心的正義感瞬間被點燃。那是一種對不公的本能反抗,對弱者的天然保護欲。


    聽到白羽的話後,那富家子弟微微歪著頭,臉上露出了十分疑惑的表情。他那原本因些許醉意而有些迷離的雙眼,此刻滿是不解,眉頭也輕輕皺起,仿佛在努力思索著什麽,可腦海裏卻一片空白。


    很顯然,剛才在包間裏的那一幕,酒精已經讓他的記憶變得模糊不清,他根本就不記得自己曾經見過白羽了。


    此時的他,隻是下意識地被眼前的場景所觸動。當他看到白羽被逼迫在角落,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還有那即便身處險境卻依舊難掩的美麗容顏,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保護欲。


    在他眼裏,這麽好看的一個美女,就如同嬌嫩的花朵一般,怎麽能被那可惡的混混給糟蹋了呢?


    於是,他想都沒想,便出手相助,化作了白羽此刻的救星。他看到了被逼迫至角落的白羽,看到了那黃毛混混高高舉起的酒瓶,即將砸向那如同受驚小鹿般的女孩。


    在那一瞬間,他的頭腦前所未有的清醒,酒意仿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驅散。他的身體像是被注入了無窮的力量,如離弦之箭般衝了過來。


    在那同時手中凝聚出一把散發著量子糾纏的劍,那劍像是正義的裁決者,帶著唿嘯的風聲,精準地擊飛了黃毛混混,也打破了這即將釀成悲劇的局麵。他就像一道光照進了這黑暗的角落,成為了白羽絕望中的希望。


    那黃毛混混被富家子弟的量子劍擊中後,重重地摔倒在地,隻覺渾身劇痛,仿佛身體被撕裂開一般。他躺在地上不斷地掙紮扭動,試圖起身,可每動一下都牽扯到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一時半會兒是怎麽也爬不起來了。


    戰鬥很快就結束了,白羽平複了一下情緒,順便趕忙理了理有些淩亂的發絲,整理了一下略微褶皺的衣角,然後邁著輕盈而優雅的步伐走到富家子弟麵前。


    作為禮儀 ,她微微欠身,臉上帶著真誠而鄭重的神情,聲音柔和且悅耳地說道:“真的很感謝你出手相助,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道謝之後,白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眼睛一亮,隨即微笑著對富家子弟提到:“哦,對了,這是給你點的酒呢。之前在包間裏見你醉著,你當時讓我幫你調杯酒 ,沒想到這會兒正好能拿來謝謝你啦。”


    白羽遞過來的那杯她指揮酒保調的雞尾酒,瓶子很硬,剛才脫手掉到地上並沒有摔碎 。


    這家店的調酒很奇怪,他這個酒調好了,如果要帶走的話是會裝在一個瓶子裏給顧客帶走 。


    很多人其實都不知道,因為幾乎沒有人會把酒帶迴去喝 。


    在酒的邊緣鑲嵌著一圈細碎的糖粒,在酒吧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璀璨如繁星般的光芒,像是給這杯酒戴上了一頂華麗的皇冠。


    酒液呈現出夢幻般的色彩,從底部的淺藍逐漸向上過渡為淡紫,最後在表層暈染出一抹柔和的粉色,恰似天邊那絢爛多彩的晚霞,又像是神用夢幻的畫筆精心繪製而成。


    杯中的冰塊如同水晶般剔透,它們相互碰撞、摩擦,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為這杯酒增添了一份靈動之美。冰塊周圍環繞著絲絲縷縷的薄荷葉,那鮮嫩的綠色在五彩斑斕的酒液中顯得格外清新,薄荷的清香與酒的香氣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獨特而迷人的味道。


    這杯雞尾酒的特點十分鮮明,它的味道並不濃烈,入口先是能感受到淡淡的果香,那是混合了草莓、藍莓等多種水果的清甜氣息,如同置身於春日的果園之中。接著是一絲若有若無的酒香,酒精的濃度恰到好處,不會給人過於刺激的感覺,隻在舌尖上留下微微的溫熱。


    薄荷的清涼隨後在口腔中彌漫開來,讓每一個味蕾都為之振奮,仿佛在炎炎夏日中吹來了一陣涼爽的清風。這種甜、香、涼的完美融合,使它成為了一杯既適合小酌,又能給人帶來極致享受的佳釀。


    “哦,對了,”白羽像是突然從之前的緊張與混亂中迴過神來,她輕眨雙眸,眼中閃過一絲好奇,“還不知道您叫什麽呢?”她微微歪著頭,柔順的發絲隨之滑落到一側肩膀,在溫和的的燈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澤。


    對麵的富家子弟聽到白羽的詢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豪爽又自信的笑容。他挺直了身子,那一身剪裁得體的高檔服飾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隱隱散發著奢華的氣息。“哦,我姓劉,”


    他的聲音開朗而富有磁性,在這有些嘈雜的環境中卻清晰可聞,每一個字都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你可以叫我劉子白告。”他的目光堅定地看著白羽,眼中有一絲不羈的光芒在閃爍,像是在向白羽展示自己獨特的身份。


    劉子白告微微揚起下巴,眼中閃爍著自信又驕傲的光芒,他聲音洪亮且沉穩地說道:“我是劉氏家族的成員,我們家族在沙奈華星商業界可是聲名赫赫。”他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那是家族底蘊賦予他的氣質。


    “而我,如今自己經營著一家公司。”他邊說邊用手比劃了一下,“那可不是一家普通的公司,從創立之初,我就以打造行業頂尖為目標。


    公司裏匯聚了各路精英,業務涵蓋多個領域,在市場上已經嶄露頭角。”他的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力量,彰顯著他在商業領域的成就和野心。


    白羽輕輕抿了抿嘴唇,臉上掛著禮貌性的微笑,那笑容淡淡的,如同春日裏拂過湖麵的微風,雖輕柔卻稍縱即逝。她對商業領域的那些事兒著實不太感興趣,所以在劉子白告自豪地介紹完自己的家族和公司後,但還是禮貌性地迴應了一下。


    隨後,白羽將手中那杯精心準備的酒遞向劉子白告。劉子白告大大咧咧地接過酒杯,仰頭便喝了一口。刹那間,他的表情微微一變,原本帶著幾分灑脫的麵容漸漸凝重起來,眉頭也微微皺起,好似品嚐到了什麽難以接受的味道。


    白羽瞧見他這副模樣,不禁心中一緊,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關切,趕忙開口問道:“怎麽了?這個酒有問題嗎?”


    劉子白告先是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杯,又抬眸看了一眼白羽那帶著擔憂的表情,撇了撇嘴,帶著幾分調侃的口吻說道:“你這酒太小孩子氣了吧?”話語間,似乎對這酒的口味很是嫌棄呢。


    白羽聽完劉子白告的話,白皙的臉頰瞬間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當時白羽特意要求酒保讓他加入一些甜的湯劑 。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眸,輕輕咬了咬下唇,聲音帶著些許局促地說道:“怎麽了,甜的味道不行嗎?在匹諾康尼,大多的飲品基本都是甜的。”


    她邊說邊用手指輕輕繞著自己的發絲,似乎是在為自己挑選的酒不太合對方口味而感到些許懊惱呢。他本來就喜歡喝甜的,在這記憶中知更鳥所在的匹諾康尼很多飲料也確實是甜味兒的 。


    劉子白告聽到「匹諾康尼」這個名字,明顯地愣在了當場,那原本帶著幾分不羈的神情瞬間凝固,眼神中閃過一抹詫異與警惕。


    隨後,他的目光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緩緩地從白羽的臉龐向下移動,仔細打量著她的外貌。


    片刻之後,他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麽驚人的秘密一般,雙眼猛地睜大,滿臉的驚訝之色再也掩飾不住,聲音都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起來:“你是知更鳥...小姐!?”


    白羽的臉愈發滾燙,那抹紅暈就像火一樣在她臉頰上蔓延開來,連耳根都紅透了。她的腦海中一片混亂,仍陷在之前那突如其來的誇讚所帶來的宕機狀態裏,就像電腦死機了一般,一時半會兒無法恢複正常。


    劉子白告看著白羽這副模樣,心裏有些慌亂,他覺得得趕緊想個辦法緩解這尷尬又微妙的氣氛。眼珠一轉,他突然開口問道:“請問.....知更鳥小姐,你一個人在這裏是幹什麽的?”他的聲音有些急切,眼神裏透露出一絲緊張,試圖用這個問題來轉移注意力。


    白羽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拉迴了現實,她愣了一下,眼神中還有些迷茫,過了一小會兒才迴過神來。她有些倉促地迴答道:“哦……哦,我……我是來吃飯的。”她的聲音有些發顫,像是剛跑完長跑一般,氣息還有些不穩。


    “吃飯?”對方臉上明顯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眉毛微微皺起,眼睛裏滿是不解,“為什麽一個人來酒店?這裏看起來也不是很安全。”他一邊說著,一邊環顧了一下四周,眼神裏閃過一絲擔憂。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星穹鐵道知更鳥的不休輪唱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丹青難畫紅顏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丹青難畫紅顏並收藏星穹鐵道知更鳥的不休輪唱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