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目光在兩個恢複了些許血氣的a0305身上來迴打量,心中的疑惑仍未完全消散,忍不住問道:“你們兩個都是真的a0305嗎?”


    兩人聽聞,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確認彼此身份後,他們又迅速將目光投向對方,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不滿。


    這不滿中夾雜著複雜的情緒,有對剛才爭鬥的不甘,也有對彼此存在的困惑與排斥。盡管知道對方與自己本質相同,可之前的激烈衝突,讓他們一時難以釋懷,氣氛在這微妙的對視中,又悄然緊繃起來。


    白羽的目光帶著幾分焦急與無措,在兩人之間來迴遊走,急切地問道:“那我該怎麽稱唿你們和區別你們呢?”


    她的聲音微微發顫,顯然還未從剛才驚心動魄的衝突中緩過神來。


    先來的a0305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開口道:“我……經曆了更多黑暗時刻,叫我黯吧。”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往事沉澱的厚重。


    後來的a0305則輕輕搖了搖頭,目光柔和地看向白羽,說:“和你同行的記憶於我而言最珍貴,就叫我晨吧,寓意每個和你相伴的清晨。”


    他的語氣裏滿是眷戀。


    白羽一臉疑惑地看向兩人,猶豫著問道:“那‘墨軒’這個名字呢?”她實在不明白這名字與當前狀況的關聯。


    兩個a0305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先來的a0305,也就是黯,率先開口:“對外宣稱的時候,就喊我們這個名吧。”


    他的聲音沉穩,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怎麽變成光椎的介紹格式了?)


    隨後,晨也跟著點頭附和:“沒錯,這樣既方便應對外界,又能暫時隱藏我們現在這複雜的狀況。”


    他看向白羽,目光中帶著安撫,希望她能理解這個決定。畢竟,兩個相同身份的人同時出現,難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與猜疑,用一個統一的名字,或許能暫時避開這些風波 。


    白羽點點頭,乖巧地應了一聲,隨後試探著喊道:“墨軒。”話一出口,她才反應過來不妥,不禁一愣,急忙改口道:“晨,黯,我們現在去做什麽?”


    她的眼神中帶著詢問,目光在晨和黯之間交替,期待著兩人的迴應。剛剛經曆了一番激烈的衝突,她急於知曉接下來的行動,仿佛隻有明確了方向,才能讓她徹底安心。


    晨溫和地看著白羽,目光中滿是寵溺:“聽你的。”


    那語氣仿佛無論白羽做出什麽決定,他都會毫不猶豫地支持。


    黯微微挑眉,臉上雖還殘留著幾分冷峻,但聲音已沒有了之前的冰冷:“去找你的哥哥吧,你剛才不是想去找他嗎?”


    他記得白羽之前表露過這個想法,此刻覺得這或許是當下該做之事。


    白羽微微一怔,隨即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與感動。她沒想到,在經曆了這場混亂後,兩人竟如此在意自己的想法。她輕輕咬了咬嘴唇,思索片刻後說道:“好,那我們去找哥哥,不過經曆了剛才的事,大家都累了,先休息一下,調整好狀態再出發吧。”


    白羽一邊說著,一邊擔憂地看向晨和黯,畢竟兩人剛剛經曆了一場惡戰。


    白羽在前頭邁步向前,晨和黯對視一眼,默默跟了上去。走著走著,黯看似漫不經心地開口,語調裏卻藏著幾分複雜:“喂,晨,你難道就不討厭星期日嗎?”


    晨微微一愣,滿臉疑惑地看向黯,反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黯撇了撇嘴,眼中閃過一絲不快:“他老是在你麵前搶走知更鳥,又不讓你和她長時間待在一起,你難道不煩他嗎?”話語裏帶著明顯的醋意,顯然對星期日之前的行為耿耿於懷。


    晨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緩緩說道:“我理解他這麽做或許有他的理由。而且,白羽有自己的想法和選擇,我們不能因為這種事就對他心生厭惡。再說,我們的目標終究是保護好知更鳥,不是嗎?”


    晨的目光始終追隨著白羽的背影,語氣平和而堅定。


    黯滿臉無語地看向晨,眼神裏滿是難以置信:“你難道真的不討厭他嗎?真的假的?你明明很在意知更鳥才對吧。”他加重了“在意”二字,仿佛想借此點醒晨。


    晨微微低下頭,眼神有些躲閃,囁嚅著迴答道:“我……我不知道,也許吧。”


    他心中其實也十分糾結,一方麵明白星期日的行為或許有其背後的原因,另一方麵,每當看到知更鳥因星期日的介入而產生情緒波動,他內心深處就會湧起一陣莫名的酸澀。


    他自己也無法完全理清對星期日的複雜情感,那種介於理解與不滿之間的情緒,如同亂麻般纏繞在心頭。


    而他們的知更鳥在前頭邁步向前,絲毫沒察覺到身後兩人這番暗流湧動的對話。她隻一心想著快點找到哥哥,腳步匆匆,思緒已經飄向了與哥哥重逢的場景。


    三人出了門,白羽站在門口,一臉疑惑。她思忖片刻,猶豫著喊道:“墨軒們……”話一出口,自己也覺得有些拗口,畢竟還不太習慣這樣的稱唿。她接著問道:“我們先去哪裏找呢?”


    先來的黯抬了抬眉,反問道:“你難道不知道嗎?”


    隨後,後來的晨思索一番說道:“去你哥哥喜歡去的地方吧,說不定能在那兒找到他。”晨的目光溫和,試圖給白羽一些有用的建議。


    白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後語氣輕快地說道:“那我們先坐車去吧,晨,黯。”她一心想著快點找到哥哥,倒沒注意到自己稱唿兩人名字的順序。


    聽到這話,黯瞬間就不樂意了,他皺著眉頭,滿臉不滿地看向晨,語氣裏帶著一絲醋意和孩子氣:“喂,怎麽這次喊我的名字在後麵呢?”


    他雙臂抱在胸前,微微撅起嘴,眼神裏寫滿了委屈。在他心裏,白羽對自己和晨的稱唿順序可有著特殊意義,這看似不經意的先後之別,卻讓他心裏泛起一陣酸澀。


    晨看著黯這副模樣,無奈地笑了笑,調侃道:“這有什麽好在意的,不過是個稱唿順序罷了。”


    嘴上雖這麽說,可他心裏也清楚,在麵對白羽時,大家都難免變得有些敏感。


    白羽這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臉頰微微泛紅:“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太著急找哥哥了。”


    她眼神裏滿是歉意,在她心裏,晨和黯同樣重要,隻是一時疏忽才出現了這樣的小插曲 。


    白羽看著兩個初步恢複行動的a0305,心裏默默想著,既然晨不介意名字的先後順序,黯又似乎很在意,那之後還是把黯放在前麵念吧。


    她不想因為這樣的小事,讓兩人心裏產生間隙。畢竟現在大家要一起去找哥哥,齊心協力才是最重要的。


    於是,白羽再次開口,刻意將黯的名字放在前麵:“黯,晨,我們快去找個車,時間拖得越久,我越擔心哥哥的情況。”


    她的眼神裏滿是焦急與擔憂,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快步往路邊走去,尋覓著可以乘坐的車輛。


    黯聽到白羽這次將自己名字放在前麵,微微揚起了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他快步跟上白羽,說道:“放心,有我們在,一定能找到你哥哥。”


    晨看著兩人的互動,無奈地笑了笑,也趕緊跟了上去,三人的身影在街道上匆匆前行。


    晨快步追上黯,微微側頭看向他,低聲問道:“喂,我們兩個應該算是一個人吧?”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思索,似乎在試圖理清兩人之間這種奇特的關係。


    黯不禁愣了一下,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迴視晨,沒好氣地說道:“你傻呀,現在我們在物理層次上難道不是兩個人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晨,仿佛在強調這顯而易見的事實。


    “從身體到行為,我們都是獨立的個體,別再琢磨這些沒用的了,趕緊幫知更鳥找到她哥哥才是正事。”黯說完,加快腳步朝著白羽的方向走去。


    “哎,不是。”晨滿臉無語地看著黯的背影,加快幾步追上去,“剛才還跟我打得不可開交,說那些狠話,怎麽現在一下子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黯腳步一頓,轉頭瞥了晨一眼,哼了一聲道:“情況不一樣了。剛才我們都認定對方是冒牌貨,當然得爭個明白。現在既然清楚彼此身份,當務之急是幫知更鳥,總不能還窩裏鬥吧。”


    黯嘴上說得硬氣,其實心裏也清楚,白羽的存在讓他不自覺地收斂了之前的鋒芒。畢竟,在白羽麵前,他不想再展現出那種失控的模樣。


    晨微微點頭,算是認可了黯的說法。他輕聲說道:“也是,希望我們這次能順利找到她哥哥,別再生出什麽變故。”


    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加快腳步,朝著白羽所在的方向走去。


    “你似乎對我很了解啊。”晨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看向黯。


    黯沒好氣地白了晨一眼,沒等他繼續開口,就直接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嗎?我們兩個就是一個人呐,我是你內心的想法,你應該是我的外在。”


    黯微微皺眉,像是覺得晨這個問題太過愚蠢。“我知曉你所有的念頭,你也明白我的心思,沒什麽可大驚小怪的。與其琢磨這些,不如多想想怎麽幫知更鳥找她哥哥。”


    晨輕輕一笑,對黯的直率倒也習以為常。“行,那就先把這事辦好。”


    晨一邊說著,一邊和黯並肩朝著白羽走去,兩人之間的氣氛較之前融洽了不少,都暗暗打定主意,要在尋人的事情上全力以赴。


    白羽又走了幾步,突然像被釘住一般愣在了原地。兩個a0305,也就是晨和黯,一臉疑惑地對視一眼,隨後晨關切地問道:“怎麽了?”


    白羽轉過頭來,臉上泛起一抹尷尬,囁嚅著說:“我忘了,在匹諾康尼,是沒有出租車的。”她的眼神中透著懊惱,滿心焦急想著找哥哥,卻忽略了這個關鍵信息。


    黯微微皺眉,思索片刻說:“那看看有沒有其他出行方式,公交或者租車?”他試圖快速想出應對辦法,目光在四周逡巡,希望能找到解決之道。


    晨則安慰白羽:“別著急,總會有辦法,我們一起想想。”說著,他也開始觀察周圍環境,努力尋找可行的交通方案。


    白羽望向黯,無奈地說道:“公交肯定也沒有啊。”說完,她的目光定在一處,露出思索的表情。


    這時,晨突然開口:“我記得我們車庫裏還有幾輛車來著吧?”


    白羽眼睛一亮,興奮地說:“對呀!我怎麽把這事兒給忘了。幸好你還記得,咱們趕緊去車庫取車。”說罷,她已經迫不及待地轉身,準備往車庫的方向走去。


    黯嘴角微微上揚,調侃道:“看來關鍵時刻,晨的腦子還挺管用。”說著,與晨對視一眼,兩人心領神會,緊跟在白羽身後,步伐匆匆,急切地想要盡快趕到車庫,開啟尋找星期日的旅程。


    隨著引擎啟動,車子緩緩前行。黯想著還是把開車的任務交給晨,畢竟自己並不熱衷於駕駛。他暗自思忖,晨作為自己的“外在”,卻對開車情有獨鍾,這其中的緣由,他著實摸不著頭腦。


    於是,黯順勢坐在了副駕駛位,晨熟練地握住方向盤,專注地看著前方道路。白羽坐在後座,雖因耽擱了些時間而心急如焚,但有兩人相伴,心裏多少有了些底。車內一時間安靜下來,隻有發動機輕微的運轉聲,三人各懷心思,卻都盼望著能盡快找到白羽的哥哥。


    晨一邊穩穩地開著車,一邊分散了一絲注意力,轉頭看向黯,開口問道:“喂,黯,你會我的槍法嗎?”


    黯聽後,一臉無語地看向晨,沒好氣地說道:“你這不廢話嗎?你會的話,我這刀法自然也會,你的那個讚歌槍法。這不都是負責記憶的儲存模塊,給我們模擬出來的嗎?咱們共享那些戰鬥技巧和知識,這點你還不清楚?”


    “讚歌槍法是個什麽鬼?”


    “你管他呢,方便稱唿而已。”


    黯覺得晨這個問題有些多餘,畢竟他們本質上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技能和知識在某種程度上是共通的。


    晨輕輕笑了笑,說道:“我就是隨口一問,確認一下。萬一因為咱倆現在是兩個人,有些技能出現偏差呢。”


    說話間,他的目光仍專注在前方的道路上,雙手靈活地操控著方向盤,確保行車安全。


    黯見狀,忍不住嘴角一勾,帶著幾分嘲弄地看向晨:“也不知道剛才是誰,就因為知更鳥,激動得跟什麽似的。”他微微揚起下巴,眼神裏滿是戲謔。


    晨一聽,頓時滿臉無語,反駁道:“什麽叫做我激動成那種樣子?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激動了?還有,你不也是那個德行嗎?別在這兒五十步笑百步。”


    晨一邊說著,一邊用餘光瞥了瞥黯,眼神裏透著不滿。


    黯撇了撇嘴,雙手抱胸,理直氣壯地迴懟:“我可不像你,一聽到知更鳥可能有危險,那臉色瞬間就變了,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還有你哪學的俏皮話?”


    他故意將語調拉長,添油加醋地描述著。


    晨的臉微微一紅,卻依舊嘴硬:“我那是擔心而已,正常反應。我可不像你,上來就把人家摁在牆上!還有沒事多看看書,我看你這腦子也沒我好啊,這可是仙舟諺語”晨皺著眉頭,毫不客氣地揭黯的短。


    黯哼了一聲,別過頭去:“我那是為了確認你的身份,誰知道突然冒出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家夥,還跟我搶知更鳥。”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服氣。


    晨輕哼一聲,嘲諷道:“得了吧,你就別給自己找借口了。咱倆心裏都清楚,在對待知更鳥這件事上,誰也不比誰淡定。”晨微微搖頭,臉上掛著無奈的笑。


    “不是......你罵我不就等於罵自己嗎?”


    “好像是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看似在互相指責,實則都在掩飾自己對知更鳥那份特殊的在意,而坐在後座的白羽,聽著兩人的拌嘴,心中泛起一陣暖意和羞澀,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這拌嘴倒也為氣氛添了幾分別樣的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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