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州,你如今已是人中龍鳳,切不可驕傲自滿,需得更加勤勉修行,爭取早日達到更高的境界!”


    穆穀子語重心長地教誨道。


    穆穀子滔滔不絕地說著,彷佛要把畢生所學傾囊相授。


    “之州啊,你要記住,這世上啊,最厲害的不是那些鋒芒畢露之人,而是那些深藏不露的高手。”


    “就像那深山老林力的老虎,它不叫喚,不顯擺,但誰敢小瞧它?”


    “你也要像老虎一樣,藏起你的爪牙,關鍵時刻,一擊致命!”


    他握緊拳頭,做了個兇狠的表情,可惜因為臉上褶子太多,看起來更像一隻老猴子。


    沈之州恭恭敬敬地聽著,時不時點頭附和,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


    穆穀子講得眉飛色舞,唾沫星子橫飛,從修身養性道治國平天下,從為人處世道宇宙洪荒的奧秘,無所不談。


    沈之州知道他這個時候不能說什麽話,畢竟他這個年齡也不適合發表什麽看法。


    “還有啊,這做人做事,要懂得進退有度,切不可操之過急,就好比這修行,一部一個腳印,穩紮穩打才是正道,切莫貪功冒進,否則容易走火入魔,得不償失啊!”


    沈之州聽著這些老生常談的大道理,隻覺得昏昏欲睡。


    他強打起精神,附和道。


    “師父所言極是。”


    終於,在沈之州快要睡著的時候,穆穀子結束了他的長篇大論。


    他摸著沈之州的頭,語重心長地說道。


    “明日不要著急修行,我會來陪你一同修煉,引導你穩固根基。”


    沈之州如蒙大赦,連忙點頭稱是。


    目送穆穀子離開後,沈之州長舒一口氣,伸了個懶腰。


    接下來的日子,穆穀子果然每天都來“指導”沈之州修行。


    說是指導,其實大部分時間都在給沈之州灌輸各種大道理,真正的修行時間少之又少。


    這天,穆穀子又開始了他的日常說教。


    “之州,你如今力大無窮,但切記不可恃強淩弱,要以德服人,明白嗎?”


    沈之州百無聊賴地撥弄著地上的小草,不斷的點著小腦袋。


    穆穀子知道沈之州心裏明白很多,眼下自然也不會再多說什麽。


    穆穀子說得口幹舌燥,拿起水壺咕咚咕咚灌了幾口,這才注意到沈之州的心不在焉。


    “之州啊,你有沒有在聽老夫說話?”


    穆穀子眯著眼問道。


    沈之州連忙挺直腰板,堆起一個笑容。


    “當然有啊,穆神醫的教誨,之州不敢忘。”


    穆穀子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繼續他的長篇大論。


    沈之州心裏暗暗叫苦,麵上卻不敢顯露半分。


    好不容易熬到穆穀子離開,沈之州立刻癱倒在地上,感覺全身骨頭都散架了。


    如今穆穀子對沈之州的“指導”已經從口頭教誨發展到身體檢查。


    每日修行結束後,穆穀子都要仔細檢查沈之州的經脈,確保他沒有走火入魔。


    一來二去,兩人之間的肢體接觸也多了起來。


    起初沈之州還有些不自在,但後來也就習慣了。


    沈之州每天的任務除了應付穆穀子,便是練劍和修行。


    穆穀子傳授給他的劍法名為落英劍法,劍招飄逸靈動,變化莫測。


    沈之州畢竟有係統的幫助,如今劍法精妙無比,總是令人意外與大驚失色。


    每天的修行都到深夜才能結束。


    拖著疲憊的身軀迴到住處,沈之州總是能看到一個身影站在迴廊上,靜靜地等待著他。


    那是他的母親,周沉清。


    這晚,周沉清見到穆穀子從沈之州的房間出來,便立刻迎了上去。


    “穆老先生,今日之州的修行如何?”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兒子的情況。


    穆穀子聞言,立刻驕傲的挺起胸膛,捋了捋自己的胡須。


    “公主殿下放心,之州天賦異稟,進步神速,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周沉清聞言,心中欣慰,連忙邀請穆穀子到她的宮中坐坐。


    他為穆穀子準備了上好的美酒和精致的點心,兩人邊吃邊聊。


    “之州這孩子,如今能得穆老先生的教導,真是他的福氣。”


    周沉清說著,給穆穀子斟滿了酒。


    “公主殿下過獎了,之州天資聰穎,老夫隻是略加指點罷了。”


    穆穀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之州,你如今修煉得如何了?”


    周沉清關切地詢問著。


    沈之州神色淡淡的,似乎對這些一點都不關心,“還行吧。”


    “還行?公主,您可有所不知啊,這玄元吐納決可不是普通的功法,多少人半年都無法入門,可之州這才幾天,就已經入門了!”


    “這等天賦,真是百年難得一遇啊!”


    穆穀子說得眉飛色舞,彷佛沈之州已經天下無敵了。


    周沉清雖然不懂修行,但也知道玄元吐納決的厲害,聞言心中大喜。


    “真的?之州,你真是太棒了!”


    沈之州淡淡的一笑,看著自己的母親狠狠的親了一口,他有些不留痕跡的擦去口水,隨後才一臉開心的看著周沉清。


    沈之州敷衍地笑笑,心裏卻對穆穀子的吹捧嗤之以鼻。


    係統在手,天下我有,區區玄元吐納決,算個屁!


    他漫不經心地撥弄著桌上的糕點,心思早已飛到了別處。


    周沉清對穆穀子的溢美之詞照單全收,母子二人一唱一和,把穆穀子哄得心花怒放,恨不得立刻把畢生所學傳授給沈之州。


    用完點心,穆穀子腆著肚子告辭,沈之州象征性地挽留了幾句,便迫不及待地關上了房門。


    躺到床上的沈之州其實已經進入到了上古畫卷圖中繼續修煉著。


    周沉清目送穆穀子離開,轉身迴到了沈之州的房間,見他房門緊鎖,便沒有打擾。


    她知道兒子每日修行十分辛苦,心中也有些心疼。


    夜空中繁星點點,璀璨奪目,周沉清想起之前沈之州隨手一揮,便在夜空中幻化出滿天星辰的景象,心中既是驕傲又是擔憂。


    她輕輕歎了口氣,迴到自己的寢宮,從一個上鎖的檀木盒中取出炙熱劍。


    這把劍通體赤紅,劍身隱隱流動著火光,散發著灼熱的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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