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談完了這件事之後,林凡臉上洋溢著一陣青春的光彩,畢竟他想做一個宗門掌門,但不喜歡招生這種麻煩事,這並不衝突。


    就像有人喜歡錢,但不喜歡上班一樣,林凡也是這樣的人物。


    不過,他跟一般人不同的是,他不想一直檢查學生的話,就會有人幫他解決問題。


    剛才看到有人替他分擔這直接讓他心中煩躁的事情之後,他反而露出一臉笑容,轉而對著李洞虛說道:


    “李掌門,最後我們路過中堂詳談一下,商量一下我們兩個宗門今後該怎麽互相合作。”


    聽到這話之後,李洞虛眼睛一亮,明白了林凡這句話很顯然是戳到了他來此最根本的目的。


    他來這裏不就是為了跟人家好好交談一下,商量一下能不能跟林凡的丹陽門得到一個良好的合作關係嘛。


    現在這正是他此行的目的,因此李洞虛對著周圍的人麵帶愜意的笑了笑,說道:


    “抱歉啊,諸位掌門,我這實在是有點脫不開身,沒法跟各位道友好好寒暄了,還望各位原諒一下。”


    聽到李洞虛的這句話之後,在場的人都擺了擺手,笑了起來,


    “嗨,沒必要這麽客氣。


    對呀對呀,這百草閣跟丹陽門互相合作,對我們這些大楚境內的散修都是好事情。對對對。”


    “那咱們趕緊進去吧,好好笑談啊。


    對了,記得和氣生財啊,就算沒有談成也不要生氣,在這修仙界混著,一片和平才是最重要的嘛。”


    這群散修宗門長老這麽說著。


    聽得李洞虛都臉色有些差點沒笑出來。


    這些小宗門的掌門天天都是彼此之間互相打得你來我往,就差沒把對麵的頭都給擰下來了。


    結果現在他們居然一直在那強扯出一張笑臉,跟別人說和氣生財最重要,這就像一個老虎跟你說吃素才是最好的一樣。


    李洞虛要不是一個金丹境界,心境修為相當深厚,早就繃不住差點沒笑出來。


    那樣的話,他這個百草閣掌門的麵子都快掉光了。


    也因此,他喉嚨稍微蠕動了一下,將自己想要笑出來的笑意咽了下去,最後欠了欠身,將手伸出來對著林凡說道:


    “那麽林掌門,帶路吧,我們一起進去商量一下。”


    聽到這話之後,林凡點了點頭,拿起作為主人的自覺,帶著客人進入這三星峰內。


    那些掌門則像是在望子成龍一樣看著林凡和李洞虛慢慢離開。


    在飛到一半之後,正在冷著一張臉練劍的葉流如看到林凡身後的那有著亮白長發、鶴發童顏的李洞虛時,葉流如瞬間眯起眼睛,臉色更加緊繃了起來,手中握著劍的力度也越來越強。


    “這家夥又是從哪拐的女人過來,還長得這麽漂亮。


    見鬼了,怎麽這家夥的嘴巴這麽好使,但凡是個女人都被他給蠱惑了。那我該怎麽辦?”


    葉流如這麽想著,麵上的心境也越來越慌張,全然沒有之前她身為金丹真人的那般淡定模樣。


    如此一看,竟有些小女人的樣子。


    但隨後,她看到林凡跟李洞虛中間隔著一段相當安全的距離之後,她又微不可查地微微唿了口氣。


    “還好,還好。看這兩個人待的距離來看,這個銀色紗發的道友跟這狗男人應該隻是剛見麵沒多久吧。


    不然的話,按照林凡那個人的德性,他應該早就湊上去了。


    這樣的話,那這個人來這裏是來幹什麽的?難道是客人?”


    想到這裏,葉流如才發覺自己有些怠慢了起來。


    她連忙將劍收起來,隨後吸了口氣,做出一副正經模樣。隨後,她看著眼前的李洞虛,微微行了個禮,然後問道:


    “請問這位道友,你是?”


    聽到這話之後,李洞虛看著葉流如,臉上有些不以為意。


    畢竟,眼前的葉流如在他看來也就隻是一個紫府境界的修士罷了。


    這種境界的修士在他們那百草閣,不說有個千八百吧,但隻有幾百人的話還是能找出來的。


    他肯定沒有對這個葉流如有什麽好臉色的理由,隻是表情恭敬地還了個禮。


    不過,在他稍微再關注一下葉流如之後,就發現不對勁了起來。


    這個人的靈魂怎麽這麽強大?


    李洞虛心中一陣詫異,隨後更加仔細地觀看起了眼前這葉流如身上的不對勁之處。


    而葉流如原本雖是一個金丹,但如今修為大退,倒退迴到了紫府境界。因此,她隻感覺身上一陣不自在,但還是沒有注意到到底是誰在看著她。


    而這李洞虛越看越感覺心驚。


    他能夠明顯地看出眼前葉流如身上那修為的痕跡。


    之前說過,修行就像是在打造一個能夠容納海水的水缸一般。


    而李洞虛就能明顯地感覺到,眼前這女人的身上,她的水缸相當的寬廣,幾乎比他自己的還要再寬廣一圈。


    這種能夠容納法力的量,難道她是一個金丹?


    可是不對呀,她現在法力稀少成這般模樣,再說是一個金丹的話,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不過這水缸的樣子肯定也做不了假,他總不可能有一個修士在紫府境界就把自己用來容納修為的水缸鍛造成這副樣子吧?


    那麽就隻有一個答案了:


    這個人是從高段位的修為掉下來的。而且從這個水缸的寬廣程度來看,它應當是在金丹六層往上。


    李洞虛表情無可挑剔,但心中卻已經驚濤駭浪了起來。


    他自己就才金丹五層,而眼前的葉流如原本的境界應該是在金丹六層之上。這個人如何不讓李洞虛心驚膽戰?


    為什麽會有這樣的事情?


    修為竟然掉到這種程度,但她渾身的經脈卻又完好無損,甚至相當堅韌。


    她隻需要好好打坐十來年,就能夠重迴金丹境界。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李洞虛的心中一陣慌亂,一種未知的恐懼湧上他的心頭。


    咫尺之際,他的腦中突然閃過一道精光,微微偏過頭來看著表情平淡的林凡。


    難道說這個女子自降修為,就是願意跟著旁邊的林凡來到這大楚境內?


    想到這裏,李洞虛的緊咬住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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