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大廈,三樓


    大廳門口,進出的工作人員以及一些參賽選手一批接一批。


    身穿黑色西裝的周雨涵在觀察了一陣後,確定這裏就是錢朗所說的內部審核。


    她便向身後五名打扮花枝招展的姑娘們招了下手。


    這些都是公司裏的頭牌主播,她們的唱功和人氣在公司裏都是一流的。


    隻可惜那個最好的被楊雪策反了,天天在時代廣場b級區域帶貨賣起帶魚來。


    想到這周雨涵就一肚子氣。


    眼瞧著五個相貌出挑,身材姣好的姑娘們跑來,周雨涵低聲叮囑道:


    “待會兒有點眼力見,見人就叫點好聽的。”


    “那群評委無論說什麽都別反駁,多點頭,多鞠躬。”


    五個姑娘聽到這話乖巧點頭。


    周雨涵又對新來的那位最年輕的姑娘說道:


    “思穎,你把吉他調好,你的唱功和表演都在線,所以最後一個上。”


    名叫“思穎”的姑娘迴以一個自信的笑容,說道:


    “放心吧,涵姐,這些天我狠下了些功夫。”


    “隻要讓我上台,我肯定能壓住場子。”


    有時候世界真挺小的。


    被清算的錢朗和郭炎相遇,且還談的有來有迴。


    被清理出去的蔣思穎能跑到周雨涵的門下,還混得風生水起。


    也算應了那句俗語,魚找魚,蝦找蝦,烏龜配王八。


    周雨涵示意幾個人跟上自己,隨後走進了1000多平米的會場。


    在稍微排了一會後來訪的人終於輪到了周雨涵。


    麵試官是一名30歲上下身穿工裝的眼鏡男。


    相貌是那種放在人群中找不見的類型,感受到周雨涵到來,他連頭也不抬地問道:


    “哪個公司的,誰介紹你們來的,幾個人?”


    周雨涵看了下眼鏡男胸前掛著的工牌,暗暗念道:


    “梁誌勝...”


    旋即,她咧嘴笑著迴應:


    “梁主管好,我是錢朗介紹來的,他說您人特別好,工作能力也很強。”


    “所以讓我選在今天帶姐妹麵試,說以您的眼光一眼就能看出選手的品質。”


    周雨涵很賊,她沒敢說自己的公司,而是直接提錢朗的名字,並吹了一通彩虹屁。


    她怕自己公司太小,被對方瞧不上。


    聽到“錢朗”二字,名叫梁誌勝的麵試官這才抬眼打量周雨涵。


    他知道錢朗,也有過幾次照麵和對話,但稱不上熟。


    可人都愛聽好話,既然人家都這麽捧自己了,那不給麵子也說不過去。


    梁誌勝隨手抽了一份表格遞給周雨涵。


    “填一下吧,把自己帶的人,表演的歌曲,年齡,聯係方式都寫好。”


    周雨涵見有戲,頓時千恩萬謝。


    ...


    星空大廈,頂層辦公室。


    沈詩雨根據索引,終於看完了與付清楊直接或間接相關的內容。


    此刻她的表情十分凝重,萬萬沒想到她不在國內的這些日子裏,圈子竟然發生了這麽多的變化。


    而這些事件的離譜程度完全大於付清楊本身。


    為了捋清思緒,沈詩雨根據付清楊的行動路線在紙上展開更為詳細的推導。


    【事件1:付清楊8月迴歸,逗留京都天成地產,更換領導班底。】


    【事件2:付清楊8月開會,模擬新一輪網紅孵育計劃,之後再沒有動靜。】


    【事件3:付清楊9月聯係了知名玩具大廠,進行合作,建立市值1000~1500萬的玩具店,管理者似乎是一位6歲女童。】


    因為付清楊的行蹤隱蔽,所以沈家能搜集到的情報也是有限的。


    但沈家的情報網很聰明,以幾個基礎信息進行擴散式展開,就能推導到很多值得深思的信息。


    緊接著沈詩雨寫下了那個令她驚訝且稍微忌憚的名字。


    【楊雪】


    【事件1:在一家不知名網媒公司擔任主播,開設社交賬號有:流浪歌手、楊雪音樂盒】


    【事件2:通過三首新歌強勢帶領一批民間廣場舞團擊敗時代廣場s級團體,並協助付清楊推翻了天成地產的舊權。】


    【事件3:第二天又以三首新歌擊敗昔日情歌公主馮欣,一具拿下時代廣場另一重要板塊。】


    【事件4:在天成高層的助力下,大肆拓寬場地。】


    寫到這的時候,沈詩雨暗中驚歎於楊雪這個新人的音樂造詣。


    根據pad裏的視頻,沈詩雨把楊雪及其團隊的表演都粗略掃了一遍。


    而且,她的幾首駐站音樂已上升到了熱搜榜的第七。


    “即便那馮欣已經過氣了,可她的創作能力依然在線。”


    “能打敗那個女人,這個新人的天賦簡直恐怖。”


    “如果這個叫楊雪的音樂沒有其他流量助推,而是純憑用戶的搜索頂上來的,那她早就超越我了。”


    寫到這,沈詩雨的內心多了一份忌憚。


    其實她所不知道的是,楊雪音樂幕後是有流量推動的。


    隻不過,這份推動是向下的。


    為了避免她成為顯眼包,小付同誌已經很努力的給她壓名氣了。


    可楊雪的優秀藏不住,根本藏不住。


    但作為當代歌神的沈詩雨並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旋即內心又多了一絲懷疑。


    “等等...不對!”


    “這個世界真的有如此強大的天賦怪嗎?這恐怕是假的。”


    帶著這個想法,沈詩雨重新觀看了一遍楊雪以往的視頻。


    她嘴角忽得上揚,麵露出鄙夷的神情。


    “哼,付清楊,你瞞別人還行,但你想騙我恐怕難點。”


    “這些歌風格迥異,明顯不是一個人創作的。”


    “以她這種女屌絲背景,怎麽可能有這麽強大的創作力。”


    “她的背後一定是有運營的團隊。”


    帶著這個認知,沈詩雨越發清晰了天成的布局。


    憑借著記憶,沈詩雨速度極快的開始繼續書寫:


    【事件4:在《歌神》與天成達成合作後,傳錢朗與楊雪在時代廣場門口發生過爭執,第二天錢朗被徹查,目前正在送外賣。】


    【事件5:在玩具店門口,楊雪手下工作與時代廣場天成安保發生口角,最後18名安保被裁,內部傳聞楊雪後台是付清楊。】


    【事件6:楊雪女兒代理的玩具店正是付清楊所投資的。】


    沈詩雨在楊雪和付清楊兩個字上著重地畫了個圈,並施加了關聯符號。


    她眯眼自語道:


    “原來這才是你真正的布局。”


    “打造一個民間網紅,用各種資源,身份,幫她打造人設。”


    “為了獲得大眾的同情,還加了個離異帶娃的人設。”


    “什麽網紅孵化,這根本就是個幌子!”


    “創造屬於天成的超級明星才是你的最終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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