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本?這裏是...”冬獅郎緩緩睜開雙眼,視線逐漸清晰起來。


    當他看清周圍的環境時,不禁愣住了——自己竟然正端坐在十番隊隊舍之中。


    而擺在他麵前的,則是堆積如山、雜亂無章的文件,那高度簡直令人咋舌。


    冬獅郎努力迴想著之前發生的事情,可腦海中最後浮現出的畫麵,卻是那柄名為昆古尼爾的長槍無情地刺穿自己身體的瞬間。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隊長!今天可是露琪亞醬擔任十三番隊隊長的大日子啊!你怎麽能在這裏偷懶呢!”


    鬆本亂菊快步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些許不滿的神情,但很顯然,她完全沒有注意到冬獅郎此刻一臉驚愕的模樣。


    “總之我先過去啦,隊長!等會兒你可一定要趕過來喲!”


    話音未落,鬆本亂菊身形一閃,已然施展瞬步迅速離去。


    “喂…這到底是…”冬獅郎的話尚未說完,突然間,一股龐大的信息流如潮水般瘋狂湧入他的大腦。


    這些陌生又熟悉的記憶來得如此洶湧,令他的大腦根本無法承受。


    刹那間,劇痛如排山倒海般襲來,冬獅郎雙手緊緊抱住頭部,痛苦地呻吟著,最終不堪重負,整個人重重地摔倒在地。


    在那些紛繁複雜、交織纏繞的記憶深處,一幅驚心動魄的畫麵徐徐展開——滅卻師們悍然向屍魂界發起了一場驚世駭俗的戰爭。


    硝煙彌漫,戰火紛飛,整個世界仿佛都陷入了無盡的黑暗與混沌之中。


    而就在這慘烈無比的戰場之上,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當戰爭剛剛拉開序幕之際,自己的卍解竟然被一個名叫蒼都的滅卻師輕而易舉地奪走了!


    那一刻,震驚與絕望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更讓人痛心疾首的是,就連實力超群的山本總隊長也未能幸免,最終慘死於友哈巴赫之手……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原本寧靜祥和的屍魂界瞬間淪為一片人間煉獄。


    然而,命運似乎並未就此罷休,緊接著又有一波洶湧澎湃的記憶如決堤之洪般瘋狂湧入腦海。


    隻見浦原喜助挺身而出,憑借著其過人的智慧和謀略,成功幫助眾多死神重新奪迴了失去的卍解力量。


    但與此同時,厄運再次降臨到自己頭上,竟被另一名喚作吉吉的滅卻師殘忍地製成了一具毫無意識的僵屍,並對斑目一角和綾瀨川弓親造成了重創。


    迴想起當時那恐怖至極的場景,至今仍心有餘悸。若不是涅繭利及時出手相救,恐怕後果將不堪設想。


    尤其是那段與涅繭利生死相搏、化身僵屍的經曆,每每憶起,都會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寒意從脊背升起。


    這個涅繭利,行事作風當真詭異莫測,手段更是變態得令人毛骨悚然…不過萬幸的是,他是己方陣營,是一個可靠的隊友。


    當自身僵屍化終於痊愈之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隨之而來需要付出的代價竟然是壽命的大幅削減。


    然而,對於早已曆經無數生死考驗的冬獅郎來說,這樣的情況倒也算不得是什麽難以承受的重大問題。


    緊接著,又是一段記憶突然呈現,一場驚心動魄的激戰拉開帷幕,對手是一個名為傑拉德的滅卻師。


    此人實力深不可測,仿佛擁有著無窮無盡的生命力和頑強的戰鬥意誌,無論遭受怎樣猛烈的攻擊都能夠迅速恢複如初,而且他的武器所具有的反傷機製根本不好下手。


    即便是冬獅郎施展出卍解後的最強形態,聯合朽木白哉以及更木劍八兩大隊長一同圍攻,依然無法將其徹底擊潰、置於死地。


    若不是關鍵時刻友哈巴赫發動了聖別之力,剝奪了傑拉德的力量並使其灰飛煙滅,恐怕這場戰鬥將會成為自己此生的終局之戰。


    值得慶幸的是,最終黑崎一護與石田雨龍攜手合作,成功地斬殺了強大無比的友哈巴赫……


    而那個曾經讓人捉摸不透的藍染惣右介,竟也在最後的關頭挺身而出,守護起了屍魂界……


    如此眾多令人震驚不已的記憶接踵而至,使得冬獅郎當場驚愕得呆立原地,久久無法迴過神來。


    原來就在自己離開屍魂界的這段日子裏,竟然已經發生了這般天翻地覆般的巨變。


    尤其令冬獅郎難以置信的是,那位平日裏一直對自己關愛有加、如同兄長一般親切和藹的隊長——浮竹十四郎,居然也遭遇不測…


    還有那向來勇猛無畏,忠心耿耿的七番隊隊長狛村左陣,如今也永遠失去了再次運用死神力量的能力。


    隨著逐漸看清這些記憶,冬獅郎原本疼痛欲裂的腦袋終於慢慢舒緩下來,不再像之前那般令人難以忍受。


    這時,他突然迴想起鬆本亂菊不久前對自己所說的話——今天可是露琪亞正式出任第十三番隊隊長的大日子啊!


    意識到這一點後,冬獅郎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事情,匆匆忙忙地就朝著一番隊總舍飛奔而去。


    當他抵達目的地時,發現這裏已經聚集了許多熟悉的身影——新的護庭十三隊,也是新的總隊長——京樂春水。


    然而,與此同時,還有不少陌生的新麵孔出現在人群之中…想到此處,冬獅郎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淡淡的憂傷和失落感。


    不過,這種情緒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很快一場簡短而又莊重的儀式便開始有條不紊地舉行著。


    待一切流程順利結束之後,冬獅郎走出隊舍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緩緩掃過周圍這片曆經戰火洗禮卻依然屹立不倒的屍魂界。


    如今的景象與曾經那滿目瘡痍、硝煙彌漫的場景相比,已然發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巨大變化。


    望著眼前這番生機勃勃、充滿希望的畫麵,冬獅郎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起來,流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就在這時,一聲輕輕的歎息忽然傳入了冬獅郎的耳中。


    他循聲望去,隻見檜佐木修兵正獨自一人站在不遠處,滿臉愁容。


    “唉!”又是一聲長歎傳來。


    “怎麽了,修兵?”冬獅郎好奇地走上前去,開口詢問道。


    檜佐木修兵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麵前的居然是十番隊隊長。


    他立馬站起身恭敬地說道“日番穀隊長,自從那場大戰過後已經過去十年了,可我這卍解卻是一次都未曾用過啊…”言語之間,透露出些許無奈和不甘。


    聽了這話,冬獅郎先是微微一愣,沒想到他也學會了卍解,不過隨即安慰道“這難道不好嗎?沒有戰爭的日子裏,自然也就不需要使用卍解的力量”


    說完之後,冬獅郎身形一閃,瞬間便以瞬步迴到了十番隊隊舍之中。


    看著眼前那堆積如山的文件,他的心中竟然湧起了一絲久違的懷念之感。


    然而,腦海中的思緒卻不由自主地飄向了另一個世界,那些經曆難道都隻是一場虛幻的夢境嗎?


    正當他沉浸在迴憶之中時,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死霸服口袋裏似乎有個東西。


    他下意識地伸手探入其中,拿出來定睛一看…竟是繪梨衣那天在海邊送給他的小貝殼。


    那小巧玲瓏的貝殼閃爍著淡淡的光芒,仿佛承載著那段美好的迴憶。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小白!原來你在這裏呀?這種大日子你怎麽走得這麽急呀?”


    冬獅郎抬頭望去,隻見雛森桃正朝他走來,她換了一款全新的短發造型,齊耳的短發顯得她越發俏皮可愛。


    “是雛森啊…”冬獅郎見到這位熟悉的青梅竹馬,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微笑。


    “誒?你手裏拿著的是什麽呀?小白”雛森桃好奇地湊上前去,想要一探究竟。


    “沒…沒什麽啦”冬獅郎有些慌亂地將手中的小貝殼迅速放迴了口袋裏。


    “今天的你好奇怪哦,小白!”雛森桃眨了眨那雙靈動的大眼睛,疑惑地說道。


    “怎…怎麽了?”冬獅郎被她這麽一說,頓時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平常的時候,如果我直接叫你‘小白’,你肯定會糾正我說,要叫‘日番穀’隊長啦之類的話。可今天你居然沒有這樣做呢”雛森桃歪著頭,笑嘻嘻地看著他。


    “喂…我…” 冬獅郎張了張嘴,試圖說出心中所想,但話還未出口就被雛森桃急切的聲音打斷了“不說啦,我迴五番隊了,平子隊長又去偷懶了,我得幫他處理事務呢!”


    望著雛森桃匆匆離去的背影,冬獅郎嘴唇微啟,似乎想要挽留或者解釋些什麽,然而那些話語如同被哽在了喉嚨裏一般,讓他不知如何開口。


    最終,他隻能默默地注視著她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視線之中。


    迴到座位上的冬獅郎像往常一樣開始機械性地處理起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來。


    隻是今天,他的心思完全無法集中在這些工作上麵,腦海裏不斷浮現出那個世界所經曆的情景。


    手中的筆不時停頓下來,目光也會不自覺地飄向窗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原本熟練高效的工作進度變得異常緩慢。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從窗戶躍入房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唿喊“隊長!”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著實將冬獅郎嚇得不輕。


    “鬆本!我說你這家夥!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樣突然衝出來嚇人啊?!”驚魂未定的冬獅郎忍不住衝著鬆本亂菊抱怨道。


    隻見鬆本亂菊笑嘻嘻地站在那裏,毫不在意冬獅郎的責備,反而好奇地打量著四周“誒?!隊長!這麽晚了你居然還在這裏處理工作呀!”


    聽到這話,冬獅郎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邊繼續低頭批改文件邊嘟囔著“笨蛋…你以為這都是誰留下來的爛攤子!”


    鬆本亂菊湊上前去,歪著頭盯著冬獅郎看了一會兒,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隊長…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我瞧你一副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模樣呢”


    冬獅郎猛地抬起頭,狠狠地瞪了鬆本亂菊一眼,嘴硬地反駁道“囉嗦…沒有!別瞎猜!趕緊做你自己該做的事去!”


    說完便不再理會她,重新將注意力放迴手頭的文件上,可那微微顫抖的筆尖還是出賣了他此刻內心的紛亂。


    話還未落,鬆本亂菊便如往常一般,給他來了個“洗麵奶”的洗禮。


    冬獅郎妄圖掙紮逃脫,可就在此時,鬆本亂菊卻突然換了一副嚴肅的樣子,鄭重其事地說道“隊長…如果有什麽事要去做的話就趕緊去吧,十番隊有我就夠了!”


    “鬆本…”


    “是不是要去現世?”


    冬獅郎緘默不語,那個地方豈能稱之為現世?自己與那個世界毫無瓜葛,龍族也好,混血種也罷,皆與自己毫無幹係,隻不過...那裏有幾個笨蛋還等著自己,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完成,擅自迴來可不怎麽負責。


    “笨蛋…快鬆開我,我沒什麽事”


    “好好好,我去跟吉良修兵喝酒去啦,這些文件就有勞隊長你啦!哦,對了,如果要外出的話,記得幫我帶些漂亮的衣服迴來哦,隊長!”


    冬獅郎輕輕地放下了手中的筆,然後慢慢地走到了窗前,心中默默想著那幾個家夥怎麽樣了…


    尤其是繪梨衣,沒有自己在她身旁,她那種孤獨而又脆弱的性格實在是讓人放心不下。


    其他人自己倒是不擔心,夏彌應該也沒什麽事了,那三個普通的女孩子更不需要自己操心,稍微在意的就路明非那家夥...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再成長一點。


    想到這,冬獅郎的心突然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因為有一個最大的問題,繪梨衣那尚未處理妥當的血統問題,猶如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將她的生命引爆!


    可是,自己又該如何迴去呢…這個問題宛如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得冬獅郎幾乎喘不過氣來。


    當初,自己是在山洞中潛心修煉時,無意間穿越到了那個世界。


    此時此刻,冬獅郎決定孤注一擲,再次踏入那個神秘的山洞,期盼著能夠如同鳳凰涅盤一般,再度穿越迴原來的世界。


    在此之前,冬獅郎決定做些什麽,他來到了四番隊的隊舍,心中暗自決定這次過去之前一定要將四番隊的治療鬼道之精髓盡數掌握。


    他宛如一顆堅定的星辰,降落在四番隊的門口。


    重死神驚愕不已,未曾料到十番隊隊長竟會在如此深夜前來造訪,於是匆忙將此事稟報給現任四番隊隊長——虎徹勇音。


    “日…日番穀隊長!”虎徹勇音畢恭畢敬地說道,那模樣全然不似一位隊長,反倒更像一個謙遜的學生。


    “喂...別這樣,你現在也是隊長了”


    “是!這麽晚了,日番穀隊長有什麽事情嗎?”


    “我想…學習一些迴道之術,拜托了!”冬獅郎微微躬身,語氣誠懇而恭敬。


    他深知繪梨衣的病症於涅繭利而言不過是小菜一碟,也許一針下去就好了,然而那家夥…實在難以令人信賴,無奈之下,隻能前來此處。


    隻可惜,卯之花隊長也…


    “這…沒關係的!那就快快請進吧!日番穀隊長”虎徹勇音受寵若驚,忙不迭地說道。


    “有勞了…”


    冬獅郎身為天才,僅一個晚上便迅速洞悉了迴道的要領所在,其治療效果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勝過四番隊。


    待一切都做完後,冬獅郎又來到了那個熟悉的山洞,他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靜靜地守候著那束光的降臨。


    然而,時間如流水般緩緩流逝,他苦等許久,坐了一天卻始終未能如上次那般踏入斷界之中。


    更令人困擾的是,迴到屍魂界後,自己的身高竟又變迴了 133 厘米,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這著實讓人有些難以適應。


    正當他準備轉身離去之際,那束光仿佛洞悉了他的心思,宛如一盞明燈,指引著冬獅郎找到了那個神秘的入口。


    他沒有絲毫猶豫,如飛鳥般輕盈地縱身躍入其中。


    果然,他來到了斷界之中,拘突如影隨形地在他身後緊追不舍。


    然而,在這個世界中的自己,經過屍魂界十年的磨礪,他的靈壓更是如洶湧澎湃的海浪,一浪高過一浪,甚至比藍染討伐戰那個時候還要強大。


    一個瞬步,他便如閃電般迅速抵達了光源點,然後毫不猶豫地一躍而下。


    “我迴來了…”冬獅郎凝視著熟悉的街道,輕聲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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