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偏遠山坳,有個被歲月遺忘的古老村落,四周群山環抱,山林常年籠罩在氤氳霧氣裏,透著一股死寂的氣息。這兒流傳著一個毛骨悚然的傳說:村後的禁地隱匿著一麵人皮手鼓,由邪惡巫師用無辜少女鮮活人皮製成,施加了惡毒詛咒,一旦敲響,災難便如洶湧惡浪,無情吞噬一切。


    村裏的淩宇,天不怕地不怕,對這傳說滿是不屑,覺得不過是老人唬小孩的把戲。一天,他帶著女友小安在山林探險,濃密的枝葉遮天蔽日,四周靜謐得隻能聽到他們踩在落葉上的“沙沙”聲。七拐八繞間,周遭霧氣愈發濃重,仿若踏入了一片混沌世界,竟闖進了那片禁地。


    禁地中,一座破敗不堪、牆皮剝落的廟宇矗立在雜草叢生的空地中央。廟宇大門半掩,發出“嘎吱”聲響,似在低訴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他們踏入其中,隻見昏暗的廟宇內布滿蛛網,灰塵在微弱光線中肆意飛舞。在廟宇角落,他們發現了一麵手鼓。手鼓靜靜躺在滿是灰塵的角落,乍一看普普通通,可湊近一瞧,鼓麵紋理像極了人皮,血管脈絡仿若還流淌著鮮血,詭異至極。


    淩宇好奇心爆棚,伸手拿起手鼓,小安嚇得臉色煞白,聲音顫抖:“別碰!這說不定真有詛咒,咱快走吧。”淩宇卻哈哈大笑,滿不在乎地說:“別傻了,哪來的詛咒,不過是唬人的玩意兒。”說罷,他重重敲了下去。刹那間,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廟宇裏迴蕩起陰森的迴音,像無數冤魂在哀號。地麵上,不知從何處蔓延出絲絲縷縷的黑色霧氣,如扭動的蛇般纏繞上來。小安驚恐地抱住淩宇,哭喊道:“我就說別碰,這下怎麽辦!”淩宇心裏也“咯噔”一下,但仍逞強道:“別怕,可能是風,咱先迴家。”可當他們轉身,來時的路已被濃厚的霧氣完全遮蔽,四周隻剩一片白茫茫。


    當晚,淩宇和小安迴到家中。老舊的房屋在狂風中“嘎吱”作響,像是隨時都會坍塌。小安蜷縮在床角,眼神滿是恐懼:“我總感覺有東西在盯著咱們。”淩宇雖強裝鎮定,可心裏也直發毛,安慰道:“別瞎想,睡一覺就好了。”話還沒落音,一陣淒慘的哭聲從客廳傳來,像是有人在痛苦掙紮。淩宇硬著頭皮起身查看,昏暗的燈光忽閃忽滅,仿佛隨時都會熄滅。隻見手鼓在桌上,散發著幽微藍光,旁邊站著一個模糊身影。淩宇聲音顫抖地問:“你……你是誰?”身影發出尖銳的笑聲,幽幽說道:“你們逃不掉的,都要給我陪葬!”淩宇嚇得癱倒在地,連滾帶爬跑迴臥室。此時,臥室的門突然自行關閉,怎麽也打不開,窗戶上出現了一張張扭曲的人臉,不斷拍打著窗戶,發出“砰砰”聲。


    此後,恐怖如影隨形。小安對著鏡子洗漱時,鏡子裏突然浮現一張扭曲的臉,少女咧著嘴,發出滲人的聲音:“你的臉,我要了。”小安尖叫著摔倒在地,周圍的牆壁上開始滲出血跡,慢慢匯聚成一個個詭異的符號。而淩宇在夢中,常被一個冰冷聲音質問:“為什麽要吵醒我,準備好付出代價了嗎?”醒來後,冷汗浸濕了被褥。環顧四周,房間裏彌漫著一股腐臭氣息,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腐爛。


    與此同時,村子裏也災禍連連。鄰居家的牲畜一夜之間暴斃,死狀慘烈,眼睛瞪得滾圓,像是看到了世間最恐怖的東西。村裏的老人也莫名病倒,嘴裏胡言亂語:“惡魔來了,逃不掉了……”屋外,狂風唿嘯,吹得樹枝狠狠抽打在房屋上,發出“啪啪”的聲響,仿若惡魔的鞭子。


    淩宇終於意識到事態嚴重,決定重返廟宇,歸還手鼓。他背著鼓來到廟宇前,天空中烏雲密布,電閃雷鳴,一道道閃電劃破夜空,卻未帶來一絲光明,反而將廟宇映襯得更加陰森恐怖。一股無形的力量狠狠將他推倒。手鼓在包裏瘋狂跳動,發出“砰砰”聲,如同心髒在劇烈跳動。淩宇咬牙堅持,大聲喊道:“不管你是誰,我錯了,求你放過我們!”這時,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太晚了,你們都得死!”周圍的樹木開始扭曲變形,樹枝如猙獰的手臂般伸向他。


    迴到家,小安失蹤了,隻留下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救我,我在黑暗中。”淩宇找遍村子,在村外荒地找到了小安。荒地四周彌漫著濃稠的黑色霧氣,伸手不見五指。小安眼神空洞,喃喃自語:“她要我永遠陪著她……”淩宇緊緊抱住小安,跪地痛哭:“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不聽你的話,求你放過小安!”此刻,周圍的溫度降至冰點,每一次唿吸都化作一團白氣。


    或許是他的懺悔起了作用,周圍的陰森氣息逐漸消散,小安的眼神也慢慢恢複清明。從那以後,淩宇和小安搬離了村子。這段恐怖經曆,成了他們心中永遠無法抹去的陰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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