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緩緩地向山的那頭沉去,直到最後一抹餘暉消失在地平線下,夜幕開始悄然降臨。


    薇爾莉特和露庫莉婭這才結束了她們在鍾樓上的時光,沿著街道慢慢地走著。


    當兩人走到一個街角準備分別的時候,露庫莉婭不經意間瞥見了不遠處的身影——那正是她的哥哥!


    然而此時,她的哥哥腳步踉蹌、身形不穩,顯然是喝得酩酊大醉。


    露庫莉婭心中一緊,擔憂之情瞬間湧上心頭,她毫不猶豫地朝著哥哥跑去。


    薇爾莉特見狀,也連忙緊跟其後。


    很快,露庫莉婭跑到了哥哥身邊,費力地將他攙扶起來,焦急地問道:“哥哥,你沒事吧?怎麽又喝酒了呀?”


    而那個醉醺醺的男人卻含糊不清地嘟囔著:“那家夥不讓我喝酒,所以我沒喝酒……”


    這時,露庫莉婭忽然意識到身旁還有薇爾莉特,她轉過頭來,臉上露出一絲感激的微笑,輕聲說道:“謝謝你今天陪我,對了,以後叫我露庫莉婭就行啦。”


    說完,便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哥哥身上。


    薇爾莉特微笑著與露庫莉婭道別後,轉身踏上了迴 c·h 郵政公司的路。


    當她走進公司大門時,正好看見霍金斯坐在辦公桌前,手裏拿著一封她剛剛寄迴來的信件。


    霍金斯抬頭看著薇爾莉特,笑著說道:“薇爾莉特,收到你寫的信,我真的很高興。


    不過嘛,這封信讀起來感覺更像是一份報告書呢。”


    聽到這話,薇爾莉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的角落裏,貝內迪克特和嘉德麗雅正怒目相視,彼此之間似乎還在因為什麽事情而生著悶氣。


    整個辦公室裏彌漫著一種微妙的氣氛。


    就在這時,薇爾莉特有些失落地開口說道:“教官也曾明確地指出過,由我代筆所寫出來的那些東西,並不能被稱之為真正意義上的信件。


    那麽,像我這樣的人,到底有沒有可能成長為一名出類拔萃的人偶呢?”她那雙美麗而深邃的眼眸裏閃爍著迷茫和不安。


    站在一旁的霍金斯靜靜地凝視著眼前如此模樣的薇爾莉特,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開始默默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時間匆匆流逝,轉眼間便來到了次日清晨。陽光透過教室窗戶灑在了每一個角落,溫暖而明亮。


    此時,羅丹斯老師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了教室,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嚴肅,但眼神中卻透露出對學生們的期望與鼓勵。


    待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之後,羅丹斯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地宣布道:“經過一係列嚴格的考核與評估,以下這九位同學成功畢業——布魯貝爾·尤諾阿……露庫莉婭·馬爾博羅……以上九名為本次的畢業生。”


    露庫莉婭站起身,一直下看著坐在不遠處的薇爾莉特,然而此刻薇爾莉特正目光呆滯地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周圍發生的一切。


    露庫莉婭望著薇爾莉特,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情感,讓人難以捉摸。


    與此同時,其他同學們則興奮不已地相互交談著,紛紛講述著自己對於未來工作地點的憧憬與期待。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氣氛熱烈異常。


    突然,有幾位同學將話題轉向了露庫莉婭,好奇地詢問道:“露庫莉婭,你想好去哪裏工作了嗎?”


    麵對眾人突如其來的發問,露庫莉婭先是微微一愣,隨後有些羞澀地迴過頭來,輕聲迴答道:“嗯……其實,我還沒有想好呢。”說完,她不自覺地低下了頭,臉頰上飛起兩朵淡淡的紅暈。


    而另一邊的薇爾莉特依舊如同雕塑一般呆呆地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羅丹斯注意到了薇爾莉特的狀態,他微微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地注視著這個看似心事重重的女孩。


    薇爾莉特邁著輕盈而堅定的步伐,緩緩地迴到了 c·h 郵政公司。


    她穿過熙攘的走廊,最終來到了霍金斯那熟悉的辦公室門前。輕輕叩響房門後,得到許可便推門而入。


    此時的霍金斯正坐在辦公桌前,專注地處理著手中的文件。


    聽聞薇爾莉特進來的動靜,他抬起頭來,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


    薇爾莉特走到桌前,微微頷首,輕聲向霍金斯講述起了事情的經過。


    霍金斯靜靜地聽著,隨著薇爾莉特的敘述,他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待薇爾莉特講完,霍金斯沉默片刻後,方才開口說道:“原來是這樣啊,真的是很遺憾……”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些許惋惜之情。


    薇爾莉特滿臉愧疚之色,連忙低頭道歉道:“非常抱歉……”


    霍金斯見狀,微笑著擺了擺手,寬慰道:“沒關係的,薇爾莉特。


    就算不能順利畢業,也不是不能當人偶。”


    然而,薇爾莉特卻並沒有因此感到輕鬆,她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但是,那麽我為什麽要去上課呢?


    的確,畢業並不是衡量一切的標準,但如果不能從他人表述的話語之中,提煉出對方內心深處真正的想法,那麽,做人偶就沒有意義了。”


    說罷,薇爾莉特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向霍金斯,眼中閃爍著執著與迷茫交織的光芒。


    就在這時,一抹如血般豔麗的夕陽餘暉透過窗戶,悄然灑落在霍金斯辦公室那張略顯陳舊的木桌上。


    那溫暖而柔和的光線仿佛給整個房間都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


    霍金斯凝視著眼前這個美麗而聰慧的女孩,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欣慰之感。


    他深知,薇爾莉特已經在成長的道路上邁出了堅實的一步,對於自己所從事的這份特殊職業,她已經擁有自己了理解。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灑在了校園的小徑上,薇爾莉特邁著輕盈的步伐再次走進那熟悉的教室。


    當她踏入教室門的瞬間,目光卻被一道身影吸引住了——竟然是露庫莉婭!


    薇爾莉特走上前疑惑地問道:“露庫莉婭,明明都已經畢業了,你為什麽在這裏?”


    露庫莉婭微微一笑,輕聲迴答道:“就覺得來這裏能再見到你。


    薇爾莉特讓我們一起寫一封信,不像平時一樣的報告書,而是寫一封能夠真正表達你內心深處想法的信。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說罷,露庫莉婭轉身從身旁拿起一台精致的打字機,輕輕地將它放置在那張陳舊的課桌上。


    薇爾莉特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打字機,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啟齒。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對不起,露庫莉婭,對於寫信這件事,我實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我甚至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說些什麽,就連我自己的心緒也是一團亂麻。


    如果非要讓我去選擇一個傾訴對象的話……可是那個人,他如今已經不在我身邊了。”


    說完,薇爾莉特的眼神黯淡了下來,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灰暗無光。


    露庫莉婭見狀安慰道:“沒關係的,薇爾莉特。


    或許我們可以換個角度思考一下呢?比如,選擇你身邊仍然陪伴著你的那些人怎麽樣?


    對了,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我的父母他們早就離我而去了,如今剩下的親人,隻有我哥哥。”


    “我不知道該對哥哥怎麽說,戰爭開始後,哥哥當兵趕赴戰場,然而他被分配到的西部戰線幾乎沒有戰爭。


    戰鬥總出現在遠處,我們也一直覺得戰爭與自己無關,可爸爸媽媽去黑爾納做貿易工作的時候,西部戰線被敵軍突破了吧。


    連爸爸媽媽的遺物也沒找到,然後戰爭結束了,哥哥平安迴來了。


    可我覺得就算隻有哥哥活著,也應該高興,可哥哥一直懊悔沒守住黑爾納,固執的認為爸爸媽媽是因為自己才死的。”


    “其實隻要他還活著我就很高興了。”


    實際上,對於露庫莉婭而言,隻要哥哥仍然存於世間,她便感到由衷的欣喜與滿足。


    然而,那句簡單的“謝謝”卻始終如鯁在喉,無論如何努力,都難以將其傾吐而出。


    此刻的露庫莉婭早已淚眼朦朧,那晶瑩的淚花仿佛一顆顆破碎的心,順著她的臉頰緩緩滑落。


    薇爾莉特靜靜地聆聽著這一切,目光直直地凝視著眼前的露庫莉婭,內心深處亦是波瀾起伏。


    望著露庫莉婭那不斷湧出的淚水,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澎湃,薇爾莉特輕聲說道:“露庫莉婭,不妨嚐試寫一封信吧。”


    聽到這句話,露庫莉婭猛地抬起頭來,望向薇爾莉特。


    她那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眸,因淚水的浸潤而顯得格外明亮。


    但與此同時,更多的淚水卻如同斷了線的珍珠般,源源不斷地滾落下來。


    薇爾莉特見狀,繼續溫柔地勸慰道:“露庫莉婭,寫封信吧。


    把你想傳達的心意,寫成信吧”


    露庫莉婭微微頷首,隨後又迅速低下了頭,聲音略帶哽咽地迴答道:“可一想到要告訴哥哥,就覺得做不到,之前好幾次都想告訴他,但就是做不到,今後也一定是這樣……。”


    話音未落,露庫莉婭突然站起身來,對著薇爾莉特深深地鞠了一躬,並說道:“謝謝你,薇爾莉特。


    不過關於寫信這件事,還是等以後再說吧。”


    說完,她便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般,匆匆忙忙地轉身跑了出去,隻留下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在空氣中迴蕩。


    隻留薇爾莉特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緩緩移向那台略顯陳舊的打字機。


    她輕聲呢喃道:“優秀的人偶,可以從別人表述的話語中,精準地提煉出對方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話音剛落,她便優雅地坐在椅子上,雙手輕柔地放在打字機的鍵盤上,開始有節奏地敲打起來。


    與此同時,露庫莉婭的哥哥斯賓塞正孤零零地躺在那座古老而莊嚴的鍾樓下。


    他緊閉著雙眼,思緒如潮水般洶湧,不斷迴憶起小時候他與妹妹一同在這座鍾樓上度過的美好時光。


    那時的他,還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懷揣著對世界滿滿的好奇與憧憬。


    記得那天,陽光明媚,微風輕拂。他小心翼翼地牽著年幼的妹妹來到了鍾樓的頂端,想要讓她領略一番這世間絕美的風景。


    然而,當妹妹興奮地登上鍾樓時,一陣突如其來的強風吹過,將她頭上那頂小巧可愛的帽子無情地吹飛了出去。


    斯賓塞見狀,急忙伸手去抓,但那帽子卻如同一隻頑皮的小鳥,輕盈地隨風飄遠,最終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他和妹妹隻能呆呆地站在原地,望著帽子遠去的方向,心中充滿了失落和無奈。


    此刻的斯賓塞,依舊沉浸在那段遙遠的迴憶裏無法自拔。


    他情不自禁地舉起手,朝著上方的鍾樓伸去,仿佛想要抓住那些逝去的歲月和曾經的溫暖。


    然而,當他意識到一切都已成為過去時,他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


    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入了斯賓塞的耳中。


    他猛地睜開眼睛,警惕地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多年來的戰場生活讓他變得異常敏感,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引起他的警覺。


    隻見他迅速抓起身旁那根略顯破舊的拐杖,毫不猶豫地朝著腳步聲傳來的地方用力一揮。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拐杖即將落下的一刹那,一隻纖細而有力的手穩穩地接住了它。


    斯賓塞驚愕地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清麗脫俗的臉龐——正是薇爾莉特。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疑惑地喃喃自語道:“女的?不對,你難道是……露庫莉婭的……”


    薇爾莉特甚至沒有等到對方將話語講完,便迅速地從懷中掏出了一封略微泛黃的信件,毫不猶豫地遞到了他的麵前。


    斯賓塞原本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但當他瞥見薇爾莉特手中所拿著的物件時,不禁微微一怔,滿臉疑惑地開口問道:“這是什麽?”


    薇爾莉特緩緩迴答道:“這……是任務……不,是課題……不,是一封信。是露庫莉婭寫給您的信哦。”


    說著,薇爾莉特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緊握著的煤油燈又湊近了一些,以便讓燈光能夠更清晰地照亮信封上的字跡,使得斯賓塞可以更輕易地看清楚裏麵的內容。


    緊接著,斯賓塞伸出雙手從薇爾莉特的手中接過了那封寄托著深厚情感的信件。


    他的嘴唇輕輕嚅動著,低聲呢喃道:“露庫莉婭寫的……”仿佛這幾個字承載著千鈞之重。


    隨後,斯賓塞輕輕地撕開了信封,展開信紙開始閱讀起來。


    “哥哥,你能活下來,我很高興,謝謝你。”讀完以後,斯賓塞的眼眶漸漸濕潤了,一滴晶瑩的淚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而下。


    然後繼續默默地看著信中的每一句話,任由更多的淚水不受控製地湧出眼眶,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


    ……


    而就在這時一旁樹上的紫荊花,正在無風搖曳,想要述說這份感情。


    紫荊花,又稱紫荊,是薔薇科紫荊屬植物,其花語通常被解讀為堅韌不拔、堅韌不屈等。


    紫荊花的花語?:主要是“親情”和“和睦”兄弟和睦,家業興旺、親情,也可以用來代表兄妹之情。


    晉代文人陸機有詩雲:“三荊歡同株,四鳥悲異林。”因此,紫荊花被賦予了親情和睦、團結友愛的寓意,象征著家庭和睦、兄弟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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