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不累不饑不問不迷茫。
賽博仙人會夢見量子大道嗎？ 作者：久一分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黑色的血雨連綿。
此刻本應是午後，但天空卻漆黑如墨仿佛深夜一般。
一群毫無生氣的士兵從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嘶吼聲，邁著僵硬的步伐緩緩向夏曆靠近。
墨業誌得意滿，認為他已算盡一切，已經現出本相的梟妖發出幾聲淒厲的鳴叫聲，更似在譏諷夏曆至始至終都被玩弄於掌心。
他們需要戰爭。
為什麽而戰不重要，又能增添多少犧牲者成為食糧才重要。
而麵對如此絕境，夏曆的臉色卻是依舊淡然，墨業根本無法從夏曆的臉上看到任何表情，此刻的夏曆就仿佛不是一個活著的人。
“所以，斬盡在場人與妖，最後才能斬你是吧？”
“你可……”
【天芯，允許完全接管身體控製權】
“真是會給我找事！”
夏曆雖然已經開始習慣殺戮，但夏曆終究是人，會麻木，會痛苦，認知更是會不斷的遭受血腥汙染，夏曆心存良知永遠也無法享受殺戮。
他最多隻能做到不去想，可那日積月累的殺戮終會演變為他的噩夢。
讓天芯代行並非逃避，而是他所能致與那些可憐者的最後仁慈。
他不願讓那些可憐的人與妖多受一刀，要幹淨利落，要以最快最直接的方式送他們遠行，成為再無憂慮的本我。
“諸位或許還尚存理智，我不會讓諸位有任何痛苦，僅贈諸位恩賜解脫。”
夏曆迴過頭看向眾人群妖，先前的戰鬥方式是為攻心，夏曆不想造下太多殺孽，想逼退萬軍與墨業和梟妖直接一戰。
奈何計不能成。
既如此，那便完全放權給天芯吧，天芯的無情恰巧是對無辜者的最後溫柔。
夏曆緩緩閉上了雙眼。
而後猛然再一睜，他的右眼微微泛紅，從眼瞳深處傳來細微的機械運轉聲，左眼瞳孔微微散大失焦，看似無神卻又在打量著世間一切。
“任務開始。”
夏曆衝進人群，久違的拿出了自己的妖刀夜切，在萬軍之中輾轉騰挪，動作優雅而精準的輕輕出刀挑破每一人的眉心，絕不會對同一人同一妖出第二刀。
失了心神的大軍動作無比僵硬，對夏曆來說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墨業所認為的絕望圍攻此時仿佛成為了笑話。
墨業看不到夏曆的動搖，看不到夏曆的掙紮，甚至看不到夏曆的情緒出現哪怕一絲絲的波動！！
即便是他在這種情況下也會出現情緒波動，即便是嗜殺者也會興奮。
但夏曆冷靜得不像樣，冷靜到不像是一個活著的人。
“墨業，要我出手幹擾他嗎？”
梟妖看向墨業，墨業現在要維持這一招暫時無法動手，墨業此招雖毒辣，但也並非沒有弱點可言。
“不用，別上了他的當，我不信他真能殺死所有人，此方天地已經被我暫時汙染，靈氣不存的情況下你盯著他，別讓他有機會補充靈氣就行。”
“我耗都耗死他！！”
墨業對自己此招極為自信，便是螞蟻也能咬死大象，拖都能把夏曆活生生拖死。
在場士兵加上那些隨軍看客，可是有著十多萬之眾，墨業自問哪怕是他陷入這種局麵都會殺累，殺到刀鈍，殺到麻木忘記反抗，身上逐漸增添傷口，就連失血都注意不到，直至徹底倒下。
但……
一個時辰之後，夏曆在殺。
六個時辰之後，夏曆在殺。
整整一天之後！
夏曆不知疲倦的還在殺，沒有半點勞累的模樣，神色似乎永遠都是那麽冰冷，對於任何攻勢都能及時躲開，遊走萬軍之中身上不添一絲血痕。
不累，不饑，不問，不迷茫。
隻是殺，動作永遠那麽的精準優雅，每一次揮刀都隻會在刀尖帶起那麽一丁點的血花。
墨業開始慌了！
怎麽可能！
這怎麽可能！！
夏曆若是選擇大範圍攻擊手段清場他倒是不怕，夏曆這般隻以最微小的動作殺敵，對氣血和靈氣的消耗極小。
奈何這些士兵已經被黑血汙染狂化，動作勇猛有餘但變化不足，想摸到夏曆的衣角都難！
他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可不這樣做，軍隊也會嘩變！
“該死！這小子是先天魔體嗎？如此殺戮竟無一絲情緒波動，我就連乘虛而入的機會都沒有！”
墨業當然還有殺招，隻要夏曆的心境有半分不穩，他都能趁虛而入用各種兇煞幻象摧毀夏曆的神智，可別說是心境了。
在他的感知之中，夏曆的神魂隻亮起了一點微光，完全就像是在進入了休眠。
這種狀態下可謂是百鬼不侵，萬邪不入！
“我就不信了！”
墨業改變了主意，那些圍攻夏曆的士兵也是忽然丟棄武器衝向夏曆，靠近夏曆到一定距離後直接自爆。
修士的自爆是最後手段，也是殺傷力最強的手段之一，但這樣做會損失精血靈氣，所以墨業一開始並未直接讓他們自爆攻殺。
隨著一連串的震爆聲響起，升起一陣血霧蔓延……
待到血霧消散，夏曆雖渾身血汙但幾乎無傷，天芯在千分之一秒內計算出了多次爆炸互相影響後的衝擊力最弱地帶。
爆炸之所以殺傷範圍大而廣，本質上是靠爆炸波，而波會互相抵消。
墨業見著夏曆身旁被清空後出現的殘肢斷臂，剛剛那一連串自爆波及了其他人與妖，反倒是讓他損失不小，自爆隻是幫夏曆更快的完成清場罷了！
認識到這點之後墨業沉默了。
此時應是他的必勝之局，可他卻感覺不到絲毫優勢，想恃強淩弱卻畏懼夏曆忽然爆發的手段，想以多欺少夏曆卻又強大到能動搖軍心，更是能夠毫無任何心緒波動的如機器般殺敵。
“你之前好像很在乎他們，他們確實都是無辜的，但你如果繼續殺下去，我會宣稱他們都是因為戰前叛逃而死，他們的親朋都難逃一劫！你還要殺下去嗎！”
“你將導致天怒人怨！你所做再正確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要被千夫所指，世人皆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敲骨吸髓！”
“你就是個魔頭，你還要製造多少殺孽？”
墨業試圖製造夏曆的心境弱點，無論是道德綁架還是歪理邪說他都要用一遍，隻要夏曆認為自己錯了……
不管是認為自己連累了眾人，還是認為自己就不該反抗……
那他就會改寫現實，讓夏曆真的錯了。
但！
夏曆不語，隻是在人群之中起舞，刀尖綻放血花迸射血雨之中，不知勞累不問對錯。
“梟忌，攻擊他，消耗他，我倒要看看他還有多少靈氣，他的靈氣難道就用不完嗎！”
墨業終於感覺到事情的發展出乎意料了。
夏曆鏖戰至此，氣息竟無半分跌落，不從天地間吸收靈氣，也不捏靈石服丹藥，他是真的搞不懂夏曆的靈氣從何而來，簡直就像是無中生有！
夏曆的丹田難不成還能自己誕生靈氣？
“早該如此了！”
梟妖頗有些不滿的看了墨業一眼，墨業這家夥總是高高在上，對一切都勝券在握，它承認它在計謀上都遜色墨業幾分。
可他先前已經吃了遲疑的虧，太過於謹慎也會誤事！
好在墨業現在反應過來還來得及！
可就在梟妖偷偷積蓄靈氣準備偷襲之際。
夏曆忽然轉頭看向了梟妖。
眼眸冰冷無情，那泛紅的右眼瞳孔不斷收縮，讓梟妖沒來由的感覺到一陣惡寒，仿佛被什麽極其危險的無形之物給鎖定。
“該死……該死……”
“我……我……我為何……”
梟妖控製不住的發抖，隻感覺陣陣恐懼爬上它的脊梁，正因為它也是無情無義之輩，麵對比他更無情無義的東西會天生感覺到畏懼。
此時的夏曆到底是不是夏曆，如果不是，又究竟是何物寄宿在他的身體之中？
“梟忌？你怎麽迴事？你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墨業惱怒的看著梟忌，這頭大妖梟的心狠手辣程度不比他淺，那可是親生父母都能殘害吞吃的狠毒，但麵對夏曆卻兩度畏首畏尾。
“墨業，你不懂，我是妖，我有血脈天賦……”
“我能感覺到，這小子的狀態很奇怪……有什麽在控製他，非人，非妖，非魔，非鬼，非仙神……”
“大恐怖，這小子身上有大恐怖！！”
梟妖之前被夏曆抬手嚇退，如今更是被夏曆的眼神嚇到渾身顫抖。
此刻本應是午後，但天空卻漆黑如墨仿佛深夜一般。
一群毫無生氣的士兵從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嘶吼聲，邁著僵硬的步伐緩緩向夏曆靠近。
墨業誌得意滿，認為他已算盡一切，已經現出本相的梟妖發出幾聲淒厲的鳴叫聲，更似在譏諷夏曆至始至終都被玩弄於掌心。
他們需要戰爭。
為什麽而戰不重要，又能增添多少犧牲者成為食糧才重要。
而麵對如此絕境，夏曆的臉色卻是依舊淡然，墨業根本無法從夏曆的臉上看到任何表情，此刻的夏曆就仿佛不是一個活著的人。
“所以，斬盡在場人與妖，最後才能斬你是吧？”
“你可……”
【天芯，允許完全接管身體控製權】
“真是會給我找事！”
夏曆雖然已經開始習慣殺戮，但夏曆終究是人，會麻木，會痛苦，認知更是會不斷的遭受血腥汙染，夏曆心存良知永遠也無法享受殺戮。
他最多隻能做到不去想，可那日積月累的殺戮終會演變為他的噩夢。
讓天芯代行並非逃避，而是他所能致與那些可憐者的最後仁慈。
他不願讓那些可憐的人與妖多受一刀，要幹淨利落，要以最快最直接的方式送他們遠行，成為再無憂慮的本我。
“諸位或許還尚存理智，我不會讓諸位有任何痛苦，僅贈諸位恩賜解脫。”
夏曆迴過頭看向眾人群妖，先前的戰鬥方式是為攻心，夏曆不想造下太多殺孽，想逼退萬軍與墨業和梟妖直接一戰。
奈何計不能成。
既如此，那便完全放權給天芯吧，天芯的無情恰巧是對無辜者的最後溫柔。
夏曆緩緩閉上了雙眼。
而後猛然再一睜，他的右眼微微泛紅，從眼瞳深處傳來細微的機械運轉聲，左眼瞳孔微微散大失焦，看似無神卻又在打量著世間一切。
“任務開始。”
夏曆衝進人群，久違的拿出了自己的妖刀夜切，在萬軍之中輾轉騰挪，動作優雅而精準的輕輕出刀挑破每一人的眉心，絕不會對同一人同一妖出第二刀。
失了心神的大軍動作無比僵硬，對夏曆來說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墨業所認為的絕望圍攻此時仿佛成為了笑話。
墨業看不到夏曆的動搖，看不到夏曆的掙紮，甚至看不到夏曆的情緒出現哪怕一絲絲的波動！！
即便是他在這種情況下也會出現情緒波動，即便是嗜殺者也會興奮。
但夏曆冷靜得不像樣，冷靜到不像是一個活著的人。
“墨業，要我出手幹擾他嗎？”
梟妖看向墨業，墨業現在要維持這一招暫時無法動手，墨業此招雖毒辣，但也並非沒有弱點可言。
“不用，別上了他的當，我不信他真能殺死所有人，此方天地已經被我暫時汙染，靈氣不存的情況下你盯著他，別讓他有機會補充靈氣就行。”
“我耗都耗死他！！”
墨業對自己此招極為自信，便是螞蟻也能咬死大象，拖都能把夏曆活生生拖死。
在場士兵加上那些隨軍看客，可是有著十多萬之眾，墨業自問哪怕是他陷入這種局麵都會殺累，殺到刀鈍，殺到麻木忘記反抗，身上逐漸增添傷口，就連失血都注意不到，直至徹底倒下。
但……
一個時辰之後，夏曆在殺。
六個時辰之後，夏曆在殺。
整整一天之後！
夏曆不知疲倦的還在殺，沒有半點勞累的模樣，神色似乎永遠都是那麽冰冷，對於任何攻勢都能及時躲開，遊走萬軍之中身上不添一絲血痕。
不累，不饑，不問，不迷茫。
隻是殺，動作永遠那麽的精準優雅，每一次揮刀都隻會在刀尖帶起那麽一丁點的血花。
墨業開始慌了！
怎麽可能！
這怎麽可能！！
夏曆若是選擇大範圍攻擊手段清場他倒是不怕，夏曆這般隻以最微小的動作殺敵，對氣血和靈氣的消耗極小。
奈何這些士兵已經被黑血汙染狂化，動作勇猛有餘但變化不足，想摸到夏曆的衣角都難！
他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可不這樣做，軍隊也會嘩變！
“該死！這小子是先天魔體嗎？如此殺戮竟無一絲情緒波動，我就連乘虛而入的機會都沒有！”
墨業當然還有殺招，隻要夏曆的心境有半分不穩，他都能趁虛而入用各種兇煞幻象摧毀夏曆的神智，可別說是心境了。
在他的感知之中，夏曆的神魂隻亮起了一點微光，完全就像是在進入了休眠。
這種狀態下可謂是百鬼不侵，萬邪不入！
“我就不信了！”
墨業改變了主意，那些圍攻夏曆的士兵也是忽然丟棄武器衝向夏曆，靠近夏曆到一定距離後直接自爆。
修士的自爆是最後手段，也是殺傷力最強的手段之一，但這樣做會損失精血靈氣，所以墨業一開始並未直接讓他們自爆攻殺。
隨著一連串的震爆聲響起，升起一陣血霧蔓延……
待到血霧消散，夏曆雖渾身血汙但幾乎無傷，天芯在千分之一秒內計算出了多次爆炸互相影響後的衝擊力最弱地帶。
爆炸之所以殺傷範圍大而廣，本質上是靠爆炸波，而波會互相抵消。
墨業見著夏曆身旁被清空後出現的殘肢斷臂，剛剛那一連串自爆波及了其他人與妖，反倒是讓他損失不小，自爆隻是幫夏曆更快的完成清場罷了！
認識到這點之後墨業沉默了。
此時應是他的必勝之局，可他卻感覺不到絲毫優勢，想恃強淩弱卻畏懼夏曆忽然爆發的手段，想以多欺少夏曆卻又強大到能動搖軍心，更是能夠毫無任何心緒波動的如機器般殺敵。
“你之前好像很在乎他們，他們確實都是無辜的，但你如果繼續殺下去，我會宣稱他們都是因為戰前叛逃而死，他們的親朋都難逃一劫！你還要殺下去嗎！”
“你將導致天怒人怨！你所做再正確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要被千夫所指，世人皆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敲骨吸髓！”
“你就是個魔頭，你還要製造多少殺孽？”
墨業試圖製造夏曆的心境弱點，無論是道德綁架還是歪理邪說他都要用一遍，隻要夏曆認為自己錯了……
不管是認為自己連累了眾人，還是認為自己就不該反抗……
那他就會改寫現實，讓夏曆真的錯了。
但！
夏曆不語，隻是在人群之中起舞，刀尖綻放血花迸射血雨之中，不知勞累不問對錯。
“梟忌，攻擊他，消耗他，我倒要看看他還有多少靈氣，他的靈氣難道就用不完嗎！”
墨業終於感覺到事情的發展出乎意料了。
夏曆鏖戰至此，氣息竟無半分跌落，不從天地間吸收靈氣，也不捏靈石服丹藥，他是真的搞不懂夏曆的靈氣從何而來，簡直就像是無中生有！
夏曆的丹田難不成還能自己誕生靈氣？
“早該如此了！”
梟妖頗有些不滿的看了墨業一眼，墨業這家夥總是高高在上，對一切都勝券在握，它承認它在計謀上都遜色墨業幾分。
可他先前已經吃了遲疑的虧，太過於謹慎也會誤事！
好在墨業現在反應過來還來得及！
可就在梟妖偷偷積蓄靈氣準備偷襲之際。
夏曆忽然轉頭看向了梟妖。
眼眸冰冷無情，那泛紅的右眼瞳孔不斷收縮，讓梟妖沒來由的感覺到一陣惡寒，仿佛被什麽極其危險的無形之物給鎖定。
“該死……該死……”
“我……我……我為何……”
梟妖控製不住的發抖，隻感覺陣陣恐懼爬上它的脊梁，正因為它也是無情無義之輩，麵對比他更無情無義的東西會天生感覺到畏懼。
此時的夏曆到底是不是夏曆，如果不是，又究竟是何物寄宿在他的身體之中？
“梟忌？你怎麽迴事？你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墨業惱怒的看著梟忌，這頭大妖梟的心狠手辣程度不比他淺，那可是親生父母都能殘害吞吃的狠毒，但麵對夏曆卻兩度畏首畏尾。
“墨業，你不懂，我是妖，我有血脈天賦……”
“我能感覺到，這小子的狀態很奇怪……有什麽在控製他，非人，非妖，非魔，非鬼，非仙神……”
“大恐怖，這小子身上有大恐怖！！”
梟妖之前被夏曆抬手嚇退，如今更是被夏曆的眼神嚇到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