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川察覺到他的修煉可能出了問題，有心停下了修煉，但是已經進入他經脈的外來能量是無法排解出去的，隻能先按部就班地把這部分能量消化掉之後，這才結束了修煉。
這時候，秦小川才有時間去仔細地感受一下自身的變化，首先是驚喜，他的修為境界已經突破到了煉氣六層，並且又往前突進了五個點左右。如此大幅度的進步，至少節省了他二三十天的苦修。但旋即，秦小就想到了一個問題，他一直都是按部就班的修煉，從來沒使用過這種極短時間內快速提升修為的手段，這次一下子進步這麽多，會不會留下後患？絕了他以後的進步之路？
這一點，秦小川可不是亂擔心，從小到大，他聽說了太多類似的故事，什麽某某某追求短平快，偷吃藥物，修為大進，收獲美人青睞，結果時間一長，爆出無法再繼續進步，妻離子散。什麽某某某為了能夠上個好的修仙學府，仙考前嗑藥，雖成功考入修仙學府，但前途盡毀，大學四年毫無進步，被學校無情清退。
秦小川是渴望進步，但是不能以毀了他的未來為代價，要不然，他也不會拒絕徐婉的幫助了。
眼下最為關鍵的就是搞清楚這次突破到底是正常的突破，還是以犧牲了前途為代價的突破，驗證的方法有很多種，可以去中心仙醫院進行一次深度檢測，也可以找相應的築基真人給看看，等等，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那就是繼續修煉，看看是不是還能以正常的速度提升修為。
秦小川起身，在原地轉了三圈，深唿吸幾次，平複了一下稍顯紛亂的心情，然後重新坐下，往嘴裏丟了兩個悟道茶的茶水包，又吞了一顆上品的養氣丹，看了一下腕表，這才重新閉上眼再次修煉了起來。
一個小時後，他重新睜開了眼，眼眸中的擔憂一掃而空，在過去的一小時，他的修為依舊在持續提升。因為已經從煉氣五層晉升到了煉氣六層，他的基礎修煉速度略有下降，從千分之二點二五降為了千分之二，上品養氣丹三成的提升不變，明心蒲團上自帶萬分之一的加速度，再加上組成三才陣的聚靈符文的千分之二的提升，他每小時的提升速度已經降到了千分之五點三的樣子。
看似進步速度變慢了，但是這次晉升為煉氣六層還給他自身帶來了一個巨大的變化，那就是他原本每天在不借助其他手段的時候，隻能飽和修煉兩小時，但是現在，他的飽和修煉時間獲得了提升，比以前多了半個小時，達到了兩個半小時的程度，再加上完美級溫脈丹每天帶來的兩個小時的額外時間，他每日的修煉進步不但沒有變慢，反而還獲得了一定程度的提升，從千分之二十二點五，提升到了千分之二十三點八五。
如今他已經是煉氣六層百分之五的進度，隻需要按部就班的修煉下去，也就是四十天左右，他就可以準備衝擊煉氣七層了。而煉氣七層已經算是半隻腳踏進全國修仙學府的門檻了。
一想到這些，秦小川心裏就美滋滋的，日思夜盼的希望竟然有了實現的可能性，他沒有哈哈大笑出聲就已經是考慮到了這裏不是自己家，否則的話，非得狂笑起來不可。
喝了點水，秦小川繼續修煉，這次他一直修煉到了兩個半小時的飽和修煉時間用完，隨後，他就站起身，看了一眼李若予和楊雨馨兩女，她們還在修煉，一時半會兒還不會結束。秦小川拿出手機，給她們發了條信息，就從靈脈修煉室中出來。
秦小川準備在仙緣修煉場好好的轉一下，這麽奢華的地方，他平常是很少有機會過來的，這次既然來了，自然要抓住機會好好的熟悉一下這裏的環境，說不定將來有可能用得著。
先把靈脈修煉室這邊轉了一圈，秦小川又朝著那些供築基真人使用的獨棟別墅走去，雖然他沒有辦法進入到別墅裏麵去看看，但是在外麵轉轉，還是沒問題的。
當他走到靠邊別墅區邊緣，一棟編號為朱雀三號的別墅的時候，他注意到這棟別墅的大門竟然敞開著去，從別墅的門口經過，往裏麵看，可以看清楚別墅客廳中的動靜。
讓秦小川驚訝地是他在別墅的客廳裏麵看到了兩個熟人，一個是學校的年級主任付子非，還有一個是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校長，築基真人李澤凱。兩人就站在客廳的門口，不時的朝著門外張望，神色焦急。
秦小川看到是他們，連忙轉迴了頭，他隻是在當年高一入學的時候，見過李澤凱一麵，但是付子非的麵，一學期總能見個兩三迴。付子非給他的感覺一直是非常嚴肅且不苟言笑的，如果不是非常有必要，秦秦小川是不想和他打交道的，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隻是秦小川轉頭速度是很快，但還是讓付子非給盯上了，付子非指著秦小川，喊道：“那個誰，你給我站住。”
秦小川隻能停下了腳步，朝著李澤凱、付子非抱拳行禮，道：“李校長好，付主任好。”
付子非是三十六仙中的副校長兼高三年級主任，秦小川喊他“主任”是在拉近兩人的關係。
付子非從鼻子裏麵哼了一聲，道：“認識我們呀？我還以為看錯了人呢。你過來，我有個任務交給你。”
秦小川硬著頭皮走了過去。“主任你吩咐。”
付子非說道：“一會兒有貴客過來這裏做客。我和校長需要全力招待好貴客，沒時間做些雜務，這事就交給你了。”
“什麽雜務？掃房子嗎？”
付子非瞪了秦小川一眼，道：“端茶倒水，如果客人還有其他需要，你也得在旁邊伺候著。這些總不用我教你吧？”
秦小川連忙點頭。
“跟我來，我告訴你茶水間在哪裏。”
秦小川跟著付子非進了別墅裏麵，付子非三言兩語就交代清楚了茶水、點心以及瓜果所在的位置，讓秦小川一定要小心伺候了，要是有什麽差池，他不介意在秦小川的檔案裏麵記上一筆。
秦小川暗中吐槽不已，但是強權之下，隻能低頭。
其實換個角度來講，這次李澤凱、付子非招待貴客，讓他這個學生摻和進去，算得上是對他的賞識和提拔了。這一點，秦小川心中是有數的。
就在秦小川熟悉茶水等的擺放位置的時候，別墅門口那裏傳來了動靜。
“徐先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勿怪勿怪。”是李澤凱的聲音。
很快，李澤凱和付子非就陪著三個人一起走進了別墅的大廳。
“那個誰，還不快點上茶。”
秦小川連忙端著倒好的茶水，走進了大廳，他看到李澤凱和付子非坐在麵對他的那一排，背對著的那一排坐著一男一女，男子花白的頭發露在了沙發的外麵，女子一頭烏黑的頭發披在了肩上，還有一個男子站在女子的後麵。
秦小川事先已經得到了付子非的交代，先把茶水送到了花白頭發的男子身邊，然後又端著茶水準備給他下首的女子送過去，結果當他看清楚女子的麵孔的時候，差點驚唿出聲。
那女子竟然是徐婉，一張風華正茂的臉看到他的時候，波瀾不驚，好像不認識他一樣。
秦小川一開始還以為認錯了，抬頭看了一眼站在徐婉身後的那名男子，任德寰，那就沒錯了，還真是徐婉。
徐婉在秦小川放下茶盞的時候，淡淡地說了一聲“謝謝”，從她的言語和表情中根本就看不出來她和秦小川是舊識。
秦小川轉身又給校長和副校長放下茶水，然後端著托盤就迴到了茶水間，無聊地坐在椅子上，等著付子非的召喚。
“徐先生，自從上次一別，就過去了十幾年，時光荏苒，讓人唏噓呀。”李澤凱感慨道。
那位花白頭發的徐先生嗬嗬一笑，道：“李校長，我們都是老熟人了，那些花裏胡哨的客套話就不用說了。這次，你非要讓我過來一趟，總得有個由頭吧？是不是需要我做什麽？說吧，盡管開口吧。”
李澤凱沒說話，反倒是付子非尷尬地笑了笑，道：“其實這次請徐先生過來，校長不是為了自己的事，而是為了我的事。想來你也看出來了，我現在已經是煉氣九層巔峰了，差一點點就可以突破到築基期，但是我卻始終都沒有辦法邁過這一門檻。於是，我就向校長求助，校長就和我說起了徐先生的事情。徐先生，你是煉丹大師，煉製築基丹對你來講是小意思，我想向你求助，請你幫助我還有我們三十六仙中煉製一爐築基丹。煉製築基丹的材料，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徐先生你隻需要出手煉丹就行。當然，報酬方麵，不會讓徐先生失望的。”
徐先生沒有直接迴應付子非的請求，而是看向了李澤凱。“李校長，是這麽迴事嗎？”
李澤凱點了點頭，道：“我大限將至，等我離去後，總得有一個熟悉三十六仙中的人手接替我的工作，付子非就是我選定的接班人。若是這次他能夠得到築基丹，順利突破到築基期，我還可以在我故去前，扶他上馬，再送一程，確保他能夠安穩控製住三十六仙中的大局。”
徐先生看了李澤凱一眼，發現李澤凱的精氣神確實已經開始衰老，臉上隱隱開始出現皺紋，手背上的老年斑若隱若現，難以遮擋，按照他的經驗來看，李澤凱的壽元確實所剩無幾，少則十年，多則二十年。李澤凱確實需要選定一個接班人了，要是三十六仙中不能自己培養一個新校長出來，那麽等李澤凱故去後，大概率城主府那邊就會指定一個新校長過來，那樣的話，對保持三十六仙中的穩定是不太有利的。
“行，我可以幫助你們三十六仙中煉製一爐築基丹。”
付子非大喜，連忙向徐先生道謝，沒等他把話說完，徐先生就擺了擺手。
“你先別急著謝我，讓我煉丹，可以，但是咱們得先把醜話說在前麵。首先就是報酬問題，我要抽取三成成品丹藥做為報酬，或者你們要是不想給丹藥當報酬，也可以，我要一萬中品靈石做為出手的酬勞。其次，我可以向你們保證盡全力煉丹，但是最後是否能夠成丹以及成丹的數量和品質，我都無法提前給你們做任何保障，有可能，運氣好，煉製出來的築基丹數量多品質好，也有可能運氣不好，煉製出來的丹藥全都是廢丹。這個風險需要你們自己承擔。再有，我隻管煉丹，不管丹藥的安全，所以我煉丹的時候，安保工作得由你們來統籌安排，倘若我煉製出來了丹藥，結果因為你們的安保水平不過關，導致丹藥讓人搶走，我不負責任。”
付子非臉色凝重，一再點頭。
等到徐先生說完，付子非看著李澤凱，小心翼翼地問道：“校長，你看……”
李澤凱剛才就閉上了眼睛，他深深地歎了口氣，緩緩地撩起了眼皮，道：“老朋友，咱們是多年的交情了，就不能打個折嗎？”
徐先生略一沉吟，道：“誰讓我欠你一個人情呢？看在這個人情的份兒上，我就給你們打個折，你們給九千中品靈石就行了。”
“一個人情就劃掉了一千中品靈石，這個人情也算是值了。”李澤凱呢喃了一句，旋即看向付子非，道：“我能做的就這麽多了，你要不要接受徐先生的報價，就看你自己了。反正，將來三十六仙中是要交到你手裏的。”
付子非咬了咬牙，其他的不算，單單徐先生的出手費就要九千中品靈石，即便不算黑市價，以官方兌換價結算，那也是九十萬下品靈石了，而他每年連底薪帶獎金，才不過區區六百下品靈石左右。這差距比他奶、奶的達天河的水麵都要寬幾十倍。
早知道這麽貴，還不如在月度拍賣會上把那個洞天福地拿下來，那樣的話，至少都能節省三四千中品靈石。
李澤凱拍了拍付子非的肩膀，道：“你好好的考慮一下。徐先生，走，我帶你參觀我租下的這棟別墅，這幾年，我在學校基本上已經不理事了，大部分時間都呆在這裏。”
“婉婉，你要不要跟著看看？”徐先生衝著徐婉道。
徐婉搖了搖頭，道：“我有點餓了，能去茶水間找點點心吃嗎？”
“沒問題。秦小川，徐小姐想吃點心，你替我招待好她。”
“知道了，校長。”秦小川頗有些受寵若驚，付子非一直喊他“那個誰”，反倒是校長卻記得他的名字。
看看，這就是格局。
李澤凱帶著徐先生上樓參觀去了，秦小川從茶水間出來，朝著徐婉招了招手。
徐婉站起身，朝著茶水間走了過去。“秦小川，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秦小川歎道：“我剛才那邊的靈脈修煉室修煉完，然後過來遛個彎，就讓付主任抓了我的壯丁。別光說我了，你咋也出現在這裏了？”
“徐文濤接到李校長電話的時候，我恰好在旁邊，徐文濤就讓我跟著過來，在三十六仙中的正副校長麵前露個臉。”
“徐文濤？就是那位丹藥大師？你都直唿他姓名的嗎？”
徐婉淡淡一笑，說道：“我倒是想給他換個稱唿，但是他得有膽受著呀。”
徐婉的口氣這麽大，讓秦小川停止了深入打探下去的想法，他笑著端出來一個果盤，遞給了徐婉。“你不是餓了嗎？嚐嚐這個，這可是校長專門為你們準備的。”
徐婉用纖指捏起來一塊哈密瓜，輕輕地咬了一口。“味道勉強還湊合。”
付子非和李澤凱準備的這份果盤基本上都是市麵上能淘來的最好的靈果了，要是放到飯店，光這一個果盤就得好幾十下品靈石了。
“我覺得挺不錯的。”
“那是你沒有吃過真正的上品靈果，迴頭等有機會，我請你吃。”
秦小川想了想，從他的書包裏麵拿出來了幾枚外表酷似蘋果梨的靈果，道：“這是我從拍賣會上拍賣下來的。我吃了兩枚，然後就從煉氣五層晉升到了煉氣六層。你嚐嚐這個，或許對你會有幫助。”
徐婉拿過去秦小川給他的果子，仔細地看了看，然後又突然出手捏住了秦小川的手腕。
換成其他人做這個動作，秦小川就算是不翻臉，也會盡全力躲閃，但是這次出手的是徐婉，秦小川知道她不會害他，也就任由她抓住了他的手腕。
徐婉屈指搭在了秦小川的脈門上，給他簡單地號了一下脈，隨後便鬆開了。
“你運氣還真是不錯，竟然買到了真正的龍涎果。”
“這就是傳說中的龍涎果？”秦小川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送給徐婉的那幾枚果子。
“怎麽，後悔了？沒關係，你要是反悔，我可以還給你。”徐婉嘴角含笑。
秦小川連忙擺手，道：“既然送給你了，那又再收迴的道理。我隻是奇怪這幾枚果子和書本上龍涎果的圖片怎麽一點都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了。其實，高中課本上對龍涎果的描述並不完全準確，實際上，龍涎果乃是一個統稱，不是具體指的是那一種靈果。傳說中，龍遊四海，遇美食，垂涎三尺，口涎滴下。口涎無論是落在那種靈果上，那種靈果就都有機會成為龍涎果。這些龍涎果會因為沾染了不同的龍的口涎，而具有不用的功效。你吃的那兩枚龍涎果應該是具有讓人增長功力的功效。別人都沒拍下，就讓你拍下了，這就是你的機緣。”
“龍涎果有什麽後遺症嗎？吃它會導致我潛力耗盡嗎？”
徐婉笑道：“龍涎一般都是無意當中落下，它又不是要刻意針對誰，它的口涎一般也就沒問題，吸收了它的口涎而生的龍涎果自然也不會有什麽問題，不會損耗你的潛力的。”
秦小川大喜，他忙道：“既然這些龍涎果有如此功效，那你就快點吃吧，說不定還會讓你的修為境界往上升一升。”
徐婉一直在注視著秦小川的眼睛，她笑了笑，道：“這些果子可不是龍涎果，隻有你吃下去的那兩枚才有可能是龍涎果，或者幹脆隻有其中的一枚是。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靈果沾染上龍涎才會變成龍涎果，這幾枚都沒有沾染上，自然不是。不過它們和真正的龍涎果生長在一起，多多少少沾染了一些龍涎果的氣息，比之它們的同類，品質還是要稍好一些的。不過也好的有限，還不如你們校長準備的靈果。”
“啊？那你還是吃這盤靈果吧。”
徐婉沒有去拿果盤中的靈果，而是拿著秦小川給她的果子中的一枚，隨手一個清潔術，把果子表麵清洗幹淨，然後一口咬了下去。“我吃這個就行。”
秦小川笑了笑，連忙請徐婉坐下，又給她端來茶水和點心，請她品嚐。
徐婉看著秦小川，道：“你已經是煉氣六層了，加加油，說不定有機會在仙考前，晉升到煉氣七層。那樣的話，對未來也就有了選擇的權利。你有啥規劃沒有？”
秦小川撓了撓頭，道：“以前，我最大的願望是能夠上一所全國性的修仙學府，我就很滿足了。現在，我的這一願望還是沒有多大的變化。”
“你的誌向太低了些。男子漢大丈夫，理應誌在四方，豈能把目標放得那麽低？”
“那你說我該把目標定在哪裏？”
徐婉把手中的果子吃完，把果核丟到了垃圾桶裏麵，又用清潔術清潔了一下手。這才道：“要報就報排名第一的獨星學府，今年下半年，我會去那裏報到。你努力。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
徐婉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很快，徐文濤就從樓上下來，喊道：“付主任，你考慮清楚了沒有？”
這時候，秦小川才有時間去仔細地感受一下自身的變化，首先是驚喜，他的修為境界已經突破到了煉氣六層，並且又往前突進了五個點左右。如此大幅度的進步，至少節省了他二三十天的苦修。但旋即，秦小就想到了一個問題，他一直都是按部就班的修煉，從來沒使用過這種極短時間內快速提升修為的手段，這次一下子進步這麽多，會不會留下後患？絕了他以後的進步之路？
這一點，秦小川可不是亂擔心，從小到大，他聽說了太多類似的故事，什麽某某某追求短平快，偷吃藥物，修為大進，收獲美人青睞，結果時間一長，爆出無法再繼續進步，妻離子散。什麽某某某為了能夠上個好的修仙學府，仙考前嗑藥，雖成功考入修仙學府，但前途盡毀，大學四年毫無進步，被學校無情清退。
秦小川是渴望進步，但是不能以毀了他的未來為代價，要不然，他也不會拒絕徐婉的幫助了。
眼下最為關鍵的就是搞清楚這次突破到底是正常的突破，還是以犧牲了前途為代價的突破，驗證的方法有很多種，可以去中心仙醫院進行一次深度檢測，也可以找相應的築基真人給看看，等等，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那就是繼續修煉，看看是不是還能以正常的速度提升修為。
秦小川起身，在原地轉了三圈，深唿吸幾次，平複了一下稍顯紛亂的心情，然後重新坐下，往嘴裏丟了兩個悟道茶的茶水包，又吞了一顆上品的養氣丹，看了一下腕表，這才重新閉上眼再次修煉了起來。
一個小時後，他重新睜開了眼，眼眸中的擔憂一掃而空，在過去的一小時，他的修為依舊在持續提升。因為已經從煉氣五層晉升到了煉氣六層，他的基礎修煉速度略有下降，從千分之二點二五降為了千分之二，上品養氣丹三成的提升不變，明心蒲團上自帶萬分之一的加速度，再加上組成三才陣的聚靈符文的千分之二的提升，他每小時的提升速度已經降到了千分之五點三的樣子。
看似進步速度變慢了，但是這次晉升為煉氣六層還給他自身帶來了一個巨大的變化，那就是他原本每天在不借助其他手段的時候，隻能飽和修煉兩小時，但是現在，他的飽和修煉時間獲得了提升，比以前多了半個小時，達到了兩個半小時的程度，再加上完美級溫脈丹每天帶來的兩個小時的額外時間，他每日的修煉進步不但沒有變慢，反而還獲得了一定程度的提升，從千分之二十二點五，提升到了千分之二十三點八五。
如今他已經是煉氣六層百分之五的進度，隻需要按部就班的修煉下去，也就是四十天左右，他就可以準備衝擊煉氣七層了。而煉氣七層已經算是半隻腳踏進全國修仙學府的門檻了。
一想到這些，秦小川心裏就美滋滋的，日思夜盼的希望竟然有了實現的可能性，他沒有哈哈大笑出聲就已經是考慮到了這裏不是自己家，否則的話，非得狂笑起來不可。
喝了點水，秦小川繼續修煉，這次他一直修煉到了兩個半小時的飽和修煉時間用完，隨後，他就站起身，看了一眼李若予和楊雨馨兩女，她們還在修煉，一時半會兒還不會結束。秦小川拿出手機，給她們發了條信息，就從靈脈修煉室中出來。
秦小川準備在仙緣修煉場好好的轉一下，這麽奢華的地方，他平常是很少有機會過來的，這次既然來了，自然要抓住機會好好的熟悉一下這裏的環境，說不定將來有可能用得著。
先把靈脈修煉室這邊轉了一圈，秦小川又朝著那些供築基真人使用的獨棟別墅走去，雖然他沒有辦法進入到別墅裏麵去看看，但是在外麵轉轉，還是沒問題的。
當他走到靠邊別墅區邊緣，一棟編號為朱雀三號的別墅的時候，他注意到這棟別墅的大門竟然敞開著去，從別墅的門口經過，往裏麵看，可以看清楚別墅客廳中的動靜。
讓秦小川驚訝地是他在別墅的客廳裏麵看到了兩個熟人，一個是學校的年級主任付子非，還有一個是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校長，築基真人李澤凱。兩人就站在客廳的門口，不時的朝著門外張望，神色焦急。
秦小川看到是他們，連忙轉迴了頭，他隻是在當年高一入學的時候，見過李澤凱一麵，但是付子非的麵，一學期總能見個兩三迴。付子非給他的感覺一直是非常嚴肅且不苟言笑的，如果不是非常有必要，秦秦小川是不想和他打交道的，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隻是秦小川轉頭速度是很快，但還是讓付子非給盯上了，付子非指著秦小川，喊道：“那個誰，你給我站住。”
秦小川隻能停下了腳步，朝著李澤凱、付子非抱拳行禮，道：“李校長好，付主任好。”
付子非是三十六仙中的副校長兼高三年級主任，秦小川喊他“主任”是在拉近兩人的關係。
付子非從鼻子裏麵哼了一聲，道：“認識我們呀？我還以為看錯了人呢。你過來，我有個任務交給你。”
秦小川硬著頭皮走了過去。“主任你吩咐。”
付子非說道：“一會兒有貴客過來這裏做客。我和校長需要全力招待好貴客，沒時間做些雜務，這事就交給你了。”
“什麽雜務？掃房子嗎？”
付子非瞪了秦小川一眼，道：“端茶倒水，如果客人還有其他需要，你也得在旁邊伺候著。這些總不用我教你吧？”
秦小川連忙點頭。
“跟我來，我告訴你茶水間在哪裏。”
秦小川跟著付子非進了別墅裏麵，付子非三言兩語就交代清楚了茶水、點心以及瓜果所在的位置，讓秦小川一定要小心伺候了，要是有什麽差池，他不介意在秦小川的檔案裏麵記上一筆。
秦小川暗中吐槽不已，但是強權之下，隻能低頭。
其實換個角度來講，這次李澤凱、付子非招待貴客，讓他這個學生摻和進去，算得上是對他的賞識和提拔了。這一點，秦小川心中是有數的。
就在秦小川熟悉茶水等的擺放位置的時候，別墅門口那裏傳來了動靜。
“徐先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勿怪勿怪。”是李澤凱的聲音。
很快，李澤凱和付子非就陪著三個人一起走進了別墅的大廳。
“那個誰，還不快點上茶。”
秦小川連忙端著倒好的茶水，走進了大廳，他看到李澤凱和付子非坐在麵對他的那一排，背對著的那一排坐著一男一女，男子花白的頭發露在了沙發的外麵，女子一頭烏黑的頭發披在了肩上，還有一個男子站在女子的後麵。
秦小川事先已經得到了付子非的交代，先把茶水送到了花白頭發的男子身邊，然後又端著茶水準備給他下首的女子送過去，結果當他看清楚女子的麵孔的時候，差點驚唿出聲。
那女子竟然是徐婉，一張風華正茂的臉看到他的時候，波瀾不驚，好像不認識他一樣。
秦小川一開始還以為認錯了，抬頭看了一眼站在徐婉身後的那名男子，任德寰，那就沒錯了，還真是徐婉。
徐婉在秦小川放下茶盞的時候，淡淡地說了一聲“謝謝”，從她的言語和表情中根本就看不出來她和秦小川是舊識。
秦小川轉身又給校長和副校長放下茶水，然後端著托盤就迴到了茶水間，無聊地坐在椅子上，等著付子非的召喚。
“徐先生，自從上次一別，就過去了十幾年，時光荏苒，讓人唏噓呀。”李澤凱感慨道。
那位花白頭發的徐先生嗬嗬一笑，道：“李校長，我們都是老熟人了，那些花裏胡哨的客套話就不用說了。這次，你非要讓我過來一趟，總得有個由頭吧？是不是需要我做什麽？說吧，盡管開口吧。”
李澤凱沒說話，反倒是付子非尷尬地笑了笑，道：“其實這次請徐先生過來，校長不是為了自己的事，而是為了我的事。想來你也看出來了，我現在已經是煉氣九層巔峰了，差一點點就可以突破到築基期，但是我卻始終都沒有辦法邁過這一門檻。於是，我就向校長求助，校長就和我說起了徐先生的事情。徐先生，你是煉丹大師，煉製築基丹對你來講是小意思，我想向你求助，請你幫助我還有我們三十六仙中煉製一爐築基丹。煉製築基丹的材料，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徐先生你隻需要出手煉丹就行。當然，報酬方麵，不會讓徐先生失望的。”
徐先生沒有直接迴應付子非的請求，而是看向了李澤凱。“李校長，是這麽迴事嗎？”
李澤凱點了點頭，道：“我大限將至，等我離去後，總得有一個熟悉三十六仙中的人手接替我的工作，付子非就是我選定的接班人。若是這次他能夠得到築基丹，順利突破到築基期，我還可以在我故去前，扶他上馬，再送一程，確保他能夠安穩控製住三十六仙中的大局。”
徐先生看了李澤凱一眼，發現李澤凱的精氣神確實已經開始衰老，臉上隱隱開始出現皺紋，手背上的老年斑若隱若現，難以遮擋，按照他的經驗來看，李澤凱的壽元確實所剩無幾，少則十年，多則二十年。李澤凱確實需要選定一個接班人了，要是三十六仙中不能自己培養一個新校長出來，那麽等李澤凱故去後，大概率城主府那邊就會指定一個新校長過來，那樣的話，對保持三十六仙中的穩定是不太有利的。
“行，我可以幫助你們三十六仙中煉製一爐築基丹。”
付子非大喜，連忙向徐先生道謝，沒等他把話說完，徐先生就擺了擺手。
“你先別急著謝我，讓我煉丹，可以，但是咱們得先把醜話說在前麵。首先就是報酬問題，我要抽取三成成品丹藥做為報酬，或者你們要是不想給丹藥當報酬，也可以，我要一萬中品靈石做為出手的酬勞。其次，我可以向你們保證盡全力煉丹，但是最後是否能夠成丹以及成丹的數量和品質，我都無法提前給你們做任何保障，有可能，運氣好，煉製出來的築基丹數量多品質好，也有可能運氣不好，煉製出來的丹藥全都是廢丹。這個風險需要你們自己承擔。再有，我隻管煉丹，不管丹藥的安全，所以我煉丹的時候，安保工作得由你們來統籌安排，倘若我煉製出來了丹藥，結果因為你們的安保水平不過關，導致丹藥讓人搶走，我不負責任。”
付子非臉色凝重，一再點頭。
等到徐先生說完，付子非看著李澤凱，小心翼翼地問道：“校長，你看……”
李澤凱剛才就閉上了眼睛，他深深地歎了口氣，緩緩地撩起了眼皮，道：“老朋友，咱們是多年的交情了，就不能打個折嗎？”
徐先生略一沉吟，道：“誰讓我欠你一個人情呢？看在這個人情的份兒上，我就給你們打個折，你們給九千中品靈石就行了。”
“一個人情就劃掉了一千中品靈石，這個人情也算是值了。”李澤凱呢喃了一句，旋即看向付子非，道：“我能做的就這麽多了，你要不要接受徐先生的報價，就看你自己了。反正，將來三十六仙中是要交到你手裏的。”
付子非咬了咬牙，其他的不算，單單徐先生的出手費就要九千中品靈石，即便不算黑市價，以官方兌換價結算，那也是九十萬下品靈石了，而他每年連底薪帶獎金，才不過區區六百下品靈石左右。這差距比他奶、奶的達天河的水麵都要寬幾十倍。
早知道這麽貴，還不如在月度拍賣會上把那個洞天福地拿下來，那樣的話，至少都能節省三四千中品靈石。
李澤凱拍了拍付子非的肩膀，道：“你好好的考慮一下。徐先生，走，我帶你參觀我租下的這棟別墅，這幾年，我在學校基本上已經不理事了，大部分時間都呆在這裏。”
“婉婉，你要不要跟著看看？”徐先生衝著徐婉道。
徐婉搖了搖頭，道：“我有點餓了，能去茶水間找點點心吃嗎？”
“沒問題。秦小川，徐小姐想吃點心，你替我招待好她。”
“知道了，校長。”秦小川頗有些受寵若驚，付子非一直喊他“那個誰”，反倒是校長卻記得他的名字。
看看，這就是格局。
李澤凱帶著徐先生上樓參觀去了，秦小川從茶水間出來，朝著徐婉招了招手。
徐婉站起身，朝著茶水間走了過去。“秦小川，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秦小川歎道：“我剛才那邊的靈脈修煉室修煉完，然後過來遛個彎，就讓付主任抓了我的壯丁。別光說我了，你咋也出現在這裏了？”
“徐文濤接到李校長電話的時候，我恰好在旁邊，徐文濤就讓我跟著過來，在三十六仙中的正副校長麵前露個臉。”
“徐文濤？就是那位丹藥大師？你都直唿他姓名的嗎？”
徐婉淡淡一笑，說道：“我倒是想給他換個稱唿，但是他得有膽受著呀。”
徐婉的口氣這麽大，讓秦小川停止了深入打探下去的想法，他笑著端出來一個果盤，遞給了徐婉。“你不是餓了嗎？嚐嚐這個，這可是校長專門為你們準備的。”
徐婉用纖指捏起來一塊哈密瓜，輕輕地咬了一口。“味道勉強還湊合。”
付子非和李澤凱準備的這份果盤基本上都是市麵上能淘來的最好的靈果了，要是放到飯店，光這一個果盤就得好幾十下品靈石了。
“我覺得挺不錯的。”
“那是你沒有吃過真正的上品靈果，迴頭等有機會，我請你吃。”
秦小川想了想，從他的書包裏麵拿出來了幾枚外表酷似蘋果梨的靈果，道：“這是我從拍賣會上拍賣下來的。我吃了兩枚，然後就從煉氣五層晉升到了煉氣六層。你嚐嚐這個，或許對你會有幫助。”
徐婉拿過去秦小川給他的果子，仔細地看了看，然後又突然出手捏住了秦小川的手腕。
換成其他人做這個動作，秦小川就算是不翻臉，也會盡全力躲閃，但是這次出手的是徐婉，秦小川知道她不會害他，也就任由她抓住了他的手腕。
徐婉屈指搭在了秦小川的脈門上，給他簡單地號了一下脈，隨後便鬆開了。
“你運氣還真是不錯，竟然買到了真正的龍涎果。”
“這就是傳說中的龍涎果？”秦小川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送給徐婉的那幾枚果子。
“怎麽，後悔了？沒關係，你要是反悔，我可以還給你。”徐婉嘴角含笑。
秦小川連忙擺手，道：“既然送給你了，那又再收迴的道理。我隻是奇怪這幾枚果子和書本上龍涎果的圖片怎麽一點都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了。其實，高中課本上對龍涎果的描述並不完全準確，實際上，龍涎果乃是一個統稱，不是具體指的是那一種靈果。傳說中，龍遊四海，遇美食，垂涎三尺，口涎滴下。口涎無論是落在那種靈果上，那種靈果就都有機會成為龍涎果。這些龍涎果會因為沾染了不同的龍的口涎，而具有不用的功效。你吃的那兩枚龍涎果應該是具有讓人增長功力的功效。別人都沒拍下，就讓你拍下了，這就是你的機緣。”
“龍涎果有什麽後遺症嗎？吃它會導致我潛力耗盡嗎？”
徐婉笑道：“龍涎一般都是無意當中落下，它又不是要刻意針對誰，它的口涎一般也就沒問題，吸收了它的口涎而生的龍涎果自然也不會有什麽問題，不會損耗你的潛力的。”
秦小川大喜，他忙道：“既然這些龍涎果有如此功效，那你就快點吃吧，說不定還會讓你的修為境界往上升一升。”
徐婉一直在注視著秦小川的眼睛，她笑了笑，道：“這些果子可不是龍涎果，隻有你吃下去的那兩枚才有可能是龍涎果，或者幹脆隻有其中的一枚是。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靈果沾染上龍涎才會變成龍涎果，這幾枚都沒有沾染上，自然不是。不過它們和真正的龍涎果生長在一起，多多少少沾染了一些龍涎果的氣息，比之它們的同類，品質還是要稍好一些的。不過也好的有限，還不如你們校長準備的靈果。”
“啊？那你還是吃這盤靈果吧。”
徐婉沒有去拿果盤中的靈果，而是拿著秦小川給她的果子中的一枚，隨手一個清潔術，把果子表麵清洗幹淨，然後一口咬了下去。“我吃這個就行。”
秦小川笑了笑，連忙請徐婉坐下，又給她端來茶水和點心，請她品嚐。
徐婉看著秦小川，道：“你已經是煉氣六層了，加加油，說不定有機會在仙考前，晉升到煉氣七層。那樣的話，對未來也就有了選擇的權利。你有啥規劃沒有？”
秦小川撓了撓頭，道：“以前，我最大的願望是能夠上一所全國性的修仙學府，我就很滿足了。現在，我的這一願望還是沒有多大的變化。”
“你的誌向太低了些。男子漢大丈夫，理應誌在四方，豈能把目標放得那麽低？”
“那你說我該把目標定在哪裏？”
徐婉把手中的果子吃完，把果核丟到了垃圾桶裏麵，又用清潔術清潔了一下手。這才道：“要報就報排名第一的獨星學府，今年下半年，我會去那裏報到。你努力。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
徐婉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很快，徐文濤就從樓上下來，喊道：“付主任，你考慮清楚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