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說到底我們都是輸家
離開她以後高冷青梅變得格外黏人 作者：五條懂先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洛姝並不是要去研究他們之間的那層關係，隻是在確定某一件一直在猜想的事情。
洛姝自顧自的搖了搖頭，心想自己倒是並不擔心會發生什麽問題，隻是擔心聞墨看到白寧溪會不高興。
不過這一點上洛姝的擔心倒是多餘了，在她表白的那個晚上，實際上聞墨早就做到了真正的釋然外加看開了。
洛姝出去以後，沒過多久白寧溪也出現在了火鍋店門口，她顯得有些猶豫，似乎在確定自己應不應該進來。
這一點都不像洛姝印象裏的那個白寧溪。
白寧溪沒有了往日的張揚和活潑，顯得含蓄內斂了許多，她也真的隻是來送個禮物。
隻不過在看到陸言染的時候，白寧溪和陸言染兩個人的眼神同時變得複雜起來，眼神有些微妙。
時間越來越晚，大家都有些疲憊，於是在等陸言染和白寧溪隨便吃點以後，大家也就準備散場了。
“要不我幫你們叫車？”聞墨看了眼陸言染，又看了眼白寧溪，眼神微微有些奇怪的問道。
陸言染和白寧溪都搖了搖頭：“你先走吧，我們自己會打車的。”
“你們兩個想要聊些什麽？”聞墨問道。
“我們不聊什麽，你就放心吧，我們沒有什麽問題的。”陸言染讓聞墨放寬心，還對一旁的洛姝使眼色，讓她把聞墨帶迴家。
洛姝輕輕笑了起來，挽著聞墨的手臂說道：“好啦，人家女孩子要聊天，你那麽好奇做什麽？現在已經很晚了，再晚點迴去說不定還要被罵呢。”
聞墨看了她們一眼，最後還是任由洛姝牽著自己的手往家走。
這個時候地上已經可以看到一層薄薄的雪了，踩在上麵也會留下腳印。
“慢點走，你喝多啦。”
“沒有好不好，我是不會喝醉的。”
洛姝忍俊不禁，看著聞墨逞強的樣子說道：“我隻是說你喝多了，沒說你喝醉。”
聞墨確實是喝多了，雖然不至於不清醒，但是多少也是有些醉意，他懶洋洋的打著哈欠，雖然喝多了，但是摟著洛姝的動作依舊是那麽輕柔，絲毫沒有因為喝多就變得粗魯。
“謝謝你小姝。”
“怎麽突然謝謝我了？是因為生日？”洛姝眨巴著眼睛，有些好奇的問道。
聞墨先是搖了搖頭，想了想以後又點了點頭說道：“我沒想過陸言染來是你答應的……我以為你會介意這種事情。”
洛姝眉眼彎彎，語氣溫和：“隻是給你送生日禮物而已，我有什麽好介意的？而且我也實話和你說吧，我之前倒是挺敏感的，不過現在已經好很多了。”
洛姝說完以後等待著聞墨的迴複，隻不過一直沒有等到，她微微愣了愣，偏頭看向聞墨……她以為自己的做法讓聞墨不開心了，但是一偏頭才發現聞墨已經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般。
洛姝忍不住笑出了聲……聞墨走路倒是還在走路，隻不過眼睛卻是閉著的。
嗯，就很相信她是不是？
都可以到邊走邊睡覺的程度了。
洛姝一直都覺得聞墨喝醉以後很可愛，她能夠聽到平時不會輕易從聞墨口裏說出來的話，她也很喜歡逗喝醉以後的聞墨。
喝醉以後的聞墨就像是她弟弟一樣，她可以在聞墨麵前當自己一直想當的姐姐角色。
“陸言染和白寧溪啊，她們兩個人有矛盾的……不過我也不知道她們兩個有什麽想說的，”聞墨忽然說道：“你之前敏感也是正常的……”
他忽然咳嗽起來，似乎有些不舒服，洛姝連忙把他扶到馬路邊的大樹下，聞墨蹲在那裏，洛姝微微彎腰，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目光溫柔。
聞墨並沒有吐，隻是喝多了有點難受，所以蹲一下想要緩一緩。
地上已經有雪了，聞墨忽然一個人低聲笑了起來，洛姝微微有些疑惑的看向他，然後就看到他在地上慢悠悠的掃雪。
洛姝不知道他在做什麽，但是她肯定不能夠就這樣看著聞墨玩雪啊，多冷啊。
“很冷的，不要玩了，感冒就不好了。”洛姝伸手想要拉他，但是聞墨隻是迴頭看了她一眼，笑嘻嘻的。
喝多了以後的聞墨笑嘻嘻的時候很可愛……這倒並不是說平時的時候他笑的不可愛，隻是平時他笑嘻嘻的時候，給人的感覺總是調侃和玩味的成分居多。
人啊，如果連笑都不能夠純粹，那是很可悲的一件事。
所以喝多了以後的聞墨笑嘻嘻，真就是很單純，很天真的笑，在洛姝眼裏可愛的不行。
“我沒有玩。”聞墨很認真的看著她說道：“我送你一個禮物。”
“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洛姝哭笑不得，她拉也拉不住，所以就想著趕緊幫他，讓他玩開心這樣就能夠早點迴家了，他也不用把手凍的通紅。
地麵上已經有雪了，但是依舊是薄薄的一層，雪花從天空落下，可南江市卻沒有把它們全部都給留下來。
但是那依然沒有妨礙雪的熱情，雪依然洋洋灑灑的落下，灑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落在每個人的身上。
洛姝覺得聞墨是喝醉了，但是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時候又表現的很認真和專注，就和平常工作時候的狀態一樣。
洛姝直到現在都不知道聞墨到底要做什麽，隻是看著他認真又小心翼翼的把雪卷起來。然後拉拉扯扯的。
洛姝眉眼溫柔的看著他，看著他因為找到一處雪多的地方喜笑顏開，看到他神秘兮兮的故意不給自己看，看著看著洛姝嘴角就不自覺的上揚。
她微微歪著頭看著聞墨，那雙漂亮的眸子裏是藏不住的愛意。
他想要鬧，那自己陪著他就好了。
“姝姝！”
聞墨折騰了十幾分鍾，終於做好了他一直想做的那玩意。
洛姝笑眯眯的走過去，想要看看他藏在懷裏的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送給你。”聞墨說道。
洛姝終於看清了聞墨突然停下來，一直在做的那東西……是一朵花。
聞墨微微有些不好意思：“雪還是不夠多，要是在東北，我能夠做的更好一點，可惜這裏是南方，下的雪堅持不了多久，不過希望你能夠喜歡。”
洛姝安靜的看著聞墨舉著的……那是一朵花，用雪做的花。
一層一層，慢慢的卷起來的雪花。
洛姝眼眶微微有些濕潤……按理來說她不應該這麽感動的，可是她一想到聞墨剛剛忙忙碌碌，顧不得手凍的通紅就是為了給她做這麽一朵花，她就莫名的動容。
洛姝沒有迴答聞墨的話，隻是滿眼心疼的輕輕的捧住他的手：“你的手凍的通紅……你這是做什麽呀？”
聞墨微微愣了愣，隨後有些難為情的說道：“做的是有點差，不過應該能夠看出來是一朵花吧……你看你為我做了這麽多，我好像還沒有給你送過花，就想著給你親手做一朵花。”
“喝多啦傻瓜，你給我送過花啦。”洛姝語氣輕輕的。
她接過那朵“雪花”，動作輕輕的捧住他的雙手，微微低頭對著他的雙手哈氣。
“冷不冷呀？你真的是個憨憨。”洛姝眼神微微有些心疼的看著他說道。
聞墨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看著她，眼神躲閃，原本的興奮勁也消失了，他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世界上有兩個聞墨，一個隨性肆意，戴著偽裝的麵具，一個天真又可愛，所有的情緒都流露在臉上。
一個是前世的聞墨，一個是被關在心裏的小男孩。
洛姝看到聞墨的神情，心裏咯噔一下……她突然想起來現在的聞墨是喝多了，暴露“本性”的聞墨，並不是平日裏那個笑容溫和，什麽事都能夠接受的聞墨。
於是洛姝連忙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我好喜歡你的花，謝謝你墨墨……不過下次你不可以這樣子了，因為你如果因為這個凍著了，我會心疼的，你答應我好不好？”
聞墨果然笑了起來：“好。”
洛姝吹呀吹，不停的哈氣，直到感受著聞墨的雙手有了溫度，她這才停下來。
聞墨一直很乖的任由她幫自己吹氣，就像是小時候跑出去瘋玩玩的手冰涼，然後媽媽給他暖手一樣乖巧。
放下心來，洛姝這才重新看起手中的那朵花……潔白無瑕，晶瑩剔透的一朵花。
是洛姝這輩子最喜歡的一朵花。
聽上去似乎有些衝突，明明剛剛還在說聞墨呢，怎麽突然又是最喜歡的了……
衝突嗎？
並不衝突。
對於洛姝來說，任何東西在碰到聞墨的時候都要讓路。
比起花，洛姝更擔心聞墨會不會因此受凍生病。
把聞墨的雙手放在自己的口袋裏，洛姝這才滿心歡喜的打量起手上的花來。
她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了下來，又迫不及待的發了朋友圈。
她的朋友圈不是秀恩愛，就是關於聞墨的點點滴滴。
說起來洛姝如果真的很隨意同意了那些追求者的加聯係方式的請求，也不知道他們看到她的朋友圈會不會更加絕望。
“喜歡嗎？”
“喜歡呀。”
“那你還說我……”聞墨小聲嘟囔了一句。
洛姝覺得好笑，她偏頭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聞墨，忍不住笑了起來……
“墨墨？”
聞墨已經睡了過去。
“墨墨？”
依舊沒有迴應。
“我愛你。”
“嗯，我也愛你。”
洛姝微微睜大了眼睛，她突然就有些慌張，她輕輕的咬著紅唇：“你沒有睡著呀？”
沒有了迴應。
洛姝過了會才確定下來聞墨已經睡著了……隻不過是那種偶爾可以掙紮著迴複一句的睡。
洛姝心想你確定你的“我愛你”是對自己說的嗎？
不會是隻要是個女孩子在你喝醉以後問你愛不愛我，你都會說“我愛你”吧？
於是洛姝試探著問道：“墨墨，你也愛誰呀？”
“你啊，你個憨憨。”聞墨微微皺了皺眉，似乎因為被打擾感到不滿意。
“我是誰呀？”
“洛姝……姝姝，我女朋友。”
“那你還會愛別人嗎？你會對別人說我愛你嗎？”
“不會。”
洛姝已經得到了最完美的答案，她抬頭看向迴家的路，白雪鋪路，迴頭望去，那裏有他們一路走來的腳印。
“我愛你，真的很愛你。”
洛姝嘴角微微上揚，一口親在了聞墨的臉上。
……
“我以為你不想見到我。”白寧溪望著對麵的陸言染，沉默了一會說道。
陸言染眼神微微有些戲謔的打量著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她說道：“你和以前不太一樣。”
白寧溪依舊是沉默了一會，然後才說道：“人總是要學會成長的。”
陸言染輕輕的笑了一聲：“不要把成長說的那麽簡單……找你也沒有別的事，就是想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麽樣子。”
“現在你看到了，”白寧溪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現在就這樣，很狼狽，你已經如願了。”
陸言染微微眯眼看著她：“你以前可不是這樣，你的高傲勁呢？”
“你想見我如果隻是想說這些我覺得我們沒有見麵的必要，”白寧溪微微垂眸，顯得格外的溫順：“陸大小姐……你要知道的是，在這件事上，我們都是輸家。”
“嘁，”陸言染微微有些不屑的說道：“什麽輸家不輸家，對於我來說，能夠看到聞墨幸福就已經足夠了。”
白寧溪並沒有因為陸言染的態度就變得惱怒，她很平靜的看著陸言染說道：“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你可以騙過所有人，包括我，但是你騙不了你自己。”
“你是說你隻要看到聞墨幸福就好了？那你為什麽要這麽大老遠的迴國，就隻為了給他過一個生日呢？朋友？”白寧溪說道：“誰都不會相信的。”
陸言染臉上的笑意消失，她神情冷淡了下來：“我和你不一樣。”
白寧溪點點頭：“是的，你和我不一樣，我後知後覺的太遲，連喜歡都分不清楚，還做了那麽多惡劣的事，但是我不會否認我對他的感情。”
“陸言染。”
“說到底我們都是輸家。”
洛姝自顧自的搖了搖頭，心想自己倒是並不擔心會發生什麽問題，隻是擔心聞墨看到白寧溪會不高興。
不過這一點上洛姝的擔心倒是多餘了，在她表白的那個晚上，實際上聞墨早就做到了真正的釋然外加看開了。
洛姝出去以後，沒過多久白寧溪也出現在了火鍋店門口，她顯得有些猶豫，似乎在確定自己應不應該進來。
這一點都不像洛姝印象裏的那個白寧溪。
白寧溪沒有了往日的張揚和活潑，顯得含蓄內斂了許多，她也真的隻是來送個禮物。
隻不過在看到陸言染的時候，白寧溪和陸言染兩個人的眼神同時變得複雜起來，眼神有些微妙。
時間越來越晚，大家都有些疲憊，於是在等陸言染和白寧溪隨便吃點以後，大家也就準備散場了。
“要不我幫你們叫車？”聞墨看了眼陸言染，又看了眼白寧溪，眼神微微有些奇怪的問道。
陸言染和白寧溪都搖了搖頭：“你先走吧，我們自己會打車的。”
“你們兩個想要聊些什麽？”聞墨問道。
“我們不聊什麽，你就放心吧，我們沒有什麽問題的。”陸言染讓聞墨放寬心，還對一旁的洛姝使眼色，讓她把聞墨帶迴家。
洛姝輕輕笑了起來，挽著聞墨的手臂說道：“好啦，人家女孩子要聊天，你那麽好奇做什麽？現在已經很晚了，再晚點迴去說不定還要被罵呢。”
聞墨看了她們一眼，最後還是任由洛姝牽著自己的手往家走。
這個時候地上已經可以看到一層薄薄的雪了，踩在上麵也會留下腳印。
“慢點走，你喝多啦。”
“沒有好不好，我是不會喝醉的。”
洛姝忍俊不禁，看著聞墨逞強的樣子說道：“我隻是說你喝多了，沒說你喝醉。”
聞墨確實是喝多了，雖然不至於不清醒，但是多少也是有些醉意，他懶洋洋的打著哈欠，雖然喝多了，但是摟著洛姝的動作依舊是那麽輕柔，絲毫沒有因為喝多就變得粗魯。
“謝謝你小姝。”
“怎麽突然謝謝我了？是因為生日？”洛姝眨巴著眼睛，有些好奇的問道。
聞墨先是搖了搖頭，想了想以後又點了點頭說道：“我沒想過陸言染來是你答應的……我以為你會介意這種事情。”
洛姝眉眼彎彎，語氣溫和：“隻是給你送生日禮物而已，我有什麽好介意的？而且我也實話和你說吧，我之前倒是挺敏感的，不過現在已經好很多了。”
洛姝說完以後等待著聞墨的迴複，隻不過一直沒有等到，她微微愣了愣，偏頭看向聞墨……她以為自己的做法讓聞墨不開心了，但是一偏頭才發現聞墨已經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般。
洛姝忍不住笑出了聲……聞墨走路倒是還在走路，隻不過眼睛卻是閉著的。
嗯，就很相信她是不是？
都可以到邊走邊睡覺的程度了。
洛姝一直都覺得聞墨喝醉以後很可愛，她能夠聽到平時不會輕易從聞墨口裏說出來的話，她也很喜歡逗喝醉以後的聞墨。
喝醉以後的聞墨就像是她弟弟一樣，她可以在聞墨麵前當自己一直想當的姐姐角色。
“陸言染和白寧溪啊，她們兩個人有矛盾的……不過我也不知道她們兩個有什麽想說的，”聞墨忽然說道：“你之前敏感也是正常的……”
他忽然咳嗽起來，似乎有些不舒服，洛姝連忙把他扶到馬路邊的大樹下，聞墨蹲在那裏，洛姝微微彎腰，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目光溫柔。
聞墨並沒有吐，隻是喝多了有點難受，所以蹲一下想要緩一緩。
地上已經有雪了，聞墨忽然一個人低聲笑了起來，洛姝微微有些疑惑的看向他，然後就看到他在地上慢悠悠的掃雪。
洛姝不知道他在做什麽，但是她肯定不能夠就這樣看著聞墨玩雪啊，多冷啊。
“很冷的，不要玩了，感冒就不好了。”洛姝伸手想要拉他，但是聞墨隻是迴頭看了她一眼，笑嘻嘻的。
喝多了以後的聞墨笑嘻嘻的時候很可愛……這倒並不是說平時的時候他笑的不可愛，隻是平時他笑嘻嘻的時候，給人的感覺總是調侃和玩味的成分居多。
人啊，如果連笑都不能夠純粹，那是很可悲的一件事。
所以喝多了以後的聞墨笑嘻嘻，真就是很單純，很天真的笑，在洛姝眼裏可愛的不行。
“我沒有玩。”聞墨很認真的看著她說道：“我送你一個禮物。”
“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洛姝哭笑不得，她拉也拉不住，所以就想著趕緊幫他，讓他玩開心這樣就能夠早點迴家了，他也不用把手凍的通紅。
地麵上已經有雪了，但是依舊是薄薄的一層，雪花從天空落下，可南江市卻沒有把它們全部都給留下來。
但是那依然沒有妨礙雪的熱情，雪依然洋洋灑灑的落下，灑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落在每個人的身上。
洛姝覺得聞墨是喝醉了，但是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時候又表現的很認真和專注，就和平常工作時候的狀態一樣。
洛姝直到現在都不知道聞墨到底要做什麽，隻是看著他認真又小心翼翼的把雪卷起來。然後拉拉扯扯的。
洛姝眉眼溫柔的看著他，看著他因為找到一處雪多的地方喜笑顏開，看到他神秘兮兮的故意不給自己看，看著看著洛姝嘴角就不自覺的上揚。
她微微歪著頭看著聞墨，那雙漂亮的眸子裏是藏不住的愛意。
他想要鬧，那自己陪著他就好了。
“姝姝！”
聞墨折騰了十幾分鍾，終於做好了他一直想做的那玩意。
洛姝笑眯眯的走過去，想要看看他藏在懷裏的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送給你。”聞墨說道。
洛姝終於看清了聞墨突然停下來，一直在做的那東西……是一朵花。
聞墨微微有些不好意思：“雪還是不夠多，要是在東北，我能夠做的更好一點，可惜這裏是南方，下的雪堅持不了多久，不過希望你能夠喜歡。”
洛姝安靜的看著聞墨舉著的……那是一朵花，用雪做的花。
一層一層，慢慢的卷起來的雪花。
洛姝眼眶微微有些濕潤……按理來說她不應該這麽感動的，可是她一想到聞墨剛剛忙忙碌碌，顧不得手凍的通紅就是為了給她做這麽一朵花，她就莫名的動容。
洛姝沒有迴答聞墨的話，隻是滿眼心疼的輕輕的捧住他的手：“你的手凍的通紅……你這是做什麽呀？”
聞墨微微愣了愣，隨後有些難為情的說道：“做的是有點差，不過應該能夠看出來是一朵花吧……你看你為我做了這麽多，我好像還沒有給你送過花，就想著給你親手做一朵花。”
“喝多啦傻瓜，你給我送過花啦。”洛姝語氣輕輕的。
她接過那朵“雪花”，動作輕輕的捧住他的雙手，微微低頭對著他的雙手哈氣。
“冷不冷呀？你真的是個憨憨。”洛姝眼神微微有些心疼的看著他說道。
聞墨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看著她，眼神躲閃，原本的興奮勁也消失了，他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世界上有兩個聞墨，一個隨性肆意，戴著偽裝的麵具，一個天真又可愛，所有的情緒都流露在臉上。
一個是前世的聞墨，一個是被關在心裏的小男孩。
洛姝看到聞墨的神情，心裏咯噔一下……她突然想起來現在的聞墨是喝多了，暴露“本性”的聞墨，並不是平日裏那個笑容溫和，什麽事都能夠接受的聞墨。
於是洛姝連忙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我好喜歡你的花，謝謝你墨墨……不過下次你不可以這樣子了，因為你如果因為這個凍著了，我會心疼的，你答應我好不好？”
聞墨果然笑了起來：“好。”
洛姝吹呀吹，不停的哈氣，直到感受著聞墨的雙手有了溫度，她這才停下來。
聞墨一直很乖的任由她幫自己吹氣，就像是小時候跑出去瘋玩玩的手冰涼，然後媽媽給他暖手一樣乖巧。
放下心來，洛姝這才重新看起手中的那朵花……潔白無瑕，晶瑩剔透的一朵花。
是洛姝這輩子最喜歡的一朵花。
聽上去似乎有些衝突，明明剛剛還在說聞墨呢，怎麽突然又是最喜歡的了……
衝突嗎？
並不衝突。
對於洛姝來說，任何東西在碰到聞墨的時候都要讓路。
比起花，洛姝更擔心聞墨會不會因此受凍生病。
把聞墨的雙手放在自己的口袋裏，洛姝這才滿心歡喜的打量起手上的花來。
她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了下來，又迫不及待的發了朋友圈。
她的朋友圈不是秀恩愛，就是關於聞墨的點點滴滴。
說起來洛姝如果真的很隨意同意了那些追求者的加聯係方式的請求，也不知道他們看到她的朋友圈會不會更加絕望。
“喜歡嗎？”
“喜歡呀。”
“那你還說我……”聞墨小聲嘟囔了一句。
洛姝覺得好笑，她偏頭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聞墨，忍不住笑了起來……
“墨墨？”
聞墨已經睡了過去。
“墨墨？”
依舊沒有迴應。
“我愛你。”
“嗯，我也愛你。”
洛姝微微睜大了眼睛，她突然就有些慌張，她輕輕的咬著紅唇：“你沒有睡著呀？”
沒有了迴應。
洛姝過了會才確定下來聞墨已經睡著了……隻不過是那種偶爾可以掙紮著迴複一句的睡。
洛姝心想你確定你的“我愛你”是對自己說的嗎？
不會是隻要是個女孩子在你喝醉以後問你愛不愛我，你都會說“我愛你”吧？
於是洛姝試探著問道：“墨墨，你也愛誰呀？”
“你啊，你個憨憨。”聞墨微微皺了皺眉，似乎因為被打擾感到不滿意。
“我是誰呀？”
“洛姝……姝姝，我女朋友。”
“那你還會愛別人嗎？你會對別人說我愛你嗎？”
“不會。”
洛姝已經得到了最完美的答案，她抬頭看向迴家的路，白雪鋪路，迴頭望去，那裏有他們一路走來的腳印。
“我愛你，真的很愛你。”
洛姝嘴角微微上揚，一口親在了聞墨的臉上。
……
“我以為你不想見到我。”白寧溪望著對麵的陸言染，沉默了一會說道。
陸言染眼神微微有些戲謔的打量著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她說道：“你和以前不太一樣。”
白寧溪依舊是沉默了一會，然後才說道：“人總是要學會成長的。”
陸言染輕輕的笑了一聲：“不要把成長說的那麽簡單……找你也沒有別的事，就是想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麽樣子。”
“現在你看到了，”白寧溪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現在就這樣，很狼狽，你已經如願了。”
陸言染微微眯眼看著她：“你以前可不是這樣，你的高傲勁呢？”
“你想見我如果隻是想說這些我覺得我們沒有見麵的必要，”白寧溪微微垂眸，顯得格外的溫順：“陸大小姐……你要知道的是，在這件事上，我們都是輸家。”
“嘁，”陸言染微微有些不屑的說道：“什麽輸家不輸家，對於我來說，能夠看到聞墨幸福就已經足夠了。”
白寧溪並沒有因為陸言染的態度就變得惱怒，她很平靜的看著陸言染說道：“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你可以騙過所有人，包括我，但是你騙不了你自己。”
“你是說你隻要看到聞墨幸福就好了？那你為什麽要這麽大老遠的迴國，就隻為了給他過一個生日呢？朋友？”白寧溪說道：“誰都不會相信的。”
陸言染臉上的笑意消失，她神情冷淡了下來：“我和你不一樣。”
白寧溪點點頭：“是的，你和我不一樣，我後知後覺的太遲，連喜歡都分不清楚，還做了那麽多惡劣的事，但是我不會否認我對他的感情。”
“陸言染。”
“說到底我們都是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