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皇宮禦書房。李世民看著房玄齡,語氣中帶著疑惑和不滿:“我實在是不理解山東四姓為什麽那樣自負,而民間又為什麽那樣看重他們呢?在我看來,這崔、盧、李、鄭四家,明明已經家道中落,卻依舊如此自負。”李世民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流露出對這些世家大族的不解。


    房玄齡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此四家自魏晉以來,曆代都是名門望族,所以聲望非常高。然陛下所言極是,如今確有不妥之處。”房玄齡微微低頭,神色恭敬中帶著一絲憂慮。


    李世民冷哼一聲,道:“哼,他們依靠祖上的輝煌,過分誇大自己。每逢子女婚姻,總要收很多彩禮,像販賣人口一般,此風俗不可取。朕覺得,他們德不配位,朝廷應該盡早打壓他們的囂張氣焰。”李世民的眼神帶著憤怒,他對這些世家大族的行為深感不滿。


    房玄齡汗涔涔地表示:“陛下聖明,此風當刹。”房玄齡心中暗自擔憂,他知道打壓世家大族並非易事,世家大族的影響力,早已深入人心,但也明白李世民的決心不可動搖。


    李世民繼續坐在案前,看著房玄齡,說道:“既然他們德不配位,咱們也該盡早刹住這股子歪風邪氣,愛卿以為如何?”李世民的目光緊緊盯著房玄齡,他知道房玄齡也在尋求與世家大族聯姻。


    房玄齡說道:“陛下,臣以為此舉確有必要。這些世家大族,若不加以約束,恐對朝廷不利。”房玄齡深知世家大族的勢力龐大,若不加以控製,可能會對朝廷的統治造成威脅。


    李世民道:“好,那朕便下令,讓高士廉、韋挺、岑文本、令狐德棻等普查全國世家門第人口,重新修訂世族名錄。對一些名不副實的世家大族予以除名、貶斥。”李世民堅定的語氣,透出他要整頓世家大族風氣的決心。


    房玄齡道:“陛下英明。”房玄齡心中對李世民的宏大計劃感到欽佩。


    高士廉府中,氣氛凝重。高士廉與韋挺、岑文本、令狐德棻等人圍坐在一起,商議著陛下的旨意。


    高士廉說:“陛下下令普查世家門第,重新修訂世族名錄,我等當盡心盡力。”高士廉的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他深知此事的重要性和難度。


    韋挺道:“但是這件事怕是不容易做成,這些世家大族根深蒂固,恐難撼動。”韋挺微微皺起眉頭,心中對這項任務充滿了擔憂。


    岑文本道:“但陛下之命不可違,我等唯有盡力而為。”


    令狐德棻道:“不錯,且先按陛下旨意行事,看看情況再說。”令狐德棻點了點頭,他也覺得應該先行動起來,再觀察局勢的發展。


    月餘之後,朝堂之上。李世民看著高士廉等人,麵帶笑意。


    “朕命你們修訂世族名錄,可有進展?”李世民的聲音沉穩而有力。


    高士廉說道:“陛下,臣等已初步完成《氏族誌》初稿,請陛下禦覽。”高士廉雙手呈上《氏族誌》初稿,心中忐忑不安。


    李世民興致勃勃地翻開,僅僅片刻功夫,李世民突然大發雷霆,怒聲道:“爾等為何將清河崔氏、博陵崔氏等傳統士族列為第一等?朕下旨編寫《氏族誌》,並非與‘五姓七望’有仇,隻因他們家境衰落,還沒人願意出來做官。整天販賣祖宗威望,沽名釣譽,看誰誰不行,做啥啥不好。”李世民的臉色漲得通紅,他對高士廉等人的做法感到非常憤怒。


    高士廉說道:“陛下息怒,臣等隻是依照古往今來氏族排行習慣……”高士廉急忙解釋道,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還未等高士廉講完,李世民嗆聲道:“荒唐!如今已是大唐,豈能依舊遵循舊製?朕要重新洗牌,將皇族隴西李氏列為第一等氏族,清河崔氏等故舊氏族列入第三等。日後世家排名要以姓氏族人所在的官位品級來確定家族的等級。”李世民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他要打破世家大族的壟斷地位。


    高士廉明白了其中緣由,隻得道:“臣等遵旨。”高士廉心中暗自歎息,他知道這場與世家大族的鬥爭才剛剛開始。


    當日在散朝路上,房玄齡與魏征、程咬金等人一邊走著,一邊交談著。


    房玄齡首先發問:“陛下對世家大族此舉,不知各位有何看法?”房玄齡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他想聽聽大家的意見。


    魏征道:“陛下此舉,意在打壓世家大族,鞏固皇權,雖艱難,但明智。”魏征微微點頭,他對李世民的決策表示讚同。


    程咬金說:“俺老程覺得,這些世家大族平日裏確實囂張,該打壓打壓。”程咬金的臉上露出豪邁的笑容,他對世家大族的不滿溢於言表。


    房玄齡道:“但是,即使有陛下旨意,實際執行結果恐不理想。”房玄齡微微皺起眉頭,心中充滿了擔憂。


    韋挺問道:“為何?”韋挺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房玄齡繼續說道:“你看,如今朝中大臣依舊以娶清河崔氏女為榮。”房玄齡的眼神中流露出無奈。


    魏征麵色憂慮地說道:“陛下重新修訂了《氏族誌》,將皇族列為第一等,雖說可以起到影響,恐怕還不能完全替代五姓七望的地位啊。”


    岑文本道:“是啊,可這世家大族的影響力依舊不可小覷。”岑文本微微點頭,他也認同魏征的觀點。


    令狐德棻道:“沒錯,你們這群重臣,內心不還是以娶清河崔氏女為榮嗎?”令狐德棻的臉上露出一絲調侃的笑容。


    韋挺急道:“這可如何是好?陛下的旨意難道無法貫徹?”


    岑文本道:“此事複雜,世家大族曆經數百年,根基深厚,哪能輕易撼動。”岑文本微微搖頭,他對這件事情的難度有著清醒的認識。


    過了一日,皇宮禦花園內,李世民隻在房玄齡一人的陪同下漫步。


    李世民與房玄齡說:“朕本欲打壓世家大族,可如今看來,收效甚微。愛卿有何良策?”李世民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他希望房玄齡能給他一個好的建議。


    房玄齡說:“陛下,此事急不得。世家大族勢力龐大,需徐徐圖之。可繼續推行科舉製,選拔人才,削弱世家大族對官場的壟斷。”房玄齡的眼神中透露出睿智的光芒。


    李世民:“嗯,說得有道理。科舉製乃朕之利器,定要好好利用。”李世民重重地點了個頭,他對房玄齡的建議表示極為認同。


    就在李世民為氏族排名頭疼時,山東四大世家大族剛好在聚會。一座豪華的莊園內,氣氛凝重。


    崔氏家主看著眾人說道:“如今陛下欲打壓我等世家大族,我等當如何應對?”崔氏家主的臉上露出憂慮的表情。


    盧氏家主:“哼,陛下此舉不過是一時之氣。我等世家大族曆經數百年,豈是輕易能被打壓的?”盧氏家主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


    李氏家主:“不錯,我等可繼續聯姻,鞏固勢力。”李氏家主微微點頭,他覺得聯姻是一個好辦法。


    鄭氏家主:“但陛下之威不可不懼,當謹慎行事。”鄭氏家主的臉上露出謹慎的表情。


    禦花園散步的第二日,朝堂之上。李世民看著群臣說道:“朕再次強調,世家大族不可恃強淩弱,不可販賣祖宗威望。朝廷用人,當以才能為上,不論出身。”


    群臣山唿:“陛下聖明。”群臣的聲音洪亮而整齊。


    這幾日,甚至在民間也掀起了一股抵製氏族的風氣。長安的街道上,人們議論紛紛。


    一個老百姓說:“這些世家大族平日裏高高在上,欺壓百姓,我早就受夠了。”老百姓的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


    普通百姓們都希望陛下能成功,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們這等寒門也有出頭之日。百姓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盡管李世民努力打壓世家大族,但世家大族的影響力依舊存在,曆史的車輪在不斷前進,這場世家與皇權的博弈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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