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浩浩湯湯地朝著陳恆的洞府衝去。


    沒想到最後撲了個空,陳恆哪裏還在?


    早已不見了蹤影,陣法被破開後隻見著了空蕩蕩的院子。


    一眾人隨即又迴到了管事處稟明了結果。


    “長老!這陳恆定是畏罪潛逃了。”


    “是啊!”


    陳懷陽聽後若有所思,麵上情緒不顯,隻是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塊泛著紫光的黑色令牌。


    “護山大陣起!”他輕嗬一聲,一股精純的靈力打入令牌中。


    緊接著整個靈鷲山好似發生了地震般,出現輕微震動。


    陳錦書見此心中明朗,三伯應當是想利用這護山大陣將出逃的陳恆鎖在靈鷲山當中。


    “希望三伯此時開啟陣法還有用吧!”


    隨即陳錦書跟著一眾靈農朝著外頭走去。


    隻見整個靈鷲山都籠罩在一金色屏障當中。


    “開啟這樣一個陣法消耗的靈石怕是不少!”


    陳錦書沒想到陳懷陽為了抓住一下蟲之人竟然會做到這個地步。


    當然這其中或許靈鷲山的名聲他更為看重。


    若是隨便一個人便可隨意在靈田中下蟲,那靈鷲山的靈田種植還要不要了?


    “靈鷲山陣法已開!所有人搜尋陳恆的下落!”


    陳懷陽一手拿著令牌一手將靈石插入到維持陣法的凹槽中。


    聽到這話的眾人紛紛朝著靈鷲山山腳下走去,既然山上沒有陳恆的蹤影,那麽大概率就在山腳下了。


    片刻後,眾人總算是在山腳下抓獲了被陣法屏障給阻擋的陳恆。


    “陳恆快隨我們去麵見長老吧。”


    “陳恆你丫的,竟然在我們靈田中下蟲!”陳勤兩兄弟當即衝上前給了他一腳。


    “呸!活該!誰讓你們整天在我麵前嘚瑟!還搶我的地!”陳恆輕蔑一笑,狠厲地瞪了他們一眼。


    陳勤兄弟麵色慍怒又踹了幾腳。


    ……


    沒過多久,陳恆便被眾人架到了管事處。


    陳錦書看到這陳恆的第一眼便覺得有些熟悉,眉眼間盡是尖酸之相,總讓她有種厭惡感油然而生。


    “陳恆!你違反靈鷲山族規,以一己之私在靈農田中下蟲,這一點你可認?”陳懷陽麵容嚴肅,眉眼深深,透著幾分冷厲。


    說話瞬間一股強大威壓朝著他襲來。


    “陳恆一時糊塗,還望長老饒恕!”陳恆麵色微變,辯無可辯,無論是真言符逼問,還是刑罰逼問,他都難以招架。


    他們這等練氣中期修士在練氣九層修士麵前依舊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好啊!真當本長老不存在了?”


    “你為何要在他們靈田中下蟲?”


    “幾年前長老新開墾出了一批靈田,本以為勝券在握,沒想到最後被陳勤兩人拿下,遂心生記恨。”陳恆捏緊拳頭,麵色憤然。


    “本就是你技不如人。前一年的產量不如別人,還敢心生記恨。”


    “那你為何要在錦書丫頭靈田中下蟲?”陳懷陽指了指陳錦書問道。


    陳錦書聞言也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睛,眼神中帶著些困惑。


    她自認為跟著陳恆並未有任何仇怨,甚至毫不相識。


    “我自認為未曾得罪過你。”


    “是未得罪,不過是有人看你不順眼,托我下手罷了!”陳恆冷笑聲,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幾分不善。


    陳錦書望著這眼神隻覺得好似在哪裏見過,迴想起曾跟她有交集的人。


    識海中赫然蹦出了一個名字,陳錦麗。


    話說這陳錦麗跟著陳恆長得真的極為相似,尤其是眉眼,竟像是活生生刻出來的。


    “哼!這人是陳錦麗吧。”陳錦書神情微滯,慢慢地問出了一句。


    隻見陳恆聽到這個名字,將臉埋的更低,目光有些閃躲。


    “錦書,這是怎麽迴事?”


    “三伯你有所不知。這陳錦麗的父親當年求娶我娘親不成,遂心生記恨,就連他女兒也是心思不正之主。”陳錦書輕微解釋。


    陳恆聽到陳錦書喊陳懷陽三伯,瞬間變得滿臉絕望。


    他原先還在想,這陳錦書究竟做了何事,竟然能讓管事長老召集全部靈農前來問話。


    原來他們間是這樣的親戚關係。


    他這次下蟲下得極為隱蔽,專門挑晚上無人時,根本沒想著逃,就想著給兩人些教訓。


    靈田中有蟲害本就是正常現象,每年都會有,而且各家都不相同。


    誰料陳懷陽要召集全部的靈農問話,他立馬意識到了不對,遂馬上逃了。


    沒想到最後還是沒逃走。


    “竟是如此!果然心思不正之人都出自一家。”陳懷陽麵色冷黯。


    他今日若是不給這小子一個教訓,怕是日後這靈鷲山麻煩事不少。


    隨即他當即心一橫,反手朝著陳恆丹田處打出一掌,金色的手掌直接將陳恆的丹田給擊碎了。


    “我雖無法取你性命,但有權廢了你。”他語氣陰沉地朝著地麵上痛苦的陳恆說著,隨即朝著周圍的靈農們掃了眼說道:“日後若是有誰再犯事。這便是下場!”


    陳恆含淚捂著肚子,血色盡褪,蒼白如紙。


    陳錦書見著下蟲之人這個下場心中好受不少,起碼有罪之人得到了懲罰。


    不過陳錦麗這個罪魁禍首,她斷然不能放過了。


    當然眼下還是將修為提升上來,不然麵對陳錦麗也無招架之力。


    “來人將陳恆拖出去,丟到山腳。來日我將書信稟明家族”


    陳懷陽下令後,當即有人將陳恆拖走了。


    陳錦書見此朝著陳懷陽輕微謝聲道:“多謝三伯替我主持公道!”


    “應該的。我也不想這靈鷲山也變得烏煙瘴氣。來此做靈農的都是家族天賦不好的族人,若是這點安危都無法保證,勢必會失了人心。”


    陳懷陽輕微歎口氣說著,眼見陳勤陳華準備離去,趕忙朝著他們招手。


    “陳勤、陳華留下!”


    “你們三人的靈田都遭到了蟲災,乃是靈鷲山靈農所致,按照靈鷲山規矩須得作出補償。遂這陳恆的儲物袋,你們一人取一物。”陳懷陽說著,將陳恆作為補償的儲物袋打開,大量靈物掉了出來。


    陳錦書聞言,心中對這三伯觀感好了不少,起碼不是族長那種犧牲族人來維持家族安定的人,為人也還算公允。


    陳恆的儲物袋東西不多,多為靈種,還有一柄靈劍,一件飛行靈器,一些符籙,還有百來塊靈石。


    陳錦書查看了下這些靈種,最後選了叫做紅霞果的靈種。


    紅霞果靈種單獨裝在一木盒中,而且僅有三粒,想必是不尋常靈藥。


    “錦書選得靈種不錯,這紅霞果食用後可有輕微洗髓功效,能增加修士氣感。不過一年一熟。日常也要注重幹濕培育。”陳懷陽瞥了眼她手中的三枚紅霞果靈種,輕聲傳音道。


    “多謝三伯!”陳錦書聞言麵色微喜,當即拱手感謝。


    她如今氣感較差,皆是食用了喚顏丹在體內積攢了丹毒,雖有修行時蓮花胎記淬煉體質,但進度稍慢。


    陳華陳勤兩兄弟對視一眼,也各自選擇了一味靈種,陳懷陽也告知了他們藥效和種植技巧。


    最後臨走前,陳錦書還是從陳懷陽手中買走了兩塊留影石,這東西有備無患。


    在靈田和住宅處都留有一塊,也能讓自己心安些。


    ……


    片刻後,陳錦書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靈田處。


    在開啟陣法前,她將全身上下給清理了一遍,這才開啟陣法,走入其中,又開啟了陣法。


    她這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她心中還是覺得這些步驟不可再省。


    來到靈田後,她開始查看這些靈植如今的情況。


    沒想到果真如三伯所說,大部分被啃咬的靈藥都出現了萎靡情況,接近枯萎。


    這黑霜豬蟲吐出的汁液還有體表絨毛都有微毒,會加注靈藥枯萎須得盡快折掉。


    此時大部分金藤花都僅剩下了牙尖處的葉片,那大片葉片太多蟲洞,被她折了不少。


    下了場靈雨後,


    她又朝著折掉葉片的傷口處施展迴春術處理。


    靈植終於是恢複了些許綠意,原本枯萎的枝幹,也吸滿了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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