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沒有主意,便過來找我過去,在紅梅心裏,這府裏隻有我能壓製住陶玉娘了,這個小丫鬟著實厲害,短短幾個月竟然能在這府裏混成這樣,實在是有些子手段。


    可還沒有等到我走到麵前,陶玉娘便直接罵了趙姨娘一句賤人,招唿都不打便跑開了。


    “真是沒了規矩,見到夫人都敢如此輕慢!”秋月冷哼道。


    我倒不是礙於文許言寵愛陶玉娘便不敢管教於她,是我想看看她到底有多瘋,俗話說人狂必有禍,我想陶玉娘已經禍事臨身了。


    陶玉娘跑迴去後,她還特意去看了一下清顏,在門口嘀咕了幾句。


    清顏坐在屋裏,看到鬼鬼祟祟的陶玉娘,她隻輕輕地唾了一口,便沒有理會陶玉娘了。


    此時,陶玉娘心裏想著文許言給自己的承諾,她馬上就快成為這府裏的主子了,妾室再差也比丫鬟強,更何況還有主人寵著呢,自己要啥沒有?想著這一切,陶玉娘的臉上浮起了淡淡的微笑。


    陶家和趙家曾經是那麽好的鄰居,可隨著趙家的得勢,趙家便不把陶家放在眼裏了,矛盾也就日漸深了起來,趙家甚至氣死了陶家的一位長輩。


    陶玉娘自小就頗有手段,她母親也把她當做嫡出大小姐來嬌養,所以陶玉娘對趙家有著深深地仇恨,鬥倒趙姨娘,不僅能報仇,更能得到趙家曾經擁有的一切,陶玉娘越想越開心。


    一想起未來那些好日子在向自己招手,陶玉娘便謹慎了起來,她突然想起自己藏的那個小包裹,如果不處理掉這個包裹,那後果將是不堪設想的。


    陶玉娘看著那個包裹,心裏萬分忐忑,此時扔掉也許還能給自己一個好的結果,假如一直放著,指不定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陶玉娘從後門悄悄地溜了出去,也許是中午的原因,後門上的小廝都打著盹,沒人注意到陶玉娘溜出門了。


    出了侯府,陶玉娘便走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把那包裹隨手扔到了爛泥塘裏。


    看著被扔掉的包裹,陶玉娘的笑容牽到了嘴角之上,這下沒人能阻止我了吧,她在心裏這樣想著。


    陶玉娘見四下無人,還哼起了小曲,她心情暢快的迴到了府裏,可是她好像高興得太早了,俗話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說的就是陶玉娘這種人。


    我在院裏無事,正在看著茶樓的進項,這幾日茶樓的生意異常火爆,因為我又增加了一個新的品種——抹茶,大家為了一品新式茶的味道,茶樓外麵都排起了長隊,看來以現代思維經商確實很爽,畢竟都是前人走過的路,不用去刻意創新,複刻下來就行了。


    正在我誌得意滿時,秋月來報,說清顏過來了。


    清顏過來一定與陶玉娘有關,這是問都不用問的事情。


    我收起了賬本,對秋月說,“這個時候來準沒有好事,這兩人不鬥個輸贏是斷然不會罷手的。”


    秋月去把清顏叫了進來,清顏手上拿著一個髒兮兮的包裹。


    “這是什麽?這麽臭?”秋月捂著鼻子問道。


    “這是我從爛泥塘裏撈出來的。”


    清顏那原本潔淨而淡雅的衣裙此刻沾滿了汙泥,那些汙泥一塊一塊、一片一片地黏附在裙擺、衣角和衣身上,使得整件衣裙看起來髒兮兮的,就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泥手肆意塗抹過一般。


    她的裙擺上滿是斑駁的泥漬,像是一幅被打亂的泥色塗鴉,衣角也濕漉漉地耷拉著,還在不斷地滴著泥水。隻需一眼看過去,任誰都能輕易地猜到,她肯定是在泥塘裏結結實實地滾了一圈。


    “清顏姑娘真是有趣,大中午的去泥塘裏滾一圈做甚?”我笑著說道。


    “夫人,你再仔細看看這個包裹,看看眼不眼熟?像不像那日裏陶玉娘死命護著的那個包裹?”清顏的眼睛裏充滿了期待。


    “好像是。”秋月替我迴答了。


    不過這個包裹這麽臭,打開確實有些人受不了,可證據都送到麵前了,總不能因為它臭就不看看是什麽東西吧。


    “夫人,這就是前幾日陶玉娘拚命護著的那個包裹,奴婢見她大中午不休息,鬼鬼祟祟地跑了出去便覺得此事不簡單,於是奴婢就偷偷跟了出去,發現她把這個包裹扔到了爛泥塘裏。”


    “等她走了後,奴婢跳進泥塘才把這個包裹撈起來,我倒要看看她鬧什麽鬼?”清顏得意洋洋地說道。


    “清顏姑娘可真有心,大中午的不睡覺,下爛泥塘撈這勞什子。”秋月忍不住笑了起來。


    秋月忍著惡臭打開了包裹,這包裹一打開可真是另有天地,裏麵整整齊齊的放著三個布偶,布偶製作粗糙,上麵赫然寫著幾個人的生辰八字,布偶的身子上紮滿了細針。


    不用說,這就是後宅流行的厭勝之術,無論是皇宮還是民間,這都是為人所不容的,代宗皇帝明文規定宮中不許有巫蠱之術,上麵不喜好,民間也便不許,陶玉娘居然這般膽大,看來是留不得了。


    “夫人,這還有紅花的碎末。”秋月忍不住嚷了起來。


    厭勝之術,紅花碎末,包裹上的符咒,這個陶玉娘的心是真的狠,府裏兩位姨娘都懷著身孕,她還敢用紅花,還用這紮小人的方法去詛咒她們。


    證據俱全,我當然不會再給陶玉娘機會了。


    “秋菊,去把陶玉娘請過來。”我吩咐道。


    秋菊領命,把正在屋裏梳妝的陶玉娘“請”了過來。


    陶玉娘簪好一朵珠花便與秋菊一並去了榮曦堂。


    “走快些,別磨磨蹭蹭的,到了夫人那裏有的是時間臭美。”秋菊冷冷地催促道。


    “秋菊姐姐,夫人叫奴婢過去有何事?”陶玉娘到現在依然一無所知。


    “去了便知道了,我一個奴婢替主人做不了主。”


    陶玉娘滿肚子狐疑的跟著秋菊來到了榮曦堂。


    一到榮曦堂,她便看到了屋子裏的異樣,我端坐在軟椅上,旁邊站著一身泥汙的清顏,看到這裏,陶玉娘的心猛的一沉。


    “跪下!”到了榮曦堂,秋菊就不再客氣了,命令陶玉娘跪下來。


    陶玉娘兀自站在那裏不知所措,剛才還好好的,到了榮曦堂怎麽就變成了這樣,平日裏溫和的夫人突然也“兇神惡煞”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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