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娘還是那副無辜的模樣,“你說不是你拿的,可是那八寶攢金鳳釵就在你屋裏放著呢。”


    “在我屋裏就是我拿的?指不定是哪個王八羔子想出來的主意,故意放我屋裏的,打量我不知道你們心裏怎麽想的?沒有你們這起子小賤人,屋裏哪有這些事,我可不是嬌滴滴的美娘子,我有的是手段收拾你!”


    清顏掐著細腰罵道。


    看到兩個女人罵得如此攢勁,我也不能袖手旁觀了。


    我本想開始說話的,秋月對我眨眨眼,我知道她的意思,像這種小事,讓我出麵太掉我的價錢了。


    “喲,這不是清顏姑娘嗎?剛來就這麽大火氣。”


    陶玉娘見秋月出聲了,立刻跑了過來,“夫人,你們可來了,這賤蹄子罵了我好久,連帶著把大家都罵了一遍,真真是難聽得很。”


    陶玉娘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她那副模樣要是落在男人眼裏定是被萬般憐愛的,可若是要對付我,這個樣子還是嫩了一些。


    清顏也是一個善於察言觀色的女子,她仔細打量了我一番,見我穿著清雅富貴,心裏便有了計較,她是聰明女子,此時已經猜出我的身份了。


    清顏到府裏,文許言就賞賜給了她許多好東西,她的衣服也是格外豔麗,配上她那絕豔出塵的容貌恰到好處,可清顏的美麗僅僅是一種小家子的氣質,要想與當家主母相提並論也是差著些檔次的。


    我常年掌握著府裏的一切事物,也懂得人情世故,在我麵前玩那些小把戲,清顏有些發怵。


    清顏微微施了一禮,我叫她起了身。


    清顏的動作還沒完畢,陶玉娘就跑上前跪下了,那眼淚珠子就跟斷了線一般往下掉。


    見陶玉娘哭得梨花帶雨,清顏冷笑一聲,“你那把戲還是收斂一些吧,我們都是女人,眼淚沒有那麽值錢。”


    “清顏姑娘,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夫人還沒有發話,你就插嘴,這可是犯了大忌。”秋月也冷聲說道。


    清顏是趙姨娘找來對付陶玉娘的,自然是懂得察言觀色,秋月的話雖不重,但聽在清顏的耳朵裏卻是重若千金。


    此時陶玉娘便得意了起來,那微弱的小表情看在我眼裏真真是好笑,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要表演些什麽節目。


    不過此時陶玉娘便表現得有些明顯了,滿臉上仿佛都寫著不服兩字,而且還有些潛台詞在裏麵,你清顏再牛,看到當家主母依然要低下頭來。


    看來身份這玩意還是管用的。


    我知道陶玉娘在想什麽,她的那些小算盤在我眼裏都如同透明,她大概就是想借我的手殺一下清顏的威風。


    隻見陶玉娘帶著哭腔地撲到我腳下,“夫人,夫人,奴婢實在是委屈。”


    我臉上沒有任何異樣的表情,就像處理最平常的糾紛一般,“有什麽話站起來說,不過就是一些上不得台麵的小事,這樣哭天搶地的惹人笑話。”


    “夫人,實在不是玉娘矯情,是她拿了我最心愛的八寶攢絲金鳳,這是我生日那天,侯爺送我的,我不能辜負了侯爺的一片情義。”陶玉娘聳著肩膀細細地啜泣著。


    “真是惹人笑話,侯爺送我的東西不比你少,我有什麽理由偷拿八寶攢絲金鳳?”清顏的眉毛都快挑起來了。


    “真是沒規矩了,夫人還沒有說話呢,姨娘就搶著說話了,這是哪門子的家教?”秋月忍不住開口了。


    清顏還是很識趣,她還知道我這個當家主母是有權利的,所以她一疊聲的陪著不是。


    “夫人自然有她的道理,你們聽著便是。”我身邊的大丫鬟原比這些姨娘、婆子們得臉,我也不嗬斥她們,在我身邊,我就要給她們足夠的麵子,這樣才有人對我死心塌地。


    清顏被秋月訓斥得不敢多言,也算是把她的氣焰滅了幾分。


    屋子裏正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秋菊一路小跑著過來了,她對我附耳說了幾句,我便無心處理這些矛盾了。


    秋菊帶來消息說宗將軍被困在了雁門關,朝廷裏已經吵翻了天。


    “主君今日幾時迴來的?”我問道。


    “主君一直在書房裏沒有出來。”秋菊迴答道。


    府裏這些閑事隻能暫且擱置一下了,不管她們怎麽爭寵也比不過國事重要。


    我急匆匆地跑到書房裏,看到文許言眉頭緊皺,像有萬般心事無法排解一般,看到這樣的文許言,我突然有些恍惚了,這還是那個整日裏與女人糾纏不休的男人嗎?這不分明的一個國之棟梁嗎?


    人可能就是如此複雜吧,一邊是好色薄情,一邊是憂國憂民。


    “夫人怎麽來了。”文許言抬眸看到了我。


    “主君可是為國事憂慮。”文許言輕輕歎息了一聲。


    “宗將軍為什麽會被困在雁門關,主君可曾想過這個問題?他一直好好地守在此地,怎麽突然就被圍困了呢?這裏麵到底有什麽秘密?主君可曾想過?”


    對於一個熟讀曆史的人來說,這種戲碼還是很熟悉的,必然是朝廷內有人裏通外敵。


    “夫人說的我何嚐不知,可這個人不好推下來,動也動不了他的根基,代宗之所以取代了景帝,與此人有很大的關係,代宗有何理由殺他呢?”文許言的歎息聲更重了。


    “即使動不了根基,現在也要想辦法把宗將軍解救出來,宗將軍一旦有事,雁門關就守不住了,到時候大夏國危矣。”我迴答道。


    “夫人可有什麽計策?”文許言問道。


    “此時隻能從外圍突破,不知道朝廷內還有誰可一戰。”我問道。


    文許言搖搖頭,“無人可戰。”


    堂堂一個大夏國竟然無人可戰,看來這個朝廷也是外強中幹的。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之時,文品言神出鬼沒的來了。


    “誰說大夏國無人可戰,我不是人?”文品言說道。


    “二弟?你怎麽來了?”文許言驚訝地問道。


    “國有危難,我就不能來嗎?”文品言說道。


    “可你隻是一個文人,又沒有提過槍上過陣,你……”文許言表示懷疑。


    說實話,我是相信文品言的,上學那會,他就是跆拳社的隊長,可是會跆拳不代表能上陣殺敵啊。


    “文人也有建功立業的理想,請大哥向皇上舉薦我,我定不辜負皇帝的信任。”文品言的眼神很堅定。


    文許言點點頭,說道,“既然二弟有此誌向,那為兄就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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