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幾日緊鑼密鼓般地高強度訓練,二軍裏的所有學長無一不對澤村的實力心服口服,並對其過人的天賦豔羨不已。


    要知道,澤村身兼投手與捕手兩個關鍵角色,如今竟然連外野手這樣相對較為複雜的位置也能掌控得遊刃有餘、近乎完美!


    實在難以想象,世間怎會有一人能夠同時兼顧如此之多的重要位置,且還能做得這般出類拔萃?


    反觀身處一軍的降穀曉,他的表現可就無法與澤村相提並論了。


    澤村在防守時早已能夠憑借身體的本能反應來穩穩守住球,甚至無需事先過多思考;然而,降穀曉卻總是反應稍顯遲鈍,比澤村慢上那麽一拍。


    此外,對於降穀曉而言,投球方麵存在著兩大棘手難題:一是體力問題,隨著比賽時間的推移,他的體能往往會成為影響發揮的一大製約因素;二則是控球能力,這也是他亟待攻克的一項重大課題。


    正因如此,相較於在二軍中飛速成長的澤村,降穀曉的進步速度明顯遲緩許多。


    “喂喂喂,降穀啊!我跟你說過多少次啦?你可得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好好聽聽呀!你的控球能力必須加強練習才行呐!平時沒事兒的時候就多跑跑步,也好鍛煉鍛煉、增強一下自個兒的體力嘛!”


    禦幸苦口婆心地開啟了他那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模式。


    麵對此情此景,降穀曉依舊沉默不語,隻是臉上流露出一種仿佛將整個世界都隔絕在外、徹底放空自我的神情。


    “好吧,竟然又在無視我!哼,真是太過分啦!


    要知道,如果你一直這樣下去,澤村可是會把你遠遠地甩在身後哦,到時候就算你想要追趕都來不及啦!


    不對,準確來說,你現在就已經追不上嘍!”禦幸滿臉戲謔地看著對方。


    而當這句話傳入降穀耳中的瞬間,原本有些無精打采的他突然像是被點燃了一般,整個身體都散發出一股強烈無比的戰意。


    隻見他猛地站起身來,眼神堅定且充滿鬥誌地說道:“不可能!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禦幸發出爽朗的笑聲:“哈哈哈,還是你們兩個最有意思啊。


    聽說那家夥最近又取得了不小的進步呢,真讓人迫不及待地想去接一接他投出的球呀!”


    自從上次分投捕搭檔以來,禦幸就再也沒有接過澤村所投出的球了。


    其實,他內心深處非常渴望能夠再次與澤村搭檔接球,但既然澤村跟克裏斯學長成為了新的投捕組合,那麽想必學長一定能給予澤村更專業、更出色的指導和幫助。


    盡管心中十分期待,禦幸最終還是選擇默默地等待那個“果實”成熟的時刻到來。


    因為他深知,越是美好的事物,往往就越需要耐心去等待其成長至最為完美的狀態。


    與此同時,在學校的食堂裏,正上演著一場有趣的場景。


    “澤村,今天你無論如何也要吃下整整三大碗飯才行!”


    克裏斯的聲音在嘈雜的食堂中響起。


    被點名的澤村則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仿佛馬上就要哭出來似的:“我真的吃不下……”


    麵對眼前這如山般堆起的食物,他也隻能無奈地長歎一口氣,然後硬著頭皮開始努力往嘴裏塞東西。


    “什麽嘛!”


    看著克裏斯和澤村兩個人倉持感慨。


    “這克裏斯前輩,對待澤村那叫一個盡心盡力,簡直就像是澤村的親生父親似的。”


    禦幸麵帶微笑地看著眼前正在交談的兩人,一旁的倉持開啟了吐槽模式:“你知道嗎?克裏斯前輩每天下午訓練一結束本來就要離校迴家的,但自從教練將澤村托付給他以後,這位前輩竟然一日三餐全都留在學校裏解決!


    其目的隻有一個——盯著澤村,確保那小子每餐吃下足足三大碗米飯才行!”


    聽到這裏,禦幸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看來克裏斯前輩為了照顧澤村可真是煞費苦心呐,著實辛苦了。”


    倉持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說來也怪,最近一段時間觀察下來,澤村那家夥在各方麵的進步都相當明顯,一時之間還真找不出他有什麽明顯的弱點來。


    如果非要說澤村現在還有啥短板的話,恐怕也就隻剩下吃飯這點事!”


    此時,禦幸的目光從互動中的兩人身上移開,緩緩落在了克裏斯學長的肩部。


    也不知道克裏斯學長肩膀上的傷勢恢複得如何了……我心裏特別渴望能夠再次與他同場較量一番,光明正大地爭奪一下正捕手的位置。


    當然啦,如果最終還是不敵克裏斯前輩而輸掉比賽,其實我也能坦然接受。


    隻希望他能盡快痊愈歸來,克裏斯前輩,加油!


    澤村無精打采地坐在餐桌前,慢吞吞地往嘴裏扒拉著米飯,但每一口似乎都像是吞鉛塊一樣艱難。


    終於吃完了兩碗飯後,他感覺胃裏像塞了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十分難受。


    一旁的克裏斯見狀,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身來對澤村說道:“走吧,咱們出去散散步,消消食。”


    於是,兩人一同走出餐廳,漫步在校園的小徑上。


    走著走著,克裏斯突然停下腳步,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早已寫好的卷軸遞給澤村,並鄭重其事地叮囑道:


    “澤村,等你散步消化得差不多後,晚上還要按照這上麵的安排進行相應的訓練。記住,一定要認真對待每項訓練任務。”


    澤村接過卷軸,點了點頭應道:“哦。”


    克裏斯似乎並不放心,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啊,訓練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多休息,千萬不要訓練過頭了,不然很容易受傷的。”


    每次一提到受傷這個話題時,克裏斯那原本明亮的眼眸中總會流露出一絲難以化開的悲傷。


    聽到這話,澤村隻是輕聲地答應了一聲:“嗯,我知道。”


    克裏斯靜靜地凝視著眼前這位學弟,心中滿是感慨。


    對於澤村,他一直以來都覺得特別省心,除了吃飯有時候需要督促一下外,其他方麵幾乎不用太過操心。


    尤其是與二軍的其他人相比,澤村無論是在訓練態度還是進步速度上,都表現得出類拔萃。


    克裏斯更是親眼見證了澤村一點一滴的成長。


    這種看著他人逐漸強大的過程,雖然並非自身的成長經曆,但同樣能給人帶來一種無法言喻的滿足感和愉悅心情。


    克裏斯從未對澤村產生過絲毫的嫉妒之意,相反,他衷心希望澤村能夠越來越優秀,未來可以為青道棒球隊贏得更多的榮譽。


    澤村陪著克裏斯前輩悠然漫步於前往學校的道路之上。


    一路上,克裏斯前輩猶如一位操心不已的老媽子,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各種關切與囑咐。


    澤村麵帶微笑地傾聽著,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暗自感歎這位學長真是心地善良之人。


    望著近在咫尺的克裏斯學長,澤村滿心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盡管對於學長要求自己必須吃下三大碗飯這件事,他至今仍感到迷惑不解。


    無論旁人如何解釋緣由,都無法令他心悅誠服。


    畢竟在他看來,少吃一點似乎並無大礙。


    若沒有克裏斯學長這般如影隨形地監督著他,恐怕他很難做到乖乖認真用餐。


    這著實令人費解,如此行為究竟能給學長帶來何種益處呢?想到此處,澤村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疑惑,於是開口問道:“克裏斯前輩。”


    聽到澤村的唿喚,克裏斯學長立刻迴應道:“澤村,你說。”


    澤村稍作遲疑後,“我想問您……”


    話還未說完,隻見校門口處恰好駛來一輛漆黑鋥亮的轎車,並穩穩地停靠在了路旁。


    緊接著,車門緩緩打開,一位滿頭金黃發色的外國男子優雅地下了車。


    男人滿臉激動地快步朝著他倆走來,邊走邊大聲喊道:“克裏斯,真是的,你到底還要這樣下去到什麽時候啊?”


    “父親?”克裏斯看到來人後,臉上露出了十分驚訝的神情。


    聽到“父親”這個稱唿,澤村不禁瞪大了眼睛,訝異萬分地盯著那個男人看。


    難道這個人就是克裏斯前輩的父親嗎?子夜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父親的。


    子夜當年是被殺手組織從孤兒院裏麵挑選出來的,自小就缺失了父愛。


    澤村自己呢?自從匆忙來到青道學校之後,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和機會去好好感受那份屬於父親的關愛。


    麵對眼前這位克裏斯前輩的父親,澤村更多的隻是感到好奇罷了,並談不上有多麽羨慕。


    畢竟從未真正擁有過這種情感,自然也就無從知曉它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滋味兒了。


    這時,隻見那男人一臉焦急地徑直走向克裏斯,語速飛快地說道:“克裏斯,你的傷勢需要按時進行康複訓練才行!可你卻不按照我們之前約定好的時間迴來接受治療。


    這樣子拖延下去,隻會耽誤你的傷情恢複!你給我說說,這些天你究竟都在忙些什麽呀?克裏斯!”


    “父親,請您先別著急,聽我慢慢解釋……”克裏斯連忙開口迴應道。


    “我不要聽你說!是不是你們那個該死的棒球部又來找你迴去打棒球了?我早就跟你講過,讓你趕緊辦理轉學手續離開這裏......”


    男人憤怒地吼著,聲音仿佛能刺穿人的耳膜。


    澤村原本打算禮貌地上前打個招唿然後走開,但無意間卻聽到了,克裏斯前輩的父親竟然想要讓他轉學!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澤村心頭一緊:難道真的就要這樣分別了嗎?想到以後可能再也無法和這位優秀的學長一起,他的內心不禁湧起一陣強烈的不舍之情。


    盡管心中萬般不願,他也明白自己無權去幹涉別人家庭的決定。


    麵對父親強硬的態度,克裏斯前輩毫不退縮地反駁道:“父親,請您理解一下我的想法好嗎?我說過很多次了,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聽到克裏斯前輩堅定的話語,澤村那顆懸著的心總算稍稍落定了一些。


    太好了,至少目前看來他們還不用分開。


    不過緊接著,克裏斯前輩父親的話再次讓氣氛變得緊張起來:“這個破棒球部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啊?你難道不清楚自己如今的身體狀況嗎?再這麽下去,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孩子啊,你本身就是因為這個球隊才受了這麽重的傷!如果你還執意繼續留在這裏,那麽你的傷勢將永遠無法得到徹底的康複,這意味著你這輩子可能再也沒辦法打棒球。


    當前最緊迫的事情,就是趕緊把傷養好。隻要等你的傷口完全愈合之後,就立刻跟我一起迴到美國去吧。我在那邊已經幫你聯係好了一所非常不錯的學校。”男人一臉嚴肅。


    “父親,事情並不是您想象中的那樣,請您先聽我解釋一下好嗎?”克裏斯急切地想要開口說明情況,但他的話語被父親無情地打斷了。


    眼看著這位父親不停地嘮叨著,絲毫不給克裏斯任何解釋的機會,澤村實在看不下去了。


    他快步走到兩人麵前,在克裏斯前輩驚愕的目光注視下,澤村迅速而準確地點了幾下男人身上的穴位。


    瞬間,男人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嘴巴張得大大的,卻發不出一絲聲音來。


    男人驚慌失措地左顧右盼,眼中充滿了恐懼。


    克裏斯看到這番情景,心中也是萬分擔憂,連忙看向澤村:“澤村,你這是做什麽?怎麽能對我的父親如此無禮!”


    澤村趕忙向克裏斯解釋道:“別擔心,克裏斯前輩。您剛才不是一直想說話卻苦於沒有機會嘛,我看您的父親根本不容許您開口,所以隻好出此下策暫時讓他安靜一會。這樣一來,您就能順利地把想說的話說出來。”


    澤村不善於解釋,克裏斯是知道的。


    他那種直白的性格不是拐彎抹角的人,想做什麽便做了。


    克裏斯重重地歎了口氣,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奈,他靜靜地凝視著麵前的男人,緩聲道:


    “父親,您別害怕。這位是我的學弟,真的沒什麽事,過一會兒您就會恢複正常的。父親,我知道您擔心我,但我絕對不是想要毀掉自己的未來。


    我一直都夢想著能夠成為一名出色的棒球選手,這一點從未改變。此時此刻我心中最大的願望,並非僅僅關乎個人的成就,而是與我並肩作戰、一同奮鬥了整整三年的夥伴們。


    在這個我們揮灑汗水、努力拚搏的地方,我希望能夠堅守到底,陪伴他們戰鬥至最後一刻。這就是我的真實想法,懇請您能夠理解並支持我。”


    男人聽到這裏,原本激烈掙紮的動作漸漸停歇下來,但臉上依舊布滿了不讚同的神情。


    站在一旁的澤村見狀,迅速伸出手指在男人身上輕輕點了兩下。


    男人發現自己竟然可以開口說話了!他立刻伸手緊緊拉住身旁的兒子,腳步踉蹌地向後退去,盡量遠離澤村。


    “克裏斯,你先乖乖跟我去醫院!看看你身邊這些奇奇怪怪的隊友,他們究竟都是些什麽樣的人啊?


    不行,我不能任由這種情況繼續下去,我得趕緊給你辦理轉學手續,咱們馬上離開這兒,我決不能讓我的寶貝兒子再遭受任何可能的危險和傷害!”


    男人一邊急切地說著,一邊用力拽著克裏斯朝醫院的方向走去。


    “父親。”


    男人拉著克裏斯急匆匆向醫院而去,“先檢查一下你的傷勢情況。”


    克裏斯本就是個溫柔的人,他不會大聲的去反駁他的父親。


    況且本身他也是要去醫院檢查傷勢情況的,到了醫院,兩人下了車去檢查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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