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棒球隊的隊員們身著整齊的隊服,像往常一樣早早地來到場地,準備開始新一天的訓練。


    隨著教練一聲令下,球員們迅速投入到緊張而有序的訓練之中。


    跑步、傳球、擊球……每個人都全神貫注,汗水濕透了衣衫,但沒有一個人叫苦叫累。


    訓練結束後,便是令人有些難過的早飯時光。


    澤村拖著略顯疲憊的腳步走進食堂,一眼就看到自己麵前那一碗被盛得尖尖的米飯。


    他不禁皺起眉頭,露出一副十分無奈的神情。


    明明隻是一碗飯而已,卻被學長硬生生地盛出了兩碗飯的分量,這實在讓他感到有些頭疼。


    唉,澤村一邊在心裏暗暗歎氣,一邊端著飯碗走到座位上坐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要鼓起巨大的勇氣似的,然後拿起筷子,認真而又痛苦地開始吃起早飯來。


    小湊春市和降穀曉正分別坐在澤村的左右兩側。


    降穀曉得意地對澤村說:“你還是不能吃兩碗飯嗎?我已經能輕輕鬆鬆吃掉三碗飯啦!”


    說完,還故意晃了晃手中的空碗,向澤村炫耀起來。


    聽到這話,澤村隻覺得一股無名火直往心頭湧去。


    他強壓住心中那股莫名想要砍了降穀曉的衝動,低下頭去,一言不發。


    一旁的小湊春市見狀,趕忙打圓場道:“哈哈哈,能吃三碗飯確實挺厲害的,不過對我們來說也真是一種挑戰,我每次吃完都覺得肚子快要撐破了。”


    “哦。”澤村淡淡地應了一聲,臉上依舊沒有什麽表情。


    其實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和相處,小湊春市和降穀曉早就留意到澤村性格比較冷漠,所以對於他此刻冷淡的態度倒也並不太在意。


    他也是內向的人,碰到澤村,他願意多說。


    沉默片刻之後,降穀曉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開口問道:“澤村,昨天比賽的時候你投出的那一球,那個曲球,是怎麽做到的呀?”


    降穀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終於將那個一直縈繞在心頭的問題脫口而出。


    就在他話音剛落之際,原本喧鬧嘈雜的環境瞬間變得安靜下來,周圍人們交談的聲音也明顯小了許多。


    顯然,對於這個問題充滿好奇並渴望得到答案的,遠不止降穀一人。


    丹波學長以及宮內川上等幾人紛紛停下手中進食的動作,目光齊刷刷地投向澤村所在的方向。


    而另一邊,禦幸、倉持還有增子透則徑直走到澤村他們三人所坐的桌子對麵坐下。


    “是哪一球啊?” 麵對眾人急切的目光,澤村緩緩放下手中握著的筷子。


    要知道,這已經是繼增子學長之後,他第二次被問同一個問題了。


    澤村開始認真思索起來。


    見澤村似乎陷入迴憶之中,禦幸趕忙趁熱打鐵補充說道:“就最後一球,詳細講講吧!當時你是什麽樣的感受?投球時又采用了怎樣的姿勢呢?”


    澤村迴答道:“當時我被增子學長成功激起了強烈的戰鬥欲望,一心隻想著要用自己最為強大的武器去迎戰對手。我就嚐試著將丹波學長投球姿勢與高速球融合,沒想到真的成功投出了那一球。”


    這番解釋聽在丹波等一眾學長耳中卻顯得難以置信。


    什麽?就這樣現學現賣就能投出那樣厲害的球?而且居然還超越了丹波學長本人?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一時間,眾人麵麵相覷,臉上滿是震驚與懷疑之色。


    “怎麽可能會這麽簡單啊!”


    禦幸滿臉激動地盯著澤村,連連搖頭道:“你這家夥說得未免也太輕巧了吧,我才不會信呢!”


    禦幸的大手猛地伸過來,緊緊地抓住了澤村的手臂:“我們現在就去牛棚,你趕緊投給我看看!”


    然而任憑禦幸如何用力拉扯,澤村卻是紋絲未動,反倒是禦幸由於慣性使然,自己的身體一下子撞到了澤村身上。


    這一撞可不輕,禦幸不禁悶哼一聲。


    澤村眼疾手快地伸手抄起一旁的湯碗。


    謝天謝地,那滿滿一碗的熱湯總算是沒被打翻在地,裏麵美味的食物也得以安然無恙。


    “先別著急,一會兒再投球,禦幸。就讓澤村先安安心心地把飯吃完再說。”


    伴隨著這句話語,一個身影緩緩走了過來。


    禦幸聽到這個聲音後,像是瞬間變了個人似的,臉上原本的急切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恭敬之色,他連忙說道:“好的,克裏斯前輩。”


    澤村此時也將目光投向了新來的人。


    隻見眼前站著一位高大而又帥氣的男子,他身姿挺拔,麵容英俊,渾身散發著一種成熟穩重的氣質。


    “你好啊,澤村。我是三年級的克裏斯前輩。”


    這位帥氣的學長微笑著向澤村伸出了右手。


    澤村站起身來,禮貌地迴應:“您好,我是一年級的澤村榮純,請多多關照。”


    可誰能想到,這位剛剛才讓澤村產生些許好感的學長,緊接著說出來的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直接把澤村砸得暈頭轉向。


    隻聽克裏斯淡淡地說道:“我這次過來呢,是帶著教練對你的特殊要求。從今天開始,由我負責監督你每餐必須吃下整整三大碗飯才行。”


    “納尼?”


    澤村那張向來很少有表情變化的麵龐,此時此刻卻仿佛被人用畫筆重重地塗上了驚訝與痛苦兩種色彩。


    那瞪大的雙眼、微張的嘴巴以及緊蹙的眉頭,無一不在訴說著他內心的震撼與難受。


    一旁的克裏斯看著澤村的反應,繼續耐心地解釋道:“作為一名出色的棒球運動員,必須要對自己的體能進行嚴格的管理。


    合理且健康的飲食習慣加上持之以恆的科學訓練,可以助力我們始終維持優良的身體狀況,從而在賽場上展現出更為卓越的競技水平。”


    聽到這裏,澤村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咬咬牙說道:“我一定會全力以赴去努力做到的!”


    站在旁邊的倉持和增子卻忍不住偷偷笑出聲來。他們心裏暗自嘀咕:“嘿嘿,這下可有好戲看咯,平日裏無法無天的臭小子,總算有人能夠好好收拾一下你啦。”


    果不其然,在接下來的用餐時間裏,澤村硬著頭皮吃下了整整兩碗米飯。


    要知道,這對於平時飯量不大的他而言,已然是達到了極限。


    到最後,幾乎每吃一口就要吐出來一堆,那場麵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見此情景,就連一向要求嚴格的克裏斯學長都有些於心不忍,隻好無奈地擺擺手示意放他一馬。


    而對於吃得如此之飽的澤村來說,這個上午的訓練簡直就如同身處煉獄般生不如死。


    倒也並非他故意矯情或者偷懶,實在是肚子裏塞得滿滿的食物讓他連動一下都覺得困難萬分。


    他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己是否真的具備成為一名優秀棒球選手的潛質。


    畢竟,在他看來,能夠降臨到這個充滿精彩的世界本身就是一件無比幸運的事情,可唯獨這三碗米飯成了他難以跨越的鴻溝,令他苦不堪言。


    想到此處,澤村不由得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心中暗想:“唉,難道我無法成為一名棒球手。


    訓練剛剛結束,操場上的廣播響起,請一年級的澤村同學、一年級的降穀同學馬上前往牛棚。


    牛棚內。


    兩人一路小跑到了牛棚處,隻見那寬敞的牛棚內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除了他們倆之外,還有威嚴的片岡教練、高島禮以及一臉嚴肅的太田部長,當然,還有禦幸一也和克裏斯前輩。


    片岡監督先是將視線落在了澤村上,上下打量一番後便轉向了一旁的降穀曉。


    “降穀曉,從現在起,你和禦幸組成投捕搭檔,立刻去做熱身活動,準備投球!”


    聽到這話,降穀曉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神瞬間變得明亮起來,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對他來說,沒有什麽比能夠站在投手丘上盡情投球更令人興奮的事情了!他二話不說,迅速地跟著禦幸走向一旁,開始認真做起了熱身運動。


    片岡教練再次將目光投向了澤村,關切地問道:“澤村,今天你的吃飯情況怎麽樣?”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澤村一下子愣住了,心裏不禁犯起嘀咕來:怎麽又是問吃飯啊?難道自己的飯量真的有那麽引人注目嗎?哎,真是搞不懂,大家幹嘛總是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呢?


    他真想大聲唿喊一聲:求求你們放過我吧!其實就算不去關注吃飯的問題,他也照樣可以正常發揮投球水平的呀!


    而且有時候吃得太多,胃部還會覺得特別難受,就像此刻這樣,總感覺肚子裏脹鼓鼓的,不太舒服。


    澤村一想到早上吃飯時那慘不忍睹的場景,肚子裏就一陣翻騰。


    他整理好了思緒,張開口正要說話,克裏斯學長搶先一步迴答道:“嗯,今天算是有些進步,能吃下兩碗米飯。”


    聽到這話,一旁的片岡教練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出些許滿意:“這還差得很遠,想當年我讀高中的時候,像這樣高強度的訓練之後,我可是能夠輕輕鬆鬆地幹掉四碗米飯!”


    天啊!澤村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驚唿:這簡直就是個飯桶嘛!這難道是一場吃米飯大賽不成?他實在無法理解這種狀況。


    以前自己當殺手的時候,可從來沒有人規定過一定要吃多少米飯,更別提還要以吃米飯的數量來衡量什麽了。


    而且對於吃飯這件事,他一直覺得隻要肚子餓了就去吃就行了呀,幹嘛非得吃這麽多呢?他怎麽都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就在他們交談之際,降穀曉早已和禦幸完成了熱身活動,做好了投球的準備。


    隻見片岡教練與克裏斯學長一同走到了禦幸的身後,全神貫注地開始觀察起來。


    而另一邊,高島禮和太田部長則手持著測速器,嚴陣以待,準備隨時測量球速。


    降穀曉站定身子,雙腿微微分開與肩同寬,身體重心前傾,右手緊緊握住棒球,左手則自然下垂。


    隻見他深吸一口氣後,突然猛地跨出一大步,同時右臂迅速揮動起來。


    隨著這一係列動作的完成,隻聽“嗖”的一聲尖銳聲響,那顆白色的小球如同一道閃電般直直地飛向了禦幸所在的方向。


    那小球在空中急速飛行著,仿佛攜帶著千鈞之力一般,所過之處帶起一陣疾風。眨眼間,它便準確無誤地落入了禦幸早已張開等待多時的手套之中。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盡管已經被接住,但這顆小球似乎並未就此停歇下來。


    它在手套裏麵依舊展現出強大的尾勁,不停地顫抖著,仿佛想要掙脫束縛再次飛出去似的。


    一旁觀看著的澤村滿臉都是激動之色。


    再一次親眼目睹降穀曉投球表現,他心中的熱血瞬間被點燃。


    對於這種純粹依靠力量投擲而出的高速球,澤村實在是喜愛至極。


    在他看來,這樣的球路正如降穀曉本人那般直爽、坦率,沒有絲毫拐彎抹角和畏縮不前之意。


    一旦出手,便是勇往直前,毫不留情地衝向目標。


    不得不說,真的是相當厲害!


    降穀曉接連不斷地投出了十個球。


    而在整個過程當中,高島禮始終站在一旁,手中緊握著一個測速器,全神貫注地測量著每一球的速度。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顯示屏上快速跳動的數字,生怕錯過任何一個關鍵數據。


    當第十個球也順利落入禦幸的手套後,太田部長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悅和興奮之情,“果然啊!男人就得投出這樣豪速球才行!真是太厲害了,降穀同學!”


    聽到太田部長的稱讚,降穀曉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麽。


    片岡監督接過高島禮遞過來的數據表,仔細查看了一番之後,轉頭看向禦幸問道:“好了,今天就先練到這。禦幸,關於降穀同學剛才的投球表現,你有什麽看法?”


    禦幸緩緩地站起身來,伸出右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開口說道:“這小子啊,速度方麵確實相當出色,讓人頭疼的是,他那控球能力實在是糟糕透頂,以後得多安排些時間,讓他好好練練基礎動作、增強一下體力,尤其是著重提升一下控球水平才行。”


    澤村正全神貫注地與克裏斯進行著投接球的熱身訓練。


    每一次投出的球都帶著他滿滿的熱情和期待,而克裏斯則穩穩地接住那些飛來的棒球,並及時給予澤村反饋和指導。


    對於禦幸對自己的這番評價,降穀曉並未流露出絲毫不滿的情緒。


    其實在此之前,禦幸就曾私下裏接過他所投出的球,正是由於那次經曆,使得降穀曉對禦幸的專業素養深感敬佩,也建立起了對禦幸充分的信任。


    所以此刻聽到這樣的評價,降穀曉隻是老老實實地迴應道:“好的,學長,我一定會按照您說的去認真練習的。”


    此時的澤村已然站到了投手丘上,準備開始正式的投球展示。


    克裏斯、降穀曉以及片岡教練也一同走到了禦幸的身後,眾人目光齊聚於澤村身上。


    要說全場誰最為激動,那無疑非禦幸莫屬了。


    隻見他滿臉興奮:“終於又能再次接到這家夥的投球啦!”


    緊接著,禦幸向前邁出一步,向澤村大聲詢問道:“澤村,你今天依舊打算使用右手投球嗎?”


    澤村點點頭,語氣堅定地迴答道:“嗯,沒錯,我想繼續用右手投球。”


    一旁的片岡教練問道:“為什麽不試試用左手投球呢?說不定會有意外的驚喜哦。”


    高島禮疑惑,“你之前一直都是左投手,怎麽突然間改成右手了呢?難不成是受了傷嗎?”


    一聽到“受傷”這兩個字,克裏斯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就好像被什麽尖銳的東西狠狠地刺了一下似的。


    而一直在旁邊仔細觀察著的澤村,自然不會錯過這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難道說克裏斯學長沒辦法擔任我的捕手,是因為受傷了嗎?想到這裏,澤村表麵上依然保持著鎮定。


    “之所以不再使用左手投球,是因為我用左手投出的球總是難以掌控其飛行的方向。


    那些球就如同擁有生命一般,難以控製。”


    “活的球?”周圍的人聽後紛紛露出一臉狐疑的神情。


    澤村繼續解釋,“我發現隻要自己稍微改變一下左手投球時的姿勢,球在空中飛行的角度就會隨之發生截然不同的變化。


    這種情況讓我根本無法有效地控製球的走向。


    考慮到初期的訓練以及即將到來的新生比賽,我決定用更容易掌控的右手來進行投球。”


    聽到這,禦幸和高島禮對視一眼,兩人心裏都已經十分清楚,原來澤村所說的那種仿佛活物般難以捉摸的球,正是傳說中的七彩變化球!


    這種球不需要刻意去控製,而是憑借身體的本能反應便能自然而然地投出多種多樣的變化線路。


    片岡教練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好,那你就先用右手投球吧。”


    克裏斯十分敏銳地察覺到了一些不同尋常之處,就在剛剛,出於對澤村和降穀曉可能會受傷的擔憂,他提前主動為這兩位年輕的後輩做起了身體按摩。


    澤村的身體竟然有著超乎常人的柔軟程度!


    這樣異於常人的柔軟身軀,無疑大大降低了其在運動過程中受傷的概率。


    再聯想到之前澤村所說過的話語,克裏斯心中頓時有了一番猜測:或許那種能夠產生多彩變化、令人驚歎不已的球技,正是因為澤村擁有這種特殊的體質才得以實現的吧?


    “如果……”克裏斯忍不住在心中默默念叨著,“如果當初我沒有受傷;如果此時此刻站在他麵前負責蹲捕接球的那個人不是別人而是我,那將會是怎樣一幅什麽樣的畫麵呢?”


    他從未像此刻這般強烈地渴望著自己的身體能夠恢複到完全健康的狀態。


    隻可惜,人生沒有那麽多的“如果”可以重來,現實總是如此殘酷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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