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男再次舉起槍,對準自己的左腿,然後毫不猶豫地開槍,“哢噠” 一聲,又是空槍!


    葉子佑見狀,沒有絲毫猶豫,也跟著開槍射擊,“嗙!” 的一聲,一陣劇痛襲來,他的左腿被自己打斷了。


    西裝男見狀,笑得更歡了,他接著又瞄準自己的右腿開槍,“哢噠”,依舊是空槍!


    葉子佑也毫不猶豫地跟上,“嗙!” 又是一聲槍響,鑽心的疼痛讓他的臉色變得煞白,可他依舊強撐著,不肯表現出絲毫的軟弱。


    此刻,麵具男這一係列舉動,根本不像是在賭命,反而像是在折磨葉子佑一樣,惡劣至極。


    葉子佑知道西裝男為什麽不打死他,無非就是想看看他的恐懼,他的絕望。


    但是這也正合他意,隻要子彈打空了,一局遊戲結束了...而作為上家,接下來麵具男要從他的籌碼,或者他自己裏選擇殺死一個。


    最終,一名特警被打死了。


    葉子佑並沒有被絕望的情緒所籠罩,目光堅定,眼裏仿佛燃燒著不屈的火焰。


    他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從地上艱難地爬起,大聲朝著麵具男喊道:“來啊,再開一把!”


    麵具男卻隻是搖了搖頭,臉上露出陰惻惻的笑容,道:“接下來,我們換個玩法。”


    他通過餐盤遞給葉子佑一把槍以及相應的子彈,道:“接下來,我的每一槍,都不會打你。”


    隨後,他臉上的笑容越發張狂起來,一邊把槍對準莫君衛他們,一邊癲狂地大笑道:“我打他們!哈哈哈哈哈哈!”


    “絕望吧,哀嚎吧!先從那個開始,那個和你最親密的吧。”


    麵具男先是對準了知琴開槍,“哢噠” 一聲,槍卻沒有響,是空槍。


    然而,在這殘酷的規則之下,葉子佑隻能重複他的動作,顫抖著雙手舉起槍,“砰!” 的一聲槍響,莫君衛的胸口瞬間被射穿,鮮血如泉湧般噴出。


    麵具男的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意,輕聲道:“繼續!”


    緊接著,他又再次將槍口對準了知琴,手指輕撫過槍身,似乎在享受這種掌控生死的權力:“我猜你前三發都是空槍,你到底在等誰?”


    “哢噠”果然如他所猜測的那樣,這一槍同樣是空槍。


    葉子佑的手顫抖得更加厲害了,他滿臉淚痕,眼中滿是痛苦與掙紮,可還是緩緩地舉起槍,對準了墨則。


    “放棄嗎?或者,你可以賭一把。”麵具男的聲音帶著蠱惑的意味,仿佛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低語道:“賭一把,槍裏到底有沒有子彈!”


    葉子佑淚流滿麵,而墨則隻是淺笑了一下,卻堅定地對他說:“開槍吧,沒事的。”


    然而,麵具男似乎已經厭倦了這場遊戲,他不耐煩地催促道:“快動手吧,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葉子佑最終還是緩緩扣下了扳機,子彈朝著墨則射出。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把刀如閃電般射來,“鐺” 的一聲,精準地擋下了那顆子彈。


    麵具男見狀,臉上不僅沒有絲毫的懊惱,反而露出了興奮的笑容:“還真有啊!”


    他扭過頭,看到不遠處,白浮生正把電瓶車停好,隨後摘下了頭盔。接著把因為座位不夠,隻能蹲在電瓶車踏板上捂著臉的柳醫生拽起了起來,道:挑釁地說道:“誰說他沒機會的,加碼!”


    知琴看到白浮生出現,忍不住欣喜的喊道:“白浮生!”


    白浮生朝著她眨了眨眼睛,然後對著葉子佑道:“我做你的籌碼!放心,接下來他隨便打我,我學過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的扭頭舞,隻要億高頻率扭頭,一秒扭三次,理論上就有70%生存概率,就可以利於不敗之地!”


    “接下來隻要耗光他的子彈,他們就不講武德的上去群毆他。”


    然而,白浮生在展示“扭頭舞” 的時候,動作太過頭了,隻聽 “哢嚓” 一聲,扭傷了脖子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盡管如此,他還不忘記邊在地上扭動,邊喊道:“或者你籌碼壓滿,然後瞄準自己的小兄弟開槍,我就不信他還敢跟。”


    對這突如其來的荒謬建議,葉子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卻又露出了一絲笑意。


    時間迴到了半小時前,柳醫生蹲在小電驢的踏板上,他的臉上寫滿了後悔,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我想下車...我後悔了...”


    白浮生冷哼一聲:“嗬,誰讓你故意引我們過來,我才不會放過你。而且,這場好戲你怎麽能錯過呢?”


    柳醫生聽後,顯得有些驚訝,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好奇:“哦?怎麽看出來的,難道是在詐我?”


    白浮生心裏腹誹道:是根據多年上班用wps看小說的經驗!


    然而他不能說出來,隻見他一臉平靜而又自信地說道:“雖然很像是百合,但是你胸口白色的花朵,實際是白色曼陀羅吧。”


    “這種花全株含有尼古丁,葉與花有毒,種子含毒量最高,而且花香有致幻效果,誤食會對人體造成傷害,嚴重者可引起生命危險。”


    “就像是,雖然像是無辜之人,卻一直誘導著我們舉動的你一樣。”


    柳醫生聽了,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那你那麽自信的下定論,又何嚐不是對自我的另一種誘導呢?”


    “無所謂,算計他人之人,也會被他人所算計。”白浮生卻絲毫不為所動,帶著一絲玩味道:“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麽,既然戲劇已經開幕,要不要玩點更精彩的呢?”


    “比如...合作。誰規定,boss就不能站在人類這邊呢?”


    柳醫生聽了,隻是微微推了推眼鏡:“有趣...”


    時間迴到了現在,現場的氣氛如同繃緊的弦,仿佛下一秒就會斷裂開來。


    葉子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似乎有些心疼:“...我很開心你來,又不想你來。”


    白浮生聞言,把柳醫生一推,灑脫道:“那好吧,這個人給你,我走了。”


    說罷,他招唿著目瞪口呆的王寧,然後開著那輛小電驢,朝著來的方向駛去。


    眾人皆是陷入了沉默。


    葉子佑毫不猶豫地舉起槍,大聲喊道:“滾迴來,跑了殺了你。”


    白浮生毫不猶豫地迴應:“好嘞。”


    接著熟練地調轉了車頭,開到了賭桌前。停好車後,他用槍對準了柳醫生,臉上帶著一絲狠厲的威脅神色,道:“這個是你的夥伴吧,我勸你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要是不聽話,我可就崩了他。”


    柳醫生則一臉無奈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歎了口氣道:“唉,我隻是個柔弱的醫生啊...”


    麵具男看著這一幕,輕笑了一聲:“嗬,抱歉。遊戲既然開始,就無法結束了。”


    白浮生聽到麵具男這奇怪的迴應,不禁有些疑惑地看著他,然而隨著他的話語落下,遊戲再次開始,白浮生、王寧都被席卷而來的灰燼固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而柳醫生則是慢條斯理的走到了麵具男的身後,很明顯,他已然成為了麵具男這邊的籌碼。


    麵具男緊接著控製著墨則,讓他用技能治好瀕死的莫君衛,如此一來,兩邊的籌碼算是持平了,即將開始公平的對決。


    由於莫君衛剛剛才從瀕臨死亡的邊緣被拉迴來,所以上家輪到了葉子佑。


    “那麽,遊戲繼續。”隻見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舉起槍,轉動托盤後,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帶著一絲決絕道:“接下來,我會贏。”


    這一切的布局,都是為了等待白浮生的到來。隻要他出現,籌碼持平,葉子佑就相信自己能夠立於不敗之地。


    葉子佑的槍裏隻剩下兩發子彈,而麵具男那裏還有三顆。接下來就是比運氣的環節!


    扳機被扣下,是空槍。


    麵具男也隨著他的動作,扣下扳機,同樣是空槍。


    然而,白浮生一反常態的沉默著。


    就在葉子佑要對準自己扣下扳機時,白浮生突然叫停了他:“葉子佑,對準我。”


    聞言,葉子佑愣住了,疑惑地問道:“什麽?”


    白浮生的臉上是難得一見的嚴肅,他看著葉子佑,語氣堅定地重複道:“你的下一槍,對準我。”


    葉子佑還沒來得及迴應,麵具男卻像是被觸碰到了逆鱗一般,突然發飆了,他大聲吼道:“你瘋了,你在開什麽玩笑?”


    白浮生攤開手,平靜地迴答道:“你無法阻止我,也無法阻止他,這是遊戲規則不是嗎?”


    葉子佑似乎明白了什麽,他沒有絲毫猶豫,舉起槍,對準了白浮生。


    麵具男看到這一幕,氣得猛地捶了一下桌子,大聲喊道:“住手,給我住手!”


    葉子佑則冷冷地笑道:“因為遊戲被迫殺死夥伴,這個痛苦你也應該體會一下。”


    “或者...你可以選擇投降。”


    麵具男聽了這話,陷入了沉默了。


    就在這時,槍聲響起,子彈從白浮生的耳邊擦過,他的身體卻被一團灰燼嚴嚴實實的擋住。


    麵具男苦笑了一聲,垂下頭,無奈道:“我違反了遊戲規則,我輸了。”


    灰燼緩緩散去,解開束縛的白浮生走上前去,伸手摘下了麵具男臉上的麵具,露出了和他有七分相似的臉龐。


    這是他的弟弟,白逸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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