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房間已經從居民那裏獲得了鑰匙,對於那些無法用鑰匙打開的房間,特警本想用槍破開,卻被白浮生攔下,之間他手法嫻熟,幾乎是三秒一個鎖,嫻熟的不行。


    但是這也導致,莫君衛看他的眼神越發不對勁了起來。


    搜查過程中,大部分房間都已經空蕩,顯然居民們已經撤離。之後少數幾個房間,還有一些老人和小孩在裏麵。為了安置這些未能及時撤離的居民,又分走了一部分的警力。


    到了二樓後,他們撞到了一位年輕男人,他背著包,抱著被子,看起來像是剛迴來取物資。


    當莫君衛他們拿出畫像詢問時,那人認真地點了點頭,表示他似乎見過畫像上的人。


    年輕男人迴憶道:“這個人,我坐電梯遇到過,因為他身上經常有煙和臭雞蛋的味道,現在這麽不愛幹淨的人可很少見,所以我印象深刻。”


    莫君衛的神色立刻變得嚴肅,他意識到這可能是炸彈原材料的味道,他追問:“住幾樓知道嗎?”


    那青年撓了撓頭,有些不確定地說:“18或者19樓?”


    莫君衛和葉子佑對視一眼,他的語氣堅定而嚴肅:“看來你們的猜測沒錯,果然地鐵爆炸也是他幹的,他們就是為了故技重施。”


    莫君衛攔住躍躍欲試往上衝的白浮生,不顧他的抗議,單手把他從樓上拖了下來,果斷道:“接下來我們上去,你們先退到安靜的地方去。”


    葉子佑和白浮生對視一眼,也明白在這種情況下,得讓專業人士來,他們隻能暫時退下。


    白浮生撇撇嘴,他的眼裏沒有恐懼,反而都是渴望,有些不甘心地說:“但是失喪者源頭的發現也有我們一份,殺死boss的獎勵...”


    葉子佑連忙捂住白浮生的嘴,急忙解釋道:“他開玩笑的,你們去吧。”然後他重重的揉捏了一下白浮生的臉,白浮生被捂得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在莫君衛有些無奈的目光下,白浮生迫於葉子佑的“逼迫”隻能乖巧的點點頭。


    葉子佑看著莫君衛他們離去的腳步,歎了一口氣,正打算拉著白浮生往樓下走去。卻沒想到白浮生突然鬆開手,狡黠的笑了起來:“不過嘛,boss這玩意,誰先搶到就是誰的!”


    話音未落,他猛地把葉子佑往樓上莫君衛的方向一推,寒光一閃,白浮生手腕間出現一把小刀,動作迅速而果斷,狠狠的刺向了那位提供線索的年輕男人。


    那年輕男人被嚇得癱倒在地,躲過了這次攻擊。白浮生卻不放過他,刀鋒調轉了方向,再次刺向了男人的襠部。


    “真是...為什麽要揪著我這個無辜人不放呢。”那年輕男人垂著頭似乎呢喃了一句,他身後的大門忽然被撞開,露出了裏麵身上綁滿炸彈的失喪者,它們如同人肉炸彈一般,朝著他們衝來。


    白浮生的動作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阻擋,連忙後退了兩步,年輕男人則是乘機躲到了門內。


    莫君衛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兩步下來一層台階,一把抓住葉子佑的腰身,捂住他的頭把他護在身下,同時對白浮生大喊:“快往樓下跑!”


    那年輕男人的冷汗從臉頰滑落,麵容扭曲成猙獰的笑容,退迴了房間內,在關上房門前,充滿了惡意和嘲諷的聲音傳來:“沒用的,乖乖的被炸飛吧!”


    然而,白浮生的反應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他沒有逃跑,而是一個跳躍爬上了欄杆,然後把身後綁著的人頭一丟,剛好卡住了即將關上的大門。


    接著他不退反進,避開炸彈,踩著失喪者的頭頂用盡全身的力氣一踹,大門被大力踹開。


    那年輕男人剛反應過來準備躲避,就被猛地破開的大門撞飛,倒在了地上。


    白浮生趁著這個時候一個翻滾鑽了進去,然後他一把抓住年輕男人的衣領,年輕男人察覺到了他的想法,反而還沒等他掙脫,就被白浮生猛地發力,把他甩向了即將撲進房間來,身上綁滿了炸彈的失喪者。


    危機關頭,幾個失喪者忽然死死的抱住那年輕男人,炸彈被撞擊觸發,引發了劇烈的爆炸。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將白浮生掀翻在地,周圍的失喪者也被爆炸的威力所吞噬,開啟了連環的爆炸。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猛烈的衝擊波將玻璃窗震得粉碎,樓體猛地劇烈搖晃起來。濃煙滾滾,迅速在樓道和房間內彌漫開來,遮蔽了視線。


    地下室的人們也被震動波及,摔倒在地發出了尖叫。應急照明係統隨即啟動,所幸有特警在,人群裏的混亂還未發生就已經平息。


    待到硝煙散去後,那年輕男人沒忍住罵了一句“瘋子!”


    他現在渾身是破碎的人體組織,他也沒想到白浮生根本不怕死,居然直接衝了進來。如果不是他操縱幾個身上沒有炸彈的失喪者護住他,趁著炸彈的衝擊波把他推迴了房間內,恐怕現在已經被炸成了碎片。


    而白浮生也不好受,雖然躲在掩體後,他的身體在也爆炸的衝擊下受到了重創。此刻他腦內是刺耳的嗡鳴聲,頭部在混亂中不知撞上了何物,鮮血從傷口湧出,和被爆炸震落的灰塵混合,形成了一種令人作嘔的泥濘狀物質。


    此時他狼狽的仿佛一隻流浪的小狗,在街頭經曆了一場混戰後,滿身泥濘和傷痕。


    對比之下,有著“人肉護盾”的男人,反而看起了狀態好一些,至少可以正常行走。


    然而即使如此,白浮生卻依舊緊握著刀柄,將刀當作拐杖,搖搖晃晃地勉強讓自己站立起來。他的眼裏是如同狩獵中的野生動物般的光芒,無視了周圍的一切,死死的盯著那個男人的一舉一動,仿佛下一秒就會撲上來撕咬他的咽喉。


    那男人本想乘機報複,然而當他對上白浮生的視線後,心中不由泛起一陣寒意,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下意識的繞過了白浮生,轉身朝窗外跳去,試圖逃離這個混亂的現場。


    其他人肯定已經注意到了爆炸,為了避免被包抄,此時此刻,逃離這裏才是當務之急。


    周圍的遊蕩的失喪者如同被某種信號召集,紛紛圍聚到了窗邊。男人從窗戶翻越了出來,失喪者們伸出了他們僵硬的手臂和軀體,環繞著將男人接住。


    男人的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剛準備讓失喪者背著他離開,忽然背上傳來一股重力,把他連帶著失喪者砸的趴在了地上。


    是白浮生,他居然跟著跳下來了!


    男人的頭被按住,冰冷的玻璃碎片抵在他的脖頸邊,脆弱的皮膚被劃破,溫熱的鮮血立刻湧出。然而於是同時,一隻失喪者冰冷的手如同鐵鉗,已經緊緊掐住了白浮生的脖頸。


    就在白浮生出手的時候,年輕男人也控製著失喪者出手了。


    白浮生低聲喘息了好幾秒,沙啞而低沉的聲音才從年輕男人的頭頂傳來:“讓...讓它們走開,你猜猜,是它們的動作快,還是我的手快?”


    年輕男人發出了一聲恥笑,他輕鬆的帶著一絲戲謔,道:“嗬,血流光需要時間,而窒息性窒息,可是瞬間...”


    “唔!”脖頸尖銳的刺痛,讓男人忍不住悶哼出聲,停下了接下的話語。


    然後他聽到了白浮生在笑。


    白浮生的笑聲帶著滿滿的瘋狂,在男人耳邊顯得格外刺耳。他的笑聲越是瘋狂,他的手就越是不受控製地顫抖。玻璃碎片隨著他的動作,把脖頸的皮膚劃的慘不忍睹。而每一次微小的移動,都可能帶來新的疼痛。


    盡管這笑聲沙啞得不行,幾乎像是破舊的風箱發出的粗糙的聲響,然而他的笑聲卻越來越大。


    他能感覺到生命的流逝,隨著腎上腺素的作用逐漸消退,身體開始感受到那些被暫時掩蓋的疼痛。他的肺部和腹腔傳來劇烈的刺痛,這讓他的每一次唿吸都非常困難,胸口如同上岸的魚一般劇烈起伏。但是他完全不在意!


    白浮生眼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在這場死亡的博弈下,到底誰會先忍不住害怕認輸呢?


    而伴隨著他逐漸癲狂的笑聲,男人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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