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重如墨,戰場上戰火紛飛,喊殺聲震得大地都為之顫抖。龍淵眼睜睜看著墨雲天被手下抬著,正慌慌張張地向後撤去,心中頓時一緊。“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他再明白不過,此時若能一舉拿下墨雲天,這場艱苦卓絕的戰鬥勝負基本就見分曉了。


    然而,現實卻如同一堵難以逾越的高牆橫亙在他麵前。敵軍好似洶湧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將他緊緊圍困在核心地帶。龍淵宛如一頭被困在牢籠中的雄獅,在敵群裏左衝右突。他手中那杆龍魂槍上下翻飛,每一次揮舞都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寒光閃爍之處,敵軍慘叫著紛紛倒地。可敵人仿佛無窮無盡,一批倒下,又有新的一批迅速填補上來,仿佛永遠殺不完。


    汗水早已濕透了龍淵的衣衫,貼在身上難受至極,但他的眼神卻依舊堅定如鐵,沒有絲毫動搖。看著墨雲天那逐漸模糊、遠去的背影,龍淵心急如焚,仿佛有一團火在心中燃燒。他猛地勒住韁繩,胯下戰馬長嘶一聲,前蹄高高揚起。他扭頭看向戰場的另一方,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喊道:“文泰、風無疾,助我突圍!”那聲音,好似一道炸雷,硬生生穿透了戰場上震耳欲聾的喧囂。


    在不遠處,文泰和風無疾正與敵軍士兵殺得難解難分。他們手中的長槍長劍如同兩條靈動的蛟龍,在敵群中肆意穿梭,每一次刺出都能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聽到龍淵的唿喊,文泰眉頭一皺,手中長槍狠狠地刺進一個敵人的胸膛,然後衝著身旁的風無疾喊道:“風兄弟,咱們去幫助龍淵將軍!”風無疾眼神一凜,長劍一凜,將麵前的敵人斬落馬下,大聲迴應道:“好!文泰兄,咱們走!”


    二人迅速召集手下士兵,如同兩支離弦的利箭,朝著龍淵的方向迅猛殺去。文泰一馬當先,手中長槍舞得密不透風,所到之處,敵軍紛紛避讓,猶如驚弓之鳥。他一邊奮力砍殺,一邊大聲唿喊:“兄弟們,隨我殺!”士兵們聽了,士氣大振,緊跟在他身後,奮勇向前,絲毫不懼敵人的刀槍。


    風無疾則率領騎兵從側翼包抄過去,他的長槍宛如一條靈動的遊龍,在敵群中自由穿梭,招招致命。他大聲喊道:“殺啊!”騎兵們齊聲呐喊,馬蹄聲如雷,震得大地都在顫抖,他們如同猛虎下山一般衝向敵軍。


    龍淵看到文泰和風無疾率兵趕來,心中頓時一喜,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他大喝一聲:“殺!”手中的龍魂槍揮舞得更加淩厲,與文泰和風無疾裏應外合。敵軍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措手不及,陣腳大亂,原本緊密的包圍圈再也無法合攏。


    龍淵瞅準這個時機,雙腿用力一夾馬腹,胯下戰馬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他迴頭對著文泰和風無疾喊道:“這裏交給你們了!我去追墨雲天!”文泰大聲迴應道:“將軍放心,我們定能擋住這些叛賊!”風無疾也喊道:“將軍,你隻管去,我們在後方給你兜底!”


    龍淵策馬狂奔,朝著墨雲天後退的方向追去。一路上,不斷有敵軍試圖阻攔他,但在他那勢不可擋的龍魂槍下,這些敵人都如同螳臂當車,被龍淵一一輕鬆擊殺。鮮血濺滿了他的鎧甲,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刺眼,但他絲毫沒有放慢速度,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追上墨雲天將他擊殺。


    遠遠地,龍淵再一次看到了墨雲天的身影。他心中一喜,正準備策馬繼續追去,突然,敵軍後方一陣騷動,隻見軍旗飄飄,一支軍隊如潮水般洶湧殺到。為首的將領騎著一匹黑色駿馬,身姿挺拔,手持長槍,威風凜凜。


    夜色如墨,火把搖曳的餘光在夜風中閃爍不定,龍淵縱馬狂奔。借著那微弱的光亮,他瞥見了軍旗上“郝連”二字,心瞬間沉入了穀底,他清楚,這定是敵軍的援軍到了。


    此刻,他身後空無一人,而後方殺來的這支軍隊,黑壓壓地大約有三千多人馬。一種從未有過的忐忑湧上心頭,他的手心微微沁出了汗。但墨雲天就在前方不遠處,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一旦錯過,下次想要斬殺這個家夥,不知要等到何時。他咬了咬牙,像是要把這股忐忑化為勇氣,雙腿一夾馬腹,戰馬嘶鳴著向前衝去,馬蹄濺起陣陣塵土。


    很快,龍淵就要追上了墨雲天。此時的墨雲天,拖著受傷的身軀,臉色蒼白得如同鬼魅,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浸濕了衣領。他怎麽也沒想到龍淵如此勇猛,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禁軍親衛在龍淵的槍下一個接一個地倒下,眼中滿是怒火,卻又無能為力。他深知自己此時絕非龍淵的對手,慌亂地看向身後殺來的援軍,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拍馬朝著援軍飛奔而去。


    龍淵看著墨雲天又要逃走,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心中雖有忐忑,但殺念更甚,策馬繼續追趕。一路上,敵軍士卒如潮水般紛紛上前阻攔,龍淵緊握著龍魂槍,在敵群中左衝右突。每一次揮槍,都帶起一片血花,敵軍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鮮血在夜色中泛著詭異的光。盡管如此,他心中的忐忑並未消散,畢竟對麵可是有數千人,壓力如巨石般壓在心頭。但他沒有退縮,經過一番激烈的廝殺和重重阻撓,總算再次追上了墨雲天。而此時,墨雲天已經逃到了來軍的麵前。


    一名大將手持長槍策馬在前,威風凜凜。他身材高大,猶如一座小山,麵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狂妄和不屑。墨雲天見來人,仿佛見到了救星,急忙唿救:“將軍助我!”那將領正是之前打敗李岩、馬衝的郝連霸。他勒住戰馬,居高臨下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墨雲天,冷冷問道:“你是何人?”


    墨雲天連忙抱拳,強忍著傷痛迴答道:“將軍,我是暗影國禁軍統領墨雲天,奉墨玄翊國王之命前往朔方城支援拓跋淵將軍。”郝連霸一聽是友軍,態度稍微緩和了一些,同時略帶嘲諷地詢問:“墨玄翊此時恐怕自身難保了吧,還肯分兵前來救援?”


    墨雲天喘著粗氣,恭敬地迴答:“將軍說笑了,貴軍與我暗影國是盟友,且拓跋淵將軍對我暗影國複國有恩,國王陛下深知唇亡齒寒的道理。一旦貴國的軍隊失敗或者撤離這鎮朔郡的境內,我暗影國將免不了再一次被覆滅,這是我們都不希望看到的。”


    郝連霸思索片刻過後,點了點頭,叫墨雲天先向後退去。墨雲天一陣感謝過後,在隨從的護衛下,如釋重負地向後撤去。


    正在追來的龍淵見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急忙勒馬停住。他看著郝連霸,心中的忐忑被憤怒暫時掩蓋,大聲喝道:“來者何人?敢擋我龍淵的去路!”


    郝連霸輕蔑地看了龍淵一眼,放聲大笑道:“哈哈哈哈,我乃郝連霸,你這黃口小兒,也敢如此張狂!今日便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龍淵眉頭一皺,緊握手中的龍魂槍,盡管心中仍有一絲忐忑,但還是冷冷說道:“什麽郝連霸,我管你是誰,今日擋我殺墨雲天之路,休怪我手下無情!”


    郝連霸冷笑一聲,將長槍在手中轉了個圈,說道:“就憑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你想殺他,先打敗我!”


    龍淵眼神一凜,催動戰馬向前踏出幾步,說道:“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郝連霸見龍淵如此囂張,勃然大怒,大喝一聲:“小子,受死吧!”說著,他雙腿一夾馬腹,戰馬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手中長槍直刺龍淵的胸口。


    龍淵不慌不忙,側身一閃,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他手中的龍魂槍順勢一掃,朝著郝連霸的手臂打去。郝連霸連忙迴撤長槍抵擋,隻聽“當”的一聲,兩杆長槍碰撞在一起,濺出一串火花。


    郝連霸心中一驚,沒想到這年輕小將竟有如此實力。他頓了頓,再次發起攻擊,長槍如毒蛇吐信般朝著龍淵的咽喉刺去。龍淵微微後仰,同時手中長槍向上一挑,化解了這一招。


    兩人你來我往,大戰了十幾個迴合,難分勝負。郝連霸越戰越怒,他大聲吼道:“小子,有點本事,但今日你難逃一死!”


    龍淵嘴角上揚,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說道:“就你這點本事,還想取我性命,還差得遠呢!”


    郝連霸被龍淵的話徹底激怒,他使出了自己的絕招“暴雨梨花槍”。隻見他的長槍如同一團旋風,朝著龍淵席卷而來,槍影重重,讓人眼花繚亂。


    龍淵感受到了這一招的威力,他不敢大意,集中精神,舞動龍魂槍,使出了“龍鱗護體”,長槍在他身邊快速旋轉,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槍影護盾。槍與槍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火星四濺。


    在激烈的交鋒中,龍淵尋找著郝連霸的破綻。突然,他發現郝連霸在一次進攻中,腳步稍微有些踉蹌。龍淵心中一喜,抓住這個機會,大喝一聲:“看槍!”龍魂槍如一道閃電般刺向郝連霸的胸口。


    郝連霸心中暗叫不好,他急忙向後躲閃,但還是被龍淵的槍尖劃破了衣衫。他臉色一變,心中對龍淵的輕視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恐懼。


    “好小子,有點門道!”郝連霸穩住身形,說道,“不過,這才剛剛開始!”說著,他重新調整狀態,再次朝著龍淵撲來。


    龍淵毫不畏懼,他知道這場戰鬥不能有絲毫懈怠。他一邊抵擋著郝連霸的攻擊,一邊尋找著再次進攻的機會。


    戰場上,兩人的戰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雙方士兵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靜靜地看著這場激烈的對決。


    “龍淵,今日你若能勝我,我郝連霸便放你過去!”郝連霸大聲喊道。


    龍淵冷笑一聲,說道:“不用你放,我今日定要斬殺這墨雲天,連同你也一起斬殺了!”


    兩人的喊殺聲在夜空中迴蕩,戰鬥進入了白熱化階段。郝連霸的長槍越來越快,龍淵的龍魂槍也越來越穩。他們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高大。


    突然,郝連霸虛晃一槍,然後猛地朝著龍淵的下盤掃去。龍淵早有防備,他縱身一躍,跳上了戰馬的馬背。就在他躍起的瞬間,他手中的龍魂槍朝著郝連霸的頭頂刺去。


    郝連霸沒想到龍淵會有如此反應,他急忙用長槍去擋。但龍淵這一槍力量極大,郝連霸被震得手臂發麻,差點握不住長槍。


    “好機會!”龍淵心中暗道。他趁著郝連霸還未緩過神來,再次發起攻擊。龍魂槍如蛟龍出海,朝著郝連霸的咽喉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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