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輛車疾馳而來,眾人的目光被吸引過去。


    笛飛聲瞥見吳小邪拿著一把槍舉過去,無奈歎了口氣。


    他彎腰撿起一塊石頭。


    李蓮花看見他的動作,抓住他的衣袖:“阿飛?”


    別真把焦老板爆頭了。


    這車裏麵一看就是焦老板的籌碼。


    笛飛聲給他遞了一個眼神,指尖夾著一塊石頭,快速地往焦老板的腿丟去。


    石頭帶著極速飛過去,擊打在腿上。


    焦老板蹙眉瞥了一眼打在腿上的石頭,一瞬間很疼,隨後便不疼。


    於是也沒有當一迴事,抬頭望著車附近的男人。


    李蓮花瞥見他攻擊地部位,沒有再說什麽。


    最多讓焦老板的另一條腿,也微跛。


    就是兩條腿都跛腳,不知道是什麽樣子。


    張起靈不動聲色地瞄了一眼兩人的動作,唇角微揚地當做沒看見。


    別人的一擊或許沒什麽影響,阿飛的一擊卻不容小覷。


    李蓮花瞥見這個情形,碰了一下張起靈的手肘,示意先帶笛飛聲迴啞巴村。


    看樣子是一場人質交換戲碼。


    阿飛再看下去,怕是忍不住又想動手。


    笛飛聲垂眸瞥了一眼被拉著的衣袖,冷哼一聲:“殺個人,還得選良辰吉日不成?”


    李蓮花啊了一聲,抬手摘了一段樹枝,一邊走一邊扯:“阿飛啊,這個吳小邪,畢竟是個普通人。”


    “他與我們不一樣……你呢,堂堂金鴛盟的盟主,是靠著自己屍山血海走過來。”


    “你以你的要求,去要求他,肯定不可能嘛。”


    他撣了撣衣袖,又寬慰道:“隻要小哥沒事,其他的,我們就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笛飛聲冷著一張臉,聽見這句話,淡淡迴道:“也罷,隨便他們吧。”


    他頓下腳步歎了口氣:“你此言有理。”


    李蓮花見他聽進去,隨之淺淡一笑:“今日殺痛快了?”


    笛飛聲眉梢挑了挑:“這才幾個人……況且,本尊又不是以殺人為樂。”


    隻殺該死之人。


    他折了幾片葉子,迅速地往前麵丟去:“等會,我們兩人點到為止的切磋切磋。”


    簌!


    三片柔軟的葉子直接插入樹幹之中。


    李蓮花睨了一眼他的動作,甩了甩衣袖,快步往前走去,過了半晌,悠悠迴道:“這麽多年,還沒有打膩。”


    “我們兩個都切磋多少年了。”


    笛飛聲眼底閃過躍躍欲試,認真道:“不論多少年,本尊都隻有你一個對手。”


    李蓮花笑著搖了搖頭,擺手道:“那日你在灘塗所說的功法,我倒是有些想法。”


    笛飛聲聽見這句話,眼底閃過笑意:“正巧我也有。”


    兩人往啞巴村走去,全然不知道吳小邪為了營救胖子與劉喪,以焦老板替換。


    當然此事李蓮花多半猜到,但是他也無心摻和。


    把阿飛留在神廟,多半是忍受不了這樣的威脅。


    平素隻有他威脅別人,威脅他的人,不知道逝去了多少年。


    張起靈與其他人迴來的時候,李蓮花與笛飛聲正坐在屋簷下。


    兩人低頭嘀咕著什麽。


    地上是二人用石頭留下的痕跡。


    李蓮花凝神望著地上的圖,垂頭思忖:“確實是一個好的點子……”


    他拿起地上石頭,又在地上隨意畫了畫:“似乎這樣也行……”


    張起靈尋了一個地方坐下,看著兩人毫不避諱地討論功法。


    李蓮花的目光緩緩從地上收迴,側眸看向他,語氣極為平淡:“交換了?”


    “嗯。”


    笛飛聲神色一貫的冷峻,淡淡說道:“舉著槍,不殺人也就罷了,那條腿怎麽也得給打折。”


    優柔寡斷,難成大業。


    一些話顧及到張起靈,他也懶得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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