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接過濕紙擦了擦手,塞到背包邊上:“至少證實這個組織存在,筆記本到時候再研究。”


    他又長長歎了一聲:“吃點東西,然後明天繼續探洞。”


    笛飛聲拉開背包,將壓縮餅幹遞給他。


    李蓮花嚼著幹巴的餅幹,目光落在遠處的群山:“今天的夕陽真好看,如果不是在死人堆就更好了。”


    默然片刻,他嘖了一聲:“正如你說的,安靜日子過了那麽多年……你我這個歲數,還得如同年少一般,熱血一番。”


    “折騰吧,使勁折騰,兩位百歲老人都在折騰。”


    笛飛聲見他又在調侃張起靈,咬了一口餅幹:“怎麽不當著他的麵說。”


    非得委屈不可。


    李蓮花啊了一聲,擺了擺手:“我姑且尊尊老。”


    他垂眼笑了一下:“咱是年輕人。”


    笛飛聲見他嚴肅的模樣,失笑一聲:“你還得哄吧。”


    他悠悠又道:“不過這樣挺好的……”


    李蓮花望著夕陽,半晌開口:“是啊,這麽些年呢……不容易。”


    吹著晚風,他喝了一口水,慢慢又道:“明天有的忙。”


    吃過晚飯之後,夕陽徹底的藏入西山。


    兩人開始各自修煉。


    半晌,李蓮花睜開眼:“老笛,上次說的那個功法,叫北冥神功的,我感覺觸碰到邊緣了……”


    “不過我們這個不叫北冥神功,隻是相似,我感覺還能優化一下。”


    笛飛聲也緩緩睜開眼:“嗯,成功之後,你取。”


    李蓮花緩緩抬眸,看向天際的殘月:“好……我覺得指日可待。”


    他又緩緩閉上眼睛:“我再推演一番。”


    笛飛聲唇角一勾,也隨即閉上眼睛:“我也試一試。”


    兩人無聲對坐,月光灑落在二人身上,再加上一頭長發,頗有幾分謫仙的意味。


    天際漸漸泛起魚肚白,霧氣尚未消散。


    當陽光冒出雲層,李蓮花緩緩睜開眼。


    他運轉揚州慢,將身上的寒意震去,起身伸了一個懶腰。


    笛飛聲睜開眼,便見李蓮花拿著樹枝在比劃。


    “這是新劍招?”


    李蓮花啊了一聲,手下不停地迴道:“公園學的,據說強身健體。”


    “我看那些老大爺都愛耍……看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奧秘,左右無事嘛。”


    笛飛聲盤坐著,饒有興致地注視著他的動作:“瞧著還行,中看不中用。”


    他略一停頓:“當然,劍在你手裏不一樣,你的劍是活的。”


    李蓮花哎喲一聲,不敢置信地說道:“今天什麽日子,你還主動誇上我了。”


    他將最後一個動作收迴:“這套劍招……感覺吧……沒感覺。”


    笛飛聲聽見他的話,輕笑道:“你的身體保持著年輕之時的體魄,比如今的年輕人好不少。”


    “前些日子給你買板栗糕,我前麵立著一個年輕人,站著就暈了。”


    李蓮花笑了笑,眼神一凜,將剛剛的劍招,舞了起來。


    劍法飄逸而不失沉穩,飄逸中又帶著凜冽之氣。


    笛飛聲欣賞了半晌:“你的劍屬於你自己。”


    “不論何種劍法,都是李相夷的影子。”


    李蓮花頓下動作,笑著迴道:“你的刀法也是如此。”


    他將木棍插入土裏:“吃飯,去探洞。”


    笛飛聲將東西拋給他:“今天應該可以探完。”


    李蓮花撕開包裝,咬了一口:“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沒問題……其實我們已經得到了線索。”


    他微頓片刻,又道:“這裏麵興許還有其他的秘密,不然怎麽會有幾波人來此。”


    “我猜測那兩具屍體,一具是汪家人,另一具就是所謂的組織。”


    “這些勢力其實交織過……但是我們目前沒有證據來驗證這一切。”


    笛飛聲淡淡迴道:“總會真相大白。”


    兩人簡單吃過之後,開始順著昨天的路線探洞。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蓮花立在洞口:“老笛,有東西……”


    他指尖落在帶著血的牆壁:“這麽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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