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見張日山吐血,神色沒有絲毫變化:“看來往事你是不想提及。”


    他往前邁了一步:“也罷,你不說,我也不逼你。”


    “但是你最好記住,張起靈如今並非一個人,他不願討的公道,自會有人給他討。”


    笛飛聲抬腳將地上的羅雀踢了一腳,見他昏厥過去,淡淡道:“幕後之人,賜他一死。”


    他抬手抓起一把椅子,將九門協會的牌匾砸爛。


    張日山捂著胸口,喘了一口粗氣,偏頭又吐了一口血:“你們到底是誰?”


    他麵露疑惑:“海外張家?”


    也從未聽說過有如此功夫。


    甚至連他都不敵,準確來說,毫無還手之力。


    李蓮花眼底一閃:“看來張副官知道的東西,還是挺多的。”


    他深邃的眼眸裏,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海外張家……”


    “我們是你那位族長的家人。”


    張日山癡癡地望著兩道離去的身影,久久不能迴神。


    哐當——


    那牌匾終究是落了下來。


    良久,他摸著肩膀,皺眉地將脫臼的骨頭按了迴去。


    隨著骨頭正位的聲音響起,長長歎了口氣。


    這兩個人是一個未知數。


    究竟是什麽來曆?


    家人?


    張家自從那一年,便開始分崩離析,哪還有什麽家人。


    李蓮花撣了撣衣服,走出大門,便見解雨臣坐在車裏等候。


    他邁步走過去,拉開門坐進去。


    “事情問完了?”


    李蓮花啊了一聲,抬手揉了揉鼻子:“也沒什麽大事,聽說這張日山是張家人,不知道與小哥相比,哪個更厲害一點……剛剛探討了一下武學。”


    解雨臣上下打量兩個人,見神色如常,也沒有再問,開車離開了九門協會。


    李蓮花坐在副駕看著手機,隨口問道:“花兒爺,你對當年吳家三叔的事了解多少?”


    解雨臣目視前方,思索片刻道:“你是說當年那個局。”


    他長長歎了口氣:“知道一點……這事吳邪不應該知道的更多?”


    李蓮花歎了口氣,失笑一聲:“他如今在十一倉上班呢,也是過上充實的日子了。”


    他側頭看向他,略帶好奇又問:“吳家不是挺有錢的,怎麽吳小邪這麽窮。”


    問小哥在吳山居平常吃什麽……方便麵。


    王盟的工資都很久沒發了。


    解雨臣聽見這個話題,笑了笑,眼底卻閃過黯淡:“吳邪至少前半生無憂無慮,畢業之後便在吳山居。”


    他默然片刻,又道:“隨後被三爺指引去探墓……都在局裏。”


    李蓮花輕歎一聲,這種感覺,能感同身受。


    當年深陷師兄的局裏,諸多兄弟慘死在那場大戰之中,而他也身中至毒,從天下第一的李相夷,成為了李蓮花……


    當車穩穩停下,他緩緩迴過神:“到了啊。”


    下了車之後,解雨臣早早吩咐讓人準備了房間。


    李蓮花轉悠了一圈,走下樓,便見解雨臣正在打電話,眉宇間帶著冷意。


    想來與今日的那夥人有關。


    他挑了挑眉,莫非此事極為棘手?


    這解家小花他還是很有好感的,為人謙遜,做事周到,相貌也挺俊逸的。


    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倒是樂意幫一幫。


    解雨臣掛斷電話,看見他的身影,開口問道:“李先生,房間滿意嗎?不滿意可以換。”


    李蓮花提起茶壺倒了一杯茶:“自然是極好的,叨擾了。”


    解雨臣聞言一笑,坐下道:“您覺得可以就好。”


    自從上次遇到這兩個人,他便有好感,總覺得此人讓他很有親近感。


    這次施以援手救了他,更是感激不盡。


    李蓮花低頭抿了一口茶,抬眸問道:“事情難辦?”


    “方便說說什麽情況?興許我能幫上忙。”


    解雨臣望著麵前這位溫和的男人,想了想道:“倒是也不難辦,隻是沾親帶故……”


    李蓮花聽著他說完故事經過,哦了一聲,撚起桌子上的一塊糕點,狀似不經意間的問:“花兒爺,你知道一般處理發膿的傷口會怎麽處理?”


    他咬了一塊糕點,眯了眯眼:“若是想傷口能好,得把腐肉去除,再撒上白藥……過段時間便會長出新的血肉。”


    “這事吧……不難辦。”


    偌大個解家,全都倚仗麵前這個孩子,趴在身上吸血就算了,還不安分。


    那就快刀斬亂麻。


    多好的孩子,被那麽一群人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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