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的頭顱好似活了一般,不僅從水麵冒出來,甚至還滾動了一下。


    李蓮花悄然從張起靈身後探了一個頭:“這個是活的,還是被控製。”


    他摩挲著手指,想到什麽:“那個陣法似乎沒有什麽用……還是說已經被破壞掉。”


    笛飛聲望著麵前的詭異,一貫的泰然自若:“本尊不信這個邪。”


    李蓮花哎了一聲,按住他的手:“用石頭就行,問君對付這個,頗有些大材小用啊。”


    笛飛聲聽見這句話卻笑了笑:“這種事就應該小哥的黑金古刀。”


    張起靈立在一旁,眼底閃過迷茫……


    什麽叫應該黑金古刀……?


    他恍然想起一件往事,這兩人曾經一度嫌棄自己的黑金古刀。


    好像還不止一次!


    李蓮花輕輕咳了咳,拍了拍他的肩膀:“啊,這個,這個,阿飛不是這個意思……我們覺得一致認為黑金古刀,它是一把好刀!”


    他麵露沉思,摩挲著下巴繼續道:“你看啊,能砍蛇,還能砍血屍……”


    “可不就是一把好刀!”


    張起靈聽見他解釋,微微別過頭:“那時你也沒有用黑金古刀烤醬香餅。”


    李蓮花額了一下,輕輕歎了口氣,溫言道:“黑金古刀烤餅,豈不是大材小用。”


    “使不得,使不得。”


    笛飛聲抬手一揮,凝聚幾滴河水,直接往頭顱射去。


    李蓮花看見他的動作,滯了一下,皺起眉頭:“後退。”


    嘭!


    水滴沒入頭顱之中,整個頭顱被炸開。


    碎肉連帶著汙穢四濺。


    李蓮花揚州慢真氣瞬間而出,將碎肉震落在地。


    他喃喃地道:“阿飛,我衣服上若是滴到一滴……你給我洗。”


    張起靈目光落在碎渣之上,緊接著河流也出現變化。


    黑線漸漸地消失,四周的崖壁卻悄然有聲音。


    他扯了扯李蓮花衣袖,隨後抬手一指:“有動靜。”


    笛飛聲舉著手電,順著手指望過去:“有幾具屍體……屍體開花了。”


    李蓮花瞧見這個場景,忍不住嘖了一聲:“這個情況,還記得蓮花莊那件事……是頭顱開花。”


    他略一停頓:“不過這個是肩膀開花。”


    “花還挺好看的。粉嫩的很。”


    笛飛聲淡淡地掃了一眼:“你倒是還有心情欣賞……屍體身上纏繞著東西,莫非是寄生。”


    李蓮花閑適地靠著張起靈,分析道:“不像……還記得下南胤大墓那一次,有樹枝突然襲擊小哥。”


    “樹枝將小哥的黑金古刀一纏,致使他受傷中毒……”


    他話鋒一轉:“這纏繞的東西,與那樹很像,不過那屬於痋術……這個就不得而知。”


    張起靈想到那次驚險的下墓,若有所思問道:“上去查看?”


    李蓮花啊了一聲,漫不經心地答道:“迴去睡覺。”


    他掩袖打了一個哈欠,抖了抖衣擺:“大晚上的,查看什麽。”


    兩人見他如此說,也沒心思細查下去,拿著東西,提著人,邁步走迴營地。


    距離營地的路倒是不遠,不過幾百米的距離,但是四周漆黑一片,又加之嘩嘩的聲音,多少有點駭人。


    那個暈倒的男人蘇醒之後,嚷嚷了一句‘有鬼’,又將自己嚇暈。


    李蓮花搓了搓手臂,看向一旁坦然的張起靈,又看向毫無懼色的笛飛聲。


    他鬆了口氣,欣然道:“這個鬼啊,沒有就好,沒有就好啊。”


    三人迴到營地,沒有人發現他們離開過,幾個帳篷內傳來唿嚕聲,此起彼伏。


    李蓮花鑽進帳篷,率先躺在中間,抬手拉過被子蓋上:“你們說,這個人是吳小邪三叔的人,還是脅迫他們的人。”


    笛飛聲將被子展開,平躺冷哼一聲,淡淡迴道:“若非他有用,暗算本尊,會是一個死人。”


    李蓮花啊了一聲,煞有其事地摟緊被子,朝著往張起靈方向側身:“那得離你遠點,不安全啊。”


    笛飛聲察覺他的動作,嗤笑一聲:“那你最好小心一點,尤其是晚上……有鬼在你頭頂……”


    李蓮花縮了縮脖子,扯過張起靈的被子蓋過頭,悶聲悶氣地道:“沒事,麒麟辟邪吧……?”


    他不著痕跡地移了一點身位。


    笛飛聲見他的小動作,笑了一聲,一雙幽深若深潭的眸子,此刻眼底卻閃過幾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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