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空間之中,上空用鐵鏈倒吊著幾十具幹屍,隨著一陣風吹起,頭發倏然被吹動。


    李蓮花舉著手電,倒退一步:“阿飛,你看上麵,似乎還有幾具不是人。”


    笛飛聲凝神望去:“是紙做的。”


    張起靈想到吳邪說的故事:“啞巴公主。”


    李蓮花看著如同海藻一樣的頭發,聳了聳肩,分析道:“這裏的人,被倒吊著,似乎是在進行什麽儀式。”


    “還有一個問題,這裏地麵潮濕,這種環境,如何會成為幹屍?”


    笛飛聲漫不經心道:“給你弄一具下來,觀察觀察。”


    話音未落,手中的石頭已經擊打在鐵鏈上。


    撲通!


    一具屍體直接掉下,砸在劉喪腳邊。


    他倒退了好幾步:“偶像!”


    張起靈邁步走過去,舉著手電打量,麵前這人確實被風幹許久,全身呈現漆黑,頭發烏黑,瞧著死前年歲不過二十來歲。


    李蓮花好奇地從張起靈身邊探出頭來:“小哥,有什麽發現。”


    張起靈抬手扶著他:“身體塗了東西。”


    李蓮花若有所思地看著屍體,低頭看著屍體上的粉末,眉心微蹙:“這是石膏粉,還是什麽粉?”


    他瞧見屍體麵目猙獰的模樣,原本想蹲下查看的心思,頓時沒有了。


    萬一活了咬人怎麽辦。


    笛飛聲四處查看,看著壁畫上所記載的畫麵,一股狂躁的感覺升起。


    他當即凝神,將揚州慢運轉周身:“李蓮花,小哥,壁畫有問題。”


    “出去。”


    張起靈當機立斷的拉過劉喪:“好。”


    四人走出房間,門突然被關上,緊接著門上開始滴落血跡。


    張起靈神情猶疑了一下:“快走。”


    李蓮花側耳,神色一凜:“裏麵有東西活了。”


    血跡逐漸蔓延出來,門從裏麵被敲響。


    笛飛聲與李蓮花對視一眼:“小哥你先走。”


    “好。”


    劉喪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自己偶像的答應的幹脆利落。


    “偶像,他們沒問題吧?”


    張起靈搖頭,語氣十分肯定:“不會。”


    他們可是天下第一。


    兩人立在安全的通道,張起靈一臉平淡地靠著牆。


    劉喪抬眸看向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輕聲道:“偶像,我聽著似乎有很多東西在敲門,他們兩個,沒有你真的能行嗎?”


    這些事,平常不都是偶像一馬當先?


    這兩個人的本事,能讓自己偶像這麽放心?


    張起靈原本垂著頭發呆,聽見他這句話,抬起頭,對著他點頭:“可以。”


    有他們兩個在,自己是被保護的那個,可以十分放鬆。


    笛飛聲抱臂嗬了一聲:“你那個新劍招,踏莎行,可以用的上了。”


    李蓮花側眸笑著看他:“阿飛,別想偷懶。”


    他抬手直接用內勁將門打開,一群複活的幹屍,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


    估計他們也是第一次遇到不跑的人。


    隨著幹屍和紙人靠近,兩人神色一貫的雲淡風輕。


    笛飛聲輕笑一聲:“我廢紙人。”


    當即邁出一步,隨意揮出一掌,緊接著抬腳一踢,將紙人踢了很遠的距離。


    內勁將周遭的空氣帶動,頭發翻飛,手掌穩穩落在頭頂,霸道的內勁直接將紙震碎。


    李蓮花腳下施展婆娑步,抽出問君,踏莎行而出,長劍一揮,倒下一群幹屍。


    他氣勢不減,當即隻餘一片殘影。


    一步,一刺,一劃。


    收迴劍的時候,他優雅地撣了撣衣服:“處理這種東西,一迴生,二迴熟。”


    老熟人了。


    話音剛落,身後幹屍的頭,直接整齊劃一的掉落在地,咕嚕咕嚕的因為慣性滾了幾圈。


    笛飛聲嘖了一下:“還是你殘忍。”


    李蓮花啊了一聲,不滿道:“阿飛,你要不看一看,在說什麽?”


    把紙人拍成紙屑,說他殘忍?


    笛飛聲嗬了一聲:“看不見。”


    兩人尋到張起靈的時候,他緩緩睜開眼,一臉沒有意外地點頭一笑:“解決了?”


    李蓮花嗯了一聲:“走吧,我們找到了路。”


    劉喪一臉不解地看向他們,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他方才隻聽見唿嘯聲,緊接著有很多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


    為何連打鬥都沒有聽見。


    張起靈邁步跟著他們:“方才是紙人士兵。”


    笛飛聲點頭:“對,啞巴公主的傳說,有些真實。”


    就是紙人士兵有點弱,不禁打。


    李蓮花舉著手電看向劉喪:“你有聽見聲音?”


    他在牆壁上敲了敲。


    劉喪仔細聽了聽,點了一下頭:“在前麵。”


    四人與吳邪胖子匯合的時候,他們兩個人正在一個房間看壁畫。


    胖子誒了一聲,起身碰了一下張起靈:“小哥!”


    他看見劉喪的時候撇了撇嘴,又轉頭對著兩個人打招唿:“蓮花花,老笛。”


    李蓮花聽見這個稱唿,無奈一笑,這怎麽還給叫開了呢?


    他垂眸落在胖子的腳:“崴腳了?”


    “坐下讓我看一看。”


    胖子知道他會中醫,哎了一聲,笑著脫鞋:“得虧有你在,胖爺這腳算是有救了。”


    李蓮花笑著動了動他的腳:“扭傷,沒什麽大礙,我給你紮兩針,用點藥就好了。”


    他從衣袖裏掏出火折子,低頭吹燃,拿出銀針在火焰上燙了燙。


    胖子看見他手裏的火折子,用手指點了點:“謔,老物件,這年頭也就你用這個……等出去,胖爺給你送幾個好看的打火機怎麽樣?”


    李蓮花拿著銀針紮入,隨口答應:“好,胖子你可別食言。”


    胖子因為疼痛皺了一下眉頭,又笑起來:“胖子是這樣的人嗎?”


    “你放心,肯定給你安排。”


    李蓮花拿出一個瓷瓶遞給他:“你揉一揉,專治跌打損傷。”


    胖子拿過瓷瓶聞了聞,眉頭緊鎖:“一股中藥味兒,蓮花花,謝謝了。”


    吳邪看著壁畫,側頭看向張起靈:“這壁畫上記載的,與二叔說的有些不一樣。”


    他從頭開始講解:“小哥,從前有個啞巴皇帝,為了救自己的女兒,就祈求天上的雷公……”


    “結果雷公真的顯靈了,打了三次響雷。”


    李蓮花聽著這個故事,若有所思的摩挲著手指。


    啞巴能當皇帝嗎?


    聽雷,莫非就是這裏的秘密。


    他晃了晃頭,繼續聽吳邪說:“第一聲雷,海蟑螂鋪天蓋地,第二聲雷,所有的貝殼都爬上岸,第三聲雷,紙人紙馬複活。”


    笛飛聲碰了一下李蓮花:“剛剛沒雷,紙人卻複活了。”


    李蓮花摸了摸下巴,思忖道:“可能和血跡有關,聽吳小邪繼續說。”


    吳邪舉著手電望著麵前的壁畫,沉思道:“但他依舊無法阻止女兒被搶走,最後,他女兒變成了一個叫誒告供注的怪物,殺死了當時的敵人……”


    他走了幾步,繼續又說:“乘著紙船到海裏去了。”


    胖子聽著故事,忍不住開口道:“有問題,這個故事的邏輯,有漏洞,你想想啊,這女兒都到海裏去了……”


    李蓮花看著他擺弄著一個金像,好奇看了看,接話道:“確實,都到海裏去了,這南海王地宮,存在有什麽意義?”


    他拿起金像嘖了一聲:“傳說啊,聽不得。”


    “胖子,這雷公像,你從哪弄的。”


    看著挺值錢啊。


    能不能辟邪?


    胖子嘿嘿一笑,接過金像,眨了眨眼:“這大寶貝兒啊,誒,自己鑽胖爺懷裏。”


    李蓮花笑著撐膝起身,四處轉了轉,便聽見胖子和吳邪在說,紙人紙馬如何複活的問題。


    方才沒有聽見雷聲便活了。


    他們運氣這麽背?


    還是說,小哥跟吳小邪一樣,有點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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