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宗和天陰宗的六名弟子一同在這神秘遺跡中穿梭探索,此刻他們的臉上皆是滿滿的無奈與沮喪之色。


    其中一名天陽宗的弟子皺著眉頭,一邊踢開腳邊一塊毫無靈力波動的碎石,一邊忍不住抱怨道:“這也太背了吧!咱們都在這兒找了這麽久了,遇到的淨是一些破爛啊,要麽就是些破桌子、爛椅子的,一點用處都沒有,估計扔到外麵去都沒人願意撿呢。”


    旁邊一名天陰宗的弟子也是連連點頭,附和著說道:“誰說不是呢,好不容易碰到幾個看著像寶貝的箱子、匣子啥的,結果倒好,上麵全都有禁製,而且那禁製還複雜得很,咱們試了各種辦法,根本就打不開呀。這一趟下來,啥收獲都沒有,真是白忙活了。”


    另一名天陽宗的弟子則苦著臉,唉聲歎氣道:“唉,早知道就不來了,本以為這遺跡裏到處都是機緣,隨便找找就能找到好東西,提升修為呢,現在看來,純粹是想多了。這都轉悠了這麽長時間了,靈力耗費了不少,可啥都沒撈著,再這麽下去,咱們怕是要空手而歸了呀。”


    “就是就是,而且這遺跡裏還指不定藏著什麽危險呢,咱們光在這兒找寶貝了,萬一哪天不小心觸發了啥機關陷阱,那可就倒黴了。” 一名天陰宗的弟子心有餘悸地說道,一邊說著還一邊警惕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這時,帶隊的那名天陽宗弟子皺了皺眉頭,開口安撫眾人道:“大家先別抱怨了,雖然目前咱們運氣不太好,沒什麽收獲,但這遺跡這麽大,說不定好東西都還藏在咱們沒探索到的地方呢。咱們再堅持堅持,仔細找找,總能發現點有用的東西的,可不能就這麽輕易放棄了啊,要是真的沒有東西,此地靈氣濃鬱,修煉一番也是不錯,不算全無收獲。”


    六人沿著那略顯昏暗的通道,一路走走停停,一邊留意著周圍有沒有暗藏的寶貝或是危險機關,一邊繼續朝著未知的區域前行。


    走著走著,他們便來到了一座頗為古樸大氣的宮殿前。這宮殿的大門與他們之前所遇的那些要麽緊閉且布滿禁製,要麽破敗不堪的門有所不同,眼前這道門似乎可以直接進去。


    眾人先是一愣,隨後心中湧起一陣驚喜,想著說不定裏麵就藏著什麽珍貴的寶貝呢。那帶隊的天陽宗弟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大家放輕腳步,然後小心翼翼地朝著門內走去,其餘五人也緊跟其後,魚貫而入。


    待他們進入宮殿後,目光一下子就被宮殿正中央的身影吸引住了。隻見趙磊正端坐在那裏,雙目緊閉,周身靈力緩緩流轉,顯然是處於修煉狀態之中。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六人不禁麵麵相覷,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他們沒想到這宮殿裏居然有人,而且看樣子已經先他們一步找到了此處,正在吸納這裏的機緣進行修煉呢。


    過了好一會兒,一名天陰宗的弟子才壓低聲音,對身邊的同伴說道:“這可咋辦呀,沒想到是紫雷宗的人,咱們要不要先退出去啊?”


    另一名天陽宗的弟子則微微皺眉,同樣小聲迴道:“退出去?咱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麽個看著有寶貝的地方,就這麽走了多可惜啊,而且他一個人在這兒修煉,咱們這麽多人,怕啥呀。”


    那六名弟子在一旁悄悄觀察了趙磊好一會兒後,帶隊的天陽宗弟子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然後盡量用溫和的語氣開口說道:


    “這位朋友,打擾了啊,我們是天陽宗和天陰宗的弟子,偶然間來到此處,沒想到你已經在此處修煉了,實乃緣分呀。” 說這話時,他臉上還帶著一絲略顯尷尬的笑容,試圖讓氣氛緩和一些。


    趙磊聽到聲音,緩緩睜開雙眼,目光先是警惕地掃視了一下眼前的六人,心中暗自戒備起來,不過臉上倒也沒表現出太過明顯的敵意,隻是語氣平淡地迴應道:“原來是兩宗的各位朋友,不知來此有何事?我正在修煉的關鍵階段,還望不要過多打擾才好。”


    那名天陽宗弟子趕忙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朋友誤會了,我們並無打擾之意,隻是這遺跡之中機緣難得,我們一路探尋過來,屢屢碰壁,好不容易尋到此處,見你已在此處有所收獲,心中好奇,想問問你這兒可有什麽需要幫忙或者可以一起分享的機緣呀?”


    趙磊微微皺眉,心中明白他們打的什麽主意,當下迴道:“我也是費了不少力氣才尋得此處,這機緣本就是各憑本事所得,我還在消化吸納的過程中,怕是沒辦法與諸位分享了,還望各位朋友能夠理解,去別處找找機緣吧。”


    聽到趙磊這般拒絕的話語,六人中一名天陰宗弟子忍不住說道:“朋友這話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吧,這遺跡又不是你一人的,咱們同在這修煉界,本就該互幫互助,你獨占這一處機緣,似乎不太合適呀。”


    趙磊一聽,臉色也沉了下來,站起身來,不卑不亢地說道:“互幫互助也得看情況,我孤身一人憑借自身努力尋得此處,還未完全煉化這機緣呢,你們一來便想分一杯羹,這又算哪門子互幫互助?若是諸位願意以禮相待,就此離去,那我自然感激不盡,可要是想強行索要,那我也隻能奉陪到底了。”


    見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起來,帶隊的天陽宗弟子趕忙出來打圓場,笑著說道:“哎呀,大家都消消氣,別傷了和氣嘛。我們也不是要強求,隻是想著或許有什麽合作的可能呀,朋友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幫你護法,等你徹底煉化了此處機緣,你給我們分享一點這其中的收獲,比如一些功法心得之類的,咱們互利共贏嘛,你覺得如何呢?”


    趙磊聽了這話,思索片刻後說道:“護法就不必了,我自會小心,至於分享收獲,等我煉化完再說吧,現在我也不確定這裏麵到底有什麽值得分享的,諸位還是先去其他地方探尋吧,莫要在這兒耽誤彼此的時間了。”


    六人聽到趙磊那堅決拒絕的話語,又看到他毫不退讓的態度,頓時臉色都變得陰沉了下來,彼此麵麵相覷了一番後,那名之前就表現得有些急切的天陰宗弟子率先冷哼一聲,滿臉不屑地說道:“哼,敬酒不吃吃罰酒,別以為你是紫雷宗的我們就不敢動你!這遺跡之中,機緣各憑本事獲取,哪有你獨占的道理。”


    趙磊聽聞這話,心中也是一陣惱怒,他眉頭緊皺,目光中透著一股冷意,毫不示弱地迴應道:“我憑自己的本事尋到此處機緣,你們想仗著人多勢眾來強搶,本就是你們不講道理,還拿宗派來壓我,當真以為我會怕了你們不成!”


    帶隊的天陽宗弟子見狀,雖然心中也對那機緣十分渴望,但還是有些顧慮,他壓低聲音對身邊的同伴說道:“咱們真要動手嗎?這紫雷宗也不是好惹的呀,要是傳出去,咱們兩宗和紫雷宗之間怕是要起不小的紛爭呢。”


    可那名天陰宗弟子卻不以為然,他咬了咬牙,大聲說道:“怕什麽!咱們在這遺跡之中,隻要做得幹淨利落,誰會知道是咱們幹的呀。等搶了這機緣,咱們實力大增,就算紫雷宗有所懷疑,又能拿咱們怎樣?現在不動手,可就沒這機會了。”


    其他幾人聽了他這話,心中的貪欲也被勾了起來,紛紛點頭表示讚同,覺得不能就這麽輕易放過眼前的好機會。


    於是,六人不再猶豫,迅速擺開架勢,準備動手搶奪。那幾名擅長近戰的弟子率先朝著趙磊衝了過去,他們手中的法寶紛紛亮出,有的拿著散發寒光的長劍,劍身上靈力流轉,一看就是威力不凡;有的則揮舞著特製的靈鞭,靈鞭在空中甩出 “啪啪” 的聲響,似是能輕易破開防禦。


    而擅長遠程法術攻擊的弟子也開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道靈力光芒在他們手中匯聚,化作火球、冰錐、風刃等各種法術,朝著趙磊唿嘯而去,一時間,整個宮殿內靈力激蕩,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趙磊眼見著那些攻擊鋪天蓋地地朝自己襲來,他目光一凝,憑借著自身敏捷的身法,身形一閃,如同一道幻影般巧妙地躲過了眾人的首輪攻擊。可他心裏清楚,此刻自己正處於修煉的關鍵時刻,體內的靈力還在不斷地與那剛獲得的長老遺留之物相融合,狀態並未達到最佳,若是和這六人硬拚下去,恐怕會前功盡棄,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化為泡影。


    想到這兒,趙磊心中雖滿是不甘和憤怒,但也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他咬了咬牙,迅速從懷中掏出了一枚傳送玉牌,目光中透著濃濃的恨意,朝著那六名正準備再次發動攻擊的天陽宗和天陰宗弟子大聲喊道:“天陽宗和天陰宗的狗東西,今日你們仗著人多欺負我,這筆賬我記下了,終有一天,小爺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說罷,他毫不猶豫地捏碎了手中的傳送玉牌。刹那間,一股磅礴的靈力從玉牌中湧出,將趙磊的周身籠罩其中,那靈力光芒越來越耀眼,仿佛形成了一個靈力的旋渦,緊接著,趙磊的身影便在這光芒和旋渦之中漸漸模糊,直至完全消失不見了。


    而在遺跡的外圍,設置著對應的傳送陣,此時那傳送陣也感應到了趙磊捏碎玉牌所傳來的靈力波動,陣中靈光一閃,緊接著,一道身影便出現在了傳送陣之中,正是借助傳送玉牌逃離了宮殿的趙磊。


    趙磊剛一現身,便大口喘著粗氣,剛剛經曆的那一番驚險讓他心有餘悸,同時心中的怒火也在 “噌噌” 地往上冒。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暫時安全後,暗暗發誓,迴去之後一定要將此事告知宗門,讓宗門為自己做主,絕不能就這麽輕易放過那幾個肆意妄為的家夥。


    雷宗眾人原本正守在遺跡外圍,滿心擔憂地關注著魂牌的情況,時刻盼望著進入遺跡的徐人鳳、龍傑和趙磊三人能夠平安歸來。


    就在這時,那傳送陣處突然靈光一閃,一道身影從中出現,眾人定睛一看,正是趙磊。一時間,大家先是一愣,隨後臉上紛紛露出驚喜之色。


    雷嬌嬌趕忙快步走上前去,急切地問道:“趙磊,你可算是出來了,你沒事吧?裏麵是不是遇到什麽危險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上下打量著趙磊,眼中滿是關切,看到趙磊略顯狼狽的模樣,心中更是擔憂不已。


    雷嘯風也跟著湊了過來,緊皺著眉頭說道:“是啊,小子,你這急匆匆地出來,可把我們給嚇壞了,快說說,到底發生啥事兒了?”


    趙磊此時臉色還有些陰沉,心中的怒火尚未完全平息,他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然後將在遺跡裏麵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各位長老、宗主,我在遺跡裏麵好不容易尋到一處宮殿,裏麵有著遺留之物,我正準備好好煉化吸納,提升修為呢,結果天陽宗和天陰宗的六名弟子闖了進來,他們見我不肯將機緣分給他們,竟想仗著人多強行搶奪,我當時正處於修煉的關鍵階段,怕和他們硬拚會功虧一簣,所以隻好用傳送玉牌先逃了出來。”


    眾人聽聞這話,頓時一片嘩然,臉上紛紛露出憤怒之色。


    “什麽?他們也太過分了吧,居然公然強搶,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哼,天陽宗和天陰宗的這些家夥,平日裏就看著不地道,沒想到這次竟敢欺負到咱們紫雷宗頭上來了,絕不能就這麽算了!”


    雷嘯風更是氣得胡子都微微顫抖了起來,他狠狠地一跺腳,說道:“這幫小兔崽子,簡直欺人太甚!咱們紫雷宗可不能咽下這口氣,定要找他們討個說法去,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天陽宗和天陰宗的宗主原本正站在不遠處,瞧見紫雷宗那邊傳送陣處有了動靜,見有弟子迴來了,心中好奇,想著過去湊湊熱鬧,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於是,兩人便慢悠悠地朝著紫雷宗眾人所在的方向走去,還沒等走到近前,就隱隱聽到了紫雷宗眾人那氣憤填膺的談話聲。


    天陽宗宗主微微皺了皺眉頭,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示意天陰宗宗主先放輕腳步,兩人悄悄地靠近,豎起耳朵聽著。


    當聽到趙磊講述著自家弟子如何仗著人多勢眾,想要強行搶奪機緣,還把他逼得隻能用傳送玉牌逃出來的經過時,天陽宗宗主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家弟子居然在遺跡裏做出這般行徑,這要是傳出去,天陽宗的名聲可就毀了呀。


    天陰宗宗主同樣麵露尷尬之色,心中暗惱那幾名弟子的魯莽,可嘴上卻還逞強地小聲嘀咕道:“哼,這不過是一麵之詞罷了,誰知道具體是怎麽迴事呢,說不定是那紫雷宗的弟子故意誇大其詞呢。”


    天陽宗宗主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音說道:“你還狡辯呢,人家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要是沒這事兒,他能這麽氣憤嗎?咱們這兩宗的弟子也太不懂事了,這不是給咱們找麻煩嘛!”


    就在這時,紫雷宗眾人也察覺到了有人靠近,轉頭一看,發現是天陽宗和天陰宗的宗主,頓時氣氛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雷嘯風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說道:“喲,這不是天陽宗和天陰宗的宗主嘛,來得正好啊,正好來聽聽你們兩宗弟子幹的好事兒,公然在遺跡裏強搶我紫雷宗弟子的機緣,你們可得給個說法呀!”


    天陽宗宗主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硬著頭皮說道:“雷老,這事兒咱們還得先弄清楚情況再說嘛,現在光聽這孩子的一麵之詞,也不能就這麽斷定是我們兩宗弟子的過錯呀,說不定其中有什麽誤會呢。”


    天陰宗宗主也趕忙附和道:“就是就是,也許是他們在裏麵發生了點小摩擦,被這孩子一描述,就變得嚴重了呢,咱們可得好好調查一番才行啊。”


    紫雷宗眾人聽了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雷嬌嬌上前一步,氣憤地說道:“誤會?都把人逼得用傳送玉牌逃出來了,還說是誤會?你們這兩宗也太袒護自家弟子了吧,今天要是不給個滿意的答複,紫雷宗可和你們沒完!”


    天陽宗宗主:“雷宗主放心,若此事是真的,我定然會好好懲戒那三個逆徒”。


    天陰宗宗主:“是啊是啊,雷宗主,先不要動怒,查明真相,定會好好懲戒他們的”。


    兩個宗主陪著笑,雷嬌嬌也不好多說什麽,把頭轉過一邊,不再搭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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