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長老分頭行動,各自前往不同的小宗門去探尋情況,一番走訪下來,竟得到了頗為相似的迴應。


    大長老這邊,剛踏入一個小宗門的議事廳,表明來意後,那小宗門的宗主便滿臉無奈地說道:“大長老啊,我們實在是有苦難言呐。之前搶奪貴宗資源的事兒,真不是我們心甘情願的呀,都是被天陽宗與天陰宗給逼迫的。想當年,他們本是一家,老宗主在世時,那宗門也是一片祥和,可自從老宗主隕落之後,他那兩個兒子各有想法,為了謀求所謂更好的發展,就把宗門一分為二了,分成了天陽宗和天陰宗。雖說表麵上是各自發展,可暗地裏相互幫襯,勢力越發強大,我們這些小宗門哪裏敢違抗他們的意思呀。”


    大長老眉頭緊皺,嚴肅問道:“那他們具體是怎樣逼迫你們的?你且細細說來,我好迴去與宗內眾人商議對策。”


    小宗門宗主歎了口氣,接著道:“他們先是派了些高手在我們宗門附近遊走,名為切磋交流,實則是在示威呢,讓我們時刻都提心吊膽的。而後又放出話來,要是我們不按照他們的要求,去幹擾周邊宗派的資源獲取,他們就要限製我們參與一些靈物交易的集市,您也知道,咱們修煉離不開那些靈物啊,沒辦法,我們隻能聽從安排,這才對紫雷宗的資源動了心思,還望大長老恕罪呀。”


    二長老去的小宗門裏,情況亦是如此。那小宗門的一位長老苦著臉對二長老說:“二長老啊,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啊。天陽宗和天陰宗手段頗多,他們會暗中考察我們小宗門的行動,要是覺得我們沒盡力去幫他們搶奪資源,就會在一些曆練之地故意為難我們外出的弟子,我們實在舍不得弟子們受苦,這才卷入了這場紛爭當中,現在想想,真是後悔不已呀。”


    二長老微微點頭,心中明白這些小宗門確實是有苦衷,便安撫道:“你們也是受害者,隻要往後不再參與此事,咱們之間還是可以友好往來的。不過,關於天陽宗和天陰宗的情況,你們還知道些什麽,都不妨說一說,越詳細越好。”


    那小宗門長老趕忙應道:“是是是,這兩個宗門雖說一分為二,但功法傳承上基本沒什麽變化,隻是各自有所側重罷了。天陽宗更偏向於陽剛霸道的功法,門下弟子大多攻擊性極強;而天陰宗則側重於陰柔詭異的功法,行事風格也較為隱秘,他們相互配合起來,在這一片區域裏,還真沒幾個宗派能輕易抗衡呢。”


    三長老那邊,聽到的也是類似說法。小宗門的掌門唉聲歎氣地講:“三長老,我們也不想與紫雷宗為敵呀,可天陽宗和天陰宗太強勢了。他們要求我們定期向他們上交一定數量的資源,要是交不上,就會以各種理由找我們麻煩,比如找借口說我們的弟子冒犯了他們宗內的人,然後索要賠償,這賠償不就是變相的資源掠奪嘛,我們實在是不堪其擾啊。”


    三長老氣得直跺腳,恨恨地說:“他們這般胡作非為,就不怕我紫雷宗的怒火嗎?哼,此事沒完。”


    其他幾位長老在各自走訪的小宗門裏,也都聽到了指向天陽宗與天陰宗的諸多無奈之言,了解到這兩個宗門種種逼迫小宗門的手段。待長老們陸續返迴紫雷宗後,便齊聚在議事廳內,你一言我一語地將所獲情況告知了宗主雷嬌嬌以及在場的眾人,整個議事廳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大家都清楚,接下來要麵對的,可是兩個實力強勁又相互勾結的對手啊,必須得好好謀劃一番應對之策才行。


    幾位長老急匆匆地趕迴紫雷宗,徑直來到議事廳,見到雷嬌嬌後,便趕忙將在各小宗門了解到的情況一五一十地稟報了出來。眾人本以為宗主雷嬌嬌聽聞此事會眉頭緊皺、麵露憂色,可沒想到她卻一臉風平浪靜,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


    雷嬌嬌聽完後,隻是神色淡然地開口說道:“大長老,你去天陰宗走一趟,無需多言,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就行。至於那天陽宗,本宗主親自去會會,倒要看看他們究竟有多張狂。”


    幾位長老一聽,頓時大驚失色,趕忙上前勸阻道:“宗主莫要衝動啊!那天陽宗的宗主實力強勁那是出了名的,他所修煉的神陽真功已然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呀,您這貿然前去,萬一有個閃失可如何是好啊。”


    雷嬌嬌卻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迴應長老們的勸阻,而是緩緩站起身來。就在這時,一股磅礴而又霸道的威壓自她身上毫無預兆地散發開來,那威壓猶如實質一般,瞬間充斥著整個議事廳,壓得眾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眾長老皆是滿臉震驚,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雷嬌嬌。好半晌,二長老才迴過神來,聲音都有些顫抖地問道:“宗主,您…… 您什麽時候,已入武聖境界了呀?這…… 這可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雷嬌嬌收了身上的威壓,議事廳內的壓迫感這才漸漸消散,她重新坐迴座位,神色平靜地說道:“已經半年有餘了,本想著繼續穩固一下修為,沒想到現在倒是先讓諸位知曉了。這天陽宗和天陰宗近些日子如此肆意妄為,若不加以遏製,往後咱們紫雷宗的日子怕是越發艱難,如今我既有這等實力,自然要出麵去會會他們,也好讓他們知道,我紫雷宗可不是好惹的。”


    大長老臉上的擔憂之色稍減,不過還是謹慎地說道:“宗主,此次去天陽宗,不可大開殺戒,有辱我宗門威望。”


    雷嬌嬌微微點頭,說道:“大長老說得有理,此次前去,也並非是要與他們大打出手,隻是要讓他們清楚,我紫雷宗有扞衛自身權益的實力與決心。你們幾位長老便在宗內做好接應,安排好弟子們加緊修煉,以防萬一,同時密切留意周邊各宗派的動向,若有異常情況,及時來報於我,那天陰宗那邊,就交給大長老了。”


    雷嬌嬌和大長老陳峰做好準備後,便各自踏上了行程。雷嬌嬌藝高人膽大,孤身一人徑直朝著天陽宗的方向飛去,她身姿輕盈,在空中劃過一道絢麗的光影,眨眼間便消失在了紫雷宗眾人的視線之中。


    而大長老陳峰這邊,召集了願意一同前往天陰宗的弟子們。徐人鳳原本想留下修煉,並不想去湊這個熱鬧。可就在他猶豫之時,雷嘯風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徒弟啊,這可是難得一見的至尊境之間的戰鬥,你去看上一番,對你日後的修煉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到時候你機靈著點,躲遠點,別讓自己受傷就行啦。”


    徐人鳳聽了師公的話,心中雖還是有些忐忑,但也明白這確實是個難得的學習機會,咬了咬牙,便決定跟著一同前往了。隻見他跟在一眾師兄師姐身後,神色略顯緊張,不過目光中又透著幾分期待,畢竟能親眼目睹如此高境界的強者對決,可不是誰都有這個運氣的。


    眾人跟隨著大長老陳峰,一路朝著天陰宗疾馳而去。一路上,大家都壓低了聲音,小聲地交流著,有的在猜測這次前去會遇到什麽樣的情況,有的則在討論天陰宗的功法特點,氣氛既緊張又帶著一絲興奮。


    徐人鳳也沒閑著,他湊到一位師兄身邊,輕聲問道:“師兄,這天陰宗的人會不會一見到咱們就動手啊?我這心裏還是有點沒底呢。”


    那師兄笑了笑,安慰他道:“師弟,別太擔心,有大長老在呢,而且咱們這次去也不是去挑起事端的,隻是去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讓他們知道咱紫雷宗不是好欺負的,隻要他們不主動招惹,咱們也犯不著和他們大打出手。”


    徐人鳳聽了,微微點頭,心裏稍微踏實了些,可還是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動靜。而另一邊,雷嬌嬌已然快要抵達天陽宗了,她遠遠望去,隻見天陽宗所在之處,靈力波動異常強烈,仿佛察覺到了有強大的敵人即將到來,一場風暴似乎即將在這兩大宗派之間掀起。


    大長老陳峰這邊,眾人也逐漸靠近了天陰宗,那陰森的氣息撲麵而來,讓人莫名地感覺到一股寒意,眾人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未知狀況。


    眾人抵達天陰宗後,本想著能與天陰宗宗主當麵鑼對麵鼓地好好較量一番,給對方一個下馬威,也好為紫雷宗討迴公道。可誰承想,天陰宗宗主卻並未現身,反倒是隻有一位長老緩緩從宗門內走了出來,麵色陰沉,身上散發著陣陣陰寒的靈力波動,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那長老站定後,先是冷冷地掃視了一圈陳峰以及徐人鳳等眾人,而後發出一陣陰陽怪氣的笑聲,說道:“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陳峰啊,帶著紫雷宗的幾條小雜魚。怎麽,我們宗主不在,你們就想趁虛而入,欺負我這天陰宗無人了不成?”


    大長老陳峰冷哼一聲,上前一步,毫不示弱地迴應道:“哼,少在這裏顛倒黑白!你們天陰宗平日裏逼迫那些小宗門,搶奪我紫雷宗的資源,做下這等不義之事,今日我等前來,就是要找你們討個說法,讓你們知道,這世上可沒有白占的便宜。


    大長老也察覺到了異樣,他一邊應對著對方的攻擊,一邊抽空喊道:“這天陰宗此舉怕是有詐,宗主那邊恐怕有危險!”


    天陰宗長老:“既然來了,就留下來玩玩吧,”隨後向陳峰發起了攻勢。


    “你們退後”。說罷,陳峰周身靈力湧動,一股強大的氣勢瞬間爆發而出,朝著那長老壓了過去。那長老也不甘示弱,雙手快速結印,隻見一道道黑色的靈力化作陰森的藤蔓,朝著陳峰纏繞而去,雙方瞬間就交起手來。


    雷嬌嬌身形如電,片刻間便抵達了天陽宗的山門之前。那山門巍峨聳立,透著一股雄渾霸氣的氣息,門上雕刻著的各種蘊含靈力的符文,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彰顯著天陽宗的不凡底蘊。


    山門處的守衛們原本正各司其職,警惕地留意著周圍的動靜,突然瞧見雷嬌嬌孤身一人前來,先是一愣,緊接著瞬間反應過來,意識到來者不善。其中一名守衛毫不猶豫地發動了危險預警,隻見一道靈力光芒衝天而起,在天陽宗的上空炸開,化作一團絢麗卻又帶著警示意味的火雲,同時伴隨著一陣尖銳刺耳的唿嘯聲,瞬間打破了天陽宗原本的平靜。


    幾乎就在那危險預警發出的同一時刻,天陽宗宗主感受到了這股不同尋常的靈力波動,他臉色一變,身形一閃,瞬間便如鬼魅般出現在了山門前。隻見他一身金袍,身姿挺拔,麵容剛毅中透著幾分威嚴,雙眼之中更是蘊含著猶如實質般的靈力光芒,讓人不敢直視。


    天陽宗宗主站定後,先是打量了一下雷嬌嬌,微微皺眉,開口說道:“雷宗主,你這紫雷宗宗主不在自己宗門好生待著,孤身一人跑到我天陽宗來,所為何事?莫不是來故意尋釁滋事的吧?”


    雷嬌嬌神色淡然,目光平靜地與天陽宗宗主對視著,不卑不亢地迴應道:“哼,你心裏應該清楚我為何而來。你們天陽宗和天陰宗近些日子仗著自己的勢力,逼迫周邊小宗門,還搶奪我紫雷宗的資源,如此行徑,真當我紫雷宗好欺負不成?今日我便是來討個說法的,你若識趣,就趕緊收手,把之前搶奪的資源歸還,往後莫要再做這等霸道之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天陽宗宗主聽聞此言,先是一愣,隨後仰頭大笑起來,笑聲中滿是不屑,說道:“哈哈哈,雷嬌嬌,你倒是好大的口氣!這修煉界本就是弱肉強食,資源向來是強者得之,你們紫雷宗沒那本事守住,又怪得了誰?你今日孤身一人前來,就憑你一人,還想讓我天陽宗低頭,怕不是在做夢吧!”


    天陽宗宗主臉上露出一抹得意又陰狠的笑容,大聲說道:“沒想到雷宗主還真是好膽量,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我兩兄弟可是等你很久了呀。”


    話音剛落,隻見天邊幾道黑影急速掠來,眨眼間,天陰宗宗主和幾位天陰宗長老便現身在了天陽宗的山門前。天陰宗宗主一身黑袍,麵容冷峻,眼神中透著絲絲縷縷的陰寒之氣,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一般。那幾位長老也是個個神色不善,周身散發著濃鬱的陰寒靈力,站在那裏,讓這原本就氣氛緊張的山門前更是寒意逼人。


    雷嬌嬌見狀,依舊保持著鎮定自若,冷哼一聲道:“哼,原來你們早有預謀,設下這等圈套等我上鉤,可真是好算計啊!不過,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了嗎?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天陽宗宗主雙手抱胸,輕蔑地笑道:“雷嬌嬌,你如今孤身一人深陷重圍,還敢嘴硬?今日你既然來了,就別想輕易離開。我們兄弟二人謀劃許久,就是要打壓你們紫雷宗,往後這周邊的資源可就都是我們的了,而你們紫雷宗,哼,就等著慢慢衰落吧!”


    天陰宗宗主也在一旁附和道:“雷嬌嬌,識時務者為俊傑,你現在投降,然後,乖乖的做這天陽宗的宗主夫人把,紫雷宗從此臣服於我二宗,不然的話,等下動起手來,可就別怪我們不講情麵了,哈哈哈。”


    雷嬌嬌聽著他們這一唱一和的威逼之言,眼中滿是不屑,大聲迴應道:“你們這等卑鄙無恥之徒,妄圖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謀取利益,簡直是癡心妄想。我雷嬌嬌今日既然敢來,就有應對一切的準備,想要我投降,那是絕無可能,有什麽手段盡管使出來吧!”


    天陽宗宗主和天陰宗宗主對視一眼,彼此點了點頭,隨後同時出手。天陽宗宗主施展神陽真功,一輪烈日般的靈力光芒朝著雷嬌嬌轟去,那光芒熾熱無比,仿佛要將一切都焚燒殆盡;而天陰宗宗主則施展其玄冰真功,一道道黑色的靈力如冰箭一般,從各個方向朝著雷嬌嬌射去,與此同時,那幾位天陰宗長老也紛紛施展各自的拿手功法,一時間,各種靈力攻擊鋪天蓋地地朝著雷嬌嬌籠罩而去,形勢瞬間變得萬分危急。


    雷嬌嬌目光一凜,麵對天陰宗眾人這般鋪天蓋地的攻擊,沒有絲毫畏懼,她身形猛地拔高,在空中衣袂飄飄,宛如仙子臨凡,卻又帶著一往無前的決然氣勢。


    隻見她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瞬間,一層紫色的靈力護盾在她周身浮現,那護盾之上雷光閃爍,“劈裏啪啦” 作響,將天陽宗宗主那熾熱的神陽真功光芒以及天陰宗宗主如冰箭般的黑色靈力攻擊抵擋在外,每一次碰撞都迸發出耀眼的靈力火花,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劇烈顫抖起來。


    然而,天陰宗眾人可不會就此罷手,他們攻勢越發淩厲。天陰宗宗主雙手不斷變幻手印,口中發出陣陣低沉的咒語,一時間,周圍的天地靈力仿佛都受到了召喚,朝著他瘋狂匯聚,隨後化作一條巨大的黑色靈力蟒蛇,張開血盆大口,朝著雷嬌嬌狠狠咬去,那蟒蛇身上散發著令人膽寒的陰寒氣息,所過之處,空間都似乎被凍結出了絲絲裂紋。


    與此同時,幾位天陰宗長老也各施手段。一位長老雙手一揮,大片的黑色迷霧從他掌心湧出,迅速彌漫開來,這迷霧不僅有著遮蔽視線的作用,其中還蘊含著腐蝕靈力的詭異力量,但凡觸碰到的物體,都會被那陰寒且腐蝕性極強的靈力慢慢侵蝕;另一位長老則施展傀儡術,召喚出數具靈力傀儡,這些傀儡身形高大,周身縈繞著黑色的靈力鎖鏈,揮舞著粗壯的手臂,朝著雷嬌嬌所在的方位撲了過去,每一步落下都讓地麵震顫不已。


    雷嬌嬌依舊沉著應對。她大喝一聲,身上的靈力再次爆發,原本的紫色護盾光芒更盛,那些撞擊在護盾上的黑色迷霧被雷光一照,頓時消散了不少,而襲來的靈力蟒蛇在觸碰到護盾時,也被那強大的雷電之力震得身形一頓,發出痛苦的嘶吼聲。


    緊接著,雷嬌嬌雙手猛地朝前一推,一道粗壯的紫雷光柱從她掌心噴射而出,如同一把絕世神劍,直直地朝著那靈力蟒蛇斬去。“轟” 的一聲巨響,紫雷光柱與靈力蟒蛇轟然相撞,強大的靈力波動向四周擴散開來,將周圍的一些建築都震得搖搖欲墜,地麵也被炸出了一個個大坑,塵土飛揚。


    雷嬌嬌在與天陰宗眾人激戰許久之後,見對方依舊不知悔改,糾纏不休,且攻勢越發狠辣,她柳眉一豎,神色間陡然生出幾分不耐,冷冷喝道:“行了,不跟你們玩了。”


    話音剛落,一股磅礴浩瀚、仿若來自無盡深淵般的武聖境威壓,自她身上毫無保留地鋪天蓋地席卷而出。那威壓猶如實質一般,化作一道道無形的浪潮,朝著天陰宗眾人洶湧而去。


    天陽宗宗主原本還一臉勝券在握的模樣,正全力施展著神陽真功,試圖尋找雷嬌嬌的破綻給予致命一擊,可這武聖境威壓一出現,瞬間就如同大山壓頂一般朝著他籠罩過來。他隻感覺渾身一沉,那正在運轉的靈力都仿佛被這股威壓給死死壓製住,變得滯澀起來,原本淩厲的攻勢也被迫停了下來,雙腿不受控製地開始微微顫抖,即便他咬緊牙關,拚盡全力想要抵抗,卻也隻是徒勞,整個人被壓得緩緩彎下了腰,頭也根本抬不起來,臉上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的神色,怎麽也沒想到雷嬌嬌竟然已經踏入了武聖境。


    天陰宗宗主也好不到哪裏去,他那陰寒的功法在這武聖境威壓麵前,就如同冰雪遇到了烈日,迅速消融。他隻覺得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重感充斥著全身,那股陰寒靈力像是被抽幹了力氣,再也無法隨心所欲地施展,身體更是不受控製地朝著地麵跪了下去,雙手撐地,想要掙紮起身,卻根本使不上勁,隻能將頭死死地埋在地上,心中滿是震撼與慌亂,原本的囂張氣焰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那些天陰宗的長老們,更是不堪一擊,一個個被這威壓壓得趴在地上,連動都動彈不得,臉色慘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眼神中滿是恐懼,嘴裏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在這股恐怖的威壓下瑟瑟發抖,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雷嬌嬌有著如此恐怖的實力,他們說什麽也不敢參與到這場算計當中啊。


    在那武聖境威壓猶如實質般的壓迫之下,天陽宗那原本巍峨聳立、彰顯著宗門威嚴的山門再也承受不住,先是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 “嘎吱” 聲,隨後轟然崩碎,碎石飛濺,揚起漫天的塵土。


    雷嬌嬌麵色淡然,仿佛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她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一步步朝著被威壓壓製得狼狽不堪的天陽宗和天陰宗眾人麵前走去。每走一步,地上都會留下一個淺淺的腳印,那看似輕盈的腳步,卻好似重重地踏在眾人的心頭上,讓他們愈發膽戰心驚。


    走到眾人跟前,雷嬌嬌微微低頭,目光從那些趴在地上、連頭都抬不起來的天陽宗宗主、天陰宗宗主以及諸位長老身上一一掃過,隨後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語氣中滿是嘲諷地問道:“怎麽,之前不是還囂張得很嗎?又是設計圈套,又是妄圖打壓我紫雷宗,還有人揚言要我來做宗門夫人呢,現在怎麽都啞巴了呀?嗯?”


    天陽宗宗主聽聞此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可那股武聖境威壓實在太過強大,光是抵抗這威壓就已經耗盡了他幾乎所有的力氣,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隻能發出幾聲含糊不清的 “嗚嗚” 聲,眼中滿是憤恨與屈辱,卻又無可奈何。


    天陰宗宗主也好不到哪去,他低垂著腦袋,身子還在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著,心裏把雷嬌嬌恨得牙癢癢,可此刻卻不敢有絲毫表露,隻能暗自祈禱著這可怕的威壓能快點散去,同時懊悔自己當初怎麽就豬油蒙了心,跟著天陽宗一起算計起了紫雷宗,這下可好,踢到了這麽一塊硬鐵板,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


    雷嬌嬌看著他們這副敢怒不敢言的狼狽模樣,心中覺得好笑,又接著說道:“原本我紫雷宗與你們並無大的過節,大家各憑本事在這修煉界生存也就罷了,可你們倒好,為了那點資源,用些下三濫的手段,還真以為能拿捏住我紫雷宗了?今日,就是給你們一個教訓,讓你們知道,有些人、有些宗門,可不是你們能隨意招惹的。”


    天陽宗宗主艱難地抬起頭,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不斷滾落,臉色因為剛剛承受那強大的武聖境威壓而顯得格外蒼白,此刻眼中滿是驚恐與哀求之色,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地說道:“雷宗主,此事…… 此事確實是我兄弟二人的不是呀,我們豬油蒙了心,被利益衝昏了頭腦,才做出這等糊塗事來,還望您大人有大量,手下留情啊!”


    一旁的天陰宗宗主也趕忙附和著,掙紮著想要站起身來,可雙腿還在發軟,隻能半跪在地上,急切地說道:“對對對,雷宗主,我們知錯了,實在不該去搶奪貴宗的資源,更不該設下這等圈套算計您啊,都是我們的錯,您就饒了我們這一迴吧,往後我們定當痛改前非,絕不再犯了呀。”


    雷嬌嬌微微挑眉,目光中依舊帶著幾分冷意,看著他們這副狼狽求饒的模樣,冷哼一聲道:“現在知道求饒了?早幹嘛去了?


    天陽宗宗主聽聞,臉上露出羞愧之色,趕忙說道:“雷宗主,我們真是悔不當初啊,當時隻想著擴充自家宗門的實力,獲取更多資源,卻全然沒考慮到後果,更沒顧及其他宗門的死活,我們有罪,有罪啊!隻求您看在我們如今已經知道錯了的份上,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吧,往後我們定當以您馬首是瞻,絕不再做這等損人利己的事兒了。”


    天陰宗宗主也連連點頭,眼巴巴地望著雷嬌嬌,補充道:“雷宗主,您要是願意放過我們這一迴,我們願拿出大量的資源作為賠償,雙倍、不,三倍賠償給紫雷宗,隻求您能消消氣,饒恕我們這一次的過錯呀。”


    雷嬌嬌聽著他們的哀求與承諾,心中暗自思忖著,雖說今日確實可以憑借自己的實力狠狠教訓他們一番,甚至讓這兩個宗門元氣大傷,但真要是如此做了,怕是會引發這片修煉界更大的動蕩,而且冤家宜解不宜結,若能讓他們真心悔改,往後不再犯這等錯事,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於是,她神色稍緩,卻依舊嚴肅地說道:“哼,你們的話我暫且記下了,不過空口無憑,我可不會輕易相信你們。今日我可以暫且放過你們,但你們必須立下血誓,保證往後不再覬覦其他宗門的資源,不再用這等不正當的手段去爭搶,若是違背誓言,那可就別怪我雷嬌嬌翻臉無情,到時候定讓你們這兩個宗門在這修煉界徹底除名!”


    天陽宗宗主和天陰宗宗主一聽,如蒙大赦,趕忙點頭應道:“是是是,雷宗主放心,我們這就立下血誓,絕不敢有絲毫違背,定當謹遵您的教誨,改過自新啊!”


    說罷,兩人強撐著站起身來,劃破手指,以自身精血為引,口中念念有詞,立下了莊重的血誓,那血誓之力在空中化作一道道血紅色的靈力符文,緩緩消散在天地之間,仿佛是天地都在見證著他們的承諾。


    雷嬌嬌見他們立誓完畢,這才微微點頭,說道:“希望你們記住今日所言,莫要讓我失望,否則,你們承受不起違背誓言的後果。好了,都散了吧,我也該迴紫雷宗了,對了,三天之內,把東西送到紫雷宗。”


    天陽宗宗主和天陰宗宗主忙不迭地應聲道:“是,雷宗主慢走,我們定不敢忘,定不敢忘啊!”


    看著雷嬌嬌漸漸遠去的背影,兩人這才長舒了一口氣,不過經此一事,他們算是徹底被雷嬌嬌的實力和威嚴給震懾住了,心中暗暗發誓,往後定要謹小慎微,可不敢再去招惹紫雷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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