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裏安又問:“李嘉圖同學,請上台發言。”


    我不禁扶額歎息。


    教授,別 cue 我了!


    我裝死呢!


    古德裏安教授一臉尷尬地站在台上。“咳咳。”又一個人走進屏幕之中,一個清瘦挺拔的老頭。穿著白色西裝。


    “ 教授,李嘉圖同學正在執行一件任務,暫時無法趕迴學院,直接進入下一項議程吧。”校長向古德裏安教授開口。


    古德裏安教授點點頭:“那接下來有請卡塞爾學院的校長。希爾伯特 · 讓 · 昂熱向新生致辭。”


    我一陣汗顏啊,校長還替我圓了個謊,話說,他迴頭會不會報複我啊?校長那麽小心眼,一定會的吧?


    校長演講,我高中時一聽就困,現在也差不多。我聽得頭暈目眩。最後幹脆不聽了,我繼續打開psp,開始我的魂鬥羅之旅。


    直到psp玩得沒電了,我翻遍合金箱也沒找到充電寶,關學姐還是不夠仔細啊。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自由一日結束後我高低買一個充電寶給她補上。我又看了一眼時間,八月三十一日晚十一點五十一分。我竟然有一種臨戰的刺激感。


    大屏幕上是古德裏安教授在最後致辭,他這樣說道:“身為混血種,你們將從卡塞爾學院帶走一身本領,你們並非無依無靠,卡塞爾學院是你們最大的後盾。身為人類,你們還將從卡塞爾學院帶走正義與堅韌,你們並非孤軍奮戰,你們是披甲執劍的勇士,你們的身後,是七十億的人類。


    願烈火奏出你們的戰歌,岩石築就你們的甲胄,雨水濯洗你們的傷痕,輕風拂過你們的發梢。


    各位同學,歡迎加入卡塞爾學院,歡迎來到真實的世界。


    歡迎來到,龍的國度。


    我們以後,就是戰友了。”


    言止於此,古德裏安教授向台下九十度鞠躬,台下掌聲雷動。我正擺弄狙擊槍呢,忽然聽到樓下傳來交談聲。


    聽聲音是兩個男生,其中一個先開口:“我去,這倒黴鍾樓多少年沒清理了。”


    另一個隨之開口:“這誰知道,這鍾樓也就每年八月三十一日敲兩聲,九月一日敲兩聲,誰沒事清理這兒?”


    那人突然抱怨起來:“都怪你抽的簽。讓咱們倆上來敲鍾。”另一個無辜道:“不就敲個鍾嘛,還能撞鬼啊?”


    我已經把手槍握在手中,上好膛打開保險了。不好意思了,兩位學長。我蹲在牆邊,又慢慢移到出口的死角處。我像捕獵的鷹。瞪著銳利的眸子。待有人順著樓梯走上來。


    兩人都是獅心會的。兩人看著一片狼藉的樓都有點愣神。與此同時,古德裏安的聲音再次傳來:“自由一日,開始!”


    “ 砰砰。”我向著兩人後背各開一槍。弗裏嘉子彈在觸碰到兩人背部的瞬間,立即破碎。紅色的粉末沾在兩人的後背,像流血一樣。兩人一齊趴倒在地。


    我走到鍾前,奮力敲動大鍾內部的木棍。木棍撞擊大鍾,發出清越嘹亮的聲音。洪亮無比。我被鍾聲震得有些發懵,幾秒後耳鳴聲才消失。


    我晃了晃腦袋,忽然感覺言靈受到了壓製。我知道是副校長發動了“戒律”。而“戒律”又恰恰是憑借鍾聲將學院覆蓋的。


    我架好狙擊槍,看向倍鏡,想觀察一下中心廣場處的情況。


    咦?為啥是黑的?誰把我燈滅了?


    “ 兄長,你倍鏡護蓋沒打開。”耳邊,有一陣風傳來李無妄有些無奈的聲音。


    我抬起頭,果然,我有些尷尬地笑笑。邊打開護蓋邊開口:“言靈不是不能使用了嗎?你怎麽還能出來?”


    李無妄坐在樓頂牆邊,兩條腿伸在半空中,他轉頭,白淨的小臉上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兄長,誰告訴你你的言靈不能用了?別說是一隻混血種了,就算是尼德霍格使用的戒律也不能奈何你啊。”


    我皺起眉,道:“可我明明感覺自己和言靈被一張薄薄的紙分開了。”


    李無妄哈了一口氣,似乎很困的樣子。“ 哈—啊—兄長你都說是一張紙了,捅壞它不就行了嗎?”


    怎麽捅啊?它在我身體裏啊!


    我聳聳肩,又開口:“你玩你的,別打擾我。”


    “ 是————兄長。”他拉長了聲音迴答。


    我借助倍鏡看向中心廣場,那兒正在舉行激烈的交火。交火雙方是獅心會與學生會。


    我試圖在混亂的人群和槍林彈雨中尋找認識的人。找不到,根本找不到。於是我玩心大起,準備放冷槍,當老六。


    我以前可沒機會碰狙擊槍這種玩意,心裏那是相當激動。我架起狙擊槍,閉上左眼,右眼看向倍鏡。我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緩緩移動槍口,對準了一名獅心會成員的身體,他手執一把衝鋒槍,槍膛傾泄紅色的弗裏嘉子彈。他站在中心廣場的梅涅克的銅像邊,像悍不畏死的戰士。


    我眯起雙眼,就準備叩動扳機。


    “兄長,把槍口左移四厘米,西風、風速4.36。”李無妄的聲音響起,我按照他的話移好了槍口,然後開槍。


    狙擊槍發出沉重的一聲咆哮。開槍之後我就抬起了頭,紅色彈頭的弗裏嘉子彈像流星一般落向中心廣場。


    “ firstblood。”李無妄笑嘻嘻地開口。我又伏在牆邊,那名獅心會成員已經昏倒在地。沒有了火力壓製,學生會成員迅速乘勢而上。


    兩大學生組織以梅涅克的青銅塑像為界。學生會控製西北方,獅心會控製東南方。戰況異常激烈。


    他們打得有來有迴、戰線也來迴偏轉,一直從十二點打到淩晨四點,我眯了一覺起來他們竟然還在中心廣場膠著。


    他們精力真舊盛啊。我吃了個罐頭後繼續趴在倍鏡前觀察戰況。這下真看到熟人了。鬆下拓朝天空發射了一枚信號彈,他還有援兵?


    然後,獅心會成員紛紛丟下手中的槍。拔出了背上、手中、撿起地下的冷兵器。學生會的成員見狀,也紛紛取出冷兵器。要打白刃戰了這是?


    鬆下拓手握一柄三尺長劍,一馬當先,像覓食的猛虎。一劍劈飛一位學生會成員。這時,學生會人群中衝出一位女子。正是昨天和維吉爾走在一起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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