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威揚站在城頭扯著嗓子喊道:“後宮不得幹政,太後隻是受你蒙騙罷了。你當真以為能騙得過天下人?


    你如今假借皇命,自立封地,看似忠良,實乃國賊也!你這種人,就該株連九族!


    我孩兒不過是看破真相,這才怒而出手,打掉你家那個教坊司娼妓懷的野種而已。我兒何罪之有啊?竟然慘遭你的毒手,你罪該萬死啊!”


    吳天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高聲迴應:“你個狗日的,到底是讀書人出身啊!別的不行,顛倒是非黑白你是頭子啊!你有本事把城門開開,老子進去活劈了你。”


    “怎麽?急眼了?你弄了個千人騎萬人跨的蕩婦迴家,懷的都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種?誰不知道教坊司和青樓無異。


    要我說,我兒乃是替天行道,免得你生出雜種來,串了我華夏兒女的血脈。你得給我兒磕頭道謝才對。”


    “哼,你等著和你那個死鬼兒子一個下場吧!你可知道我殺你兒子的時候,他滿口求饒管我叫爺爺呢!


    不過爺爺我可沒有慣著他,我一連捅了他十幾刀,腸子都扯出來了,五髒六腑流了一地,我踩在上麵的時候,他的心還在跳動,現在想想真是痛快啊!


    你兒子管我叫爺爺,說起來我也算是虎毒食了子。真心過意不去,這就勉為其難給你當個後爹吧。我的好大兒,快叫聲親爹來聽聽。”


    卞威揚聽聞兒子死前慘狀,終於破防,叫囂著:“吳天,你不得好死。”


    “哼哼,後爹你不叫,盡惦記生你的野爹,真是不肖子孫啊!對了,還有那林家的乖孫,叫什麽林之清的孽畜。


    爺爺我一刀剁下了他的頭,血濺三尺有餘,我又將他劈成了兩瓣,就是你爹我幹的,你能奈我何?就這都不足以宣泄我心中的憤怒!”


    眼見城頭上又探出一個中年人的腦袋,衝著城下破口大罵:“吳天,你個畜牲啊!你還我兒命來!”


    吳天笑道:“你想必就是南齊定遠侯吧?長的人模狗樣,卻是教子無方!怎麽?你兒子沒給你托夢嗎?說他害怕,要抱抱?”


    眼見城樓上的二人氣的跳腳,吳天趕緊又加了一把火:“我在揚州城把你們倆家全部抄啦。還俘虜了好些家眷。可惜啊,老子還是不夠心狠,做不出株連九族之舉。


    但你們放心,我已經命人詳細調查,隻要有作奸犯科之舉者,我一定重重懲處,哪怕街上吐口痰我都得打上一軍棍。


    對了,你倆沒少貪汙腐敗啊?我足足查抄了上百輛馬車的錢財啊!很多帶不走的我全砸了,揚州城裏的宅子和店鋪我皆都便宜賣了。


    財物太多,為防有人偷盜,我全帶在身邊,隨身保管。等我班師迴東海之時,到時候全運迴去。算你們倆個好大兒孝順你爹我的。哈哈哈……”


    吳天說著話,隨手掀開一輛馬車的雨布,接連推倒兩口箱子跌落在地,露出許多銀元寶。


    楚玄策急忙從旁低聲言道:“主公,意思意思得了,千萬別再推了。”


    吳天見狀,微微側身,衝著身旁的楚玄策問道:“怎麽了?”


    “主公您可別再推了,就這兩箱是真銀子。咱們行軍過程中,哪裏帶有太多銀錢。就這些還是我不容易找兵卒們湊齊的呢!”


    吳天心道:“好嘛,真是什麽人帶什麽兵。我身上沒錢,連帶的兵都沒銀子,數萬大軍才湊了兩箱銀子。”


    卞威揚和定遠侯隔著老遠見到大批銀錢,一時也分辨不出來真假,伸著脖子望著城外密密麻麻的馬車,心如刀絞。


    吳天這一叫陣,便在城外罵了一天。嗓子都喊啞了,延陵城依舊是大門緊閉,無人出城應戰。


    當晚,大軍再次安營紮寨,吳天和眾人商議著軍情。


    楚玄策歎道:“主公,您這招好似不靈啊!那卞威揚等人並不上當,咱們接下來怎麽辦?”


    吳天仔細琢磨,緩緩搖了搖頭:“不應該啊,這二人還真能忍得住?”


    顧湧泉小聲說道:“主公,末將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話就說唄,虧你們還是江湖中人,啥時候也開始變的扭扭捏捏了?”


    “那末將就說了,我也不知道猜的對不對。自古以來財帛動人心,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任何人見到這麽一大筆錢財絕不可能無動於衷。


    而且這些錢財還本就是屬於他們之物,得到過以後再失去,比從來沒有得到過更讓人難以忘懷。


    所以末將以為,敵將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隻怕是另有陰謀。隻是咱們還沒有想到罷了!”


    吳天深以為然:“嗯,顧將軍你說的在理。我聽你這麽一說,我似乎想清了一些內裏的門道。”


    楚玄策趕忙問道:“主公,您想清楚什麽了?”


    “那卞威揚和定遠侯想必是見我親至陣前,變的有點吃不準我軍是不是還有後手。故而雖知咱們實力不強,可是他們也不敢貿然行動了。


    我猜他們定是想在確定軍情以後再動手。這好辦啊,我們明日開始佯裝攻城。


    隻要給敵軍造成一種我等確實不過如此的假象。打消了他們的顧慮,敵將必然領兵出城應戰。”


    李連出言提醒:“主公,末將我也想到了一點。上一次卞威揚是連夜突圍而去,您說這一次會不會白天不敢來,依舊選擇在夜裏發起襲營,想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


    吳天一拍額頭:“對對對,李將軍你說的也很有可能。這樣吧,後麵幾天,咱們白天還是按今日之陣營,佯攻延陵城。讓兄弟們節省體力,盡量避免不必要的傷亡。


    到了晚上,咱們留一路大軍嚴加防備。如果卞威揚等人真的夜間來襲,咱們也可以保持警覺,迅速迴擊,再按計劃行事。”


    楚玄策說道:“我麾下弓兵隻需放箭掩護,不必配合攻城,那麽夜間守衛之責就由我來領兵負責吧!”


    吳天點頭同意:“好,就這麽決定了。各自迴防,明日開始給我佯攻延陵。”


    一連十餘日,每日裏皆是吳天上前喝罵,而後率兵攻城,傍晚時鳴金收兵。


    卞威揚和定遠侯二人還真沉得住氣。他倆龜縮在城內,任由吳天怎麽辱罵上下九代直係女性親屬,就是不予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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