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皇帝陷入了迴憶,好半晌才悠悠的說道:“一轉眼十多年過去了。朕今日也要麵臨與父皇同樣的抉擇,朕決定了。讓我大齊再太平幾十年吧,讓瑜兒也做一世太平皇帝吧!


    可惜朕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不知道還能活多久,瑜兒才十二歲,但願朕能再撐幾年,扶他上馬,送他一程。那吳天,就留他在瑜兒身邊吧!”


    清賀皇後依偎在永安皇帝懷裏,輕聲道:“陛下春秋鼎盛,必然能夠平平安安。您對瑜兒的拳拳愛意,臣妾能切身體會的到。


    那吳天經過幾次試探,咱們已經對他了解了一個八九不離十。隻是白飛飛之事,陛下您有何打算?”


    “這事朕不便插手,朕讓顧卿、蕭卿把那白飛飛安頓好,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不能再為了她網開一麵,不然難掩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之口。讓那吳天自己想辦法去吧。”


    “說起吳天,臣妾還想起一事。他到也不是完全沒有教導瑜兒。昨晚您迴禦書房處理公務了,臣妾讓瑜兒來陪臣妾用膳,順便考較了他近來的學問。臣妾發現一事,拿來給您瞧瞧……”


    清賀皇後喚人拿來幾張紙,遞給永安皇帝,後者看了一眼,問道:“這鬼畫符的都是些什麽東西?”


    清賀皇後笑道:“瑜兒說這叫簡寫數字,還有什麽加減乘除符號,另一張上是乘法表。臣妾昨晚剛學的,您聽臣妾給您解釋……”


    永安皇帝默默聽完,半晌無語。


    清賀皇後問道:“您覺得如何?”


    永安皇帝望了她一眼:“梓童明知故問,頂好的學問,足以開宗立派,成為一代大儒。”


    清賀皇後笑道:“還不止這些呢,送瑜兒出椒房殿之時,殿外有飛鼠(蝙蝠)掠空而過,嚇了臣妾一跳。


    瑜兒說讓臣妾不要怕,那飛鼠撞不到人。說它雖然看不見,但是能發出一種咱們聽不見的聲音。通過這種聲音傳迴自身,它會感知到哪裏有阻擋,故而飛鼠不靠眼睛,也能避讓障礙。臣妾聞所未聞,也不辨真假。”


    永安皇帝詫異的問道:“這些都是吳天教的?”


    “嗯。”


    “這吳天所學甚雜,倒也頗有學識,儀表堂堂,可為人師。哼……就是生了一個疲懶的性子,朕非給他掰過來不可。朕想著他敢拒絕朕就來氣,朕讓他躲清閑。


    傳旨:著東宮舍人吳天,升任太子冼馬,再加賜禦書房行走。讓他每七日來朕這裏給朕匯報太子學業。”


    話說儀表堂堂的吳天此時正在東宮門口與陸山川打的披頭散發,撕扯的毫無形象可言。


    吳天也不敢真下手,畢竟都是太子身邊之人,但陸山川不依不饒,非要吳天將五爪團龍令放迴去,言說今日隻要吳天敢把這東西帶出宮,他就跟吳天拚了。


    吳天抓著陸山川的手,怒道:“老陸,你撒手。有話好說,你再這樣我喊殿下了啊!”


    陸山川一副被人蹂躪了的樣子,死死攥著吳天衣領,就是不鬆,毫不退縮:“你喊吧!殿下去內院了,你喊他也聽不見。你把令牌給咱家交出來,那是你能拿的東西嗎?你不交,今兒你去哪我去哪,咱家就貼著你。”


    “這又不是你的東西,是殿下賜給我的,礙著你什麽事,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隨你怎麽說,反正你今天哪也別想去。”


    “我用一用,就一天。明天,明天我一定還給殿下。”


    “不行,那是我大齊排的上字號的寶貝,你哪有那個資格享用?你是個什麽東西?一個七品小官,你憑什麽用五爪團龍?你給咱家拿出來。”


    二人爭執不下,這時永安皇帝身旁的大伴,前來傳旨。一瞧二人撕吧的實在不成體統,忍不住喝道:“住手,都給我住手。”


    陸山川好似見到親人一般,鬆開吳天就跑到大伴跟前告狀:“尤總官,您來了正好。這吳天無法無天……”


    陸山川非說是吳天挑唆的薑瑜將令牌賞給了他,有哄騙東宮之嫌。


    吳天急忙解釋:“尤總管,不是那樣。這令牌啊,是殿下賞賜給我的沒錯,但那是殿下的一片心意,我們做臣子的哪裏敢抗旨不遵啊?故而下官也就想先拿著,過幾日再還給殿下。這樣一來不就兩全其美了嘛!


    老陸跟我搶了他老婆似的,非拽著我不讓走。這都下職了,眼瞅著天都要黑了。他非攔著我,不讓我走,把我衣服都給扯壞了。您給評評理,讓他賠我銀子。”


    尤大總管揮了揮手:“這是太子殿下的事情,吳大人你自己決定,咱家不便過問。不過咱家有一事提醒你,那寶貝一旦丟了,你人頭不保。”


    陸山川急忙附和:“就是,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趕緊給咱家拿出來。”


    吳天說道:“這不用您二位提醒,我也明白其中道理。隻是殿下一片心意,我焉能當眾拒絕啊?我會找個機會還給殿下,下官心裏有數。”


    尤總管點點頭:“你明白就好!老陸,你也別較真了,你忠君為主,該你做的分內之事你做了,真丟了也與你無關。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陸山川這才作罷。


    尤總管又說道:“吳天接旨……”


    吳天一聽,怎麽又有旨啊,當下跪下說道:“臣吳天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東宮舍人吳天……特賜太子冼馬,正六品上,加賜禦書房行走……”


    吳天傻眼了,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上上月自己還是大理寺獄丞,上月是刑部掌固,這月是東宮舍人,這怎麽又幹上太子冼馬了。我這官都升的莫名其妙。


    尤總管念完以後,見吳天發愣,提醒道:“吳大人,領旨謝恩吧!”


    吳天急忙領了聖旨,他對這個職位不太了解,原來的吳天隻是小吏,對這種宮中職位知之甚少,這時低聲問道:“尤總管,這個太子冼馬是個什麽工作啊?”


    尤總管介紹道:“太子冼馬又叫太子洗馬。”


    “弼馬溫啊?養馬的啊?這還不如我刑部那個保安大隊長呢!”


    尤總管瞪了他一眼:“胡說。太子洗馬掌東宮所有公文信劄等,管東宮經史子集各類圖書。”


    吳天恍然大悟:“明白,圖書管理員?給太子收拾書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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