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地呆著也沒有意義了,一個人想要橫穿大海迴去並不是什麽難事,他思緒萬千的穿過這片大海時看到了前往支援禦風的的炎國艦隊,不過那數量規模卻遠不如黎橫所想那樣龐大,他以前經過港口時所能預想的規模遠不止如此,整個炎國所能調動的水軍完全可以讓錦王朝的人類發動一次規模不小的反擊,如今這稀稀疏疏的幾隻艦船看起來更像是自發組織起來去支援禦風的,事實果真如禦風所講那樣嘛。


    站在天空之上的黎橫盯著腳下飄過的幾艘船隻,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這些船是如此的孤單,


    他瞬間明白了一件事,禦風對自己有那麽強大的不滿並不是僅僅是因為病毒,而是長久以來的壓抑,自己突然的離開後雖然過了一段並不太舒適的日子但結局卻也沒有想的那麽壞至少爍還在身邊,但禦風呢,他和自己這個如神般的存在比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他所默默承受的壓力和委屈黎橫是想不到的,終於過了熬過了那段時間後一切在步入正軌之時黎橫迴來了,不僅如此還找到了王城的居民全部變成僵屍的原因,禦風是想讓炎國的變得更好所以才會求助自己,但他也是個普通人豈能完美到沒有缺陷。


    黎橫瞬間理解了禦風,他一直以為是病毒的影響放大了他的暴戾,但現在看來好像就是因為自己突然離開給他丟了一個爛攤子,無論禦風現在怎麽想他,錯的都是自己。


    “希望他不要誤入歧途”


    在船隊淡出自己的視線後,黎橫並沒有選擇離開,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生活的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小了,墨問的現代世界他也曾經利用自己的能力到處遊曆,他發現因為地域環境的不同所以誕生出的文化甚至是人種也都不盡相同,而自己生活的世界不論怎麽轉悠都隻有兩塊大陸,一個是同一的錦大陸另一個就是自己鬆散的故土大陸,他盯著一望無際的大海突然有種想要一個猛子紮進去的衝動,如果三個種族以前真是一體的那麽這大海之下也許埋藏著過去的記憶。


    想到這,黎橫直勾勾的紮入海水中,現在的他已經不是肉體凡胎因此在水裏也可以自由行動。


    了解過現代知識的他自然是清楚他們生活的世界是一個球形而且這不僅僅是一個個例,但在這海裏卻找到了世界的盡頭,那地方就像是從海裏到天空就像是被強行切割開了一樣,他試圖衝出今天卻被一股強大的刺痛給逼了迴來,他又順著盡頭來到了陸地上,卻看到這所謂的盡頭前有許多的白骨散落一地,而在這些白骨的不遠處卻有一個重達千斤的石碑,那石碑上赫然寫著


    “這裏便是天地之間的盡頭,所以後人不要在向前,否則會受到天罰,那滿地的白骨屍骸就是最好的證明,還請後人不要一根筋”


    白話文翻譯過來大約就是這麽一個意思。


    的確,這裏對於不隻是普通人,就連自己都是所謂的盡頭,但既然一堵牆可以隔絕所有又沒法在上麵開個洞,那麽就隻能傳送了,想到所有的世界本就是一體最後可以互相傳送並不讓他意外,所以天魔和妖精掌握了傳送的技術然後在互相仇恨的詛咒下開始互相入侵,至於為什麽人類不懂那種傳送的技術而另外兩個異族知道,也許是當初分裂時人類沒有這方麵的記憶,也許是曾經身為一個整體的他們就已經建造出了那種傳送門隻不過分裂的時候運氣不好的沒有留在人類世界所以也沒有辦法進行研究從而得到那種傳送的技術,畢竟現在的人類研究這些傳送門雖不說徹底掌握但也沒有想象的那麽困難。


    總之這些已經不是重點了,重點是天魔和妖精的入侵是絕對的,是終有一天會來臨的,麵對這種不可避免的曆史,黎橫在想如果最先掌握了傳送技術的是人類,那麽人類會不會率先出兵入侵天魔和妖精的世界呢,這個問題的答案是注定的,因為三個種族之間是沒法改變那已經主動的宿命。


    在唏噓感歎一番後,黎橫又重新迴到了海底,他希望能在這裏麵找到一些遺跡之類的,他想要在以前他們還是一個整體的時候究竟發生過什麽。


    他不斷的在海裏深潛,結果卻是一點找不到蛛絲馬跡,就算遺跡沒有生命因此無法去感知但他超越一切的視野也不至於什麽都看不到,唯一可能的就是那些遺跡被掩埋在海底,但偌大的海底想要找到那種遺跡也絕非易事,所幸在現代世界他學習過風水,知道有種叫做集天地氣運所形成的一種叫做龍脈的地理條件,雖然他也不清楚世人對龍脈的定義到底是什麽,但一想到這個世界是被凡人所不知道的神而創造出來的所以也就有了些許想法,畢竟在創造一個物件時有的地方相對於別處是被精心布置的而有的地方則是比較粗糙,禽擇良木而息,人類也是如此,再加上這個世界還未曾分裂之前,人類能找到龍脈那種地方並且長久定居無疑就是各個國家的都城,而最大的都城則是錦王城。


    “繞了一圈我最後還是要迴去嘛”


    想歸想但行動卻是沒有落下,確定位置到達地點然後在海底當了一陣土撥鼠後,他找到了一個塵封許久的遺跡入口,黎橫看到那遺跡的第一眼便認為這遺跡肯定是被抓在天空上然後扔在海裏的,雖然遺跡已經泡在水裏但黎橫依舊可以如履平地般在裏麵行走。


    他認真的讀取著一切可以觀察到的東西。


    壁畫上最突出的就是曾經人類的模樣,那時候的這片世界隻有一個種族——信族,信族人有著人類、天魔、妖精的所有特點,聰慧的大腦,健壯的身軀,修長的四肢,看著很奇怪但卻有著極強的戰鬥能力,而最特別的是信族人的壁畫上則是對一人無比的崇拜,以至於被崇拜的那人刻畫的是栩栩如生,但那人卻和信族裏麵的每一個人都不相同,那人反而更像是一個普通人,就是墨問世界的那種普通不過在普通的普通人,帶著一個眼鏡,穿著一個背心和一個大褲頭,腳下穿著一個拖鞋,光禿禿的腦袋分不清是刻意理的發型還是謝頂,光看這壁畫就能看出那是一個極為邋遢的家夥,這番邋遢模樣和下麵身著華麗全部頂禮膜拜的形成了鮮明對比,黎橫腦補了一下那個情景,頓時炸裂到他有些恍惚,而能讓信族人如此膜拜的也隻有一個人了


    “無上神真就是這個樣子嘛?”


    黎橫是想過無上神的真實模樣的,因為處理方式極端且無腦還留著菩殺那種心頭刺沒有任何辦法,所以黎橫對於無上神的想象更多是偏於一個還需要曆的小屁孩兒的模樣,如今看來這如同現代社會火雲邪神般的造型讓黎橫又覺得這個無上神是在玩,如此多的世界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個玩具,他完全有能力可以親自不費吹灰之力的解決一切,隻不過他不自己動手,而是像一個操盤手般去看這些他們這些有自我意識棋子能給他帶來怎麽樣的歡愉。


    當然那也隻是黎橫另一種想法,畢竟不能從一個壁畫上就去判斷無上神是怎麽樣的存在,甚至那壁畫上接受朝拜的都未必是無上神雖然這不太可能。


    在繼續深入這片遺跡後,黎橫竟然在這海底裏找到了一些文獻,那是用不知道什麽法子煉製出來的金屬鐵板,而那鐵板上麵則是刻印著數行字句。


    “我們發現了除了我們以為的別的世界,但神卻阻止我們去和那些世界接觸,最終招來天罰,一切都已經無力改變,隻能將這段慘痛的過去記錄以警示後人”


    然後在鐵板附近的石碑上又找到了些許隻言片語


    “神並不是如我們所想那般無敵,他也有著自己的弱點,因為我們曾經打開過通往神所處的世界的一扇門,雖然不知道神的世界是什麽樣子但卻靠著那扇門重創了神,雖然我們招來了更大的迴擊但那扇門卻因為神的力量耗盡而無力摧毀,但那通往神世界的門卻被轉移到了別處,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去重建一道新的門,因此,若有誰能見到那所謂的神,就請幫這數萬萬的信族人的冤魂問個清楚,為什麽我們必須要死。我們一直慈愛的你要對我們痛下殺手,然後他最後一句話————這一切的發生不是我們的錯,而是你這個造物主!”


    黎橫把這些隻言片語收集起來後組成了一段並不意外的曆史,信族人為什麽會被無上神摧毀的答案在經曆了這麽多後已經是顯而易見了。


    能讓無上神力竭,以至於最後沒有抹除所有信族人而是將其分化,最後用仇恨讓三種族之間互相殘殺,用無休止的內鬥而達到徹底滅亡信族人的目的,如此大費周章除了能得知無上神依舊不如他所想那般全能外,還有一點便是信族人的強大應該是所有世界的最強,至於當初為什麽要培養一個如此強大的種族出現,那就不得而知了,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無上神反悔了,而且最後不留任何情麵。


    知道了大致情況後,黎橫扛起那塊鐵板衝出了水麵,然後將其隨手扔到一邊,他並不想把這個玩意帶到哪裏然後宣揚那段塵封的曆史,就算要世人知道他們的過去也得等一切的結束,


    畢竟任誰知道自己和自己的死敵曾經是一體的存在都會難以接受,所以現在讓一切緩緩流動就好,至於為什麽帶著這塊鐵板上來是單純的覺得總不能空手而歸,石碑太大太重還是這鐵板更容易些。


    不久之後,黎橫便迴到了炎大陸,焚天果然守信放迴了那些靈魂,此時的炎城早已恢複了以前的生機,唯獨不同的是皇宮裏卻是亂糟糟的因為他們的皇帝不在,事已至此,黎橫隻能硬著頭皮往上頂了,然而他出現在那些老臣的眼前的情況就是,人們對於歡迎這位曾經威名顯赫大將軍的程度遠遠的高於禦風,此情此景讓黎橫心裏五味雜陳,這些人沒有忘記自己那麽讓一切步入正軌就會更加容易,但這也不禁讓黎橫更多體會到了禦風當初的不易,怪不得他要急於證明自己,終究是自己對不起他。


    從政的經驗黎橫是肯定不如摸爬滾打那麽久的禦風,但他壓倒性的恐怖實力讓他有了獨一無二、無人敢違抗的威嚴,在一天之內聽取眾人意見簡單的組建了一個類似於軍機處的地方便把權利放開讓那些為人正直且有能力的人自行治理,畢竟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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