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在被圍殲的戰場上,菩殺看著下麵的慘狀直搖頭


    “我勸過你們的”


    他走到了戰場的中心從背後掏出一把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黑劍隨便找個地方把劍插進了土中


    “既然已經發生了那也不能浪費了”


    無數道不甘,恐懼,失望,絕望,憤恨等等各種陰暗的黑氣一股腦的湧入那把黑劍,而那把黑劍如同無底洞般吸收著這些黑氣,菩殺則是找到了孫安和青正的屍體


    “謝謝你們替我找到了一個不錯的苗子,作為迴報”


    說著他喚起二人的靈魂,二人目光呆滯的飄在空中,而在菩殺的施法下二人沒有飄向黑劍而是消散在了天地間


    “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輪迴,我給你們的祝福會讓你二人過上一個不錯的下輩子”


    與此同時,那把黑劍也吸引了些附近還在徘徊的士兵,這些士兵大多是想來這裏找些能發財的小玩意


    “哦,你們對這把劍感興趣嗎”


    菩殺突然出現在這些人的身後,士兵們看著眼前的陰柔男子不由得提高警惕,若是別的地方菩殺這個長相屬於那種看著就很好欺負的但在這裏...........


    有眼力見的立刻賠禮道歉想要逃跑但話還沒出口便捂著自己的脖子痛苦的倒在地上沒有了唿吸,恐懼瞬間蔓延開來但無論跑了多遠都無一例外。


    菩殺自言自語


    “貪婪,也算一種黑暗吧”


    說著他看向黑劍卻神神叨叨地似乎不像是他自己似的


    “不夠,遠遠不夠”


    逃亡出奇的順利,這一路上並沒有追兵但也沒有碰到其他的活人,彷佛這世界上僅有這兩個還能喘氣的人。


    “好像整個複興軍隻有你我逃了出來,其他人也許........”禦風並沒有多說,其他人裏自然包括著孫安和青正


    “都死了?”黎橫卻接話了。緊接著他又說道


    “自從青正走後我心裏一直空落落的,總覺得像是失去了一個支柱。也是啊,從我出身那天起每天都是衣食無憂的大少爺生活哪怕到了博識城也過了一段少爺的日子”


    說完他欲言又止的看著禦風,禦風卻直接否定道


    “你看著我幹嘛,我又不可能幫你什麽大忙更不可能成為...”他剛想說下去卻被黎橫打斷了


    “你想什麽呢,我隻在想什麽時候我能成為別人的支柱,我好像體驗下那種感覺那一定很令人自豪!”


    漫長的旅程上缺衣少食不過還有個伴,走一路聊一路倒也沒那麽累。


    女媧大陸的風景並不亞於盤古大陸隻可惜這裏因為戰火早已滿目瘡痍,一路上也經過幾個鄉村和城鎮但都空無一人甚至還有腐爛的屍體橫百在街道上,雖有心把他們埋葬讓他們的靈魂得到安息但現在二人身上有著更重要的任務容不得他們浪費一分一秒。二人望著那些破敗不堪的城鎮隻能深深的歎口氣然後遠離他們繼續著自己的路程。


    在一個分叉路口前二人停下了,一條路通向山穀另一條則通向一片田野


    “一條去死亡山脈一條去大本營,選一條吧”禦風說道


    “我去死亡山脈”黎橫毫不猶豫的說道


    禦風也不爭,他把一張簡陋的地圖扔給了黎橫繼續說道


    “也不知道大本營裏現在是什麽情況,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此去一別生死難料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我是會見到一個完整的你還是一個殘廢的你還是一個死去的你?如果你死了我是不會幫你報仇的”


    黎橫尬笑


    “嗬,你小子,也許你我到時候會在陰間再見呢”


    二人打了幾句嘴炮也沒有什麽纏纏綿綿的話,這次分別更像是平時一起玩然後散夥迴家那樣的分別。


    黎橫走進了山穀踏上了去死亡山脈的道路。


    一群人走這條山穀是不明確的萬一被伏擊隻能等死,地上零零散散的幾個破爛的車隊就很好的證明了這一點。因此黎橫自從踏入了這條山穀後盡量讓自己不要暴露在太陽的視線下,他貼著山壁小心謹慎的前進著。


    所幸這一路上都沒有碰到什麽危險就在黎橫舒了口氣大踏步的跑出山穀時卻聽到後麵傳來陣陣馬蹄聲,黎橫不知是敵是友幹嘛找了一個犄角旮旯躲藏了起來靜靜的聽著外麵的動靜。


    馬蹄聲出了山穀後便停下了緊接著便是陣陣的腳步聲,黎橫清脆的聽到腳步聲正在朝著自己靠近,他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安慰自己道


    “他們肯定隻是碰巧來這裏休息,他們一定沒有發現我”


    他心裏不停的默念著,期盼著這群不速之客快點離開。


    這時外麵的人說話了


    “出來,不然我亂槍捅死你!”


    黎橫聽到這話也明白自己躲不掉了,隻能推開蓋在自己身上的碎石鑽了出來


    這人帶著一個覆麵盔,穿著一身甲胄而其他的跟隨也是統一打扮。


    “完了,這群家夥看起來不像是土匪”


    黎橫的小聲默念卻被聽到了,那人笑道


    “我奉命前來捉你這隻漏網之魚的,若不是大人要我把你活著帶迴去否則你現在早就死在這裏了”


    “陳可靈派你們來的?”黎橫試探性的問道


    那人一個箭步走來一拳打的黎橫暈頭轉向說道


    “廢話真多”


    黎橫用著最後的力氣掃了一眼整個隊伍,在發現沒有禦風後他欣慰的倒在了地上。


    當黎橫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牢房裏,但這個牢房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麽雜亂,這個牢房不僅幹淨衛生而且裏麵的一切都擺放的整整齊齊,不僅有梳妝台而且還有一張舒適的大床,黎橫一時間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但當他看到陳可靈走進來時就像是被當頭了一盆冷水。


    陳可靈笑眯眯的走了進來扔給了黎橫一個酒杯然後自己掏出一個精致的酒瓶給黎橫慢慢的倒了一杯笑道


    “你好啊,黎橫,我就是陳可靈”


    陳可靈的年紀比孫安還要大,雪白的胡須雪白的頭發,小孩子看到他一定以為這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爺爺但黎橫知道這家夥現在有多麽的恐怖。


    黎橫拿著手中的酒杯一用力,脆弱的酒杯碎落一地,他死死的盯著陳可靈


    陳可靈並沒有生氣,他把酒杯放到一邊靜靜的看著黎橫他知道黎橫一定會開口的。果不其然黎橫憤怒的問道


    “你究竟是人還是天魔?青正和孫安呢?”


    陳可靈雙手一被


    “無可奉告,你要是想知道答案的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活下來了”


    “什麽意思?”黎橫謹慎的問道


    “一個遊戲罷了”


    陳可靈說完慢慢起身伸出自己的手比出一個六然後問道


    “看這個手勢你想到什麽嗎?”


    “你在賣什麽關子?”黎橫幹脆的迴答道


    “六門鎮,你應該,知道的吧”陳可靈挑釁的問道


    六門鎮黎橫可太熟悉了,他在那裏出手在那裏長大,對於六門鎮每寸土地黎橫都是了如指掌,如今陳可靈提到這個名字再加上他的立場黎橫瞬間燃起一股怒火,他咆哮道


    “六門鎮被天魔襲擊難道和你有關?”


    陳可靈卻笑道


    “我隻是隨意給他們在地圖上標了一個點誰知道竟然是你的家鄉而且你這個唯一的幸存者竟然落到了我手裏,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陳可靈說完嘿嘿的笑道,這笑聲此時在黎橫聽來是異常的刺耳。他握緊拳頭,躍起,朝著陳可靈衝去但卻被陳可靈輕而易舉的擋下了。


    黎橫也明白自己不是陳可靈的對手可是心中的憤怒和悲傷無處釋放,他咆哮道


    “你知道你的隨意害死了多少人嗎?”


    陳可靈卻淡淡的迴道


    “我不在乎那些,計劃總是需要犧牲的”


    “那你究竟為什麽要背叛自己的同族要去投靠天魔?”黎橫緊問道


    陳可靈卻決然的迴道


    “投靠天魔?他們也不過我計劃的一部分罷了,我要讓天魔和這個大陸的人類廝殺然後一舉掌控這裏,算了,和你講再多也沒有,你又能理解什麽?”


    黎橫


    瘋子!你簡直是個瘋子!”


    陳可靈


    “瘋子?這個世界就需要瘋子,看看當今的錦瑟王朝聖上,我為他打下那麽大一片土地他卻隻想著蝸居在那一畝三分地固步自封,人類的本就比天魔和妖精弱小,隻有團結起來才能對抗那兩個異族,這就是為什麽這裏會遭到蹂躪而錦王朝卻相安無事,即使這種團結需要犧牲那也無所謂。你不好懂的”


    說罷也不搭理黎橫直接離開了,黎橫滿肚子怒火無處釋放,他握緊了拳頭因為太過用力導致指甲刺破了手掌然後他一拳打在牆壁上。


    這個牢房構造極為奇怪,牢壁之間的的木頭看起來能讓一個人斜著出去但黎橫卻總是把身體的一半卡在裏麵。這種近在咫尺卻無法得到感覺時刻折磨著黎橫,雖然不知道時間也看不到其他獄友不過卻有人會在固定時間送來一日三餐而且食物都異常的豐盛,黎橫也嚐試和送食物的人交談不過那人卻始終把自己裹在黑袍裏,一句話也不說,任憑黎橫怎麽軟磨硬泡都沒有結果就好像來的是一個沒有思想隻會執行任務的傀儡。


    在這牢房裏沒有時間也沒有一個解悶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記錄那個黑袍人來了幾次。


    “第二十一次,我大約就在這裏呆了快一個星期了”


    黎橫數著牆壁上的刻痕自言自語道,他轉頭又把目光看向了牢壁,他用盡力氣狠狠的朝著木頭做的牆壁撞去,但和以往一樣他又失敗了。


    “撞了這麽久竟然還是紋絲不動”黎橫泄氣般的坐在牢飯前開始享用著。


    他像賭氣似的狼吞虎咽著,吃飽喝足後打了一個飽嗝困意逐漸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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