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如墨,那戰場之上,方才還是金芒與法術光芒交錯縱橫,一片喧囂混亂之象。此刻,卻因佛子無塵那一招 “普度眾生掌”,忽地靜了下來,靜得仿佛能聽見每個人的心跳聲,在這死寂的空氣中,一下一下,沉重而又突兀。


    佛子無塵,宛如神隻降世,那 “普度眾生掌” 推出,金色掌印化作璀璨光牆,硬生生擋下雙方那足以毀天滅地的攻擊。而後,他身形如電,一閃之間,已然穩穩站在了那掌印上方。隻見他雙手似蝴蝶穿花,快速變換著法訣,口中念念有詞,那咒語之聲,仿若來自九天之上的仙音,空靈而又悠揚,正是那能驅散世間一切誘惑的《清心普善咒》。


    那咒語,化作一道道金色的符文,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輕盈地飄散開來。它們悠悠然,緩緩融入眾人的身體。瞧那原本眼神狂熱得似要噴出火來,滿臉猙獰仿若惡鬼的眾人,在符文入體的刹那,恰似被一盆冰冷刺骨的水,猛地澆滅了心中那熊熊燃燒的火焰。他們的眼神,漸漸恢複清明,臉上的瘋狂之色,也如潮水般緩緩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震驚與疑惑交織的神情。他們呆呆地望著佛子無塵,仿若方才從一場極盡恐怖的噩夢中陡然驚醒,對於之前自己那狂暴得失去理智的行為,此刻隻剩下茫然失措,仿佛那根本不是自己所為。


    佛子無塵目光平靜而深邃,仿若那深邃無盡的幽潭,能看穿這世間的一切虛妄。他悠悠然掃視一圈,而後對著某個方向,慵懶地開口道:“眾位施主躲在背後放冷箭看戲,可不好哦。” 他的聲音不大,卻仿若在那平靜如鏡的湖麵,投下了一顆碩大無比的巨石,瞬間,便在眾人心中激起千層浪,引起了眾人的警覺。


    就在眾人的目光,隨著佛子無塵的話語,投向那處山邊之時,周遭的環境,竟悄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微風輕拂,帶著些許戰場硝煙氣息的空氣,那風,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猛地揪住,突然止住了。空氣,刹那間仿佛凝固了一般,一種壓抑到極致的死寂感,如濃霧般彌漫開來,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天空中,原本因法寶光芒閃爍和戰鬥硝煙彌漫而略顯渾濁的空氣,此刻,變得更加昏暗陰沉。烏雲,如被召喚而來的黑色魔軍,開始在頭頂迅速聚集,緩緩地旋轉著,仿若形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漩渦,那漩渦之中,似藏著無盡的黑暗與恐懼,仿佛隨時可能張開那血盆大口,將下方的一切,無情地吞噬殆盡。


    山邊的空間,泛起一陣如同水波蕩漾般的奇異波動。那波動,扭曲了周圍的景象,使得那片區域,看起來仿若與這現實世界徹底隔離開來,自成一方詭異的天地。隨著波動的加劇,一道道黑色的霧氣,從地麵緩緩升起,它們仿若幽靈的觸手,蜿蜒扭動著,逐漸纏繞在一起,慢慢地形成了一道陰森恐怖的黑色幕布。


    在這陰森的黑色幕布之後,神秘人的身影,漸漸如鬼魅般浮現出來。對方清一色身穿統一的暗紅色披風與兜帽,那披風之上,還有一個白色的獵犬頭骨的圖案,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與陰森。細細瞧去,他們人數似乎不到三十個,可就是這區區數十人,他們的出現,卻仿若帶來了一股來自地獄深處的徹骨寒意。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眾人不禁紛紛打了個寒顫,那原本戰場上殘留的法寶光芒和法術能量波動,在這股寒意的侵襲下,也變得黯淡無光,仿若被那無盡的黑暗,徹底吞噬。


    領頭的神秘人,身材高大,宛如一座巍峨的鐵塔,可他的麵容,卻隱藏在那兜帽之下,任誰也看不清模樣,隻能聽到他那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傳來:“可惜了,這場戲才死了十幾個人。” 他的話語之中,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意,反而滿滿當當都是遺憾,仿佛眾人的生死,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場供他娛樂消遣的小小籌碼,隨意可棄,毫不在意。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心中皆是一驚。他們如何也想不到,在這一場激烈無比的戰鬥背後,竟然還有這樣一股神秘莫測的勢力,在暗中如毒蛇般窺視著一切,並且,似乎對眾人的生死,有著一種冷漠到極致的掌控欲。


    段星雲,眉頭緊緊皺起,仿若兩座小山丘擠在了一起。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那不安,如一條冰冷的蛇,在他心頭蜿蜒遊走。他握緊手中的拳頭,指節泛白,低聲對身旁的隊友說道:“大家小心,這股勢力來意不善,阿水,老張失去了戰鬥能力,剛過危險期,你就不要戰鬥了在後方照顧好他。” 阿水聽聞,微微點頭,可那眼神之中,卻閃過一絲濃烈的殺意,仿若一把尚未出鞘的利刃,透著絲絲寒意。江楓,手不自覺地搭在了劍柄上,那劍柄之上,似有絲絲涼意傳來,他的手指微微顫抖,隨時準備拔劍出鞘,應對那未知的危險。李婉兒、雲縹緲和賈世竹也都一臉凝重,雙眼緊緊盯著這群神秘人的一舉一動,仿若隻要一個眨眼,便會錯過什麽天大的變故。


    而此時,佛子無塵依舊穩穩站在掌印之上,寶相莊嚴,宛如那亙古不變的佛陀。他深知,這場戰鬥,恐怕才剛剛拉開序幕,那更大的危機,仿若那隱藏在黑暗深處的巨獸,正張著血盆大口,在後麵虎視眈眈。他暗暗運轉佛力,那佛力在他體內如潺潺溪流,緩緩流淌,卻又蘊含著無盡的力量。他準備應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一切變數,同時,也在心中苦苦思索著這神秘組織的目的和來曆,以及他們與這場秘境紛爭之間究竟有著怎樣千絲萬縷的關係。


    神秘組織的眾人,緩緩走出黑色幕布,他們身上的服飾怪異非常,背後那野狗頭骨圖案,仿若真的散發著陣陣幽光,讓人不寒而栗。眾人逐漸看清,他們一共有二十餘人,分成了數個三人小組,行動間,隱隱有著某種默契,仿若他們本就是一體,同進同退,那股陰森的氣息,也隨著他們的腳步,愈發濃烈起來。


    那神秘組織的眾人,一步一步,仿若踏在眾人的心尖之上,每一步落下,都帶起一陣陰寒的氣流,使得這原本就壓抑沉悶的空氣,愈發冰冷刺骨。他們腳下的土地,似也承受不住這等陰森氣息,隱隱有了幹裂的跡象,仿佛大地都在懼怕著這群來自黑暗深處的不速之客。


    領頭的神秘人緩緩抬起手,那隻手藏在暗紅色的手套之中,隻露出幾根幹枯如柴的手指。他輕輕一揮,身後的手下們便如鬼魅般分散開來,迅速占據了四周的有利地勢。一時間,四周的山丘、巨石、枯樹,都成了他們的掩護,那些原本毫無生氣的物件,此刻在他們的映襯下,仿佛也都染上了一層詭異的色彩。


    風,不知何時又起了,卻並非尋常的微風,而是如鬼哭狼嚎般唿嘯而過。它穿梭在山穀之間,吹得那早已枯黃的野草瘋狂地舞動著,仿若一群張牙舞爪的惡鬼在肆意狂歡。風中夾雜著一股腐臭的味道,那是死亡與腐朽的氣息,仿佛是從久遠的墓塚中被挖掘出來,直直地往眾人的口鼻中灌去,令人幾欲作嘔。


    天空中的烏雲,愈發低沉厚重,仿佛隨時都會壓將下來,將這世間的一切都碾碎在這無盡的黑暗之中。偶爾有幾道閃電劃破這濃重的黑暗,卻並未帶來絲毫的光亮,反而在那一瞬間,將四周的景象映照得更加陰森恐怖。那閃電映照下的神秘人們,身影忽隱忽現,更像是來自地獄的幽靈,正準備對世間的生靈展開一場血腥的屠戮。


    段星雲強忍著那刺鼻的腐臭氣味,目光緊緊鎖定著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神秘人小組。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這壓抑的環境下愈發急促,仿佛要掙脫胸腔的束縛一般。他手中的武器微微顫抖著,並非是因為害怕,而是那股源自本能的警覺,讓他的身體處於一種高度緊張的狀態。


    江楓則死死地盯著前方的神秘人首領,那劍柄在他手中已被汗水浸濕,卻依舊被他緊緊握住。他的雙眼眯成一條縫,仿佛要透過那領頭人的兜帽,看清他隱藏在黑暗中的麵容。閃電劃過之時,他看到那領頭人的身影周圍似乎環繞著一層淡淡的黑色霧氣,那霧氣仿若有生命一般,在他身邊扭動著,更增添了幾分詭異之感。


    阿水在後方照顧著失去戰鬥能力的老張,她的目光卻也一刻不停地掃視著四周。她將老張安置在一塊巨石之後,自己則半蹲著身子,手中緊握著一把匕首,那匕首的刀刃在這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一抹森冷的寒光。她的嘴唇緊抿著,心中暗暗發誓,若是這些神秘人敢對老張不利,她定會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佛子無塵依舊站在那掌印之上,他的麵容平靜如水,隻是那微微皺起的眉頭,顯示出他此刻心中也並非毫無波瀾。他感受著這四周越發惡劣的環境,心中默默念起佛經,試圖用佛力來驅散這籠罩在眾人頭頂的陰霾。那佛力從他體內散發而出,化作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圍繞在他的身旁,雖在這濃重的黑暗中顯得有些微弱,但卻如同一盞明燈,給眾人帶來了一絲微弱的希望。


    李婉兒、雲縹緲和賈世竹三人背靠著背,形成一個小小的防禦圈。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決然之色,手中的法寶或是武器都已準備就緒。李婉兒手中的絲帶在風中輕輕飄動著,那絲帶看似柔弱,實則堅韌無比,若是被它纏上,定能讓敵人動彈不得。雲縹緲則手持一根形狀怪異的手杖,輕輕揮動間,便能扇出陣陣靈力之風,可攻可守。賈世竹的武器還是他那把風騷的扇子,他將扇子豎在身前,整個人如同一棵紮根大地的蒼鬆,沉穩而又堅毅。


    神秘人首領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那笑聲在這唿嘯的風聲和鬼哭狼嚎般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刺耳。他緩緩開口道:“你們以為能從這裏活著出去嗎?這秘境本就是我等的狩獵場,而你們,不過是送上門來的獵物罷了。” 他的聲音中透著一股濃濃的不屑與張狂,仿佛眾人在他眼中早已是甕中之鱉,任他拿捏。


    諸位施主好本事,那麽多勢力差點被你們一鍋端掉了哦。” 佛子無塵立在那,宛如一尊古佛,目光卻如炬。他看似神色平靜,可心裏卻在暗自思忖:這幫家夥到底是何來路?行事如此狠辣決絕,竟能在這江湖中掀起這般滔天巨浪,悄無聲息地就對諸多勢力下了狠手。哼,莫要以為能在我佛子麵前這般囂張無忌,且看我如何揭開你們的真麵目。那聲音裏,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慵懶,仿佛這等生死攸關的局勢,也未能讓他全然動容。


    領頭的神秘人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那笑聲在這寂靜的夜裏,仿若來自九幽地獄的魔音,透著無盡的陰森與張狂:“想不到佛國還有你這等有意思的人,人家打生打死你竟然還有心思東張西望。” 這神秘人心中暗自得意,想著:哼,這些正道的家夥,一個個都是假惺惺的偽君子,以為能與我等抗衡?今日便是要將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人士徹底擊垮,讓這江湖從此唯我等獨尊。


    佛子無塵雙手合十,神色平靜如水,口中念著佛號:“阿彌陀佛,施主莫要說笑了,哪有一見麵就打生打死的,又不是不共戴天的仇恨,所以有所懷疑是很正常的。” 他雖表麵淡定,可內心卻如臨大敵,深知眼前之人絕非善類,這場對決怕是要血流成河,隻是在這等關頭,唯有以佛法的沉穩去應對,方能尋得一線生機,切不可自亂了陣腳。


    “哼,看穿了又如何,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人士,在我們眼中不過是虛偽的螻蟻。” 神秘人不屑地說道,那眼中的輕蔑如同實質的利箭,射向在場的每一個正道之人。他心中滿是對正道的鄙夷,覺得他們平日裏滿口的仁義道德,到了關鍵時刻還不是得乖乖在自己的淫威之下顫抖。


    滄瀾城的林動,年輕的臉龐上透著一股倔強與決然,忍不住開口道:“不管你們有什麽陰謀,竟然敢暗算我們滄瀾城,你們等死吧。” 他心裏憋著一股勁兒,想著:我滄瀾城向來與人為善,從未招惹過你們這些惡徒,如今竟敢來暗害,定要讓你們付出慘痛的代價,我雖年輕,但也不怕你們這些藏頭露尾的家夥。他的聲音在夜空中迴蕩,帶著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可這等氣勢,在神秘人眼中,卻似那不值一提的螢火之光。


    神秘人看向林動,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小子,你不過是滄瀾城年輕一輩而已別太把自己當迴事,你們以為能抵擋得住我們嗎?” 他暗自冷笑,心想這毛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真以為憑他那點微末道行就能和自己這等江湖老手叫板,簡直是笑話,等會兒便要讓他知道什麽叫真正的絕望。


    此時,這片江湖仿佛被割裂成了明暗兩方。落日神教羅烈與萬法盟司馬間也圍了過來,與林動站在一起,他們的目光交匯間,已然達成了一種默契。羅烈心中暗忖:這幫敵人來勢洶洶,單憑一己之力絕難抗衡,如今唯有與眾人聯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司馬間亦是如此想法,覺得在這等生死關頭,往日的恩怨都可暫且放下,先共同應對這眼前的危機才是重中之重。


    而張族的人馬,此刻已然凋零,隻剩下不足十人,在這等殘酷的江湖紛爭中,他們早已沒了話語權,隻能如那無根之萍般依附滄瀾城,希求能在這狂風暴雨中尋得一絲生機。張族中剩餘的人滿心都是悲涼與無奈,想著家族昔日的榮光,如今卻落得這般田地,隻能寄希望於滄瀾城能庇佑他們度過此劫,可心裏又清楚,這希望渺茫得很。


    段星雲這邊,也迅速地把友好勢力聚在了一起。他的眉頭緊皺,目光中透著凝重:“這幫人很危險,直覺告訴我他們非常強,我們這邊商量一下配合。” 他心裏焦急萬分,深知此次麵對的敵人極為棘手,若不精心謀劃,恐怕眾人都得葬身於此,必須要盡快想出一個周全的應對之策才行。赤天那高大的身影站了出來,聲如洪鍾:“我們戰天閣隻負責戰力,策略交給你們了。” 說罷,雙手抱胸,那渾身的肌肉賁張,似是在彰顯著戰天閣的無畏與勇猛。赤天心裏想著:哼,管他什麽敵人,隻要敢來犯,我便以我戰天閣的剛猛之力將其碾碎,隻是這策略之事,還得靠段星雲他們這些腦子靈光的人去琢磨。


    古惑帶領著丹殿眾人,已然開始忙碌地分發丹藥。那一枚枚丹藥,在這暗夜中散發著淡淡的光暈,仿佛是希望的火種。古惑一邊分發,一邊想著:這丹藥雖能在關鍵時刻助大家一臂之力,但麵對如此強大的敵人,真的能起到決定性作用嗎?可不管怎樣,也得先把這保命的玩意兒分下去再說。


    而雲縹緲,宛如仙子臨凡,她身形輕盈地直接找到了軒轅空與靈波麗,神色嚴肅地說道:“一會我起一個大陣,名為《千秋抗魔陣》。此陣是我們千秋塔眾位長老與我爹聯合研製多年的高等級防禦陣法,作用是提升防禦同時還能根據陣內人員移動而延伸出去,負責遠程打擊的道友每人拿著一個身份陣牌,大陣隻會防護擁有陣牌人員,近身作戰的道友拿著無用,他們位置變化太快,我的能力還不能隨著他們的速度做到實時防護,所以目前至合適遠程打擊的道友。” 雲縹緲心裏滿是擔憂,她知道這大陣雖厲害,但麵對如此強勁的對手,能否發揮出應有的效果還是未知數,隻盼著眾人能配合默契,莫要出了差錯。


    軒轅空對著雲縹緲拱了拱手,接過陣牌,轉而對著靈波麗說道:“你發給大家吧,我參與近戰,遠程這邊你負責調度。” 而後又對著雲縹緲說道:“雲道友如果有情況也要及時與靈師妹及時溝通。” 說完,便大步流星地朝著段星雲那邊走去,去商討那關乎生死存亡的戰術問題。軒轅空心裏想著:近戰之事,我自當奮勇當先,隻是這遠程調度也至關重要,靈波麗向來心思細膩,希望她能把這遠程打擊安排得妥妥當當,可千萬別在這關鍵時刻掉鏈子啊。


    在這江湖的夜幕之下,正邪兩方已然對峙,氣氛緊張得仿若那即將斷裂的弓弦。正道之人,各懷絕技,卻也深知對手的強大與難纏。他們或是為了守護自己的城池,或是為了心中的那份正義,又或是為了江湖的安寧,此刻匯聚在此,準備與那神秘的邪惡勢力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較量。


    那神秘人一方,隱匿在黑暗之中,看不清麵容,卻能感受到那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森冷與邪惡氣息。他們似乎對正道之人的聯手不以為意,仿佛在他們眼中,這隻不過是螳臂當車,終將被他們無情地碾碎。他們心中滿是張狂與自信,覺得自己的陰謀已然天衣無縫,今日這場對決,必定是自己一方大獲全勝。


    各勢力在商量對策的同時,而另一邊,嘴仗卻仍未停歇,仿若一場沒有硝煙卻劍拔弩張的戰爭。三仙派的青噓,眉頭微皺,眼中透著幾分探尋與疑惑,冷冷開口道:“閣下,莫要再這般遮遮掩掩,有何目的不妨直言。這江湖路遠,並非定要拚個你死我活,此番踏入這秘境,眾人所求,無非寶物傳承之類,說不定你所覬覦之物,我等壓根便不放在眼中呢。”


    那神秘人聞得此言,卻陡然仰天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在這寂靜的夜空中迴蕩,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張狂與肆意。“我等的目的?哼,簡單得很呐,哈哈哈,便是拿你們來練練手,瞧瞧這各大勢力年輕一代究竟有幾分成色。自然,是以你們的性命來做這檢驗的籌碼,哈哈!”


    言罷,隻見他大手一揮,身後那一群手下仿若訓練有素的惡狼,迅速散開,眨眼間便將眾人隱隱圍了個水泄不通。他們手中各自亮出了一些形狀奇特至極的武器,那場麵,透著一股詭異的壓迫感。有的武器像是彎曲的狼牙棒,其上黑色的電光閃爍不定,仿若擇人而噬的毒蛇吐著信子;有的則是散發著幽綠光芒的匕首,那光芒幽幽暗暗,仿佛淬了世間最致命的劇毒,隻需輕輕一劃,便能讓生機消逝於無形。


    “動手!” 神秘人一聲暴喝,仿若驚雷炸響。刹那間,那群手下身形鬼魅般閃動,速度快到極致,如一道道黑色的閃電,裹挾著無盡的殺意朝著眾人猛撲而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佛子無塵,那一臉淡然仿若超脫塵世的佛門子弟,看著雙方人馬即將對衝碰撞,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抬眼望向禿山上那一群同樣身著僧袍的師弟們,高聲道:“諸位師弟在山上看著便好,我且去與那位神秘施主弘揚一下我佛慈悲之佛法。”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然如電般出現在神秘人不足一丈之距。隻見他雙手合十,口中輕輕念了一句:“施主,請!”


    神秘人目光緊緊鎖住無塵,他心中知曉,眼前這位佛子的實力可絕非泛泛之輩,與自己相較亦是不遑多讓。這念頭一起,他竟莫名興奮起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朗聲道:“說實話,此番前來,本是未曾將這年輕一輩放在眼裏。卻未曾想到,佛國竟出了你這般了不得的佛子,倒是讓我驚喜不已呐。許久未曾遇到這般旗鼓相當的對手了,哼,但我卻也能感覺到,你雖有幾分本事,卻也未必能奈我何!”


    話音剛落,他雙拳瞬間如炮彈般出擊,兩道拳印裹挾著雄渾的勁道朝著無塵轟去。無塵卻也不慌不忙,麵色依舊平靜如水,雙掌緩緩推出,穩穩接住了對方那來勢洶洶的拳頭。“轟” 的一聲巨響,仿若平地起驚雷,剛接觸的手掌之處暴起了震耳欲聾的聲響,那股衝擊力朝著四周擴散開來,震得周圍的空氣都泛起了層層漣漪。


    而無塵緊接著將那原本平擋的雙手巧妙地改變了方向,把剛才雙拳之上尚未消散的威力順勢從上往下對著神秘人狠狠一壓。刹那間,兩個威力巨大的掌印仿若遮天蔽日的烏雲,帶著排山倒海之勢從天而降,朝著神秘人直直壓去。


    神秘人反應亦是極快,隻見他身形一閃,瞬間從那掌印之上飛身而下。落地之時,他猛地一運氣,右手瞬間變得大了一圈,肌肉賁張,仿若鋼鐵澆築一般。緊接著,他握緊拳頭,朝著那威力巨大的掌印狠狠一個橫掃。這一掃,竟好似撥弄垃圾一般,將那兩個足以開山裂石的掌印輕鬆地甩到了旁邊的小山上。“轟轟” 兩聲巨響,那座小山仿若脆弱的豆腐,瞬間被打出兩個巨大的空洞,碎石仿若雨點般朝著四周橫飛而出,揚起一片塵土。


    再看那無塵,依舊是那副慵懶的表情,仿佛世間一切紛爭都無法擾動他那顆平靜如水的佛心。隻見他身上金色的佛光陡然大放,化作一隻巨大的佛手,那佛手栩栩如生,仿若擁有靈智一般,帶著無盡的慈悲與威嚴,向著剛擋住自己雙掌的神秘人迅猛抓去。


    那些神秘人的手下們見此情形,卻絲毫不懼,不躲不閃,竟直接揚起手中的拳頭,朝著那巨大的佛手狠狠硬撼而去。刹那間,金鐵交鳴之聲響徹天地,那佛光與黑色的能量瘋狂碰撞在一起,濺起陣陣絢爛的火花,仿若夜空中綻放的璀璨煙火,隻是這煙火之下,卻是生死未卜的殘酷對決。


    在這江湖的舞台之上,各方勢力的紛爭從未停歇,年輕一輩的豪傑們為了各自的信念、為了那未知的江湖地位,已然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較量。而這場較量的結局,究竟是佛子無塵以佛法渡化這一眾狂人,還是神秘人及其手下以狠辣手段橫掃一切,皆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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