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宋獻音還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就被人抱住了。


    因為昨天宋獻音說的那句話,裴祁湛一晚上沒睡著,他立馬把事情安排好了,然後早上再開了個會,就馬不停蹄地趕迴來了。


    宋獻音眼睛都沒睜開,直接埋進了他懷裏。


    裴祁湛緊緊地抱著她,吞吞吐吐地把自己想說的話告訴她。


    對她的愧疚,對她的誤解,還有對她的感情……


    裴祁湛從來沒對她說過這麽多話,他心髒跳得越來越快,聲音也在發抖。


    等他說完,他有些緊張地看著懷裏的宋獻音,但宋獻音已經趴在他懷裏睡著了,她緊閉著眼睛,唿吸均勻。


    裴祁湛怔了一下,無奈地親了親她的額頭。


    算了,隻要她待在他的身邊就好。


    宋獻音下意識把他抱緊了些,裴祁湛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看著她熟睡的臉,他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我愛你。”


    雖然她並不知道這件事。


    時間就這麽一點一點過去,林翩月開了個花店,她審美很好,包的花顧客都很喜歡,每天都會爆單,聽說她最近又多招了兩個新店員。


    裴子琅在監獄裏經常被其他人欺負,他腿腳不好,被人欺負了也跑不快,隻能挨揍。


    宋獻音本以為她的生活中不會再出現什麽讓她不開心的事情了。


    結果她剛到顧氏門口,就被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抱住了腿。


    “女兒,我是你爸爸啊。”男人哭喊道,臉上滿是淚水。


    “你怎麽能不管爸爸,爸爸好想你……”男人身上的衣服沾滿了土,他手裏還拿著一個啤酒瓶。


    路過的人都在看著好戲,宋獻音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似的,旁邊的保安趕緊把人扯開了。


    男人又哭又鬧,在被人拖走的時候,他還不停大喊著:“你不能攀上了高枝,就把爸爸忘了!”


    角落裏的記者庫庫拍著照片,這可是個大新聞。


    男人的哭聲很快就消失不見了,記者看著相機裏的照片,臉上興奮極了,這周的頭條有了。


    他剛轉身,一個高大的保鏢就站在了他麵前,記者下意識把相機藏到了背後。


    保鏢冷冷地看著他,伸出手。


    氣氛僵持下來,記者不舍地看著手裏的相機,還是把它交給保鏢了。


    保鏢直接把內存卡摧毀了,記者訕訕地對保鏢笑了笑:“大哥,我們也是討口飯吃。”


    “是有關裴總的都不能拍嗎?”


    保鏢皺了皺眉:“可以拍裴總和宋小姐一起的時候,但是不能拍他們吵架的時候。”


    記者了然地點了點頭,懂了。


    宋獻音看著自己的裙子氣死了,她新買的,現在又弄髒了。


    “都怪你,你都沒有好好保護我。”


    看著挨罵的裴祁湛,秘書早就習慣了,剛開始他還覺得裴總慘,總是被罵,但是後麵發現人家被罵的時候高興得很。


    裴祁湛認真地給她道著歉,一迴生二迴熟,他現在道歉的時候已經非常熟練了。


    宋獻音的氣消了以後,她看著裴祁湛突然覺得他有些可憐,從小到大都被她欺負。


    裴祁湛聽完以後愣了一下,他搖了搖頭安慰她:“沒關係的,阿音也是愛我才會欺負我,不然怎麽不欺負別人隻欺負我呢。”


    他喜歡被她需要的感覺。


    宋獻音看了一眼一臉誠懇的裴祁湛,哽住了,他敢這樣想就行。


    宋獻音的生理期一直不怎麽規律,通經對於她來說也是常事,但她依舊每天都喝冰。


    因為她覺得痛了吃一顆止痛藥就行,反正人生就這麽幾十年,每個月才吃兩顆,不會出問題的。


    但四十度的夏天一點冰的東西都不吃,這對宋獻音來說是不可能的,她趁裴祁湛不在家的時候偷偷去外麵買了冰淇淋吃。


    沒想到剛好今天就是她的生理期,到了晚上,她疼得全身都在出冷汗。


    “我們去醫院。”裴祁湛看著全身蜷縮的宋獻音,急得眼睛都紅了。


    宋獻音緊緊閉著眼睛:“不用,我剛剛吃了藥,很快就好了。”


    她拍了拍裴祁湛的手:“真沒關係,都老毛病了,我知道的。”


    其實說了這麽多,她就是不想去醫院。


    裴祁湛看著臉色蒼白的宋獻音,直接給醫生發了信息。


    宋獻音的唿吸越來越沉重,她緊緊皺著眉頭,今天怎麽這麽痛啊,她又起來吃了兩顆。


    結果沒過多久,她就感覺胃開始不舒服,胃酸也開始上泛。


    漸漸的,她疼得意識都開始模糊了,在昏迷的那一秒,她看到裴祁湛直接朝她跑來。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她又看見了熟悉的白色天花板。


    她下意識地看向旁邊的裴祁湛,裴祁湛知道她醒了,但是沒有看她一眼,直接出去找醫生了。


    宋獻音有些委屈,他怎麽不理她。


    醫生很快跟著裴祁湛進來,她給宋獻音檢查了一下,對宋獻音說道:“宋小姐,您胃不好的話要少吃點非甾體抗炎藥,這類藥對胃不好,而且您還是空腹吃的。”


    醫生跟裴祁湛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裴祁湛認真聽著,把這些都記了下來。


    醫生離開以後,病房裏又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裴祁湛靜靜地給宋獻音喂著粥,宋獻音扯了扯他的衣袖,他還是沒說話。


    等粥喝完了,裴祁湛還是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宋獻音剛準備生氣,就看見旁邊的裴祁湛正低著頭默默流淚,眼淚把他身上的衣服都打濕了。


    宋獻音瞬間呆住了。


    她幹巴巴地安慰他:“沒關係的,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打了個針就好了。”


    裴祁湛看上去可憐兮兮的,他低著頭,散發著悲傷的氣息。


    宋獻音從沒見裴祁湛這樣過,她又心虛又內疚。


    她笨拙地親了親他,幫他擦著眼淚:“好了好了,我下次再也不會這樣了,這次讓你擔心了。”


    裴祁湛埋在她脖子上,眼淚濕濕的,宋獻音不熟練地安慰著他。


    這次過後,裴祁湛發現了一件事,隻要他表現很可憐,那宋獻音就會心軟。


    每次她不肯多加一件衣服,或者不肯多吃一點飯,他就會在旁邊表現得很失落的樣子。


    宋獻音看他這樣也不好意思罵他,隻能一邊歎氣一邊把事兒做了。


    但最有用的還是在那種時候,每次宋獻音開始鬧脾氣了,裴祁湛就會一邊哄一邊裝可憐。


    “阿音,就一次好不好,最後一次。”


    永遠是最後一次,永遠還有下一次。


    窗外月色深沉,月光飄灑在地麵,整個世界都沉睡了。


    在宋獻音第一次欺負他的時候,他趴在地上,抬起頭看著她因為惡作劇成功的笑眼,他當時沒有難受,也沒有生氣,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她的眼睛真的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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