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會兒,他也不敢睡踏實了,隻能跟昨天一樣,留了一分心神在溫暖身上。


    好在,溫暖並不打算外出。


    韓立生去睡覺,她便看小說打發時間。


    反正有吃有喝的,虧不了她。


    嘴上沒停,到了午飯的點也不餓。


    韓立生這一覺睡的長,過了飯點還沒起。


    溫暖也沒去叫人,就這麽看著小說。


    好在,休息確實是有效果的。


    至少,韓立生的黑眼圈淡了些。


    不過,在吃了午飯後,兩人沒有一起玩。


    溫暖自己是看小說上頭,心神都被小說給勾著,顧不得想其他。


    而韓立生呢,他現在一麵對溫暖,就會想起昨晚發生的事。


    所以,他也借著打磨棋盤,避開了與溫暖交流。


    心大的溫暖沒有發現異常,照常過著自己的日子。


    好在,之後讓韓立生擔心的事沒有發生。


    到了韓立生歸隊的時候,他也沒有說出那兩晚發生的事。


    就讓他,再多逃避一會兒吧。


    這麽想著,韓立生走的時候,心裏也有些戚戚然。


    他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怕。


    也許是心中有了牽掛的人,就會有了膽怯和心憂。


    也因為這樣,他之後與溫暖的相處並不比之前自然。


    親近什麽的,因為想著溫暖身體裏有兩個魂魄,就有了克製。


    至少,他不想讓外人看到自己與愛人的親近。


    即便,那隻是個魂魄也不行!


    溫暖是個冷情的人,在韓立生不主動的情況下,她也未曾多想過其中的不同。


    韓立生歸隊後,溫暖家的幫傭就迴來上工了。


    一日三餐有人管,溫暖的日子過的愜意的很。


    不過,她不忙,不表示她的員工不忙。


    這才過了年,工人們就上工了。


    山上的活計,可不少。


    因為養殖的緣故,溫暖過年都安排了人去值班。


    好在她這老板給錢大方,有加班工資,有的是人樂意去幹活。


    也因為溫暖將大半的收益用於建設自己的農莊和山頭,剩下的則用來支付工資。


    到溫暖手裏的,也存不了多少錢。


    開春後,土地化凍,地裏的活就更多了。


    溫暖後院的大棚裏,也培育了不少種苗。


    她一忙起來,就更顧不得其他。


    而遠在軍區的韓立生,在思考了半個月後,還是將溫暖的事上報給軍方。


    他想過種種,終究還是覺得借用國家的力量來保住溫暖來的更切合實際一些。


    不管是解決原來的溫暖遺留下來的問題,還是想要留住現在這個溫暖的魂魄,都不是他一個軍人的能力可以做到的。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當年他在大青山村見到的那個異象。


    是啊,當年見到異象的人,都被要求簽訂了保密協議。


    可是,那樣的場景,又有誰會忘記的了的?


    歸隊後的韓立生沒有出任務,反而是給自己時間去思考。


    曾經的種種異常,他慢慢的也都想起點頭緒。


    或許,求助國家,才是正途。


    所以,他在沒有告知任何人的情況下,先去找自己信得過的領導。


    軍區領導辦公室,韓立生站立在辦公桌前,一臉嚴肅的上報自己得知的消息。


    可是,聽匯報的人卻有些懷疑。


    他甚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懷疑自己剛才聽錯了。


    “你說什麽?”


    上了些年紀的領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下屬,他剛才的話,是不是在逗他玩兒?


    什麽鬼魂?


    什麽一體兩魂?


    這確定不是在說玄幻故事?


    雖然自古以來,華國的神話故事不少。


    可是,又有幾個人親眼見過?


    就拿現在來說,自建國以來,民間有句話怎麽說來著?


    哦,是‘建國後不許成精’!


    現在都建國多少年了?


    就算是有精怪,怎麽會跑到人身上去?


    聽他的話,這還不是精怪,是一個沒死的人陷入了沉睡,然後她的身體就被外來者給接收了。


    而這個外來者,身份還處於待定階段。


    也就是說,這外來者有可能是‘人’,也有可能不是‘人’。


    可現在,那外來者借著人類的身體,活了十來年。


    再看自己的好下屬,顯然是對那個外來者動了念頭。


    都是軍人,想法大多都直來直往的很。


    韓立生既然會上報,自然不會隱瞞。


    他不光說了所有自己知道的事,還將自己心底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隻是聽完他的這番心裏剖析,讓作為上級的領導有些詫異。


    話本子裏的鬼怪誌異的故事,他倒是也看過不少。


    可眼前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明知那人的來曆不簡單,卻還是傻傻的將自己的一顆心給付出,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你呀你……”


    指著站在那裏的愣頭青,領導難得語塞。


    想他一個日常給人做思想工作的人,還有一天說不出來話,真是活久見啊!


    韓立生就那麽站著,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


    現在,也隻是想得到一個答案而已。


    不管是他在軍隊的發展,還是國家對溫暖的處置,他都想知道。


    要是軍隊辭退了他,他也好迴去找溫暖。


    要是國家對溫暖有安排,他也好配合著行動。


    至少,他得陪在溫暖身邊。


    家與國,他哪一個都不想背棄。


    二者不能兼容的情況下,他首先要做的,便是守住自己心中的底線。


    國家是,溫暖更是。


    所以,已經想清楚一切後果的韓立生,麵上不帶任何懼意,隻待一個結果。


    領導能怎麽辦?


    自己的下屬,他自然是了解的。


    這人一旦決定了,真是一根筋的很。


    所以,沒招的他,隻能先揮退韓立生,讓他先迴去等消息。


    而他,也做不了決定,直接繼續上報情況。


    至少,得讓能夠拿主意的人出麵才行。


    軍隊不行,那就找國家領導。


    身處高位者,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


    他們所擔心的,也許在對方眼裏,都不是問題。


    至少,在國家麵前,個人得失並不重要。


    溫暖或許是個異類,可誰能夠確定,這樣的異類就隻有溫暖一個?


    至少,有些被隱藏起來的卷宗裏,就有些未解之謎不是嗎?


    當下,領導就拿起電話搖人。


    等一級一級匯報上去,華國的高層領導都震驚了。


    一體兩魂,還有這樣的現象存在?


    他們還真是好奇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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